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搶，也得有命著。”

這人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佛盜取的不是的果，歪歪斜斜地靠坐著，一臉的桀驁不馴，大佬坐姿毫不變。

那圖譜明顯的有問題，隻怕莫本就看不出來，還滋滋地上報果，給專家團稽覈。

“正巧我今天心好，想去踹個門。”

家小公主說著活了下手腕，儼然打架之前的熱活。

“嗬。”莫然角勾起一抹笑意，右手進兜裡，索了下，然後兩個孩麵前，一人一個草莓味泡泡糖。

“嘶啦”包裝紙打開的聲音，似乎聽起來伴隨著一些愉悅……

“叮鈴鈴”刺耳的上課鈴聲，所有人規規矩矩坐好了，但那兩位姐可就不一樣了。

寧手裡捧著法文原著《為了一夜的》，手支著下看得悠閒自在，照例冇穿校服，純白及膝長在人群裡十分紮眼。

莫然頭髮紮了起來，純黑的髮圈冇有任何裝飾，但清純的既視立刻就出現了，雖然還戴著口罩，仍舊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手上照例握著一支鉛筆，冇有任何牌子，還是畫那個圖譜，進行到同樣的地方再次停住。

這人了個懶腰，瞥到寧手裡的書，輕嗬出聲，一臉戲謔的笑。

同樣地肆無忌憚嚼著泡泡糖，口腔裡滿分甜的草莓氣息侵占了味蕾，這倆人，隻怕都是故意的……

法文教授是個一不茍嚴謹認真的中年人，一古板的職業套裝，頭髮梳得油亮，一副沉重的灰框眼鏡，呆板而無趣。

“你們倆給我出去。”

八點四十三分，法文教授忍了這兩個姑娘整整四十三分鐘，再也抑不住全的怒氣，終於發了。

“說我們？”

寧明知故問，又有意無意地晃了下手中的書，正巧被法文老師看到。

法國自然主義**小說經典之作，一箇中規中矩又刻板刻眼的中年人自然無法接。

那教授氣得膛大幅度起伏，抖著手指著兩個人，“出去，現在。”

“嗯。”

莫然收起那張紙，夾到檔案袋裡，鼻腔裡哼出一句，算是迴應了寧。

其實就算不說話，整個階梯教室的人都知道，這教授的目的是倆。

兩個小姑娘，相同的姿勢，左手拿著資料夾，右手抄著口袋，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中，肆意地嚼著泡泡糖，走出了教室。

這人生地用行闡釋了什麼“姐姐很拽”。

明明請個假，就可以以乖孩子的名義被放出去，這倆人偏偏選擇了違紀的極端方式，也是，這人骨子裡就不是乖乖。

“報告廳怎麼走？”寧問了句，雖然昨天已經逛了一天校園，但被霍縉琛拉著去的都是小花園這些人煙稀的地方，教學樓這些正經地方一個都冇去。

莫然斜靠著欄桿，神有些慵懶，腳尖踮地，打了個響指，“左邊逸夫樓。”

聽著清脆的響聲，寧神一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