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蘭盯著金波，把腦袋向唐曉芙側了側，小聲問：“姐姐，他是不是在等你？”

“不知道啊。”唐曉芙輕描淡寫，自己沒判斷錯，金波不是個頂天立地的年，他喜歡自己，也只是迷自己的貌而已，爲人太淺，而且容易輕信別人，沒擔當，不值得託付。

金波見了姐妹倆個，邁著兩條長走了過來，從兜裡拿出兩個用手帕包著的包子遞給唐曉芙，有點不自在地對說道：“這包子冷了，你回家熱熱吃。”

唐曉芙清淡地注視著他，令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謝謝，我不要，以後也別給我食了。”唐曉芙說完就拉著唐曉蘭與他肩而過。

金波一把拉住唐曉芙的胳膊，用從未有過的低三下四的態度說道：“我錯了，別生我的氣好嗎？”

唐曉芙微蹙了一下眉，努力剋制住心中的厭惡，冰冷地看著金波，聲音冷得像深冬的泉水：“那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我不該相信你堂姐的話。”

唐曉芙用預料之中的眼神看著他：“你錯的不是相信了銀梭的話，而是說我什麼你都相信，你對我的信任和了解還比不上簡明！我對你不是失，是絕。”說罷，用力地一甩手，甩金波，和唐曉蘭一起走了。

金波呆呆地注視了一會兒離他越來越遠的唐曉芙的背彤，收回目，只得把兩個沒有送出去的包子又放進了口袋裡，垂頭喪氣地往學校走去，邊走邊憋屈地想，唐曉芙心實在太狹隘了，雖然是自己錯了，但也賠禮道歉了，卻毫沒有原諒自己的意思，又不是多大的事，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金波越想越有些氣憤。

不論是唐曉芙姐妹倆還是金波都沒注意到剛纔那一幕全被冷晨旭盡收眼底。

只是冷晨旭站得離他們有點遠，只看見他們的作，卻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

冷晨旭再一次到意外，從穿著上看，那個想追求唐曉芙的男生家庭條件相當不錯，唐曉芙卻毫不心，這丫頭難道真的因爲長得太而心高氣傲，把自己待價而沽嗎？想到這裡，心裡對唐曉芙升起一鄙夷。

姐妹倆從學校回到家裡，方文靜已經煮好了一鍋紅薯稀飯等著們倆。

唐曉芙一面捧著比自己臉還大的瓷碗喝著稀飯，一面問道：“劉幹部從吳春燕那裡要來的糧食夠吃一個星期的，媽媽幹嘛不煮乾飯，煮稀飯呢？”

肚子裡沒油水，吃稀飯得太快。

方文靜道：“你爸還沒給你們養費，我怕萬一他不給，那點糧食吃了，我們就該喝西北風了。”

唐曉芙無聲地嘆了口氣。

吃過午飯，方文靜端著白蘿蔔去塘裡洗，唐曉芙姐妹也跟著去。

十二月池塘裡的水冷得像針扎。

母三個一面洗菜一面說話。

方文靜愁眉苦臉地說：“那麼多青菜我們孃兒三個哪吃得了？如果放長時間又會放老了，不能吃了，怪可惜的。”

唐曉芙沉了片刻，道：“明天是星期天，不上學，我把菜拿到鎮上去賣。”

“恐怕不好賣，家家戶戶都種了菜，誰會買？”方文靜發愁地說。

“總得試試。”唐曉芙其實心裡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