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東征作戰（四）這一次的進攻，和往常的進攻不一樣。

教導旅已經對荒野中的清軍殘兵敗將，完了合圍。這麼遠的距離上，那些慌的殘兵敗將，越來越慌了。

為了節省子彈，教導旅士兵倒是並沒有開槍擊，而是邁著整齊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著中間圍了過去。

就連教導旅騎兵營的士兵，也排一條長隊，馬匹嘶鳴，圍繞著那些殘兵敗將轉著圓圈。

包圍圈越來越小，而中間的那些殘兵敗將也越來越著急。

一些八旗士兵甚至已經下定決心，大吼道：「全部都有，上馬準備！決一死戰！」

不過話音落下，除了那些八旗士兵之外，倒是沒有多綠營兵聽從他們的指示。

外圍的教導旅一營、四營士兵也繼續朝著中間合攏，距離那些殘兵敗將也越來越近了。

看了一眼遠荒野上的況，秦牧就放下瞭遠鏡，隨即看著另一邊炮兵營的架勢，不由得一愣：這何春見，莫不是個傻子嗎？這麼多人圍在一起，能開炮嗎？

戰場上局勢不用擔心，所以秦牧也放下心來，邁步朝著炮兵營那邊走去。

走到炮兵營那邊之後，看著炮兵營的架勢，秦牧笑著說道：「何營長，你們這能開炮嗎？」

「旅長，」

自從教導團擴編為旅，部分教導旅的兵，也對秦牧改口了。

炮兵營營長何春見看著秦牧，訕訕一笑，說道：「我們炮兵營本就沒打算開炮，你看這些大炮，都隻是拉下炮，連炮彈都還在箱子中呢。」

「那你們這是做什麼啊？」

秦牧有些不解，問道。

「嗬嗬，」

炮兵營營長何春見了腦袋，笑著回道：「這不是看我們炮兵營沒事做嘛，擺開架勢，嚇唬嚇唬那些殘兵敗將也好啊！」

「額？」

秦牧有些無語，他手指了指遠的荒野上，「就隻是嚇唬嚇唬而已？是不是小題大做了啊！」

順著秦牧手指所指的位置去，炮兵營營長何春見微微一愣，頓時臉上有些尷尬。

他赫然看見遠的荒野上，那些被圍起來的殘兵敗將中間，已經打出來一麵白旗。

投降了？

這麼快？

我炮兵營部隊算不算起到作用了？

何春見尷尬一笑，著秦牧笑瞇瞇的臉，隨即了腦袋，說道：「旅長，其實也不是嚇唬那些人，最重要的是訓練一下炮兵營士兵的反應速度。」

「嗯，對！就是訓練他們的反應速度的！」

想到這個藉口還不錯，何春見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旅長你不是常說嘛，要時刻保持戰鬥隊形。雖然這一次戰鬥，我們炮兵營沒有參加。但是，這一次戰鬥，也檢驗出我們炮兵營全士兵，不管是戰時還是平時，都時刻警惕著。」

「你呀你……」

手指了指何春見，秦牧有些無語，隨即轉離開了這裡。

著秦牧離去的背影，何春見嘿嘿一笑，正有些輕鬆的時候，卻聽見了秦牧的話音傳來：「炮兵營全集合，十分鐘之後前來報告！」

「啊？」

何春見一愣，連忙開始吩咐炮兵營開始收整裝備。

這一戰，教導旅一槍未發。單單依靠著教導旅齊整的架勢，以及炮兵營黑的炮口，就讓那些殘兵敗將舉旗投降了。

押解著這些俘虜，秦牧等人倒是沒有停留，直接朝著南方行去。

一天後，教導旅所部抵達了通州城下。

而此時此刻的通州城，城門開。

一隊隊穿著明軍製式服裝的士兵，列隊站在城外。

前方，幾名形魁梧將領，半著上，跪在地麵上。

等到秦牧等人走近之後，赫然能夠看到那幾名形魁梧的將領，背上竟然背著荊條。

「卑職等恭迎天軍到來！」

看到教導旅等人到了之後，孫克儉等人連忙匍匐在地，朗聲說道。

「嗬，」

秦牧淡淡的點了點頭，「你們這是負荊請罪啊？」

泰興守將孫克儉是此次聯袂縣城的主謀，他抬起來，按照先前師爺教給他的話語，說道：「職等自知罪孽深重，便是肅清通州、泰興、如皋、海門諸地，也不能洗職等之罪孽。唯有匍匐跪地，請求天軍責罰！」

「噢？請我責罰啊？」

秦牧角微翹，戲謔說道：「那你們可知道我秦牧的原則？但凡是叛徒，定斬不饒！」

「額？」

這一下，孫克儉等人俱是一愣，不由得都把目轉移到師爺上。孫克儉等人的目，帶著淩厲的殺氣，嚇得師爺雙手都有些抖。

師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隻好巍巍地捧著通州等地的黃冊等，說道：「職等獻上通州等地黃冊，請天軍笑納！」

「這些不用你們獻，我教導旅也能夠拿到。」

秦牧淡然一笑，繼續說道：「就你們這些叛徒，還阻攔不了我們教導旅呢。你們犯下這麼大的罪，你說我該怎麼責罰你們呢？」

「這……」

孫克儉猶豫一下，不知道這話怎麼接。

倒是一旁的師爺，聽出了秦牧話中的意思，連忙跪倒在地，說道：「職等願意肝腦塗地，聽憑秦將軍的差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孫克儉等人一愣，也連忙跪倒在地，異口同聲說道：「我等也願意聽憑秦將軍差遣！」

「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嗎？」

秦牧譏笑一聲，隨即說道：「那好！給你們半個時辰，全部掉上，減掉辮子，去河中泡澡。」

「是！」

孫克儉這才放下心來，連忙拿起一旁的大刀，「哢哢」幾下，將頭上的豬尾剪掉了。

跪倒在通州城前的那些人，也都開始按照秦牧的命令做。

這時，秦牧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把這些人也帶上，要是一個人，我拿你們是問！」

「秦將軍放心！」

孫克儉連忙拱了拱手，隨即帶領著那些俘虜和投降的士兵，開始剪辮、，隨即跳進了通州城旁邊的河道之中洗澡。

一時間，碩大的河道，都被這些俘虜士兵、投降士兵佔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