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怎麼能這樣，自己長得好看就不允許別人長得好看。”箜篌走到躺椅旁，彎腰行禮，“晚輩見過無名真人。”

原本躺著不的無名真人扭頭看躬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很快又把臉扭了回去：“不救。”

“前輩。”箜篌起走到無名真人正面：“請前輩出手相助。”

無名真人繼續翻，箜篌繼續跟著走。就這樣來來回回三四遍以后，無名從躺椅上坐起，“小丫頭，你小小年紀，臉皮怎的如此厚？”

“出門在外，臉皮太薄怎麼能行？”笑瞇瞇的回答了這個問題，箜篌雙手合十，眼地著他，“前輩，拜托拜托嘛。”

白的小姑娘，烏溜溜的大眼睛，漂亮的衫，如墨的頭發，這樣的小姑娘，眼著人的時候，無論男，心神都會忍不住搖。

站在旁邊的桓宗看到箜篌為了他，在別人面前卑躬屈膝，忍不住上前想要帶離開。無名真人不一定有他想要的藥引，看著彎腰討好，他心里難。

林斛往前一步，攔住了桓宗的步伐，用傳音道：“公子，你不要壞箜篌姑娘的事。”

桓宗冷著臉看他。

林斛不為所，繼續傳音道：“都走到這一步了，不試試怎麼能知道結果，難道你想箜篌姑娘白討好人了？”

看著對無名真人笑得一臉乖巧的箜篌，桓宗僵地停下腳步。

“你剛才說什麼，我長得好看就不允許別人好看？”無名真人理了理滿頭銀頭發，拿眼角的余瞥桓宗，對箜篌道，“小姑娘，雖然你臉皮厚了些，不過眼還湊合。要我答應你們的請求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要滿足我一個條件。”

“前輩請講。”箜篌臉上出現喜，“只要我們能夠辦到的，一定為您辦到。”

“我藥廬里的仆人都沉默無趣，你若是留下給我做十年藥仆，我就答應幫他看病。”無名真人從躺椅上站起來，看桓宗，“你面蒼白，五臟六腑都有傷。但是這些對于修士而言，都不是最大的麻煩。你上最大的問題是靈臺不穩，幾乎到了崩塌碎裂的邊緣。我可以暫時穩住你的靈臺，但治得了，治不了心，其他的我幫不了你。”

箜篌沒有想到桓宗的狀況已經這麼嚴重，急道：“您也沒有辦法嗎？”

無名真人搖頭，說出的話沒有半分委婉：“沒有。”

“能穩住靈臺也好。”箜篌想了想，“若在此做藥仆，每年可不可以請假回宗門探親？做藥仆沒問題，我就是怕宗門的長輩擔心……”

“不用了。”桓宗打斷箜篌的話，擋在箜篌面前，對無名真人道，“多謝前輩，只是晚輩的如何，晚輩心里很清楚。箜篌姑娘尚年，不藥理，怕是不適合做真人的藥仆。今日多有打擾，告辭。”說完，他轉握住箜篌的手腕往外走。

“桓宗，桓宗。”箜篌小聲道，“反正修真無歲月，十年時間也不長，說不定……”

“你今年才十六歲，哪來的底氣說十年時間不長？”桓宗停下腳步，轉對箜篌微笑，“小姑娘應該在最好的年華生活，修真無歲月這種話，等你一百歲過后再提吧。”

他這一生與劍在一起，從未放松過一刻。遇到箜篌后，才知道年的時有多珍貴，就算修士壽命很長，時也不會再回頭。

“可是……”箜篌拉住桓宗的角，“我想你好好活著。”明明此時最難過的應該是桓宗，他卻對笑著說話，怎麼有這麼傻的人？

“傻姑娘。”桓宗輕笑出聲，“我是琉宗的親傳弟子，就算無名真人不愿意幫忙，也還能找到其他人，師門不會放棄我的。”他一個三百多歲的男人，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為了他給別人做藥仆。別說是十年，就算一日都不允許，死也不能。

“我們走。”桓宗隔著袖的布料，握著箜篌的手腕往馬車上走，“箜篌，你要記住，很多事不是委曲求全，就能尋得圓滿。”

修士也不能求得長生，他要讓小姑娘明白一個道理，生死是不能強求的。他生來便是天之驕子，出門游歷都能遇到格純粹鮮活的小友，讓他會到了不同的生活樂趣，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你們兩個走什麼，我有說不能換條件嗎？”無名真人站在臺階上，雙手揣在袖子里，挑著眉看他們兩，“年輕人真不懂禮貌，長輩還沒說話，你們倒是說走就走，過來。”

箜篌拉著桓宗走回去，笑瞇瞇問：“前輩，您愿意幫忙啦？”

無名真人斜著眼瞥桓宗：“你這點做得倒像個男人。”剛才這個男人若是對小姑娘做藥仆的事無于衷，他是肯定不愿意幫忙的，現在倒是愿意考慮一二。

長得好看的男人雖然討人厭，但是有良心的好看男人，還能彌補一下這個缺點。

“我最近在研制一種藥，但還缺一味很重要的藥引。你們如果能把這味藥找來，我可以幫你的朋友看病。”無名真人推開藥廬的門，對箜篌道，“小丫頭，我今天是看在你眼好的份上，破例了。”

這個世上，誰不喜歡別人夸自己好看呢？雖然他不喜歡其他長得好看的男人，但這肯定不包括他自己。

“前輩，您缺的是哪味藥引？”箜篌有些擔心，桓宗本來就缺十多味藥，無名真人還要讓他們找藥，萬一找不到怎麼辦？

“一種夜間開放，轉瞬便謝，落泥中消失不見的花。”無名真人看箜篌，“這種花藍銀，你們有嗎？”

“有的呀，你要多？”箜篌大喜，想也不想便從收納戒里掏出一大包花瓣遞到無名者人面前：“這些夠了嗎？”幸好林前輩昨天晚上順手把這些花瓣收集了起來，不然今天還真給不了。

一包藍銀花，整整一大包藍銀花？

無名真人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他這是看到幻覺了？藍銀花極其難尋，遇到它們盛開更是不易，有時候能得幾朵便是幸運，這麼一大包不是藍銀花，是路邊的野花吧？他打開布包，不管從澤外形還是氣味來分辨，這都是藍銀花無疑。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箜篌，有種還在做夢的虛幻。

實際上他的藥廬里收集了一小盒藍銀花，提出這個要求，只是想為難一下他們，讓小姑娘在他面前多說幾句好聽話而已。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拿出了藍銀花，而且還是這麼一大包。

這麼一大包！

“進來吧。”無名真人把藍銀花揣進自己的收納袋里，轉往藥廬里走去，箜篌拖著桓宗的袖子，拉著他趕跟上。

這間藥廬不僅外面華麗，里面的擺設也很闊氣，藥仆藥們穿梭期間，看到無名真人路過，紛紛避讓行禮。

“跟我來這邊。”無名真人來到后院，推開一個房間的門，房間里面空的，除了兩個團，就是靠窗的一個小香爐。他走到香爐旁，拿出一塊香料點燃放進香爐中，轉對桓宗道，“我等下要用靈氣探一下你的經脈，你不要抗拒我的靈氣。”

桓宗沉默的盤做到團上，無名真人在他后坐下，匯聚靈力于雙掌，手掌搭在了桓宗的后輩上。

靈氣剛進桓宗，無名就很意外，這竟然是個五靈修士，而且他經脈凝實有力，可見往日修煉肯定很刻苦。靈氣慢慢靠近靈臺，無名發現里面的靈氣混，靈臺幾近碎裂，但即便如此，靈臺中的靈氣仍舊十分強大，無名引過去的靈氣差點被靈臺里強大的力量沖散。好在他反應快，察覺到不對便撤走自己的靈氣，才沒到反噬。

這個骨齡三百余歲的男人，修為竟然比他這個活了上千年的老頭子還要高。若不是靈臺出了問題，恐怕修為更為驚人。

“前輩，怎麼樣？”箜篌見無名神凝重，忙湊過去扶起他，“您可有醫治的方法？”

“心魔不平，雖不是無藥可救，但也很難。”無名真人緩緩搖頭，雖然看不慣桓宗那張臉，但是為前輩，他到底為桓宗的天分到幾分可惜，“他自己如果不能看破，心境便穩不了。”

他看出箜篌的修為還不夠高，恐怕還不知道修士的境界越高，心境出了問題就會越危險。回頭看神漠然站起的桓宗，輕哼道，“看在藍銀花的份上，我會給他煉制一些丹藥，在靈臺無法控制的時候，可以吃一顆，暫時把靈臺里混的靈氣制下來。”

“多謝前輩。”桓宗朝無名真人行了一個禮，只是臉上不喜不怒，看不出什麼緒。

“不必謝我，我們這是銀貨兩訖。”無名真人甩了甩袖子，“我的藥廬不住外客，七日后你們來我這里取丹藥。”

“不敢打擾前輩，我們在外面居住就好。”箜篌朝無名真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無名真人看了看箜篌，又扭頭看桓宗，不知想到什麼，不耐煩的擺手：“走吧走吧，這幾天不要來煩我。”

三人被無名真人趕到大街上，聽著后重重的關門聲，箜篌轉頭對林斛道：“林前輩，幸好你有先見之明，把花瓣給收了起來，不然今天我們就沒東西給無名真人了。”

林斛了角，卻沒有開口說話。昨夜若不是箜篌公子到屋頂賞花，他也不會知道山谷外會有那麼一大片藍銀花盛放。與其說這是他的功勞，不如說幸好箜篌發現了它們。

無名真人脾氣怪異，經常上一刻開心，下一刻就發怒了，這次他愿意給公子煉丹，對他們而言就是意外之喜。雖然沒有求到想要的藥材，但這瓶丹藥比藥材更為珍貴。

有了無名真人煉制的丹藥，公子的暫時不會再出什麼問題，這讓林斛安心了很多。至這樣，他們還有時間慢慢去找方上需要的藥引。

霄門分鋪掌柜接到宗門消息后，就派人守在城門口，聽到手下說主宗門下的親傳弟子終于進城，他連忙帶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一路追趕到無名藥廬門外。

他坐在馬車里，看著三人被無名真人趕出門，有些猶豫要不要在這種尷尬時刻現。這種丟面子現場，主宗的親傳弟子，恐怕不想讓其他人看見。眼瞧著三人準備乘坐馬車離開，分鋪掌柜有些坐不住了，他跳下馬車，“仙長請留步，在下金岳宗主之命，來給仙長送東西。”

桓宗停下腳步，回頭打量跑過來的男人。這個男人修為只有煉氣十階，穿得像是土財主，微胖的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

“見過兩位仙長，見過仙子。”分鋪掌柜拱手行禮，“在下是霄門分派在宜城的分鋪掌柜，前日收到主宗傳來的飛訊，他老人家讓在下準備好一些出游在外用得上的東西，在此等待仙長的到來。”

“你說是宗主讓你等我？”桓宗有些意外，師父怎麼會突然讓人送東西過來。

“請仙長過目。”分鋪掌柜雙手奉上一枚收納戒，“分鋪店小，一時間也收集不到什麼好東西，還請仙長見諒。”分鋪掌柜早就聽說過琉宗劍修們的威名，最怕他們不滿拔劍，所以在他們面前不敢出半點不妥。

“有勞費心。”林斛接過收納戒，對分鋪掌柜點了點頭。

“不敢。”分鋪掌柜躬往后退了兩步，“在下不打擾仙長與仙子的休息，告辭。”

林斛略一點頭，等分鋪掌柜坐上馬車離開后，有些疑的想，難道是上次公子寄了特產回去，讓宗主誤會公子缺靈石花了？

那倒也是，從來不往家寄東西的孩子，突然給長輩寄東西，確實很容易讓人多想。

但是公子這些年去過境，斬殺過邪修，上的法寶靈石不，怎麼可能缺靈石？心中生疑，卻不好在大街上討論這種事，林斛趕著馬車找到城里最好的客棧。因為要在宜城多待幾天，所以這次他沒有訂客房，而是包下了一個小院兒。

“公子。”林斛把收納戒給桓宗，“我檢查過了，上面沒有其他符咒。”

見桓宗準備把收納戒隨意收起來，他忍不住道：“要不你用神識看看，里面有什麼東西？”以宗主的格，不會貿然讓附屬宗門的人送東西，這里面肯定有什麼誤會。

桓宗把神識探進收納戒，發現里面除了一些法符篆靈石以外，很多適合孩子用的東西占了大半。閃著法的釵環首飾、法、鑲滿各種寶石的飛劍，甚至還有各種尺碼的繡鞋。

活了三百多歲的桓宗，第一次不明白師父的心思，讓人給他送這麼多子用的東西做什麼？這些服的，黃的黃，紅的紅，各種樣式湊在一塊兒，約莫有幾十套了。

見桓宗表有些怪異，林斛擔心道：“公子，是哪里不對勁嗎？”

“你看看。”桓宗把收納戒遞給他。林斛接過收納戒，用神識一掃，也跟著沉默了。

片刻過后，他才猶豫不定道：“是不是前幾日宗門弟子回去后，告訴宗主你邊有箜篌姑娘在，這些東西……可能是替箜篌姑娘準備的。”

往常他一直以為琉宗與云華門關系平平，沒想到宗主對云華門弟子如此看重，這個收納戒里把孩子能夠用得上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全都是給箜篌準備的？”桓宗拿回收納戒，再用神識掃了一遍收納戒里面的東西，這發釵做得致可，箜篌戴著肯定漂亮。這件法袍大了些，不適合，還是這件的好看。

見公子神識一直沒有收回來，林斛干咳兩聲：“公子？”

“嗯？”桓宗若無其事的收起收納戒，“什麼事？”

“沒事，我就是想提醒你，下午箜篌姑娘想出去逛街，您可要與一道？”林斛問。

“嗯。”桓宗站起，“我知道了。”

知道是什麼意思，去還是不去？林斛見他出了門，就往箜篌姑娘住的房間方向走，搖頭嘆息一聲。這麼多年，公子愿意學著去生活了。

可是想到公子的狀況，他又寧肯公子像是一把冷冰冰的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時刻都要擔心靈臺碎裂，命不保。

桓宗來到箜篌房間門外：“箜篌，此刻可方便？”

門很快從里面拉開，披散著頭發的箜篌對他道：“桓宗你先坐一會兒，等我梳好頭發。”皮白，頭發披散下來，一張臉看起來更小了。

桓宗在靠門口方向的椅子上坐下，食指無意識的挲著收納戒，靜靜的看箜篌梳頭發。

“我剛來修真界的那會兒，還不會梳頭發。為了幫我梳出漂亮的雙丫髻，兩個師兄跟著其他峰的師姐學了好幾天梳頭發的方法。”箜篌練地給自己挽著發髻，梳妝臺上放著假鬢跟各發釵，滿滿擺了一桌子，“但是不管他們怎麼學都梳不好，師姐們嫌棄他倆笨手笨腳，后來就換了師姐們給我梳頭發。”

記得那段時間師姐們最喜歡給梳各種各樣的發髻，還給準備了很多漂亮服跟發鏈，每天換著花樣打扮。后來若不是學會了自己梳頭發，又要閉關修煉，恐怕師姐們還要維持很久這樣的好。

“你是親傳弟子，邊怎麼沒有仆婦伺候？”桓宗有些意外，在他們琉宗里，親傳弟子最重要的就是修煉，為了不讓他們分心，瑣事皆由隨從來做。

“要仆婦做什麼？”箜篌在眉間了花鈿，艷紅的花鈿讓的皮看起來更加白，“五行堂會管理宗門事務，用餐可以去膳食堂。宗門沒有給親傳弟子安排仆從的規矩，小事自己做也不麻煩。”

云華門雖講究自在隨意，卻不想把弟子養除了修煉什麼都不會的無人，所以不會給弟子分仆從。但若是門下弟子想要自己花錢買仆從進宗門服侍，宗門里也不會攔著。不過大家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漸漸便沒人再要仆從服侍了。

沒有想到云華門對親傳弟子如此隨意，桓宗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了。”箜篌轉面相桓宗，指了指額間的花鈿：“好看嗎？”

這還是第一次這個，心里有些忐忑。

“好看。”桓宗看著額間分不清是桃花還是梨花的花鈿，毫不猶豫點頭道，“很好看。”

聽到桓宗說好看，箜篌放心了，站起：“讓你久等了，我們現在去外面逛一逛？”想起無名真人說的那些話，箜篌想帶桓宗到人氣旺盛的地方走走，讓他散散心。

看著桓宗平靜無波的臉龐，箜篌笑了笑，也許需要散心的不是桓宗而是。

“好。”桓宗了收納戒，決定等回來以后再把里面適合孩子用的東西給箜篌。箜篌喜歡漂亮的東西，這些飾送給，會高興吧？

兩人向客棧伙計打聽了宜城最有名的刺繡鋪在哪兒，便開始邊問邊找起來。但凡被箜篌問到的路人都很熱，最后一個熱的大媽甚至直接把他們帶到了刺繡閣門外。

“丫頭，這里面不僅賣繡品，還賣首飾。”大媽看了眼跟在箜篌后的桓宗，小聲道，“慢慢挑，舍得為你花錢的男人不一定好，但是舍不得給你花錢的有錢男人，肯定不是好東西。”

說完，也不等桓宗與箜篌反應過來，便扭著有些滿的腰走了。

箜篌茫然的眨了眨眼，剛才那位好心大媽在說什麼？

“我們進去吧。”桓宗自然聽出剛才那位婦人話里是什麼意思，對方怕是誤會了他跟箜篌的關系。他一個三百多歲的男人，跟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能有什麼？

“哦，好。”箜篌點頭，一踏進刺繡閣大門，就被里面華的衫披帛吸引住了，左看右看，只覺得這個好看，那個也漂亮，師姐們穿起來肯定很漂亮。

漂亮致的東西，價格也更致，一番挑揀下來，箜篌幾乎掏空了所有預算。趴在擺放發釵的架子上看了好一會兒，才決定放棄這支自己喜歡的釵，給師姐跟秋霜長老每人多買一塊手帕。

“總共一千二百零八枚靈石，因為貴人您買的商品多，所以我們只收您一千兩百靈石。”穿著青衫的伙計微笑著接過箜篌遞過來的錦囊，把靈石倒進法里測過數量后，繼續微笑道，“歡迎您下次顧。”

桓宗被這些花花綠綠的刺繡弄得頭暈目眩，挑不出丑，在箜篌的幫助下，隨意挑揀了一堆繡品讓伙計包了起來，走出刺繡閣后，才覺得整個人好許多。

看到他這種反應，箜篌笑出聲來：“桓宗，你的臉好難看。”

“我們現在去找驛站，把東西寄出去。”除了臉比平時更白以外，桓宗的表仍舊很淡漠，只是想要把東西寄出去的強烈了些。

好在驛站離得并不遠，等箜篌在玉簡上用神識輸寄東西的地點時，桓宗突然道：“我買了一件東西，你等我片刻，我馬上回來。”

“好。”箜篌點了點頭，把各種繡品還有寫給師長們的信裝進收納袋，到了飛劍使者手里。

“寄送費五十八靈石，您給五十五靈石便好。”飛劍使者把憑證給箜篌，“請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按時把東西送到。”

“多謝。”箜篌點了點頭，五十五靈石的寄送費并不便宜，但是能給師門寄東西，箜篌還是高興的。

沒過多久，桓宗就回來了，箜篌見他辦寄送手續的時候，并沒有重新往收納袋里放什麼東西：“東西沒有買到麼？”

桓宗遞靈石的手微微一頓，垂下眼瞼道：“是我算錯了。”

“哦。”箜篌沒有多想，與桓宗一起去酒樓嘗了當地的招牌菜，走走逛逛，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箜篌。”桓宗住準備推門回房間的箜篌。

箜篌不解地回頭，桓宗把一個小盒子放到手里：“早些休息。”說完這話，他匆匆轉離開。

看著桓宗離去的背影，箜篌低頭打開了錦盒。

月下，漂亮的發釵躺在錦盒中發，正是下午看了很久也沒舍得買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