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易大發一邊拍口，一邊拼命咳嗽。

“您怎麼了？”李思桐眼睛微睜，試探著問。

易大發一雙眼睛瞪大，盯著：“你兒就是顧雪茭！考了739那個！！！”

“對……”

易大發一把抓住的手腕，一臉懇求：“請你務必教一教我，到底怎樣做一個家長？你是怎麼教育出這樣的孩子的？你平時給吃什麼？回家你還會監督學習嗎？你平時如何和談心？頻率是多久一次？你給請家教或者報補習班嗎？哪個老師？你孩子的父親在的生活中扮演著怎樣角？你……”

轟——

李思桐腦袋像炸了一樣，被易大發念叨的生疼。

了，將手從易大發手里出來，了，然后牽強的笑了笑：“我……平時不怎麼管學習，吃得也很簡單……就平常菜，沒有談心……也沒有請家教……”

“這位家長！”易大發嚴肅了一張臉，“你放心，我兒子和你孩子的差距十萬八千里，不可能超過的，你就不要藏著掖著了，我們都是關心孩子的家長，你就指導指導我！”

“我……”

“好了各位家長！”印芳進來了，打斷了李思桐尷尬的話。

趕看向印芳，假裝很認真在聽老師的話，易大發就不敢說話了，看了看桌面的績單，又彷佛還要千言萬語一般看了眼李思桐，這才看向印芳。

－

各科任老師挨個講話，大致講了一些班上的況，夸獎了一些同學。

幾乎每一個老師都把顧雪茭狠狠夸了一遍。刻苦、努力，能用上的好的形容詞，全部用在的上。

這場家長會一直到十一點過，才算是結束了上半場。

“好了，各位家長辛苦了，想要和各科任老師或者我聊的現在可以找我們，沒什麼事的家長就可以去吃飯了，下午兩點鐘別忘了禮堂去聽校長講話……”

學生們從后面一窩蜂涌向自己家長，教室里吵吵鬧鬧的。

易大發終于再次將視線移到李思桐上，掏出一張名片：“我易大發，現在是做房地產，那個翡翠閣樓盤就是我家新開的，你以后如果想看房，報我的名字就行！”

“不用不用！”李思桐再不懂商業上的事，也是知道翡翠閣樓盤的，看來面前這個人就是大發地產公司的老板了！如果不算c市發家的藺氏，那大發地產就是c市最有錢的一個企業……

“不要客氣！沒關系的！你拿著吧！就教一教我怎麼輔導孩子學習吧。我給你說實話，我家孩子其實一直不聽話，就這次突然認真學習了幾天，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所以特別想知道該怎麼理才行，怎麼樣讓他堅持下去？”易大發一直給塞名片。

遠看著的劉雅珍臉變得難看。

程凱剛剛離程家的公司，自己開了一個建材公司，現在已經在有目的的認識房地產公司，如果能和大發這個房地產龍頭搭上關系，那公司可以說立刻就能打出名頭。

但程凱一直想要認識都不，結果人現在拼命給李思桐塞名片！

狐貍就是狐貍！

李思桐不知道劉雅珍怎麼想自己，現在確實很尷尬，易大發越說就越尷尬。

哪有關注過雪茭的學習！

以前雪茭不懂事，們兩個整天吵來吵去，現在雪茭懂事了，反而和疏離冷漠，李思桐依舊沒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面！

“你收著收著！買房的時候記得拿出這張名片！”易大發出一個你懂我懂的表。

李思桐笑得牽強：“我真的沒怎麼關注孩子的學習……”

“你就不要謙虛了！”

易大發剛剛塞給李思桐的名片被一只手走了，兩人看過去，是易天郁。

對方把玩著名片，似笑非笑。

“爸，你問這位阿姨就問錯人了，這位阿姨確實不關注顧雪茭同學的績，也不關注顧雪茭同學。上次顧雪茭同學被堂妹欺負，阿姨不分青紅皂白就當眾打了顧雪茭同學一掌。”

易天郁的話落地，李思桐臊得兩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啊？還有這種事？”易大發一臉震驚地看著李思桐。

李思桐臊得難，站起來就想離開。

“妹子啊，不是我說你，誰家孩子不是寶貝啊，我家兒子就考了個倒數第二我都開心得不樣子，你兒可是年紀第一！這要是我兒，我真的當心肝兒寵著！”

他說著，視線正好對上了慢慢走過來的雪茭。

易大發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拔高聲音：“小同學！是你呀！”

轉頭一掌呼在易天郁胳膊上：“你都不告訴我這位小同學也在一個班！”

顧雪茭對這個人的印象好的，遂微微笑：“叔叔您好。”

然后才看向李思桐，輕聲喊了句：“媽。”

這個字，客氣疏離。

易大發頓時驚呆了：“小同學就是顧雪茭？！”

易天郁點點頭：“對，就是顧雪茭，這位阿姨的兒。”

之前易大發看李思桐的眼神是帶著震驚和奇怪，這會兒看的眼神就像是看個傻，還帶了憤怒。

“這麼可乖巧還績好的小姑娘，你也舍得打啊……”

李思桐滿臉通紅，只覺得丟人至極，忙轉抓住雪茭。

“茭茭，我們先出去吃午飯吧！”

拉著雪茭走了兩步，又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看著：“那個……茭茭，你真棒，媽媽很開心，以后，媽媽一定會相信你的！”

雪茭看著，不發一言。

本來就淡薄的一點，已經傷了，又從哪兒還能生出新的？

“茭茭，我們去找一下你老師！”本來被臊得準備離開的李思桐改變主意了，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做點什麼。

李思桐拉著雪茭的手，靠近印芳。

印芳這會兒已經被人圍住了，不斷在和家長說著話，李思桐拉著，又不好意思進去，就尷尬的站在旁邊。

人群中的印芳看見了他們，和旁邊的家長說了句什麼，然后就靠近們，那些家長也跟著圍過來。

“顧雪茭媽媽，有什麼事嗎？”

印芳對還算和藹，李思桐扯出一個笑容：“那個印老師，雪茭這次的績多虧了你們，以后也請多費心。”

印芳也有點尷尬，畢竟是一直不相信雪茭能考得特別好的。

“應該的，應該的。而且顧雪茭的績是自己努力得到了，這孩子很認真，是走讀，你們家長在生活上多費心一點，周末也看著一點。”

“好的，好的，謝謝印老師！”

“不客氣。”印芳笑著說，見沒走，又問了句，“顧雪茭媽媽還要什麼要問的嗎？”

“是這樣的，我剛剛坐在茭茭的位置，有點看不見黑板。茭茭個子不高，位置……是不是可以換一換？”李思桐笑著說，一臉希冀。

印芳愣了一下，才想起雪茭那個“差生”專座，立刻笑著說：“會的，會的，位置是臨時的，本來就該換換了！”

“那多謝老師費心了！”

李思桐一下子笑了起來，笑得燦爛，“茭茭，快謝謝老師。”

“謝謝印老師。”雪茭乖巧謝過。

“沒事的，沒事的。”

“那印老師，再見。”李思桐和打過招呼，這才拉著雪茭離開。

此時后排還沒走的易天郁了一下他家正惆悵的老頭子：“喂，老頭，顧雪茭要換位置了。”

“是應該換了。”易大發點頭，“你們老師排座位不合理，小姑娘個子又不高，怎麼給放到最后一排？早就該換了。”

易天郁冷冷一句：“我這次能夠進步，全是因為幫我復習。”

易大發愣了兩秒，然后突然撕心裂肺一句：“印老師啊——”

一邊喊得悲痛，一邊向印芳過去。

——

李思桐帶著雪茭往大門口走，此時程朔和程明澤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茭茭，中午想吃什麼？”程朔笑著問。

“都可以。”雪茭回了一個微笑。

“思桐呢？”程朔又問李思桐。

“下午還有校長講話，就近吃一點吧。”

“行，那就去那邊的酒店隨便吃點。”程朔說完拉開了車門，至于績，只字未提。

雪茭知道，這個繼父其實是位很好的父親，他以為績不好，就一定不會當眾問績。

“茭茭——”不遠，一個男聲響起。

幾人看過去，頓時臉都不太好看——顧景旭。

他旁邊還站著吳婉君和顧詩韻，兩人隨著他喊出的這一聲，臉也變得難看。

李思桐微微晃了一下，程朔趕扶著，將摟在懷里，無聲的給予支持。

“顧景旭，你有什麼事嗎？”程朔皺眉。

顧景旭的眼睛在他摟著李思桐的手上掃了一下，帶著吳婉君和顧詩韻走近。

“茭茭，中午和爸爸一起去吃飯好不好？爸爸帶你吃點好的！”

雪茭有時候覺得顧景旭奇怪的，他怎麼就那麼有自信帶著現任妻子和兒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面前？因為原本的顧雪茭眼瞎喜歡吳婉君的“溫”？

這是渣得沒有自覺？

“不了，我和程叔叔他們一起吃。”雪茭語氣平靜又堅定。

“茭茭，你還在氣爸爸？”他說著拿出一顆鑰匙，“看看這是什麼！這是詩韻那套房子的鑰匙，你以后每天中午可以和詩韻一起去休息，還可以讓詩韻輔導你功課。”

話一落地，吳婉君和顧詩韻臉變得極其難看。

“免了吧，茭茭年紀第一，你們家這位第四，差了不分。”

李思桐突然能明白劉雅珍為什麼那麼炫耀程明績了，那種把不喜歡的人踩在腳下的是真的痛快！

你吳婉君不是老是覺得自己兒績好，總拿這個來刺激嗎？

但現在，茭茭績將顧詩韻了下去！這讓李思桐有一種自己將吳婉君下去的痛快。

李思桐的話一落地，顧景旭瞪大眼睛。

“什麼？！茭茭比詩韻考得好？！怎麼可能？！”

李思桐下一抬：“怎麼不可能？名單還著的呢？怎麼？你妻子沒告訴你？”

角帶著笑容，帶著勝利的快，然后轉：“茭茭，走，咱們去吃好吃的！”

雪茭沒說話，跟了上去。

相較于李思桐，更不愿意和顧景旭一起吃飯。

等他們一行人上車以后，顧景旭瞪著吳婉君：“你不是說詩韻和之前考得一樣好嗎？！第二和第四能一樣？”

吳婉君扯出一個牽強的微笑：“雪茭……這次考了第一……詩韻的分數比低……”

顧景旭皺眉：“什麼意思？”

吳婉君上前挽住他，擔憂地說：“詩韻在學習上的努力你是知道的，但比雪茭還低了不，雪茭這次的分數將近滿分。景旭，你要不要找個機會和談談？績不好沒關系，又不是只有學習這一條路，可不能走歪門邪道！”

顧景旭眉頭皺，顯然已經將顧詩韻后退兩名忘在了腦后，畢竟績浮相較于作弊，無足輕重。

他重重哼了一句：“越來越不像話了！”

——

這邊程家父子和李思桐、雪茭四人坐上了車。

程朔這扭頭，一臉吃驚：“茭茭這次第一名？！”

李思桐笑了：“對啊，茭茭第一，739分，所有老師都在夸獎，他們說平時就努力，上一次月考績大跳躍，這次更是直接第一，學習有天賦！”

程朔也樂得呵呵笑了起來，從后視鏡看著：“茭茭，你這次考得這麼好，想要什麼禮呀，叔叔給你買！但你要答應叔叔，不要驕傲，繼續努力！”

雪茭出一個笑容，說起來好笑，在整個程家竟然只從繼父上會到了溫馨的親。

就像原的那一輩子，李思桐死了，程朔將寵上了天，讓在一個陌生而毫無緣關系的家庭中，繼續生活了下去。

雪茭是激他的。

“不用了，叔叔，我什麼都有的。”

程朔無奈：“你這孩子跟叔叔客氣什麼！”

他話音一轉，帶了點驕傲：“咱們市最好的高中，七中，我的一雙兒霸占了高二、高三年級的第一！哈哈哈！”

李思桐也跟著笑了，但余注意到安靜的雪茭，臉上又帶上了尷尬。

程明澤一直奇怪地看著雪茭。

他倒是沒覺得雪茭作弊，就是對取得的績到震驚。

這丫頭……進步這麼快？

雪茭注意到程明澤一直看著自己，本來不想搭理，但看見前面樂呵呵的繼父，微微吐出一口氣。

“哥，怎麼了？”

程明澤一愣，忙搖頭。

又頓了一下，然后說：“繼續加油。”

“好，謝謝哥哥。”

程朔笑得更開心了，“這才是兄妹嘛，以后也要互相鼓勵，好好相！”

“對，茭茭，聽見了沒？”李思桐回頭，看向雪茭。

雪茭點頭，輕聲說：“好……”

程明澤能看出的淡漠，微微抿，有些氣惱：“知道了。”

——

吃過午飯，家長去禮堂聽校長講話，雪茭他們學生就留在教室。

印芳踩著高跟鞋，嘚嘚嘚的走了進來。

“你們這次卷子的問題我們回頭再講，現在我把位置進行調整一下，如果你覺得不滿意，下次考好，就有提條件的資格！”

話一落地，有些學生高興，有些學生忐忑，更多的還是沒什麼起伏地看著。

“顧雪茭，你坐第四排第二個位置！”印芳先安排雪茭的位置。

知道自己會被換座位的，在對于印芳而言還是一個“差生”的時候，看哪兒都不順眼。

當在眼里是“優等生”的時候，印芳自然也愿意多給一些權限。

李思桐今天不提換座位，印芳肯定也不會再讓坐最后一排。

雪茭乖巧的走了過去，換座位先是人過去，等到座位換完，才開始搬東西。

“程明，你靠窗第三排，余芳芳，靠門第三排！”印芳將原來挨著坐的兩個人，換到了教室兩邊，坐得極遠。

“老師……我……”程明張了張。

印芳打斷：“你看看你和余芳芳那下降的績，你倆離遠點，沒事搗鼓些莫名其妙的事，好好學習！”

程明咬牙，氣沖沖走在靠窗第三排。

的位置正好在顧雪茭斜前面，在雪茭同桌的正前方。

一坐下就回頭瞪了雪茭一眼，彷佛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雪茭：“……”

同學們一個個被安排好，席鈞坐到了雪茭原來的位置，而雪茭的同桌一直沒有定下來。

“易天郁，第四排靠窗。”印芳說這句話的時候，臉有些不快。

易天郁角一揚，大搖大擺走到顧雪茭旁邊，一只手撐在的桌上。

“你好，認識一下，我是你的新同桌——易天郁。”

雪茭：“……”什麼風？

易天郁勾一笑，手一用力，整個人就從桌上跳了進去。

雪茭被嚇了一跳，轉頭瞪他一眼。

“易天郁！你給我老實點！！”印芳炸了。

“yes sir！”易天郁眨眼，笑得張揚。

“好了好了，都安靜，課代表去辦公室拿卷子，你們看看自己做的是什麼東西！我有事，班長管好紀律！”

“好！”席鈞應了。

席鈞還是他們班班長，印芳這人和別人想法不一樣，別的老師都是找績好的做班長，只有印芳覺得擔任班干部這個耽誤學習，所以班長讓績不好的當。

印芳一走，易天郁扭頭看向雪茭：“呆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雪茭看著他，眨眨眼睛：“你怎麼辦到的？”

要知道印芳這人唯績論，易天郁的績在看來還是最后一排的命，哪會煞費苦心給他挑這樣的位置。

易天郁個子高，想要坐在前排，就只有坐在靠窗的位置才不會擋著別人。

印芳給他挑這個位置，還真是煞費苦心。

易天郁下微抬，出一個傲的表：“你這種呆子也只有我能容忍你作為同桌！”

“我可謝謝你哦！”雪茭咬牙切齒。

易天郁越加得瑟：“佛曰，我不地獄，誰地獄？”

雪茭：“……”

－

校長講完話，所有的家長又來了教室這邊，再和印芳聊了聊才各自回家。

“小子，你老子為了讓你和顧雪茭同學坐在一起可是費了老鼻子勁，你給老子聽話點！”易大發一掌呼在易天郁胳膊上。

“知道啦，人那是煞費苦心，還老鼻子勁兒……”易天郁翻了個白眼。

易大發狠狠瞪他：“你老子就是沒文化，所以指著你有點文化，你給老子聽話點！我不指你像顧雪茭同學一樣，你起碼像人家學兩分好不好？”

“行行行！知道啦，你快走吧！”易天郁推著他離開。

這邊李思桐也在和雪茭代著——

“你邢叔叔還沒有回來，晚上你程叔叔接你們，你和你哥哥一起回來喲，不要跑，孩子晚上一個人，不安全。”雪茭今天給掙足了面子，李思桐心很好，看雪茭的眼神也格外憐。

“嗯……”雪茭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李思桐微微皺眉，繼續說：“茭茭，媽媽有錯，媽媽不該不相信你，以后不會了！你不要生氣了！”

雪茭微微抬頭：“您上次也這麼說……”

“嗯？”李思桐一愣。

“您上次打了我就說以后不會了，不會再不信任我了。”雪茭平靜地說，眼睛里沒有什麼緒，卻讓李思桐臊得難。

“你怎麼說話的！我是你媽媽！你到底要我怎麼？我道歉了，認錯了，保證以后不會了！”

李思桐一著急，說話又開始兇起來。

雪茭不說話，微微低頭。

李思桐看著面前低著頭的，低著頭，沒有頂撞，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和吵架、瞪著……

但這是無聲的抗拒！

李思桐能覺到雪茭上的淡漠疏離。

這丫頭……和離心了……

李思桐一晃，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眼眶就有些紅。

“顧雪茭！我是你媽媽，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是我上掉下來的啊！”聲音微微提高，“我有錯，我承認，但你就這樣對我嗎？冷暴力？！”

李思桐著氣，自從上次憤怒揮出去那掌后，雪茭就再也沒有認真和說過一句話。

但也不像以前吵吵鬧鬧，反而是無聲的冷漠，就連程朔都覺到了，問們母是不是還沒有和好。

雪茭還是沒說話。

李思桐氣得有些站不穩，一只手扶著墻：“顧雪茭！我是你親媽，你就是這樣對我？！你生氣我給你道歉了，你到底還要怎樣？！你就不能諒諒我？你知道我有多為難嗎？你不要這副和你沒關系的姿態好嗎？你還當我是你媽媽嗎？！”

雪茭微微閉眼，呼出一口氣，然后倏的睜開。

“你是我媽媽，以后，我會盡到一個兒的義務。”

“什麼？”李思桐一晃，聲音微，“你什麼意思？！我就這麼讓你不痛快？顧雪茭，你忘了是誰把你生下來的？！你就這樣對你的人？！”

犀利的話讓本來打定主意沉默的雪茭抬了頭，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著。

“我也曾經想為你的榮，我也曾經對你抱有期待，想要對你好。”雪茭眨了眨眼睛，咽下酸，“但是你總是讓我失。”

“媽，我膽子小……出去的手被扎出傷口……就不敢再出去了……”

雪茭看著，沒讓眼淚流下來。

李思桐不是不，只是還不明白，兒并不是母親的私有，也不是所謂用來傷害的人。

有些人，他們把溫順的一面對著外面的人，卻把犀利的刀口向，肆意傷害自認為有割舍不斷聯系的親人。

他們著，但他們也傷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