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宿主，你這一病倒是收到不東西啊。”

在宮娥離開後，印著紅娘系統四個大字的經書飛到了江陵面前。

經書‘嘩啦’一聲打開，本是空白一片的紙張上，羅列了一排排麻麻的字，正是江陵養病這段時日收到的禮。

江陵靠著床柱，可有可無的應答了一聲。

系統不解：“怪了，老皇帝送東西不奇怪，梅恒打著賠罪之說送東西也不奇怪，怎麼後宮那些嬪妃一個個的趕得上的送東西？”

“我沒了孩子，又傷了，們當然高興，樂呵呵過來送東西來慶祝一下，有什麼奇怪的。”江陵可有可無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系統懷疑。

“好度。”江陵側過了子，拿手遮住了眼睛。

這段時間，江陵無法“侍寢”，只能和後宮“姐妹們”嘮叨，倒是見到了不前來看他的嬪妃，雖然接了不東西，但是瞧一瞧那些人兒頭頂低到發指的好度，江陵覺複雜的。

他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妹子仇視……

系統在一邊提醒：“宿主，我覺得我必須提醒你一下，韓素很快便要宮了，你還要聯合嬪妃欺負來著。”

“知道了……”

“就這好度，我懷疑到時候人人都針對你。”經書嘩啦一下開啟，再度翻到了《禍國妖妃的自我修養》這一頁，“宿主，你該拉幫結夥了！”

“……”

這裡的確是一段重要劇，原文中，梅恒回去之後，徹底冷落了韓素，甚至止踏出自己的院落。韓素雖然氣惱自己被誣陷，憤怒梅恒的不分青紅皂白，卻知道曦妃出事，自己算是惹了大禍，便忍了下來。

直到七夕節，昭帝設宴，方才再次宮。

這可憐姑娘一宮便又被欺負了，在反擊時，得到了男二、也就是端王的相助，由此……使得梅恒吃醋。

……江陵覺得這個劇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放下遮住眉眼的手，躺了好些時日的江陵了個懶腰，撈起床頭的玉瓶，喝了一口流丹玉後，便吩咐自己的掌事姑姑給後宮嬪妃回禮，其中來看過他的，回雙倍禮。

然後領著一堆宮娥，浩浩出門。

上了轎後，經書一開一合：“送禮有用？”

“至要追一個姑娘時，要先舍得為花錢。”江陵笑了笑，“你都不對別人好，別人自然懶得搭理你。而且，江家有錢。”

江家本是簪纓世家，江父又位極人臣，還真不缺錢。

“你以為你在追人啊！”

“不然嘞？”江陵一攤手，“你要我跟們姐妹深？”

“但是原著中江菱明明是威利……”

江陵沒理系統，直接轉移話題：“也不知道付太醫從哪裡拿來的玉，喝了後舒服多了。”

“那是當然，你收到的東西中，就那個最貴重。也不知道是誰，一連送了你五瓶。”

也不知道是誰……

江陵心中轉過這個念頭後，便將這個問題放在了一邊，拉開了一角簾子。

和的風順著細吹，秀麗的風景便印眼簾。

低眉順眼的宮娥穿過回廊，們手上端著果盤和糕點，江陵順著們前進的方向，看到了水榭之中的致裾。

或是豔，或是端莊，或是秀麗的人聚在一起，嗑個瓜子，吃個糕點，談談人生。

昭帝年歲不小，高位嬪妃中，膝下皇兒都娶妻生子了，但是後宮中的小姑娘還是不的。

比如這幾位……

“暖香閣的胭脂不錯，前些時日托人送了一些進來，我試了試。覺得不錯。”

“怪不得我覺得妹妹這幾日氣鮮了許多。”

“珍寶閣的玉鐲子也不錯啊。就是我手上這個。”

“祥記的留仙款式花式樣樣都。”

“你們說的都好，就是太貴了些，買了也舍不得用。”

江陵過來時，們聊完了胭脂水，裳首飾，開始了八卦。

“聽說紡織閣一個宮娥和一個太監當了對食？”

“那太監可是王公公的義子……曦妃？”

那姑娘一抬頭便瞧到了立於臺階上的人，整個人驚了一下，隨後幾人起向江陵行禮。

江陵宮並不久，深簡出，也不是人人都能來“看”他。在場便只有一人認出了他。

其餘人還是第一次偏見他，打量了一眼後，便有些自慚形愧。

曦妃沒有出聲，便沒有人敢起，只能低著頭，忍著曦妃打量的目。

“暖香閣的胭脂？珍寶閣的玉鐲？祥記的留仙？”尾音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著一子的慵懶。

隨著江陵開口，先前聊了這幾樣的人臉微變。們自持沒有說錯話，卻怕江陵突然發難。

畢竟誰都知曉曦妃失了皇兒。

“明香。”江陵開口，“將這些東西給妹妹們送上一份。”

明香是江菱從江府帶進來的，好度算高，此時面不改的應下。

江陵又虛虛一扶：“還有，都起來吧。”

場中靜默片刻後，幾人齊齊起，紛紛開口謝：“謝娘娘恩賜。”

然而，莫名其妙拿了賞賜的們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江陵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轉離開時，被喊住了。

“曦妃……”聲音細如貓。

江陵回頭，瞧見喊住他的姑娘時，忍不住給昭帝冠上了禽兩個字。這姑娘比他先宮，但是看模樣比他還小上兩歲。

這姑娘低著頭：“娘娘，臣妾……”

“你不喜歡玉鐲？”

這姑娘睫了：“自然是喜歡，只是臣妾無功……”

“那就夠了。”江陵打斷，本來要離開卻轉了個彎，踏了水榭，走到了這姑娘面前。

似乎還想說什麼，江陵卻拉住了的手，把人下了一跳。

“娘娘？”

江陵低著頭，含笑打量著這個姑娘，這姑娘對他的好很低，或者說，只是單純的怕他而已。

“你擅長彈琴？”江陵詢問。

“是，臣妾自學琴。”

江陵抬起了的手，把自己覺得礙事的手鐲取下來，替戴上：“怪不得手這麼好看。你瞧，這玉鐲是不是很適合你？”

纖細的手腕上，碧玉鐲盈了一層溫潤的。

江陵在指腹過後，又了的頭：“有時間來擷芳庭陪陪我，給我奏個小曲兒，這個算提前賞你的。”

江陵的面容近在咫尺，那姑娘便暈乎乎的答了一聲好。

一個清淺的笑容便在眼前綻放。

江陵松開了的手，轉了另一個姑娘的臉，一邊吃豆腐一邊道：“如此花容月貌，暖香閣的胭脂不給你給誰？”

“你腰生的這麼細這麼，段如此窈窕，就該穿漂亮的裳。”說這話時，江陵的手在人腰間了，眼睜睜瞧著一張清秀的面容上，暈染紅暈。

一個個調戲了一番後，江陵在宮娥的攙扶下，上了轎。

直到沒了人影後，水榭才再度有人出聲。

“那個……”拿著玉鐲子的姑娘低著頭，“你們有沒有發現，曦妃個子高。”

另一個姑娘抬袖遮住了紅通通的臉：“似乎比陛下還高些。”

“我剛剛……”覺得腳無力的姑娘坐在了圓凳上，“覺得曦妃好像要……”

親我似得……最後四個字，說不出口。

這一整天，江陵將整個後宮跑遍了，將年歲較輕的嬪妃調戲了一番，在年歲較長的嬪妃那裡撒撒，賣賣乖。

臉上的笑容就沒歇過，眼睛也是亮亮的，非常樂在其中。

“宿主……你到底在笑什麼？”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江陵歪了歪頭，“有人好度更低了，也有的好度上去了，還有的原封不。”

“然後了？”

“我估計昭帝要翻我牌子了，我打算把他送到那幾位降了好度的嬪妃那裡。算我做好事不留名。”

這一夜，經書圍著江陵饒了好幾圈，就見江陵“故技重施”，對著昭帝吐了口後，真把昭帝送走了。

經書頁面不停翻，似乎在思索什麼，最後對著燈火恍然大悟。

“宿主！宿主！！！”

經書完全闔上，整個飛上了江陵的臉。

系統的聲音大的如同驚雷一般：“宿主，我怎麼覺得你要綠了昭帝的後宮？”

“胡說八道！”江陵掀開經書，往角落一扔，“我這是在做一名合格的禍國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