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記載：1945年抗日戰爭全面勝利之前，葉巳瑾帶隊執行任務，營救被rb人囚的同志。

執行任務期間遭遇了日方出乎意料的瘋狂反撲，葉巳瑾犧牲，任務失敗，被囚的同志失蹤。

劉長安記得，葉巳瑾最吃的便是他做的蔥花豬油拌面，最想去的地方，便是郡沙的江洲，和他說過，等全面勝利之后，一定要和還活著的同志們，一起在那里朗誦一首《沁園春》。

他們的慷慨高歌，當然和后世任何人的演繹，都不一樣，不一樣的壯懷，劉長安認為自己終究只是個活的更久一些的人而已，沒有想過站在淡漠的視角看待一切。

似乎從兩千余年前，劉長安第一次從軍出征，無數年來外敵侵時，無數鮮鋪面鑄就的抗爭，都在宣示著一句話：寇可往，我亦可往！

就是不能屈服啊！

劉徹有沒有真的這麼說過，沒印象了，但是他這麼做了，而且做到了。

活得再久，終究還是覺人類文明誕生以來的這些歷史讓他的生命也更有的溫度。

……

……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劉長安今天的回憶有些久遠，抬起頭來看著天空，總覺得不那麼通的城市上方籠罩著什麼古老的氣韻，在驚醒著他沉睡的記憶。

于是劉長安又在菜市場買了一只小母。

小母素白，有著淺淺的冠，淡，猶如的，羽手溫暖而滿，翅下發細膩如絨，劉長安想起除鴨以外，古時也有文人才子養母。

現在有很多娛樂活，古人終究無聊些，偶有變態之好，也不足以為奇。

菜市場買的小母便宜些，丟到車廂里去也沒有那麼心疼，不過他還是阻止了周咚咚想要用繩子牽著小母去玩，小母都要死了，讓人家死之前好好歇息會。

從車廂里把瓶子拿出來，百腳蟲已經毫無生機，輕輕了，能夠覺到外殼下的臟腑已然死，于是劉長安再把小母丟了進去。

每天一只小母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真是窮啊……劉長安沒有慨，只是看到事實，不講太遙遠的生活，就一百年前的時候，他曾經多多也有些積蓄。

一切都是外之，只是留在邊的書畫和一些東西，是千年來一些摯好友的饋贈，總有些紀念的特別意義。

在戰火燎原的歲月，考慮到自己的計劃，留存也不容易，便都捐贈了出去……對于他來說，這些友人故作留存于世更重要一些，至于是否屬于他，這倒不重要。

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將一切都看做將來的塵埃，那些風華絕代的人們，心中大概總有一份要讓后世驚艷的心魄，劉長安也會在方便之時照顧他們的心意，讓他們在時間長河上留下更人的浪花。

至于方便流通的財富和資產，在國破山河碎裂之時，捐贈出去以資抵抗侵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有故舊友人創辦實業從劉長安這里也拿走了不銀元鈔票，被帶到臺島去的也有相當一部分。

早去幾年前，自己在漢代藏過的一個墓被挖了出來，燦爛爛的滿黃金，劉長安也沒有辦法跑過去宣稱所有權……盡管那個隨之出土刻有名字的印章他是想要的。

“小劉啊，你天天買吃啊，高考了是要補補子。”劉老太太走了過來。

“你今天穿的這旗袍是真可啊。”劉長安夸贊著，順手拿起綁小母的紅繩打了個花掛在劉老太太的發針上，“玄配紅，優雅大氣。”

“真調皮，我這一把年紀了你給我弄個紅花。”劉老太太把紅繩給扯了下來丟給他，拍了拍劉長安的肩膀，“考好點，考個好學校，我送你一籃子蛋。”

劉長安很期待地滿口應承。

明天又是假期了，劉長安正想著明天是不是去一下二手書店找找書，接到了安暖的電話。

下午放學后，安暖留在學校里練排球，馬本偉混進了學校，直播安暖和附中子排球隊的日常訓練，一直沒有人理會他，后來學校育老師發現了把他趕出了學校。

馬本偉的賓利就停在校外，一邊直播一邊等著安暖，直播的主題就是如何約附中的網紅排球，一時間讓直播間里人氣棚，相比較平日里用打車件“偶遇”的路人子，安暖的材相貌和名氣都更讓人充滿期待和挑戰，也有附中的一些學生在直播間里推波助瀾。

安暖離開學校以后，沒有理會馬本偉的搭訕，直接打出租車回家了，哪里知道馬本偉竟然跟到了安暖家小區外，繼續給安暖發信息邀出來見面……安暖打車的時候沒有選擇藏自己的手機號，也沒想這麼多，畢竟用網約車也，本來遇到這種事的幾率也不大。

“我過來一趟。”劉長安說道。

“不用了……我就是覺得煩，和你說一聲，你可千萬別來，等會又和人打架！我不許你打架。”

馬本偉和陳昌秀不同，陳昌秀畢竟是學生，在附中部打架的事，總有學校調停管理，不至于影響到近在咫尺的高考，但是馬本偉這些社會人士就難以控制了，這個道理安暖還是想明白的，只是遇到這種事，安暖還是喜歡告訴他，想知道他的反應。

“都是我不走路送你回去惹的禍。”

“哼，你知道就好，反正我不許你來，這次我原諒你了，你要是來了，我就繼續生氣，一百五十分的那種啦！”

“知道了。”

“你別敷衍我！我已經把他的電話號碼拉黑了，他總不能一直守著，端午節后過幾天又要高考了，去學校也沒幾天了。”

“那好，以后放學我都送你。”

“嘻嘻，那還差不多，吃飯了嗎？”

“沒呢。”

“那你去吃飯，我去洗澡。”

劉長安煮好了米飯，今天沒有去買米，多放了土豆和紅薯在里面一起煮著，香氣四溢，就著早些天曬的香菜干吃了一碗飯，洗碗打掃以后劉長安拿出了手機，搜索了幾個直播平臺的app，找到了馬本偉的直播間。

馬本偉的人氣很高，直播觀看人數眾多，很好找，劉長安平常并沒有觀看直播的好，對主播更沒有什麼關注。

孤獨是一種人生的常態，對任何人都是，對劉長安也是，只是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孤獨的時候可以參與進喧囂的活中排遣，大概絕大多數人在空虛和孤獨的時候，都是如此理，或者觀看直播是很有趣的事，然而對于劉長安來說，生命中的孤獨時刻只是一個人心靈的安靜，并不是一種難以忍的負面緒。

他默默地看著馬本偉的直播，一邊往湘南大學橘園走去。

今天他的腳步比平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