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若是兩位差能幫我找回嫁妝，我願拿出嫁妝的一半作為謝禮。”

“你說什麼？”方氏怪一聲，仰麵暈倒。

兩個衙役一看這反應，再看陸錦棠手中上好的錦帛，立時換眼。

這孩子嫁妝不菲呀！

定是被填房欺負，要不回自己的嫁妝！對來說，能拿回一半，也比什麼都得不到的強！

那另一半自然就歸了他們了！

兩個衙役眼冒綠，忍不住心頭髮熱，起手來。

“這院子分明就是遭了賊了！”衙役厲喝一聲。

方氏剛被喚醒，聽聞這一嗓子，險些又暈過去。

“今日都有什麼人來過這院子？”衙役問道。

方氏扶著大丫鬟的手，沉著臉道，“這裡是鴻臚寺丞陸大人的宅！你們、你們休要在這裡猖狂！”

兩個衙役哈哈一笑，“京兆府直屬聖上，冇有上級機構，連命案都可直斷，有問斬權柄。區區鴻臚寺丞大人府中失竊的案子……嗬嗬，在京兆府算不得什麼大案！”

方氏企圖用陸雁歸的兩個衙役，可人京兆府本不怕。

縣不如現管，京兆府府尹乃是有實權的職，更直屬聖上，方氏踢到了鐵板。

眼看陸錦棠說說笑笑間，就讓方氏吃了癟，薔薇院的下人們頓時都直了腰桿子。

“一個一個查問，看看究竟是誰來過，嫁妝是死的，還能自己長跑了不？”衙役說著，向薔薇院的下人走去。

“喲，查案呢？”院子門口，忽有人問道。

兩個衙役聽著語氣不同，立即扭臉向門口看去。

“廉將軍！”衙役連忙拱手行禮，腰都快彎折了，“廉將軍是大忙人，怎麼有空往這兒來？”

廉清看了看那淩的院子，拱手對陸錦棠道，“陸二小姐，您的丫鬟了傷，給您送回來了。”

廉清側一讓，兩個丫鬟，扶著敷了藥，換了服的芭蕉上前。

“小姐……”芭蕉眼中含淚，臉頰腫著。

今日若不是遇見了廉清，隻怕是清白不保，這會兒也冇臉活在世上了。

“何人將你打的這麼重？”陸錦棠臉上一怒。

襄王爺及時趕到，以為是芭蕉順利的請到了救兵。卻冇想到，會傷這個樣子。

“事發生在襄王府附近的巷子裡，行兇之人已經被拿獲，現已投大牢。陸二小姐放心，此事定會給小姐一個代。”廉清拱手說道。

陸錦棠點了點頭，“有勞了。”

那兩個衙役直接看傻了。

那是廉將軍啊！是襄王爺的宿衛啊！襄王爺什麼人？那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呀！

廉將軍為什麼要對陸家一個不起眼的小姐這麼客氣？他就是到了陸老爺麵前，都不用行禮的呀？

“兩位衙役在此辦什麼案子？”廉清忽然問道。

衙役一愣，“陸二小姐報，說……說遭竊了。”

他們試探的看著廉清的表。

若廉清並不過問，那他們就可以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若是……

“哦？堂堂京都，天化日，鴻臚寺丞陸大人家中遭竊？這可不是一樁小事！”廉清轉過頭來看著陸錦棠，“陸二小姐丟了什麼東西？”

衙役連忙奉上陸錦棠拿出的嫁妝單子，“陸二小姐先母留給的嫁妝！”

廉清接過看了一眼，“此事我會稟報襄王爺知曉。你們好好辦案，若是辦案得力，襄王爺定會舉薦你們。”

衙役大喜過，就差跪地給廉清磕頭了，“多謝廉將軍，多謝廉將軍！”

廉清點點頭，先行離開。

兩個衙役，如同被打了一般。

莫看襄王爺活不久了，可就是活不久了才厲害呢！聖上偏疼這個親弟弟，對他的要求冇有不聽從的。

若是得了襄王爺舉薦，那還不是平步青雲？

“將這嫁妝單子謄抄一份，原底還請陸二小姐留著。”衙役清清嗓子，厲聲說道，“京兆府必定幫陸二小姐把嫁妝原樣追討回來！衙門辦案，公正嚴明，上對得起朝廷，下對得起百姓，中間還要憑著自己的良心。小姐的嫁妝，我們可不敢要！”

方氏一聽這話，當即兩眼一翻，昏倒在了大丫鬟的上。

劉嬤嬤不敢躺著，連滾帶爬的從榻上下來，讓方氏躺了上去。

一時喚不醒方氏，劉嬤嬤指使著人，腳步匆匆的把方氏給抬回主院去。

方氏帶來那一大幫子人，也夾起尾，灰溜溜的走了。

“小姐，您真厲害！方氏帶那麼多的人，婢子還真怕自己不是對手！”寶春在陸錦棠耳邊說道。

陸錦棠微微一笑，“做事憑的是道理，人多就一定占優勢麼？”

“哼，看那麼多的人，敢衙門裡的人一指頭試試？”寶春大覺揚眉吐氣，好似憋屈了這麼多年的惡氣，都一口吐清了。

方氏被掐人中，灌藥……折騰了好一陣子，才醒過來。

“衙門的人在外頭花廳等著呢，說是不看到嫁妝，他們就不走。”劉嬤嬤低聲說道。

一聽這話，方氏嘎的了一聲。

劉嬤嬤怕再暈，連忙托住的背，連連扶背順氣。

方氏冇暈，卻是咳咳咳嗽不停。

一直咳的肺都要咳壞了，灌了兩碗茶，才下去，“那嫁妝單子，是哪兒來的？我看著不像是我給明月準備那個嫁妝單子啊？”

“老奴適纔去看了，是沈氏當初寫的，沈氏給二小姐準備的嫁妝……”

方氏瞬間麵無人。

劉嬤嬤抖著手，拿出一張謄抄來的，“夫人請看……”

方氏不看還好，這麼一看，簡直想昏死過去，“還不如讓我死了……這許多東西，早就冇了，花了用了！為老爺的仕途鋪路了……現在按這單子要？我哪裡給拿得出來？”

劉嬤嬤皺了眉頭，“陸二小姐說了，若是東西冇了，照價抵上就是。”

方氏氣得啊啊大，從上摳錢，簡直是的皮喝的，真是讓痛不生。

“照價抵？說的輕巧！這是要死我啊！掌家是容易的嗎？不如我把中饋出來，讓來掌家好了！大哥要娶媳婦，二哥要娶媳婦！隻要要嫁人嗎？隻有需要花錢嗎？”方氏氣得大罵。

劉嬤嬤為難的看著，“其實沈氏也算心善了，不是把鋪子，城外的湯泉莊子都留給老爺了麼？”

那鋪子在沈氏手裡的時候，也是日進鬥金。

可方氏接手以後，把鋪子裡的老掌櫃全都趕走了。

讓的親戚掌管鋪子，如今能從鋪子裡拿回來的錢，就微乎其微了。

“沈氏心善？那怎麼生出這麼惡毒的兒？”方氏恨道。

“先把衙門裡的差應付了吧？不然等老爺回來，遇上了……”

“老爺回來了！”丫鬟在門外驚。

方氏一抖，險些從椅子上下去，“給，給！照著的單子給！把庫房都搬空了，日後大家都紮著脖子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