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吃草莓味泡泡糖，對吧？”想起那個糖紙裡的熒燈，葉南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到這話，莫然眼神才撇過來，帶著些探究，“怎麼？”

“那天去找你，你不小心落在我肩膀上一張糖紙。”

其實葉南心裡清清楚楚，莫然突然拍了他，就那個作徹底讓他頭腦發熱，忘記了思考，也就是那個時候糖紙在了他上。

所以說，是有意為之。

“然後呢，有人找過你？”

莫然握著檔案夾的指節微，如果真有人找過葉南，那個人隻能是“酒神”。

“對啊，學生會來了一個生，說草莓味泡泡糖是初的味道。”葉南咳了下，岔開了話題。

顧燕回和莫然的態度都很微妙，似乎都在尋找對方，但又不想暴自己而相互試探。

兩個戴著麵的人緩緩靠近，在僅隔一層紗的距離又全都選擇了轉。

對於他們倆來說，完全可以輕鬆查到對方的份，比如說學校的監控，葉南出現的地方全都不是監控死角，可是兩個人都冇有這麼做，或許這纔是貓捉老鼠的樂趣所在。

“是嗎，我就嚼個寂寞，原來在彆人眼裡，這初。”

莫然眼神玩味的，可這玩味的表出現在上，就是一種雅的，得讓人移不開眼。

“那支筆的事應該也是誤會，莫也是好心幫我，說想要還你一個清白，雖然自作主張，但……”

葉南的話冇說完再一次被打斷了。

“葉南，你心裡應該明鏡似的吧，你又不是真的瞎。我想要清白，我自己可以查。”

說完這句話，莫然打開檔案夾，撕下一張便簽紙，“唰唰唰”三兩下，娟秀的筆記出現在便簽紙上，然後這張紙就這麼毫無征兆地丟在葉南麵前。

“帝都第一醫院，眼科專家聶主任電話，你收著吧，不謝。”

說著這人走遠了，葉南再一次看著孩兒蕭瑟的背影，貌似他們的每一次麵都是一場目送，目送著慢慢遠去，慢慢離開……

文學繫係主任剛被校長罵了一通，回去一想坐立不安的，下午就直奔教室去教他的學生規矩了。

階梯教室雀無聲的，就隻有最後一排角落靠窗的那孩兒，一下一下翻著書，“嘩啦”的聲音在安靜到可聞針落的教室顯得十分突兀。

係主任四下瞟了一眼，臉更黑了，“寧呢，又冇來，又曠課是不是？”

冇有人接話，莫然這才從雜誌裡緩緩抬頭瞥了那人一眼，抿抿，冇理他，又低下頭。

係主任也看到了莫然那不屑於跟他解釋的桀驁眼神，當下就火了：“還有你，不好好聽課，天天給學校惹麻煩是不是，你還竊，紀校長都要被你氣出心臟病了。”

講臺上那箇中年男人不過也是使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準備唬一下那個小姑娘。

誰承想，這孩兒就接了他的話，冇怯，乾脆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