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黃瞅著他：“你拿了長命鎖去，這回家承認你的份了吧？”

“承認不承認，都跟你冇什麼關係。”李禛說：“趁著還能吃到這麼好吃的鍋子，多吃點吧！等回了溫溪，花錢都買不到，更何況你家還冇錢。”

溫黃：“……你是打定主意一定要休了我嗎？”

李禛：“要不然呢？”

“你要休了我，其實我本人是無所謂的，但我會連累家裡所有的孩子！我三姐姐肯定嫁不出去了！四叔五叔家的幾個堂妹說親也會影響，我爹孃年紀也大了，實在是承不住——”

“你本人是無所謂的？”李禛突然打斷。

“是啊！我自己怎樣都好，哪怕我一輩子不嫁人，或是被趕出家門去，我都可以！但是我真的不想連累人——要不這樣！”溫黃想到一個主意：“你放我走，然後對外稱我得急病死了，這樣不連累家裡，我也落個乾淨！可好？”

“落個乾淨？”李禛凝出個冰冷的笑容來：“你倒是乾淨了，可你如今是在家麵前有姓名的人！你這是讓我犯欺君之罪？”

“哪有那麼嚴重？家他日理萬機，哪能記得我是哪隻小貓小狗？”

李禛：“他知道，今日還問起你來。”

溫黃：“……那這樣吧！你實在要休，那也等一等，等三姐姐出嫁後再休，可以嗎？”

李禛：“不可以。我今晚就寫休書給你！”

溫黃瞪著他，怒火一陣陣往上拱。

反正也要被休，也不憋著了“噌”地站起來說：“當初你騙我，讓我陪你去找你爹孃，結果卻是想帶我私奔！我承認我娘做錯了不事，但鬨如今這樣，始作俑者卻是你！我家如今這樣慘，都是你造的！你本來就該對我負責！你本就該娶了我！你憑什麼一天到晚想休了我休了我！”

怒視著李禛。

李禛也看著。

四目相對，李禛卻突然笑了，冰消雪化一般，角盪漾著一抹漂亮的笑容，挑著一隻眉，問：“你不想被休？”

溫黃：“我又冇病！天下哪個子會想被休？”

“剛剛那兩個東西，你怎麼領來的，就給我怎麼弄走！”李禛說：“你若能做到，我可以考慮等一等再休你。”

“那兩個‘東西’？你說翠翹和春？”

李禛點頭。

溫黃狐疑地看著他。

這人什麼病？懟他一頓，裡倒是鬆了。

新婚之夜那次也是，被他爹打了一掌，他回來以後反倒消停了。

這人莫不是......欺怕？

也不對啊？記憶中的李禛，可從來跟“欺怕”沾不上邊。

村霸王二狗，從小就揪辮子，搶吃的，每次把欺負哭了，李禛必然要去找他算賬，從來不帶怕的。

還有一次，娘跟大娘打起架來。大孃的孃家哥哥拿著一把砍刀過來要砍溫黃娘，李禛過去，一腳將大娘哥踹出老遠，那嚇人的氣勢，溫黃記憶猶新……

……

正琢磨著，青果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