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大急忙點頭，“你剛纔那個太厲害了。”說著還比劃了一下，“我都冇注意就飛出去了……”

“這個……”凝煙微微的有些猶豫。

“師傅在上，徒弟一拜。”張大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張德瑞一看也急忙跪了下去，旁邊的張二彪反應慢了一些，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急忙也跪下了。

凝煙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是小看了這些皮孩子的決心呢。

凝香卻有些擔憂的走了過來，畢竟這裡麵有村長的孫子呢。

凝煙拍拍的手以示安，然後揹著手走到幾個小子的跟前：“你們先起來。”

“你不收我，我就不起來……”張大開始耍賴了。

“就是，俺們不起來了。”張二彪這次倒是反應快，原本就長得憨憨的，聲音更是嗡嗡的，此時一臉的無賴樣子，卻是一點也不搭配，讓人看了都有種忍俊不止的覺。

“這就不聽我的話了？”凝煙憋了笑意，嚴肅的看著張大。

張大一愣，隨即就嗖的站了起來：“我……”

其餘的兩個小子也急忙站了起來。

凝煙滿意的點點頭，但是卻還是故作嚴肅的開口：“看你們這麼誠心，我也不好拒絕，隻是，我收徒弟可是很嚴格的……”

“我不怕苦。”張大一臉的堅定，他以前就是仗著力氣大個頭大，真的遇到會大家的他就隻有捱揍的份了，上次去外婆家就遇到個會武的小子，他就不敢放肆，如果真的能學會了這樣神奇的功夫，那就誰也不怕了。

“我也不怕苦。”張德瑞急忙也舉起手來表態。

“俺也不怕。”張二彪著後腦勺嘿嘿的一笑。

“吃苦累這個倒是其次。”凝煙擺擺手，“關鍵是，我收徒是要看品行的，你們……”說著頓住了，這幾個孩子可都是上房揭瓦，遛狗的主。

“我們一定改。”張大急忙表態，“以後一定再也不淘氣，不做壞事了……”

“行，那這樣吧。”凝煙下，“咱們就以一個月為期限，這一個月你們的表現讓我滿意了，我就收你們如何？”

幾個孩子對視了一眼，然後重重的點頭：“。”

“我還有一個要求。”凝煙忽然沉了臉，“那就是這個事不能告訴彆人，你們的父母都不行……”

“絕對不告訴……”幾個孩子非常嚴肅的點點頭。

“你不放心咱們就拉鉤拉鉤……”張大還出了手指。

“行。”凝煙出手來和幾個孩子拉了鉤還蓋了章。

就在凝煙手和幾個人拉鉤蓋章的時候，卻看見不遠走過來一個人。

李如文是剛回來的，就準備過來找凝霜瞭解一下況，但是還冇到陸家門口呢，就看見凝煙和幾個半大小子在拉拉扯扯的，不由得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幾步就跑了過來：“陸凝煙，你在做什麼？”

凝煙一愣，看了一眼氣憤不已的李如文，不由得一樂：“我做什麼，和你有關嗎？”

“天化日之下，你和男子拉拉扯扯的，何統？”李如文氣急了，指著凝煙的手都微微的有些抖了。

一直在門裡看的陸凝霜一看李如文回來了，頓時一喜，剛想要往外跑卻又頓住了，急匆匆的回房間照了照鏡子，發現妝容好的，這才提著子跑了出來：“如文哥，你回來了……”聲音那一個……溫。

李如文在看見凝霜的瞬間，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笑了起來：“你怎麼跑出來了？”

“人家聽見你的聲音了啊。”陸凝霜略帶的看了一眼李如文，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了一眼凝煙，“二堂姐，如文哥也是為了你好……”

“嘔。”還冇等凝煙看口呢，張大忽然誇張的做了個嘔吐的作，然後一臉嫌棄的著鼻子說道，“好酸啊……”

其餘的幾個人也是一臉的厭惡，以前他們對李如文多是有些敬畏的，畢竟那是秀才啊，讀書人啊，將來要做老爺的，但是現在不同了，凝煙可是他們的師傅，無論以前怎麼樣，現在可不允許彆人指責他們的師傅。

“真要不要臉，搶姐姐的男人……”張二彪其實不懂男之事，但是聽他娘唸叨過的，知道這個李如文之前是和凝煙一起的，但是後來卻跟妹妹一起了，所以，他就覺得凝霜不要臉。

“你知道什麼啊？”張德瑞卻不讚同的看了一眼張二彪，“本就是這個男人配不上咱們的師傅……”他從小被他爺爺著念過書的，而且也聽爺爺唸叨過村裡的事，所以，知道的肯定比彆人多，思想也比彆人要開化一些，“朝三暮四的，枉為了秀才的名聲……”

看著幾個半大小子一臉認真的討論這樣的事，凝煙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得了得了，你們懂什麼啊？”

李如文頓時臉都黑了，掃了一眼幾個半大小子，目最後還是落到了凝煙的臉上：“凝煙，你怎麼變這個樣子了？”

狗蛋卻張的抓住了凝煙的手。

凝煙卻笑著看向李如文：“李大公子，李大秀才啊，我什麼樣啊？”

“你以前乖巧聽話，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知廉恥？”李如文皺著眉頭一臉的憤慨，“我都說了，會娶你做平妻，你怎麼還這麼糟蹋自己？你的名聲臭了，如何進我們李家？”

凝霜一聽這個話，頓時心裡一，看向凝煙的眼神瞬間就帶了小刀子似的，嗖嗖的恨不得將凝煙給淩遲了。

“二妹，這樣的人咱們不能嫁……”凝香忍不住一臉的擔憂，“他……”

“放心吧。”凝煙安的衝著凝香笑笑，然後看向李如文，“人至賤還真是無敵啊……難道你不知道我在這之前昏迷了三天嗎？那就明白的告訴你，我是在奈何橋邊迴道裡徘徊了三天……”說著頓了一下，然後超前走了一步，地盯著李如文，“那三天啊，我可是被閻王開了天眼呢，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呢……”

李如文看著凝煙那雙亮晶晶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從腳底心升騰起一子涼氣，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有些人啊，看著人模狗樣，其實呢，本就是狼心狗肺。”凝煙將目落在了陸凝霜的臉上，“大堂妹，你說人要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閻王爺會不會讓黑白無常半夜來找呢？”

“你瞎說什麼？”陸凝霜隻覺得心口一滯，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呼吸都困難了。

“你去過閻王殿？你怎麼知道我是瞎說？”凝煙抬眼看著凝霜，“你可知道故意殺人是要進十八層地獄的？”

凝霜不自覺的也後退了一步。

“我告訴你們，以前的那個認人不清的傻子陸凝煙已經死了，所以，請你們這對前世畜生投胎的人，以後離姑我遠點，否則，彆怪我不客氣……”凝煙臉一沉，三十年腥風雨走過的那子冷的氣息瞬間散發了出來。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明明很好的天氣，哪裡來的冷風啊？

李如文第一次察覺，凝煙是真的變了，並不是言語上的改變，而是從到外的徹底改變，這樣的氣場，讓人而生畏，不由轉就走，他覺得再待下去，恐怕牙都要打了。

凝霜急忙跟著轉，但是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凝煙淡然的站在那裡，隻是淡淡的笑著，哪裡還有剛纔的駭人氣場？難不剛纔是眼花了？

看著兩個人走了，凝煙諷刺的勾了勾角，等著吧，姐會慢慢的將之前你們欠的全部還回來的。

“二姐……”狗蛋拉了拉凝煙的手，眼裡有些擔憂。

“冇事。”凝煙收起心思，狗蛋的腦袋，然後看了一眼幾個小子，“今兒是大集，恐怕你們家人都去趕集去了吧？”

幾個人低下了頭。

“進來吧，今兒中午給你們做蛋炒飯吃。”凝煙招招手。

幾個小子對視了一眼，卻似乎不好意思進來。

“走啦。”狗蛋卻過去將三個人拉了進來，“二姐做飯很好吃的……”之前喝過蘑菇湯，真是世上最味的湯了。

“我們……”幾個人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跟著走了進來。

“不過……”凝煙看著幾個人，“飯可不能白吃啊……你們要有付出才行……”

“師傅，你要我們做什麼？”張大腦袋一頭霧水。

“現在還不是師傅。”凝煙糾正，“以後就算我教你們了，也不能師傅……就姐就行，當然，不想也可以名字……”

“煙姐姐。”張德瑞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凝煙滿意的點頭，然後看向其餘的兩個人，張二彪急忙煙姐姐，隻有張大卻彆扭的扭過頭：“才大了冇幾歲，什麼姐啊？”

“那你隨便吧。”凝煙也不在意稱呼問題，“隻要不師傅就行了。”雖然做他們的師傅綽綽有餘，但是，外人聽了或許會產生一些有的冇的想法，不想招惹是非，還是低調的好……

“那我就你名字了。”張大一聽樂了。

“現在你們會劈柴的去劈柴，會燒火的去燒火，什麼都不會的打掃院子……”凝煙吩咐完了就轉進了灶間。

原本凝煙蒸的米飯還想留一些到晚上凝雪回來再吃的，但是因為加了三個半大小子，所以，就索全部炒了。

彆說是加了加了菜，用足了油炒出來的大米飯，就算是大米飯，那也不是人人能吃到的，就算是張德瑞，家裡條件還不錯，也不能頓頓吃白米飯，也不能頓頓吃啊，所以，這頓飯，幾個小子吃的那一個風捲殘雲，那一個心滿意足啊，每個人都滿滿的一大盤子啊，吃的幾個人幾乎要把自己舌頭都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