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怎麼在這裡？貴嬪找不到您都快急壞了。」

暖春是府司選給顧徽的大宮，和雲秀是同一批的，向來做事細心，和雲秀不同的是，徐貴嬪對暖春有恩，當初特地花了心思把選到顧徽邊。

向來忠心不二，徐貴嬪和顧徽都十分信任。

「小泉子，暖春來接我了，不用麻煩你了，回去吧！」

小泉子看著暖春，確認顧徽認識，是徐貴嬪邊的人，笑著弓腰。

「公主哪裡的話，是奴才的榮幸，既然這樣奴才便個懶，回去復命了。」

看著小泉子走遠，暖春收回眼神，心中疑。

「公主，您怎麼遇上的前辦事的公公。」

小泉子可是前大太監蘇力德的徒弟，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誰又能有這個本事，讓他親自去復命……

暖春終究是邊的人，不出雲秀那樣的意外會跟著很久，總是瞞著也不妥，需要心腹，微微一頓，顧徽還是把事實告訴了，毫無瞞。

而暖春的反應也沒有讓顧徽失，儘管驚訝，暖春也沒有大撥出聲，看了看周圍，確認周邊沒有其他人。

如今還在花園，隔牆有耳，隻能低聲音。

「公主怎麼如此的大膽，還跑到前殿去了，皇上可有怪罪？」

顧徽擺了擺手，「若真的怪罪於我，哪裡還會派人送我回來，不過此事千萬不要和母親說。」

「公主…這是為何？」

暖春有些疑，公主還小，這麼大的事，為何不讓稟告貴嬪。

顧徽頓了頓，低著頭默不作聲，一張小臉掩埋在影中看不清切神。

聲音細小，若若現。

「暖春，你知道什麼是帝王嗎？」

暖車看到顧徽這樣也忍不住嚴肅起來，咬了咬下。

同樣低聲音。

「公主您是說……」

顧徽譏笑一聲：「皇帝既是普通人，又不是普通人，在高久了，就會有高不勝寒的慨，想要與人間親近一些，可若與他親近的太過刻意，他也會怕……」

顧徽抬起頭，稚的小臉上滿是不符合年齡的深沉。

「所以……唯有真心。」

顧徽仗著年齡小，今天在行事上討了不便宜，可徐貴嬪不同。

既不像顧徽與皇帝有緣上的親關係，也不像柳貴妃有生死與共的患難之，更不像皇後為髮妻，朝夕相，事事盡心。

當今皇上是明君，也著實明。

顧徽沒有把握徐貴嬪能夠天無的躲過明皇帝的審查，唯有什麼都不告訴才能放心。

暖春點點頭，有些似懂非懂，但這樣的公主在眼裡卻是格外有說服力的。

伺候了公主三年，隻知道公主機靈活潑，頗有主意，邊的事不太想要宮幫忙，卻是第一次見到公主如此嚴肅的樣子。

暖春有些看不了，好像公主蛻變了許多，變得更像……皇上。

在這一刻，暖春把顧徽與顧治的樣子重疊起來，好像看到了那個掌握無數人生殺大權的皇帝。

顧徽斂下眸中深沉，一轉眼又是那個天真無邪，活潑開朗的小公主。

「我們快走吧，娘親該著急了。」

「是。」

暖春連忙跟上，儘管如此，顧徽剛才的樣子卻深深地刻在了的腦海中。

在以後的日子裡，無數人拐、哄騙、迫，都沒有背叛，也不敢背叛。

一直記得公主在三歲時對說的那番話，也一直堅信，跟著，可以走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