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喂，我是蕭宏偉。”

“蕭叔你好，我是陳漢昇，想找一下蕭容魚。”

“漢升啊，小魚兒休息了，你明天再打來吧。”

······

“嘟，嘟，嘟。”

“喂，哪位？”

“蕭叔早上好，我是陳漢昇啊，麻煩您讓蕭容魚接電話。”

“小魚兒出去了，不好意思啊。”

······

“嘟，嘟，嘟。”

“蕭叔，我是陳漢昇，想找一下蕭容魚。”

“小魚兒還沒回來，你晚上再打來吧。”

“沒事，那麻煩您轉告一下，就說我今天回學校了。”

聽到這句話，電話那端突然安靜下來，似乎有人捂住了話筒，陳漢昇耳力不錯，依稀能辨認出蕭宏偉模模糊糊的聲音：“他今天就回學校了······”

陳漢昇聽不到誰在回答，過了好一會兒，蕭宏偉纔拿起話筒說道：“漢升，我會轉達的，那你注意安全，到學校和你父母報個消息。”

掛了電話，蕭宏偉憂心忡忡的看著蕭容魚，心疼的說道：“到底爲什麼事吵架了啊，和爸爸說下啊。”

蕭容魚穿著一件白的吊帶睡，隨意散著頭髮，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神憔悴，眼睛還有些紅腫，緻的瓜子臉都顯得尖了一點。

也不說話，就是呆呆的坐著。

蕭容魚昨晚回來後直接把臥室門反鎖起來，不一會兒陳漢昇電話就打來了。

不說從職業敏來分析，就是從父親來份判斷，蕭宏偉也知道這件事必然和陳漢昇有關。

“你媽就要回來了，看到你這樣的狀態肯定要追問的。”

蕭宏偉嘆一口氣說道。

這句話終於起了作用，看來蕭容魚並不想讓自己母親發現什麼，終於站起來去洗漱。

“小魚兒。”

蕭宏偉喊住：“你和陳漢昇是不是在？”

蕭容魚霍然轉，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絕不會有！”

蕭宏偉嘆一口氣，他是過來人，又是刑偵專家，自家兒是不是說謊還是看得出來的。

中午的時候，蕭容魚的母親呂玉清下班回家，看到丈夫在廚房裡洗菜，下外套也去幫忙。

“小魚兒呢？”呂玉清問道。

“剛剛起牀在洗漱呢。”

蕭宏偉主幫兒圓謊。

呂玉清有些奇怪：“以前很這麼遲醒的。”

“放假了，睡多幾小時很正常。”

蕭宏偉假裝有些不耐煩，呂玉清就沒有接著問下去了。

過了一會，蕭宏偉纔不經意的說道：“我記得你和陳兆軍老婆的吧。”

“樑娟？”

呂玉清說道：“以前的，最近聯繫有些。”

“那有空約出來吃頓飯，朋友之間還是要多來往的。”蕭宏偉一邊摘菜一邊說道。

“怎麼，陳兆軍要提拔嗎？”

同樣在制的呂玉清馬上想到這個可能。

蕭宏偉啼笑皆非：“我們都這把年紀了還想著提拔什麼，就是約出來坐坐而已。”

看到丈夫不說實話，呂玉清也不再問，蕭宏偉的工作經常涉及保原則，家屬也是不能多問的。

“那行，我去幫小魚兒扎頭髮，有空我就約一下。”

等到呂玉清離開廚房後，蕭宏偉手上的水漬嘆道：“我們已經差不多到頂了，現在需要早爲兒做打算。”

·····

類似的場景也在陳漢昇家裡發生著，不過卻是截然不同的氣氛。

“我這命咋這麼苦啊，嫁到陳家一天好日子沒過，好容易盼到兒子長大了，結果也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

陳漢昇沒等放假結束就要回學校，樑娟勸不就在旁邊嘮叨。

“我現在是班長，時間不屬於自己，它屬於公共管理二班的所有同學，娘，我也不由己啊。”

陳漢昇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胡扯。

“呸，真不曉得班主任怎麼選你當班長。”

樑娟是知道自己兒子的，他不想說真話時，裡都能跑火車。

陳漢昇從來都是自己整理行李，陳兆軍和樑娟也不會手，這是多年形的習慣，不過看到包裹裡有兩隻港城特產鵝，樑娟就問道：“帶給宿舍同學的？”

“不是，給班主任的。”陳漢昇說道。

這次專門爲郭中雲帶家鄉土特產，一是謝他上次幫忙平息打人的風波，二是繼續維持和他的私人關係。

陳漢昇是一錢紅包都不能送給郭中雲的，先不談他會不會收，一旦赤的涉及到金錢，這種相對單純的師生關係馬上就會變質。

臨行前，樑娟又拿出1000塊錢讓陳漢昇帶著，陳漢昇本不要：“我現在不缺錢。”

“開學時帶的2000塊錢生活費還有多？”

樑娟不放心，一定要問清楚。

“幹掉一半了。”

陳漢昇實話實說道。

樑娟愣了一下：“這才一個月啊，你是怎麼用的？”

以前陳漢昇在家讀書時，三口之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1000塊錢左右，現在陳漢昇出去上大學了，樑娟和陳兆軍每個月的日常開支只需幾百塊錢。

“吃飯、喝酒、買雜，男人總要應酬的嘛。”陳漢昇無所謂的說道。

“你朋友都沒有，還學人家應酬。”

樑娟差點被氣笑，不過也有點奇怪：“那你還不要這1000塊錢？”

“我又在其他地方賺到了2500，總是不缺錢就是了。”

陳漢昇不想解釋太多，推開門說道：“老陳，老孃，我先走了，你們在家多保重，沒事就吵吵架，別打架就行。”

看著陳漢昇離去的背影，樑娟突然有些落寞。

“老陳，我們是不是老了？”

“怎麼這樣說？”

“我覺漢升都不需要我們了，錢也不要，事也不說，他都有自己的世界了。”

陳兆軍笑了笑，溫的摟住髮妻肩膀：“這不好的，以後我們也可以心。”

“這可不行！”

樑娟突然柳眉倒豎：“我還要給這小王八蛋帶孩子呢，你有沒有哪個同事朋友有適中的兒，大學一畢業就讓他們結婚。”

“也許······有吧。”

陳兆軍還不知道陳漢昇和蕭容魚已經“掰”了，腦海裡不浮現這個俏的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