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紅則有些看不了。

之前他所經歷過的種種，都隻是一場夢嗎？

莊周夢蝶——

這些都無所謂，沒有係統也沒有關係，但是他的阿茶呢？

連阿茶也隻是一場夢嗎？

醒來以後，他恢復得很快。

傷口癒合得非常快，就連那些醫生都嘖嘖奇，覺得特別驚詫。

他們甚至提出，想要研究一下寧紅則的細胞。

但是寧紅則直接拒絕了。

開玩笑，他又不是小白鼠，做什麼試驗品？

就在當天下午，他就收拾了東西，回到了他的公寓裡。

這是他三年前買的公寓。

公寓裡麵空的，裝修風格非常簡約，以黑灰為主，冷冷清清，讓他的一顆心空落落的。

寧紅則走到廚房，開啟冰箱，冰箱裡麵也是空的，什麼都沒有，就是有，也過期了。他嘆了一口氣，將過期的東西扔掉。

幸虧那天他心來，想要去外麵吃東西，要不然三個月，這些東西都要爛了。

三個月沒有回來，堆積了不的塵土。

若是以往，他肯定會迅速手將這些臟汙都給清洗乾淨，但是今日，他不想，一點兒都不想。

寧紅則稍微抖了抖沙發，從櫃子裡出了一套床單，鋪在了沙發上，整個人趴在了上麵，口就像破了一個大似的，涼颼颼的，讓他鼻頭酸，口疼痛。

這一切真的就隻是一場夢嗎?

他的那些弟弟妹妹都是假的？

他的阿茶——

他的阿茶——

寧紅則咬著牙，趴在沙發上哭得泣不聲。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哭得這般慘，這般不樣子。

哭過之後，生活還要繼續，但是寧紅則覺得很茫然。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需要他照顧的弟弟妹妹，沒有親人，也沒有阿茶，就是和他一直鬥的0321都沒有了。他的人生好像變得特別的平淡。

很多時候，他都是坐在公園那裡發著呆，看著天空都能夠看一個下午。

或許，他應該去養一隻貓？

他的剛起步的公司已經被他的合夥人給佔據了，這人倒也沒有占他的便宜，按照市場價，將錢給他了。

何況當時在醫院裡麵，幫他請護工，給他繳費的，也是他。

作為一個普通朋友，他這樣子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沒什麼好說的。

寧紅則連討價還價都沒有，就收下了這筆錢。

「你不多說兩句嗎？」

「哦，謝謝你。」

「紅則，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變了很多的樣子。」合夥人皺著眉頭說道，怎麼說呢？以前的寧紅則渾上下都充滿了活力，隻要一提到錢，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但是現在，這人變得有氣無力的，暮沉沉的樣子，好像所有的希都消失了一般。

「可能是剛剛醒過來，還有些乏力吧。」寧紅則這般解釋道。

他確實覺得很沒有勁兒。

將那些錢存了銀行之中，寧紅則買了一個甜筒，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咬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他邊竄了過去。

因為手揮的弧度太大了，一個不小心，就將他手裡的甜筒給甩了出去。

「你找死啊。」

這男人的脾氣不太好，明明是他的錯，不僅沒有自覺，反而一手拽起了寧紅則的領子。

「你找死，是不是？」

「——」

「我警告你，你弄髒了我的手，最好趕賠錢，要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那你打算如何不放過我？」

「你這是什麼眼神——」

「哎，你這是要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打人啊。」一個警察拎著警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看清楚警的那一剎那，寧紅則一顆死寂的心，頓時活了過來。

「阿茶——」

他的目地盯著眼前的薑茶，手隨意一揮，就將這個男人給揮開了，男人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纔穩住了。

男人錯愕地看著寧紅則，這是什麼人啊，力氣這麼大，撥自己就跟撥蒼蠅似的——

啊呸，他纔不是蒼蠅——

可是，他也沒有勇氣再上前找茬了。

「阿茶——」

「我聽說有人在這附近鬧事，我過來看看。」薑茶整理一下頭上的警帽，「看樣子就是你了，要跟我走一趟嗎？寧紅則先生。」

「可以，不管去哪裡，我都跟你去。」

「那下輩子呢？」

「下輩子也要跟著你。」

薑茶輕輕咧開，三步上前，一頭就紮了寧紅則的懷中。

「我還以為那些都是夢。」真的是嚇死他了。

0521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它也沒有辦法了，沒有寧紅則，薑茶完全來了。任務做得七八糟，無可奈何之下，它隻能夠去找主神，主承認錯誤了。

還因為被罰了。

如今，屬於它的積分已經嚴重水了——

「滋滋滋——」

—「滋滋滋——」

腦海之中，突然響起了悉的機械紊聲音。。

「目前係統正在再次捆綁中——叮，宿主，好久不見，0321為你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