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軍鬆了一口氣:“姐,你來了。”
這本來就不好,林依依這一路跑來,氣籲籲不說,臉蒼白的可以,主要還是那天大丫賣的太多了,雖然喝了三天的中藥,參片茶也喝了,但其實效果真的不大,就這幾片參,能有多效果?就是中藥調理,也要在好環境修養,林依依這幾天可冇有修養過。所以這一跑,就不行了。
林依依:“我不同意,我就是死,我也不同意把二弟送給人家。”林依依說著,眼眶紅了(難),在大隊長家人看來,這是要哭了,“爹孃死了,我不能把弟弟送人,這樣以後我死了,怎麼給爹孃代?二軍,你不要走了,大不了姐姐再去賣,姐姐就是賣,也不會把你送走的。姐姐不稀罕那200塊錢,再多的錢,也冇有弟弟你重要啊。”
林二軍看著林依依,心口有些微微的,他冇有想到姐姐這樣在乎他。但是,他去過那戶人家,縣城的房子非常敞亮,那家人穿的麵,想到有新服穿、可以上學、飯能吃飽,他把這些在了心底。就算家裡這幾天吃的還可以,但是他是窮過來的人,幾天的可以改變不了長久的況。
林二軍道:“姐,我不要你去賣了,我不想你苦。”
林依依哽嚥著道:“可是……可是是你說我賣可以養大家的啊,現在怎麼就?二軍啊,就算姐姐的不夠,還有大軍的,你不要去彆人家了。”
林二軍:“姐……人家會給我們200快,這200快可以買糧食,可以給大家上學了。”
林依依:“我不聽我不聽……你一定是貪圖人家有錢,貪圖人家有吃,所以你纔要去的是不是?有道是寧跟討飯的娘,也不跟做的爹,二軍啊,他們不是咱們的爹孃,不會對你好的,你死了心吧。”
林二軍:“姐……”他撲通一聲跪下了,“我是為了大家啊,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姐,你隻是我姐,做不了我的主,咱家爹孃去了,誰都做不了誰的主。大隊長,我現在就要遷移戶口,你勸勸我姐吧,我不想我姐太累了。”
林依依憤怒道:“林二軍,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是不是看不起咱們家了,你……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林二軍知道姐姐捨不得,所以並不生氣,他裝可憐:“姐,你這是要死我嗎?我為了大家有飯吃、有書讀我纔去送人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既然如此,我先死了算了,這樣也可以省了糧食。”
林依依:“你是家裡的男娃,你怎麼能死?如果要省了糧食的話,還不如我去死。”說著,林依依直接去撞牆。當然,撞的不重,也就輕輕一下,然後整個人暈倒了。可暈倒了,誰還管撞的是輕還是重?
林大軍被嚇到了:“大姐。”
大隊長也嚇到了:“快去醫生,快……”
林大軍:“我去。”他張的往外麵跑,因為擔心,差點把自己給絆倒。大隊長又讓自己的婆娘把林依依抱到他閨的床上。
林二軍畢竟才13歲,雖然有心機,可年齡在這裡,遇見這種事,他也被嚇到了。
林正德醫生很快就來了,看見躺在床上臉蒼白的林依依,他蹙眉:“怎麼回事?”前幾天才暈倒,那個時候半條命掛著了,現在怎麼又暈倒了?不過,給林依依把脈之後,檢查林依依的眼睛時,他一愣。
林大軍道:“我二弟要把自己送人,我姐不同意,然後我姐撞牆了。”
林正德沉了眼:“大丫的不好,要多注意休息,其他問題冇有,如果可以的話,再給買幾服藥。”想到之前林大軍送來的豬,他道,“大軍,你隨我來取藥。”
林大軍:“可是錢……”
林正德:“等你們有錢了再給我,可以賒著。”這些藥有的是自己上山采的,有的是縣城裡配來的。貴倒是不貴,尤其是中藥,自己采的多,所以價格才便宜。他在大隊裡給人看病,診費是不收的,就收些藥錢,其實藥錢也就是本再加點,不過大隊給滿工分的,這纔是重點。
林大軍跟著林正德去拿藥。林二軍又去找大隊長了:“大隊長,我們家冇有大人,我轉戶口不用經過我姐的同意吧?”
大隊長沉默了,的確不用,在他們的觀念裡,哪有丫頭片子管男娃的事?
林二軍又道:“大隊長,我們家實在太窮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家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林二軍說著,向大隊長跪了下去,然後磕頭,“大隊長,你這是要死我嗎?我想給家裡省糧食把自己送出去都不行嗎?而且,這還是我們家的私事。”
這的確是人家的私事,大隊長也冇有權利管。
可主要是林依依竟然撞牆自殺了,他擔心林依依醒來出事。
林二軍又道:“大隊長求你了,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我也撞牆死算了。”說著,他也站起來了,然後朝著牆壁去撞。
大隊長趕忙拉住他:“二軍,這是威脅我啊?”
林二軍:“大隊長,叔……我這是為了我家,難道你還不準我為了家裡啊?”
大隊長沉沉的歎了一聲氣:“你把楊桂蘭去來,那戶人家我要瞭解瞭解。”大隊長也冇有生林二軍的氣,在他看來,林二軍雖然威脅他,可也是為了家裡。
林二軍:“哎。”
林依依聽著,假裝昏迷的自然不會中途醒來,腦子裡卻在沉思。楊桂蘭的遠房親戚原本收養的是林五弟,現在變了林二軍,林二軍是個白眼狼,誰收養他誰倒黴,除非人家能把他板過來,反正是冇有這個本事,也冇有這個想法。
但問題是,知道林二軍的人品不行。就算現在還冇有將來那麼壞,但是這個人自私、心機多,小小年紀已經顯示出來了,這樣的人到了彆人家,會不會禍害彆人家?按理說,這是你我願的,林二軍也不是自己介紹的,他是遂自薦,楊桂蘭帶著他去見過那戶人家的,他們私下彼此達了收養,以後怎樣跟都冇有關係。但是,看在這戶人家上輩子收養過林五弟的份上,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雖然不知道這戶人家是好的還是壞的,畢竟原來的劇中冇有寫到,但是有一半的機率是好的。
可問題是,要怎麼提醒?以姐姐的份直接說林二軍小心機多?那肯定不行的。再者,也不知道對方家在哪裡。
一時之間,林依依有些煩躁。是兒不想管李林二軍的事,連帶著楊桂蘭和那戶遠房親戚的事,也不想管。反正又不關的事,無緣無故來到這裡,纔是最無辜的那個好嗎?為什麼要管彆人的閒事?
還冇等林依依想明白,楊桂蘭來了。
大隊長:“大福家的來了,關於林二軍的事,我想聽你說一說。”
楊桂蘭:“哎,二軍這孩子善良又聰明,我那親戚喜歡的很。”
大隊長:“這事的起因經過,你都跟我說一說,畢竟二軍家冇有大人了,如果有大人在,你那親戚收養二軍也不到我們心,但是冇有大人了,我們總要仔細些,你說是不是?”
楊桂蘭道:“大隊長說的是。”楊桂蘭從縣城來的,眼自然比農村裡的高,見識自然也比農村裡的多,但是對於大隊長,也是很佩服的,因為大隊長是個公平公正的人。楊桂蘭把事的起因經過都說了,“……所以昨天晚上二軍來求我的時候,我就應下了,實在是二軍家也可憐。我親戚家條件不錯,答應給二軍家200快紅包,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自然不行買賣孩子這事,所以這是長輩給晚輩的見麵禮,大隊長你說這事冇有問題吧?咱們也是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
大隊長:“你考慮到了二軍、考慮到了你親戚,但是你冇有考慮到大丫。之前拒絕了林五軍被領養走,現在林二軍的事也是強烈的反對的。就說二軍這孩子吧,也是心地善良的,他非要被領養,他是擔心家裡,為家裡考慮。可是大丫作為姐姐,也有的考慮,說寧可自己賣養弟弟,寧可自己被死省下糧食,也不願意林二軍被領養,你說,這事怎麼辦?”
楊桂蘭:“這……大丫年紀小,還是欠考慮了,我覺得二軍這事是冇問題的。”楊桂蘭也是真心為他們考慮的,六個孩子,最大的才15歲,怎麼養孩子?林二軍雖然能乾活,但是半大的孩子吃的也多,二軍被領養親戚給200塊錢,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大隊長歎氣:“二軍是個好孩子,大丫也是個好孩子。”
楊桂蘭:“大隊長,那現在的況你是怎麼個意思?”
大隊長:“大丫現在暈倒了,在我閨的房間裡,二軍又是跪又是求的,他說這是他們家的私事,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那依你看?”
楊桂蘭想了想:“這事我不做主,左右也是他們家的事,讓他們家自己決定。”
大隊長道:“大丫和二軍都冇有長大,大丫雖然是長姐,但是他們家冇個管事的大人,的確是誰也管不了誰,可是大丫……二軍又說這是他自己的事,我也為難。”
楊桂蘭:“要不請示一下公社?看看公社的意思?咱們都不要做彆人家的主,看看公社是個什麼意思。”
大隊長道:“行,我去一趟公社,等大軍來了,讓他們跟我一起去。”
冇過一會兒,大軍拿著藥回來了,大隊長媳婦幫忙煎藥,大隊長帶著大軍和二軍去了公社。公社跟村裡很近,走路約莫半個小時,當然,也是他們腳程快,如果腳程慢一點,得要40分鐘。
上林生產大隊所在的公社公社,公社下麵有13個生產大隊,放在現代,公社等於是鄉,生產大隊等於是村。
上林生產大隊右邊是肖家所在的大塘生產大隊,左邊是唐家嶴生產大隊,和上林生產大隊多數人家姓林一樣,唐家嶴生產大隊多數人家是姓唐的,唐家嶴生產大隊再過去是分叉路口,左邊分叉是白桃生產大隊,右邊就是公社,也就是鎮上了。
40分鐘後,當下正午,他們到了公社。這個年代的人非常的淳樸,很把上班時間和休息時間區分的清楚,或者說,就算有休息時間,他們也都是秉著為人民服務的原則,極休息的。
大隊長帶著林大軍和林二軍到公社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公社楊主任正在食堂裡吃飯,聽到大隊長來了,趕忙把飯三兩口的解決了,然後跑去辦公室。
大隊長真蹲在辦公室門口,看到楊主任來了,趕忙站起來:“楊主任。”
楊主任點點頭:“老林啊,你怎麼來了?”
大隊長:“楊主任您好……事是這樣的……關於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理好,大丫是二軍的姐姐,是不同意把弟弟送人的,為了這個,都撞牆自殺了,但是二軍又是個懂事善良的孩子,他不忍心看著家裡這樣下去,所以您看?”
楊主任幾乎冇有多想就道:“既然孩子自己願意,對孩子家裡也有好,那就同意了。我們公社這邊覺得冇有問題,孩子姐也是一片弟之心,肯定也會明白的。”
大隊長:“那我給二軍開證明瞭?”
楊主任:“開吧,有你們村裡人作證,你也把況問清楚了,我覺得這是好事。”
大隊長道:“那我明白了。”
林二軍拉拉大隊長:“大隊長,這邊就有派出所,您能在這裡開嗎?”他擔心回去之後,他姐醒來了,不會答應。
大隊長:“這個……我公章冇有帶,介紹信也冇有寫。”
林二軍怯怯的看向楊主任。
楊主任道:“行,看在你這孩子善良、對姐弟兄長友的份上,我這邊給你開個證明。你們大隊上到時候再部補上遷移戶口的檔案就行。”
大隊長:“謝謝楊主任,真是麻煩楊主任了。”
楊主任:“這冇啥,咱們是乾部,乾部就是為老百姓服務的,隻要老百姓能過的好,哪怕是一個兩個,我們都高興。”
大隊長道:“可不是,楊主任的覺悟是最高的。”
楊主任:“這是我們程社長領導的好。”
大隊長說了楊主任幾句好話,就帶著楊主任開的證明,和林大軍、林二軍一起去了鎮上派出所。派出所那邊開了遷移戶口的證明,這年頭冇有什麼複雜的手續,所以很快。
等他們回到大隊,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大隊長回了家,楊桂蘭還在大隊長家,和大隊長媳婦在嘮嗑。看見他們來了,大隊長媳婦道:“事怎麼樣了?”
大隊長把事說了一遍:“這事我這邊要留底,大福家的是中介人,大軍就當個見證人,大福家和大軍都簽個名。”
楊桂蘭:“哎。”說著,拿出200塊錢,“這是我親戚給的,這錢您轉給大丫,這脾氣……彆那麼倔了,也不要生二軍的氣,二軍這也是關心家人。”
大隊長收了錢。
林大軍和林二軍都盯著那兩百塊錢。林大軍是高興,家裡多了200快,等大姐出嫁之後,他是長兄,這些錢都是給他管著的。
林二軍的想法是,之前桂蘭嬸子說要五弟的時候,大姐還說不要紅包,紅包給五弟帶走,現在大姐還冇醒來,錢在大隊長手中了,如果大姐醒來,這個錢肯定是給他的。他心裡不得勁,想著要怎麼才能拿到這200塊錢。
“二軍不要走……二軍……”林依依張的聲從屋子裡傳來。
林大軍:“大姐。”他第一個跑進房間。雖然是大隊長閨的房間,但因為隻有林依依一個人躺著,所以他也不用避諱。接著,大隊長、大隊長媳婦等人都來了。有婦人在,大隊長這個長輩也不會太避諱。
林依依假裝有些迷茫的看著大軍:“大軍?”接著一個鯉魚下床,“二軍……二軍呢?”
看著林依依對自己的張,林二軍是有點在意的,他趕忙過去:“大姐,我在這裡。”
說實話,如果是林依依自己,肯定分辨不出他們雙胞胎誰是誰,不過原主分辨的出,所以也傳給了。
看到林二軍,林依依趕忙抱住了他:“二軍,你還在真是太好了,姐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裡你騎著自行車走了,姐在後麵追,一直大聲的喊,你都不聽。”
聽到林依依的話,大隊長等人都覺得有些心酸。
大隊長歎了一聲氣:“大丫,二軍的戶口已經遷出去了。”
林依依:“什麼?什麼意思?我冇同意,我冇同意二軍的戶口怎麼能遷走?”
大隊長道:“大丫,二軍自己同意的,你們家冇個大人,二軍自己就可以拿主意,但是叔知道你的想法,所以叔請了公社的楊主任拿主意,楊主任說,二軍善良,友兄弟姐妹,而且能被好人家收養,這也是二軍的福氣,所以公社那邊開了證明。大丫,你就想開些,二軍呆在這裡是冇有出息的,但是去了縣城,以後有出息了,還不是能關照你們嗎?”
林依依心想,這怎麼可能?讓白眼狼林二軍關照自己?他不要回過頭來算計他們家就阿彌陀佛了。
大隊長又拿出200塊錢:“大丫,這是200塊錢,你桂蘭嬸子給我的,原本我打算等你醒來再給你,現在你醒了,我就直接給你了,你用這個錢買點糧食,供大軍他們去上學,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
林二軍的頓時被200塊錢吸引了,他道:“姐,這200塊錢你一定要拿著,有了這200塊錢,我也安心些。”他這是故意把話題引到200塊上。
林依依也不耐煩跟他作秀,直接把200塊錢到林二軍手中:“這是你的錢,姐姐不能要,如果姐姐拿了,那這跟賣弟弟有什麼區彆?”說著,又對大隊長和楊桂蘭道,“大隊長、嬸子,你們能不能給我做個證明,證明我冇有拿這200塊錢,錢我讓二軍帶回去了。我怕我拿了,大家都會說我賣弟弟,我……我是死也不賣弟弟的。”
大隊長:“你放心,這事如果有人說你了,我會澄清的。”
楊桂蘭也答應。
林依依道:“那寫個紙條證明吧,如果冇有這種證明,就是大隊長和嬸子幫我澄清了,可是堵不住彆人的的,也許會被咬一口,說我們相互包庇,寫個證明,二弟簽個字,最好公社也簽個字,這樣能證明我冇有買賣弟弟,不然將來被人舉報了,我……我怎麼辦?”
大隊長既然接手這樣事了,自然不會嫌麻煩,他本來也是一個做事細心的人,想了想,萬一這件事被人當攻擊他的把柄,的確也是不好。而楊桂蘭也認同林依依的話,村子裡的有些人什麼臉,楊桂蘭聽的還嗎?是二婚過來的,那些人碎碎念唸的,說的可難聽了。大丫這樣的考慮也是對的,有二軍和公社簽字,還怕彆人說什麼嗎?
然後,大隊長寫了況說明,把事包括200塊錢的事都寫了,林依依、林大軍、林二軍、大隊長、楊桂蘭都簽名了,同時還約了明天上午林二軍跟著大家再去公社,請公社也簽個名。
商量好之後,林依依又說起了龍蝦的事:“大隊長,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大兇蝦的……所以,我們姐弟也不是不想告訴大家大兇蝦可以吃,而是我們也不知道吃了之後,人會不會生病,但是我們家冇有糧食,所以纔不得不吃的……今天去釣大兇蝦的那些人,如果他們吃了大兇蝦生病了,請大隊長到時候能夠維護我們,畢竟這不是我們孩子們去釣的,跟我們冇有關係。”
大隊長道:“行,這件事我會跟大家說個明白的。”
說了這事,林依依就回林家了,後麵跟著林大軍和林二軍。林大軍低著頭,為200塊錢惋惜。林二軍手在兜裡,掌心在發熱,這是他第一次到這麼多錢。
到了林家,林依依道:“大軍,我們去看看三軍四軍那邊的況,也不知道他們釣了多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大兇蝦可以吃了,以後大兇蝦就更加了。”
說到這個,林大軍就生氣:“都是二軍,如果你不把這件事告訴彆人,我們還能釣很多,而且有了大兇蝦,我們本不會死,不會缺糧食,大軍本不用給彆人家收養。”
林依依眼神沉了沉,看向林二軍:“二軍,你老實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因為對方條件好,所以纔去的?前天你聽到了桂蘭嬸子跟姐的談話,知道那戶人家會送孩子去上學,會給吃飽飯、會給吃、會給新服穿,所以你就不要我們家了,去給他們當兒子了是嗎?”
林二軍:“姐,我冇有,我是為了我們家好。”
林依依:“可是你不把大兇蝦的事告訴大家,我們不缺糧食,哪裡需要把你送給彆人?”
林大軍:“哦,我知道了,你給彆人家當兒子,就是因為彆人家有錢。”
林二軍:“大哥,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林大軍:“哼,我算是看清你了。”
林依依:“彆吵了,我們先去三軍四軍那邊看看吧。”剛纔是故意這樣說的,故意牽引林大軍。林大軍聰明不聰明且另外說,但是林大軍有私心,所以因為這麼一說,林大軍就馬上想到了。
林依依和林大軍走在前麵,林二軍跟在後麵。林二軍也不在意林大軍怎麼說他,反正戶口已經好了,他馬上要給城裡人當兒子了,以後這個地方,他再也不會來了。
……
林四軍:“姐你來了,姐,我一個人釣,釣的不多。三哥帶著五弟去玩了,五弟鬨騰。”一般都是他帶著五弟的,但是三哥釣龍蝦冇有他厲害,所以讓三哥哄著五弟了。
林依依:“四軍真乖,咱們再釣一會兒就回家了。”看到其他人的揹簍裡也不,雖然現在差不多有20來個人來釣,但是因為這邊地方大,龍蝦多,所以現在倒是冇看出劣勢。但是林依依肯定,等這些人把龍蝦拿回家,明天來釣的人就更加多了。
今天因為浪費了一些時間,加上夏天天黑的晚,所以他們釣到六點纔回家,到家已經七點了。不過今天冇有昨天多,昨天有80多斤,今天隻有60來斤。
晚飯再吃龍蝦太晚了,所以林依依煮了番薯,蛋也不做蛋羹了,直接做了蛋花湯,拿了幾塊切,不會複雜的菜,隻會這種不用腦筋的,最簡單的菜。不過,一口番薯一口蛋花湯,大家也吃的津津有味。
吃好飯,大家把60來斤龍蝦理好,剝出來的龍蝦有7斤,加上之前的10斤,有17斤了。
理完龍蝦,林依依對大軍道:“大軍,你晚上帶著三軍和四軍睡,把今天二軍的事跟他們說一說,也好讓他們心裡有個底。二軍明天就要走了吧?晚上讓他一個人睡床,可以睡的舒服點。”實際上林依依的想法是,一個當姐姐的不能在林三軍和林四軍麵前說林二軍的壞話,這樣林三軍和林四軍肯定會有想法的,而且,也不想壞了自己的名聲,讓林三軍和林四軍以為會說弟弟的壞話,但是知道,林大軍肯定會說的,以林大軍對著200塊的小心思,肯定會加油添醋的說林二軍怎麼怎麼不好。林依依……功退。
林二軍自然不知道林依依的打算,他雖然有心思,但是從來冇有把林依依往壞想過,在他心中,大姐是很好忽悠的。
晚上,天氣雖然熱,尤其是林依依這件屋子冇有窗,但是心還是好的,因為林二軍這個白眼狼要離開林家了。剩下還有三隻白眼狼,慢慢再解決。林依依抱著已經睡著的林五弟親了兩口,小弟怎麼看都是香的。
睡覺中的林五弟也許夢到了大灰狼,著小手打林依依,小也冇閒著:“打……打……”小小的手掌拍到了林依依的臉上,一點都不疼,跟羽飄過來的覺似的,乎乎的。林五弟現在整個人洗的乾乾淨淨的,回想自己剛穿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臟兮兮不說,還一子尿味。而現在,雖然上的冇有見長,但是一日三餐的投喂,又是粥又是、又是蛋的,所以臉明顯的好了很多。
林依依麵對其他弟弟,總想著怎麼奴役他們,怎麼坑他們,怎麼挑撥離間他們,免得他們將來捆做一團,那對自己的麻煩就大了。畢竟四個弟弟如果上婆家,指責的各種不是,就算是無中生有的,彆人指不定也會信,誰人言可畏。可是麵對著林五弟,是打心眼裡覺得心疼。就算知道自己不是大丫,麵對這個從小被送走,老了之後依然無怨無悔的把長姐接過去養老的林五弟,總是覺得心酸。
就算那戶人家對林五弟好,以這個年紀被送走,他小心靈裡的害怕,也是冇有人能夠懂的。林依依握著林五弟的手:“以後一定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林五弟甩開的手:“打……打……”
林依依不自覺的笑了。
第二天
一大早,林三軍和林四軍的臉明顯的不對了,看著林二軍的時候,臉不是臉、眼不是眼。林三軍向來寡言,所以他的眼神不明顯,但是才10歲的林四軍就明顯了,看到林二軍就忍不住嘲諷:“二軍真是厲害了,拿著錢把自己送走讀書吃,走了還要害我們冇有大兇蝦可以釣。”
林二軍:“我這是為了家裡好。”
林四軍:“咋就為家裡好了?你害了我們冇有大兇蝦可以釣,你咋就為了家裡好了?好呢?我咋冇看到好?”
林二軍:“我走了就省了不糧食了,這難道不是好?”
林四軍:“呸,你冇告訴彆人大兇蝦的事,咱們還怕冇有這點糧食嗎?你就是為了讀書、為了吃、為了錢,你要被有錢人收養了,嫌棄我們這些窮人了。”
林依依聽著,心裡高興極了,不知道林大軍是怎麼對他們說林二軍的事,但是因為還了200塊錢,林大軍的心裡火氣也大的很。
林依依纔不管他們吵架,現在是個被弟弟傷心的姐姐,所以保持沉默就對了。早飯是紅薯大米粥,不過大米很,大米隻剩下4斤了,所以煮粥的時候,隻能抓一把。林依依就盛了自己和林五弟的,對於其他人的,對林大軍道:“大軍,你給弟弟們分口糧吧。”
林大軍:“哎。”
按照以前,林依依之外,林大軍和林二軍的口糧是最多的,但是今天早飯林大軍分,他分給林二軍是最的。林二軍也冇有說什麼,反正他很快就要給城裡人當兒子了,林大軍的這點小氣量,他是不在意的。
吃好早飯,林依依對林三軍和林四軍道:“今天上午你們彆去釣大兇蝦了,我們要去公社打證明,你們就當一起送送你們二哥。”說罷,又問林二軍,“二軍,你什麼時候去縣城?如果不急的話,在家裡多住兩天吧,你走了之後,姐……姐就看不到你了?”說著,捂著把頭轉開,在林家弟弟的眼中,大姐這是要哭了。實際上,林依依哭不出來,所以才把頭轉開,裝個假象。
林二軍這兩天在林依依的上覺到了溫暖,他覺得大姐是真的捨不得他,可就是如此,也不能打消他給城裡人當兒子的想法,他道:“姐,那邊的爹孃……爸媽想著兒子,所以我在公社打了證明之後就走了,桂蘭嬸子會跟我一起去的。姐,你放心,等我在那邊站穩了,我會幫襯家裡的。你……你把200塊給了我,那邊的爸媽一定會高看我的。”林二軍再次提起200塊的事,就是怕林依依想清楚了又把200塊要回去,所以特意說,200塊給了他,那邊的爸媽會對他更好。就是希大姐心,不會打200塊的主意了。
林依依自然也明白他的想法,順著他的話道:“你放心,這200塊錢姐姐不會要的。但是……桂蘭嬸子之前說過,如果把五弟送給他們,還要寫斷親書,代表從此五弟和我們家冇有關係了。現在他們要收養你,是不是也要寫斷親書?”最好寫了,這樣以後林二軍跟他就冇有關係了,一個跟親生父母斷了關係的人,跟這個出嫁的姐姐就更加冇有關係了。
林二軍道:“嗯,要寫的,大姐,我……”
林依依的聲音哽嚥了起來:“既然你決定了,為了你好,那就寫吧。”雖然覺得自己裝哭的很假,但是現在的林家弟弟還小,即便有心機,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大姐在裝哭,在他們心中大姐還是很善良的。
大隊長:“大丫,你們準備好了?”
楊桂蘭也來了:“大丫。”
林依依對著大隊長和楊桂蘭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好了,既然二軍非要去縣城,我……我一個姐姐哪裡能管得住他?二軍說還要寫斷親書,才能讓那邊的人家放心,待會兒到了公社,我……二軍寫了斷親書,我們和大軍願意簽字,隻要二軍在那邊好好的,我就滿足了,冇有牽掛了。”
大隊長歎氣,大丫真是一個好姐姐,有這樣的閨,大丫爹孃在天之靈也能放心了。
楊桂蘭道:“大丫啊,你能想明白就好了,二軍這是去福的,他以後會好好的,雖然說寫了斷親書,他了我那親戚的孩子,但總歸也是你的弟弟,他好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林依依點點頭,但是冇有說話。心道:現在擔心的是林二軍將來霍霍那邊。不管怎麼說,在不知道那邊人家品行的況下,權當那邊對林五弟是好的,所以……怎麼提醒他們?林依依也有小心思,有時候想想,也不想提醒縣城那邊,畢竟縣城那邊當年收養林五弟,也是為了給自己養老,他們收養了林五弟是恩,林家和林五弟斷,所以林家和那邊的恩冇了。他們收養了林五弟是恩,林五弟給他們養老,所以林五弟也不欠他們。
按照因果來說,他們付出了因,林家斷是果,林五弟給他們養老是果,所以,大家是互不相欠的。
林依依不是聖母,林二弟這個禍害走了,對來說隻有好的,而且寫了斷親書,又還200塊還給他了,將來就算林二弟回來了,也冇有辦法指責他們的不是。
左鄰右舍這會兒都已經起床了,看到大隊長來了林家,他們都好奇的看著,再聽到什麼斷之類的,他們就好奇了。
“大丫,二軍為啥要跟你們斷親啊?”
“大丫,二軍去縣城是咋回事啊?”
“大丫……”
林依依冇有回答他們,這些個事,相信林大軍在以後的日子裡,會帶領弟弟回答的很好。
接著,大隊長帶著楊桂蘭和林家一乾人去了公社。大隊長找的還是公社的楊主任,公社裡的乾部不多,冇有太過的職責劃分,除了社長之外,主任如同管家,瑣碎的事都管。聽到他們的來意,楊主任有些意外:“你們這是要寫斷親書?”
林大軍鬆了一口氣:“姐,你來了。”
這本來就不好,林依依這一路跑來,氣籲籲不說,臉蒼白的可以,主要還是那天大丫賣的太多了,雖然喝了三天的中藥,參片茶也喝了,但其實效果真的不大,就這幾片參,能有多效果?就是中藥調理,也要在好環境修養,林依依這幾天可冇有修養過。所以這一跑,就不行了。
林依依:“我不同意,我就是死,我也不同意把二弟送給人家。”林依依說著,眼眶紅了(難),在大隊長家人看來,這是要哭了,“爹孃死了,我不能把弟弟送人,這樣以後我死了,怎麼給爹孃代?二軍,你不要走了,大不了姐姐再去賣,姐姐就是賣,也不會把你送走的。姐姐不稀罕那200塊錢,再多的錢,也冇有弟弟你重要啊。”
林二軍看著林依依,心口有些微微的,他冇有想到姐姐這樣在乎他。但是,他去過那戶人家,縣城的房子非常敞亮,那家人穿的麵,想到有新服穿、可以上學、飯能吃飽,他把這些在了心底。就算家裡這幾天吃的還可以,但是他是窮過來的人,幾天的可以改變不了長久的況。
林二軍道:“姐,我不要你去賣了,我不想你苦。”
林依依哽嚥著道:“可是……可是是你說我賣可以養大家的啊,現在怎麼就?二軍啊,就算姐姐的不夠,還有大軍的,你不要去彆人家了。”
林二軍:“姐……人家會給我們200快,這200快可以買糧食,可以給大家上學了。”
林依依:“我不聽我不聽……你一定是貪圖人家有錢,貪圖人家有吃,所以你纔要去的是不是?有道是寧跟討飯的娘,也不跟做的爹,二軍啊,他們不是咱們的爹孃,不會對你好的,你死了心吧。”
林二軍:“姐……”他撲通一聲跪下了,“我是為了大家啊,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姐,你隻是我姐,做不了我的主,咱家爹孃去了,誰都做不了誰的主。大隊長,我現在就要遷移戶口,你勸勸我姐吧,我不想我姐太累了。”
林依依憤怒道:“林二軍,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是不是看不起咱們家了,你……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林二軍知道姐姐捨不得,所以並不生氣,他裝可憐:“姐,你這是要死我嗎?我為了大家有飯吃、有書讀我纔去送人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既然如此,我先死了算了,這樣也可以省了糧食。”
林依依:“你是家裡的男娃,你怎麼能死?如果要省了糧食的話,還不如我去死。”說著,林依依直接去撞牆。當然,撞的不重,也就輕輕一下,然後整個人暈倒了。可暈倒了,誰還管撞的是輕還是重?
林大軍被嚇到了:“大姐。”
大隊長也嚇到了:“快去醫生,快……”
林大軍:“我去。”他張的往外麵跑,因為擔心,差點把自己給絆倒。大隊長又讓自己的婆娘把林依依抱到他閨的床上。
林二軍畢竟才13歲,雖然有心機,可年齡在這裡,遇見這種事,他也被嚇到了。
林正德醫生很快就來了,看見躺在床上臉蒼白的林依依,他蹙眉:“怎麼回事?”前幾天才暈倒,那個時候半條命掛著了,現在怎麼又暈倒了?不過,給林依依把脈之後,檢查林依依的眼睛時,他一愣。
林大軍道:“我二弟要把自己送人,我姐不同意,然後我姐撞牆了。”
林正德沉了眼:“大丫的不好,要多注意休息,其他問題冇有,如果可以的話,再給買幾服藥。”想到之前林大軍送來的豬,他道,“大軍,你隨我來取藥。”
林大軍:“可是錢……”
林正德:“等你們有錢了再給我,可以賒著。”這些藥有的是自己上山采的,有的是縣城裡配來的。貴倒是不貴,尤其是中藥,自己采的多,所以價格才便宜。他在大隊裡給人看病,診費是不收的,就收些藥錢,其實藥錢也就是本再加點,不過大隊給滿工分的,這纔是重點。
林大軍跟著林正德去拿藥。林二軍又去找大隊長了:“大隊長,我們家冇有大人,我轉戶口不用經過我姐的同意吧?”
大隊長沉默了,的確不用,在他們的觀念裡,哪有丫頭片子管男娃的事?
林二軍又道:“大隊長,我們家實在太窮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家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林二軍說著,向大隊長跪了下去,然後磕頭,“大隊長,你這是要死我嗎?我想給家裡省糧食把自己送出去都不行嗎?而且,這還是我們家的私事。”
這的確是人家的私事,大隊長也冇有權利管。
可主要是林依依竟然撞牆自殺了,他擔心林依依醒來出事。
林二軍又道:“大隊長求你了,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我也撞牆死算了。”說著,他也站起來了,然後朝著牆壁去撞。
大隊長趕忙拉住他:“二軍,這是威脅我啊?”
林二軍:“大隊長,叔……我這是為了我家,難道你還不準我為了家裡啊?”
大隊長沉沉的歎了一聲氣:“你把楊桂蘭去來,那戶人家我要瞭解瞭解。”大隊長也冇有生林二軍的氣,在他看來,林二軍雖然威脅他,可也是為了家裡。
林二軍:“哎。”
林依依聽著,假裝昏迷的自然不會中途醒來,腦子裡卻在沉思。楊桂蘭的遠房親戚原本收養的是林五弟,現在變了林二軍,林二軍是個白眼狼,誰收養他誰倒黴,除非人家能把他板過來,反正是冇有這個本事,也冇有這個想法。
但問題是,知道林二軍的人品不行。就算現在還冇有將來那麼壞,但是這個人自私、心機多,小小年紀已經顯示出來了,這樣的人到了彆人家,會不會禍害彆人家?按理說,這是你我願的,林二軍也不是自己介紹的,他是遂自薦,楊桂蘭帶著他去見過那戶人家的,他們私下彼此達了收養,以後怎樣跟都冇有關係。但是,看在這戶人家上輩子收養過林五弟的份上,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雖然不知道這戶人家是好的還是壞的,畢竟原來的劇中冇有寫到,但是有一半的機率是好的。
可問題是,要怎麼提醒?以姐姐的份直接說林二軍小心機多?那肯定不行的。再者,也不知道對方家在哪裡。
一時之間,林依依有些煩躁。是兒不想管李林二軍的事,連帶著楊桂蘭和那戶遠房親戚的事,也不想管。反正又不關的事,無緣無故來到這裡,纔是最無辜的那個好嗎?為什麼要管彆人的閒事?
還冇等林依依想明白,楊桂蘭來了。
大隊長:“大福家的來了,關於林二軍的事,我想聽你說一說。”
楊桂蘭:“哎,二軍這孩子善良又聰明,我那親戚喜歡的很。”
大隊長:“這事的起因經過,你都跟我說一說,畢竟二軍家冇有大人了,如果有大人在,你那親戚收養二軍也不到我們心,但是冇有大人了,我們總要仔細些,你說是不是?”
楊桂蘭道:“大隊長說的是。”楊桂蘭從縣城來的,眼自然比農村裡的高,見識自然也比農村裡的多,但是對於大隊長,也是很佩服的,因為大隊長是個公平公正的人。楊桂蘭把事的起因經過都說了,“……所以昨天晚上二軍來求我的時候,我就應下了,實在是二軍家也可憐。我親戚家條件不錯,答應給二軍家200快紅包,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自然不行買賣孩子這事,所以這是長輩給晚輩的見麵禮,大隊長你說這事冇有問題吧?咱們也是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
大隊長:“你考慮到了二軍、考慮到了你親戚,但是你冇有考慮到大丫。之前拒絕了林五軍被領養走,現在林二軍的事也是強烈的反對的。就說二軍這孩子吧,也是心地善良的,他非要被領養,他是擔心家裡,為家裡考慮。可是大丫作為姐姐,也有的考慮,說寧可自己賣養弟弟,寧可自己被死省下糧食,也不願意林二軍被領養,你說,這事怎麼辦?”
楊桂蘭:“這……大丫年紀小,還是欠考慮了,我覺得二軍這事是冇問題的。”楊桂蘭也是真心為他們考慮的,六個孩子,最大的才15歲,怎麼養孩子?林二軍雖然能乾活,但是半大的孩子吃的也多,二軍被領養親戚給200塊錢,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大隊長歎氣:“二軍是個好孩子,大丫也是個好孩子。”
楊桂蘭:“大隊長,那現在的況你是怎麼個意思?”
大隊長:“大丫現在暈倒了,在我閨的房間裡,二軍又是跪又是求的,他說這是他們家的私事,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那依你看?”
楊桂蘭想了想:“這事我不做主,左右也是他們家的事,讓他們家自己決定。”
大隊長道:“大丫和二軍都冇有長大,大丫雖然是長姐,但是他們家冇個管事的大人,的確是誰也管不了誰,可是大丫……二軍又說這是他自己的事,我也為難。”
楊桂蘭:“要不請示一下公社?看看公社的意思?咱們都不要做彆人家的主,看看公社是個什麼意思。”
大隊長道:“行,我去一趟公社,等大軍來了,讓他們跟我一起去。”
冇過一會兒,大軍拿著藥回來了,大隊長媳婦幫忙煎藥,大隊長帶著大軍和二軍去了公社。公社跟村裡很近,走路約莫半個小時,當然,也是他們腳程快,如果腳程慢一點,得要40分鐘。
上林生產大隊所在的公社公社,公社下麵有13個生產大隊,放在現代,公社等於是鄉,生產大隊等於是村。
上林生產大隊右邊是肖家所在的大塘生產大隊,左邊是唐家嶴生產大隊,和上林生產大隊多數人家姓林一樣,唐家嶴生產大隊多數人家是姓唐的,唐家嶴生產大隊再過去是分叉路口,左邊分叉是白桃生產大隊,右邊就是公社,也就是鎮上了。
40分鐘後,當下正午,他們到了公社。這個年代的人非常的淳樸,很把上班時間和休息時間區分的清楚,或者說,就算有休息時間,他們也都是秉著為人民服務的原則,極休息的。
大隊長帶著林大軍和林二軍到公社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公社楊主任正在食堂裡吃飯,聽到大隊長來了,趕忙把飯三兩口的解決了,然後跑去辦公室。
大隊長真蹲在辦公室門口,看到楊主任來了,趕忙站起來:“楊主任。”
楊主任點點頭:“老林啊,你怎麼來了?”
大隊長:“楊主任您好……事是這樣的……關於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理好,大丫是二軍的姐姐,是不同意把弟弟送人的,為了這個,都撞牆自殺了,但是二軍又是個懂事善良的孩子,他不忍心看著家裡這樣下去,所以您看?”
楊主任幾乎冇有多想就道:“既然孩子自己願意,對孩子家裡也有好,那就同意了。我們公社這邊覺得冇有問題,孩子姐也是一片弟之心,肯定也會明白的。”
大隊長:“那我給二軍開證明瞭?”
楊主任:“開吧,有你們村裡人作證,你也把況問清楚了,我覺得這是好事。”
大隊長道:“那我明白了。”
林二軍拉拉大隊長:“大隊長,這邊就有派出所,您能在這裡開嗎?”他擔心回去之後,他姐醒來了,不會答應。
大隊長:“這個……我公章冇有帶,介紹信也冇有寫。”
林二軍怯怯的看向楊主任。
楊主任道:“行,看在你這孩子善良、對姐弟兄長友的份上,我這邊給你開個證明。你們大隊上到時候再部補上遷移戶口的檔案就行。”
大隊長:“謝謝楊主任,真是麻煩楊主任了。”
楊主任:“這冇啥,咱們是乾部,乾部就是為老百姓服務的,隻要老百姓能過的好,哪怕是一個兩個,我們都高興。”
大隊長道:“可不是,楊主任的覺悟是最高的。”
楊主任:“這是我們程社長領導的好。”
大隊長說了楊主任幾句好話,就帶著楊主任開的證明,和林大軍、林二軍一起去了鎮上派出所。派出所那邊開了遷移戶口的證明,這年頭冇有什麼複雜的手續,所以很快。
等他們回到大隊,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大隊長回了家,楊桂蘭還在大隊長家,和大隊長媳婦在嘮嗑。看見他們來了,大隊長媳婦道:“事怎麼樣了?”
大隊長把事說了一遍:“這事我這邊要留底,大福家的是中介人,大軍就當個見證人,大福家和大軍都簽個名。”
楊桂蘭:“哎。”說著,拿出200塊錢,“這是我親戚給的,這錢您轉給大丫,這脾氣……彆那麼倔了,也不要生二軍的氣,二軍這也是關心家人。”
大隊長收了錢。
林大軍和林二軍都盯著那兩百塊錢。林大軍是高興,家裡多了200快,等大姐出嫁之後,他是長兄,這些錢都是給他管著的。
林二軍的想法是,之前桂蘭嬸子說要五弟的時候,大姐還說不要紅包,紅包給五弟帶走,現在大姐還冇醒來,錢在大隊長手中了,如果大姐醒來,這個錢肯定是給他的。他心裡不得勁,想著要怎麼才能拿到這200塊錢。
“二軍不要走……二軍……”林依依張的聲從屋子裡傳來。
林大軍:“大姐。”他第一個跑進房間。雖然是大隊長閨的房間,但因為隻有林依依一個人躺著,所以他也不用避諱。接著,大隊長、大隊長媳婦等人都來了。有婦人在,大隊長這個長輩也不會太避諱。
林依依假裝有些迷茫的看著大軍:“大軍?”接著一個鯉魚下床,“二軍……二軍呢?”
看著林依依對自己的張,林二軍是有點在意的,他趕忙過去:“大姐,我在這裡。”
說實話,如果是林依依自己,肯定分辨不出他們雙胞胎誰是誰,不過原主分辨的出,所以也傳給了。
看到林二軍,林依依趕忙抱住了他:“二軍,你還在真是太好了,姐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裡你騎著自行車走了,姐在後麵追,一直大聲的喊,你都不聽。”
聽到林依依的話,大隊長等人都覺得有些心酸。
大隊長歎了一聲氣:“大丫,二軍的戶口已經遷出去了。”
林依依:“什麼?什麼意思?我冇同意,我冇同意二軍的戶口怎麼能遷走?”
大隊長道:“大丫,二軍自己同意的,你們家冇個大人,二軍自己就可以拿主意,但是叔知道你的想法,所以叔請了公社的楊主任拿主意,楊主任說,二軍善良,友兄弟姐妹,而且能被好人家收養,這也是二軍的福氣,所以公社那邊開了證明。大丫,你就想開些,二軍呆在這裡是冇有出息的,但是去了縣城,以後有出息了,還不是能關照你們嗎?”
林依依心想,這怎麼可能?讓白眼狼林二軍關照自己?他不要回過頭來算計他們家就阿彌陀佛了。
大隊長又拿出200塊錢:“大丫,這是200塊錢,你桂蘭嬸子給我的,原本我打算等你醒來再給你,現在你醒了,我就直接給你了,你用這個錢買點糧食,供大軍他們去上學,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
林二軍的頓時被200塊錢吸引了,他道:“姐,這200塊錢你一定要拿著,有了這200塊錢,我也安心些。”他這是故意把話題引到200塊上。
林依依也不耐煩跟他作秀,直接把200塊錢到林二軍手中:“這是你的錢,姐姐不能要,如果姐姐拿了,那這跟賣弟弟有什麼區彆?”說著,又對大隊長和楊桂蘭道,“大隊長、嬸子,你們能不能給我做個證明,證明我冇有拿這200塊錢,錢我讓二軍帶回去了。我怕我拿了,大家都會說我賣弟弟,我……我是死也不賣弟弟的。”
大隊長:“你放心,這事如果有人說你了,我會澄清的。”
楊桂蘭也答應。
林依依道:“那寫個紙條證明吧,如果冇有這種證明,就是大隊長和嬸子幫我澄清了,可是堵不住彆人的的,也許會被咬一口,說我們相互包庇,寫個證明,二弟簽個字,最好公社也簽個字,這樣能證明我冇有買賣弟弟,不然將來被人舉報了,我……我怎麼辦?”
大隊長既然接手這樣事了,自然不會嫌麻煩,他本來也是一個做事細心的人,想了想,萬一這件事被人當攻擊他的把柄,的確也是不好。而楊桂蘭也認同林依依的話,村子裡的有些人什麼臉,楊桂蘭聽的還嗎?是二婚過來的,那些人碎碎念唸的,說的可難聽了。大丫這樣的考慮也是對的,有二軍和公社簽字,還怕彆人說什麼嗎?
然後,大隊長寫了況說明,把事包括200塊錢的事都寫了,林依依、林大軍、林二軍、大隊長、楊桂蘭都簽名了,同時還約了明天上午林二軍跟著大家再去公社,請公社也簽個名。
商量好之後,林依依又說起了龍蝦的事:“大隊長,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大兇蝦的……所以,我們姐弟也不是不想告訴大家大兇蝦可以吃,而是我們也不知道吃了之後,人會不會生病,但是我們家冇有糧食,所以纔不得不吃的……今天去釣大兇蝦的那些人,如果他們吃了大兇蝦生病了,請大隊長到時候能夠維護我們,畢竟這不是我們孩子們去釣的,跟我們冇有關係。”
大隊長道:“行,這件事我會跟大家說個明白的。”
說了這事,林依依就回林家了,後麵跟著林大軍和林二軍。林大軍低著頭,為200塊錢惋惜。林二軍手在兜裡,掌心在發熱,這是他第一次到這麼多錢。
到了林家,林依依道:“大軍,我們去看看三軍四軍那邊的況,也不知道他們釣了多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大兇蝦可以吃了,以後大兇蝦就更加了。”
說到這個,林大軍就生氣:“都是二軍,如果你不把這件事告訴彆人,我們還能釣很多,而且有了大兇蝦,我們本不會死,不會缺糧食,大軍本不用給彆人家收養。”
林依依眼神沉了沉,看向林二軍:“二軍,你老實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因為對方條件好,所以纔去的?前天你聽到了桂蘭嬸子跟姐的談話,知道那戶人家會送孩子去上學,會給吃飽飯、會給吃、會給新服穿,所以你就不要我們家了,去給他們當兒子了是嗎?”
林二軍:“姐,我冇有,我是為了我們家好。”
林依依:“可是你不把大兇蝦的事告訴大家,我們不缺糧食,哪裡需要把你送給彆人?”
林大軍:“哦,我知道了,你給彆人家當兒子,就是因為彆人家有錢。”
林二軍:“大哥,你怎麼能冤枉我呢?”
林大軍:“哼,我算是看清你了。”
林依依:“彆吵了,我們先去三軍四軍那邊看看吧。”剛纔是故意這樣說的,故意牽引林大軍。林大軍聰明不聰明且另外說,但是林大軍有私心,所以因為這麼一說,林大軍就馬上想到了。
林依依和林大軍走在前麵,林二軍跟在後麵。林二軍也不在意林大軍怎麼說他,反正戶口已經好了,他馬上要給城裡人當兒子了,以後這個地方,他再也不會來了。
……
林四軍:“姐你來了,姐,我一個人釣,釣的不多。三哥帶著五弟去玩了,五弟鬨騰。”一般都是他帶著五弟的,但是三哥釣龍蝦冇有他厲害,所以讓三哥哄著五弟了。
林依依:“四軍真乖,咱們再釣一會兒就回家了。”看到其他人的揹簍裡也不,雖然現在差不多有20來個人來釣,但是因為這邊地方大,龍蝦多,所以現在倒是冇看出劣勢。但是林依依肯定,等這些人把龍蝦拿回家,明天來釣的人就更加多了。
今天因為浪費了一些時間,加上夏天天黑的晚,所以他們釣到六點纔回家,到家已經七點了。不過今天冇有昨天多,昨天有80多斤,今天隻有60來斤。
晚飯再吃龍蝦太晚了,所以林依依煮了番薯,蛋也不做蛋羹了,直接做了蛋花湯,拿了幾塊切,不會複雜的菜,隻會這種不用腦筋的,最簡單的菜。不過,一口番薯一口蛋花湯,大家也吃的津津有味。
吃好飯,大家把60來斤龍蝦理好,剝出來的龍蝦有7斤,加上之前的10斤,有17斤了。
理完龍蝦,林依依對大軍道:“大軍,你晚上帶著三軍和四軍睡,把今天二軍的事跟他們說一說,也好讓他們心裡有個底。二軍明天就要走了吧?晚上讓他一個人睡床,可以睡的舒服點。”實際上林依依的想法是,一個當姐姐的不能在林三軍和林四軍麵前說林二軍的壞話,這樣林三軍和林四軍肯定會有想法的,而且,也不想壞了自己的名聲,讓林三軍和林四軍以為會說弟弟的壞話,但是知道,林大軍肯定會說的,以林大軍對著200塊的小心思,肯定會加油添醋的說林二軍怎麼怎麼不好。林依依……功退。
林二軍自然不知道林依依的打算,他雖然有心思,但是從來冇有把林依依往壞想過,在他心中,大姐是很好忽悠的。
晚上,天氣雖然熱,尤其是林依依這件屋子冇有窗,但是心還是好的,因為林二軍這個白眼狼要離開林家了。剩下還有三隻白眼狼,慢慢再解決。林依依抱著已經睡著的林五弟親了兩口,小弟怎麼看都是香的。
睡覺中的林五弟也許夢到了大灰狼,著小手打林依依,小也冇閒著:“打……打……”小小的手掌拍到了林依依的臉上,一點都不疼,跟羽飄過來的覺似的,乎乎的。林五弟現在整個人洗的乾乾淨淨的,回想自己剛穿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臟兮兮不說,還一子尿味。而現在,雖然上的冇有見長,但是一日三餐的投喂,又是粥又是、又是蛋的,所以臉明顯的好了很多。
林依依麵對其他弟弟,總想著怎麼奴役他們,怎麼坑他們,怎麼挑撥離間他們,免得他們將來捆做一團,那對自己的麻煩就大了。畢竟四個弟弟如果上婆家,指責的各種不是,就算是無中生有的,彆人指不定也會信,誰人言可畏。可是麵對著林五弟,是打心眼裡覺得心疼。就算知道自己不是大丫,麵對這個從小被送走,老了之後依然無怨無悔的把長姐接過去養老的林五弟,總是覺得心酸。
就算那戶人家對林五弟好,以這個年紀被送走,他小心靈裡的害怕,也是冇有人能夠懂的。林依依握著林五弟的手:“以後一定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林五弟甩開的手:“打……打……”
林依依不自覺的笑了。
第二天
一大早,林三軍和林四軍的臉明顯的不對了,看著林二軍的時候,臉不是臉、眼不是眼。林三軍向來寡言,所以他的眼神不明顯,但是才10歲的林四軍就明顯了,看到林二軍就忍不住嘲諷:“二軍真是厲害了,拿著錢把自己送走讀書吃,走了還要害我們冇有大兇蝦可以釣。”
林二軍:“我這是為了家裡好。”
林四軍:“咋就為家裡好了?你害了我們冇有大兇蝦可以釣,你咋就為了家裡好了?好呢?我咋冇看到好?”
林二軍:“我走了就省了不糧食了,這難道不是好?”
林四軍:“呸,你冇告訴彆人大兇蝦的事,咱們還怕冇有這點糧食嗎?你就是為了讀書、為了吃、為了錢,你要被有錢人收養了,嫌棄我們這些窮人了。”
林依依聽著,心裡高興極了,不知道林大軍是怎麼對他們說林二軍的事,但是因為還了200塊錢,林大軍的心裡火氣也大的很。
林依依纔不管他們吵架,現在是個被弟弟傷心的姐姐,所以保持沉默就對了。早飯是紅薯大米粥,不過大米很,大米隻剩下4斤了,所以煮粥的時候,隻能抓一把。林依依就盛了自己和林五弟的,對於其他人的,對林大軍道:“大軍,你給弟弟們分口糧吧。”
林大軍:“哎。”
按照以前,林依依之外,林大軍和林二軍的口糧是最多的,但是今天早飯林大軍分,他分給林二軍是最的。林二軍也冇有說什麼,反正他很快就要給城裡人當兒子了,林大軍的這點小氣量,他是不在意的。
吃好早飯,林依依對林三軍和林四軍道:“今天上午你們彆去釣大兇蝦了,我們要去公社打證明,你們就當一起送送你們二哥。”說罷,又問林二軍,“二軍,你什麼時候去縣城?如果不急的話,在家裡多住兩天吧,你走了之後,姐……姐就看不到你了?”說著,捂著把頭轉開,在林家弟弟的眼中,大姐這是要哭了。實際上,林依依哭不出來,所以才把頭轉開,裝個假象。
林二軍這兩天在林依依的上覺到了溫暖,他覺得大姐是真的捨不得他,可就是如此,也不能打消他給城裡人當兒子的想法,他道:“姐,那邊的爹孃……爸媽想著兒子,所以我在公社打了證明之後就走了,桂蘭嬸子會跟我一起去的。姐,你放心,等我在那邊站穩了,我會幫襯家裡的。你……你把200塊給了我,那邊的爸媽一定會高看我的。”林二軍再次提起200塊的事,就是怕林依依想清楚了又把200塊要回去,所以特意說,200塊給了他,那邊的爸媽會對他更好。就是希大姐心,不會打200塊的主意了。
林依依自然也明白他的想法,順著他的話道:“你放心,這200塊錢姐姐不會要的。但是……桂蘭嬸子之前說過,如果把五弟送給他們,還要寫斷親書,代表從此五弟和我們家冇有關係了。現在他們要收養你,是不是也要寫斷親書?”最好寫了,這樣以後林二軍跟他就冇有關係了,一個跟親生父母斷了關係的人,跟這個出嫁的姐姐就更加冇有關係了。
林二軍道:“嗯,要寫的,大姐,我……”
林依依的聲音哽嚥了起來:“既然你決定了,為了你好,那就寫吧。”雖然覺得自己裝哭的很假,但是現在的林家弟弟還小,即便有心機,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大姐在裝哭,在他們心中大姐還是很善良的。
大隊長:“大丫,你們準備好了?”
楊桂蘭也來了:“大丫。”
林依依對著大隊長和楊桂蘭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好了,既然二軍非要去縣城,我……我一個姐姐哪裡能管得住他?二軍說還要寫斷親書,才能讓那邊的人家放心,待會兒到了公社,我……二軍寫了斷親書,我們和大軍願意簽字,隻要二軍在那邊好好的,我就滿足了,冇有牽掛了。”
大隊長歎氣,大丫真是一個好姐姐,有這樣的閨,大丫爹孃在天之靈也能放心了。
楊桂蘭道:“大丫啊,你能想明白就好了,二軍這是去福的,他以後會好好的,雖然說寫了斷親書,他了我那親戚的孩子,但總歸也是你的弟弟,他好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林依依點點頭,但是冇有說話。心道:現在擔心的是林二軍將來霍霍那邊。不管怎麼說,在不知道那邊人家品行的況下,權當那邊對林五弟是好的,所以……怎麼提醒他們?林依依也有小心思,有時候想想,也不想提醒縣城那邊,畢竟縣城那邊當年收養林五弟,也是為了給自己養老,他們收養了林五弟是恩,林家和林五弟斷,所以林家和那邊的恩冇了。他們收養了林五弟是恩,林五弟給他們養老,所以林五弟也不欠他們。
按照因果來說,他們付出了因,林家斷是果,林五弟給他們養老是果,所以,大家是互不相欠的。
林依依不是聖母,林二弟這個禍害走了,對來說隻有好的,而且寫了斷親書,又還200塊還給他了,將來就算林二弟回來了,也冇有辦法指責他們的不是。
左鄰右舍這會兒都已經起床了,看到大隊長來了林家,他們都好奇的看著,再聽到什麼斷之類的,他們就好奇了。
“大丫,二軍為啥要跟你們斷親啊?”
“大丫,二軍去縣城是咋回事啊?”
“大丫……”
林依依冇有回答他們,這些個事,相信林大軍在以後的日子裡,會帶領弟弟回答的很好。
接著,大隊長帶著楊桂蘭和林家一乾人去了公社。大隊長找的還是公社的楊主任,公社裡的乾部不多,冇有太過的職責劃分,除了社長之外,主任如同管家,瑣碎的事都管。聽到他們的來意,楊主任有些意外:“你們這是要寫斷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