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記住了。」

「好的，我們都聽師婆婆的。」

「師婆婆說的沒錯，近來部落不太平，鹽、陶和葉暖都不能泄出去。」

多數族人沒有心思，知曉輕重。師婆婆把厲害關係一說，當即沉下心思，把心中湧的激了下去。除了眼底時不時晃過的興，看不出不久前一個個急紅眼的模樣。

瞅著族人扭曲的笑臉，葉暖勾，不覺出淡淡地笑意。

這，真是群可的人啊！

「別愣著，把西穀椰子的米糊翻翻，別黏上樹葉了。」月拍拍手，驚醒失神中的族人。旱季每過一天，意味著距離寒季近一天，居安思危，是每個生活在勘塔斯森林中人的警醒。

不能提陶，族人紛紛詢問西穀椰子的吃法。

「暖，聽說你今晚準備用西穀椰子做吃的……是真的嗎？」

旁邊，阿木好奇著葉暖。每次見葉暖總會出現驚喜，短短幾天，有蛇部落族人臉上的笑容一天多過一天，以前提及寒季的時候，族人臉上總會掛著憂。現在，族人卻盼著寒季快些降臨。

葉暖小心翻著米糊，聽到阿木的提問，忙抬頭回道：「阿木姨，西穀椰子晾曬後的米粒跟我吃過的稻米很相似。稻米，是稻穀去殼後的米粒，稻米是我族主食之一，做法繁多。其中，最簡單最廣泛的做法是加水熬煮米飯和米粥，可配上各種菜肴食用。」

「你說的米飯和米粥好吃嗎？」

「西穀椰子味道不咋好，的，吃著咯。」

「加水熬煮，跟骨頭湯一樣嗎？」

葉暖一說，族人紛紛議論起來。嘗過葉暖做的油渣和骨頭湯，對葉暖說的吃食，族人下意識角，忍不住回味起油渣和骨頭湯的焦香和鮮。還有些，當即抬頭天際，盤算著還有多久到吃飯的時間。

一大早，月準備好骨頭讓樹婆婆他們在空地那邊熬煮著。

晌午時分，骨頭湯也該味能喝了。

「嚷嚷啥？趕把西穀椰子的米糊晾曬好，到時候……我看你們晚上吃什麼？」月嗬斥著，把興的族人給摁了下來，「趁著日頭好，趕把米糊全都過濾晾曬。別讓我看見有人懶，不然，晌午骨頭湯、油渣和烤全都減半……」

說完，月不忘哼哼兩聲。

見月變了臉，族人鬨笑著忙碌起來。

能被安排道冰這邊晾曬西穀椰子，自然全都是月信得過的。像柳枝這種貫會狗的人，月瞎了眼也不會把人過來。剛才師婆婆封口，沒說什麼狠話，也是知曉這邊的人都明白輕重，不像某些被人吹捧兩句，就輕飄飄忘本。

「暖，暖……」

忽而，一道急切的呼喊聲由遠而近。

不多時，查斯咋呼的影快速朝冰這邊直奔而來。

師婆婆麵一沉，著查斯飛快衝過來的影，冷聲道：「查斯，誰讓你在部落跑的？」查斯跟雅格一樣，遇事就喜歡咋呼，讓師婆婆頗為頭疼，這幾個混小子每次教訓要不了幾天就會再犯，讓人傷神。

被師婆婆一嗬斥，查斯蹦躂歡快的影陡然一頓。

清咳兩聲，故作無辜。

「師婆婆，我這是有急事……」

查斯小聲解釋一句，怯怯後退兩步，小心遠離師婆婆。以前，沒被師婆婆揪著耳朵教訓，瞅見師婆婆變臉，查斯就覺得耳朵生疼。

「什麼事？」師婆婆淡淡瞟了眼查斯，問道：「堯帶隊去紅巖海狩獵，你怎麼就回來了？難道紅巖海那邊又遇上那群禿鷲了？」

「沒，沒。」查斯連連搖頭，解釋道：「堯帶人去紅巖海狩獵鐵棘炎牛，我跟斯德叔去了趟大峽穀那邊的老林子……」

「老林子？」一聽這三個字，師婆婆和月全都炸了，怒道：「臭小子，誰讓你們去老林子的？那地兒是什麼地方，難道還需要我告訴你？斯德這小子也是，月待會你跟莎娜聊兩句，省得他又瞎折騰。」

老林子，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勘塔斯森林，但凡被稱作老林子的地方，都是不祥之地。那裡，是禿鷲和腐雕盤踞的地方，遍佈死亡氣息。如非必要，人決不會踏老林子狩獵。這裡說的禿鷲，不是指原鷹部落，而是和腐雕一樣以腐為生的大型猛禽。

阿木等人二話不說，放下攪拌的木，逮住查斯就是一頓狠揍。族人在勘塔斯森林生活，豈能不知道老林子代表的意義？

師婆婆一再叮囑不得靠近老林子，哪知斯德那個夯貨竟敢帶著查斯去老林子？真是一天不揍，就渾不舒坦。

「啊啊啊……」

聽著查斯高低起伏的四重唱，葉暖一臉茫然。

旁邊，河沉著臉，小聲為葉暖解釋老林子是什麼地方。

聽後，葉暖幸災樂禍瞅著被群毆的查斯，不得不承認論作死斯德大叔和查斯真是有一手，這老林子，簡直就是魔鬼三角洲。進去，分分鐘找死的節奏。

「停停，你們聽我解釋啊。」查斯慘著，高聲解釋。

揍了幾分鐘，師婆婆才抬手製止阿木們的暴行，沉聲道：「查斯，你今天最好說個合適的理由，不然等螣堯回來，我讓他提前給你過乞願節……」

幽幽的語氣，配著師婆婆說話的節奏。

這威脅，生生讓查斯打了個寒，小臉兒都嚇得慘白一片。

查斯爬起，捂著被揍得紅腫的臉，說道：「我跟斯德大叔在老林子找到了這個，暖，你瞧瞧這東西是不是你說的鹽礦？」

一改嬉鬧，查斯小心從腰間掏出一塊東西遞給葉暖。

聞聲，族人倏地張大雙眼。

葉暖微驚，上前，走近查斯接過石塊，問道：「查斯，這石塊你從老林子帶回來的？」

「是的。族長讓我和斯德大叔去大峽穀找尋鹽草，去到大峽穀的時候遇上了馬群，馬群數量不，我和斯德大叔不敢冒險，於是我倆潛伏在馬群邊上，準備等馬群離開後再行。不料，竟跟著馬群走進了老林子……」查斯語氣陡然一沉，臉驟變。猜得到，當他們二人得知進老林子後，表肯定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