下午五點。

王子承見到曲婉穿著廉價的黑職業裝，帶著墨鏡出現在他面前，強忍住一腳把踹下車的沖。

“你打算穿這樣去參加飯局？”

曲婉咽了咽口水，有些尷尬，“我只有這種服！”

王子承冷哼一聲，黑著臉下車走向旁邊的商場。

曲婉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也拎著行李包下車，氣吁吁的跟著他后面。

王子承進了商場直奔裝區，曲婉見他終于停下來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汗。

正想坐下來休息一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過來，看看這條子怎麼樣？”

曲婉想都不想，隨口回答他，“好的！”

“你去穿上試試！”

“我？”曲婉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后趕搖頭，“王總，我和您朋友材不一樣，人又高挑，皮又白，我又矮又黑，試了也沒用！”

王子承換朋友比換服還快，最近迷上了一個時裝模特，要材有材，要模樣有模樣。

讓替他朋友試服，這不瞎胡鬧嗎！

王子承一聽就不高興了，“讓你穿，你就穿，哪有那麼多廢話！”

曲婉不敢反抗，放下行禮包，拿起服進了試間。

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穿過這麼貴重的服了，再次穿上香奈兒，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些。

三年前，經常穿這個品牌的服，高端大氣上檔次，從服飾到香水化妝品，都是讓人羨慕的奢侈品。

當時還想，凌慕白給買這麼貴重的服，是不是代表對的很深。

到后來才明白，香奈兒的每一位創始人，都有一段不完的。

大概是穿的多了，結局才會這麼不完吧。

曲婉心復雜的走出試間，撐開服站在鏡子前，王子承圍著轉了一個圈，“嘖嘖，沒想到，丑鴨也能穿出白天鵝的驚艷！不錯！”

這服就像是為量定做的一樣，讓整個人胎換骨了，有了一種襲人的靈氣。

“今晚就穿這條子，還有，一會兒去把你的發型整理一下，把眼睛扔了！”

“不行！”曲婉第一時間拒絕，一直以為王子承帶來這里，是為了給他朋友買服。

現在才明白過來，他是嫌太磕磣了，要換一打扮，再去參加飯局。

“這是工作需要，由不得你！”

王子承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拒絕奢侈品的，“今晚的客人很重要，出了差錯，你付不起責任！”

“我只是你工作上的書，生活上不合理的要求，我可以拒絕！”

“這就是工作！”王子承有些生氣，知道這服多錢嗎？居然還不想要，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想穿也行，飯局搞砸了，你這個月工資別想要了！”

王子承懶得多說廢話，邁開大步離開了。

曲婉松了一口氣，趕回到試間把服換了回來。

沒想到，再次從試間走出來，就和一個人迎面撞上了。

“姐姐？”江馨月正在和朋友一起買服，看到曲婉從里面走出來，一臉詫異。

曲婉面無表，當做沒有看到們，拿著子往外走。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個賤人！幾年不見，怎麼變這幅鬼樣子了？”

看一古板老土的服，兩人面帶嘲諷，說話尖酸刻薄，還特意抬高了聲音。

回到這個城市，曲婉就知道早晚會遇見，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反正都已經過去三年了，就算遇見，也只是陌生人了，沒打算和們再有集。

“穿這樣土里土氣的，也敢進商場，就不怕丟人現眼？”

江馨月沒有說話，邊的朋友開口嘲諷，“這種地方是你能來的嗎？服弄臟了，你賠得起嗎？”

“雯雯！”江馨月想阻止。

“本來就是嘛！你們看穿的服，幾十塊錢的地攤貨，當年和凌離婚，凈出戶，現在肯定過得特別慘，居然還有臉來這種地方試服！”

手里的子被蔣雯雯搶走，曲婉也不爭辯，準備離開。

“姐，抱歉，您不能離開。”導購姐攔住了曲婉，把子拿給看，“這個地方，劃破了。”

曲婉愕然，看到蔣雯雯不懷好意的笑，忽然明白了什麼。

不想耽誤時間，這種高檔商場的顧客都是上流社會的貴婦千金，不想被人認出來。

“這件服不是我弄壞的。”解釋。

“只有你一個人過這件服，還想抵賴？”蔣雯雯意有所指。

曲婉上前一步，猛地抓住蔣雯雯的手舉起來。長長的指甲上，殘留著一些布料的纖維。

“想嫁禍給我，也不把罪證清理干凈，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傻？”

蔣雯雯臉上瞬間變豬肝，以前曲婉總是躲在凌慕白后，被人欺負了也不吭聲。

三年不見，變了，變得這麼強勢，像刺猬一樣。

場面有些尷尬，江馨月趕上前，“我姐姐是不心弄壞服的，錢我出，你們讓走吧。”

曲婉冷笑，“別我姐姐，我媽只生了我一個，我沒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