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你手真巧。」河開心道：「頭髮果然綁起來更舒服，連做事也方便許多。你能來到部落真好，有了你，族人都不擔心寒季……每天，都幹勁十足。」

「是啊！」離附和道：「有味的烤和骨頭湯，現在連木屐都有了。」

離臭屁晃著腦袋，很滿意頭髮綁起來的樣子。

葉暖微笑著，很喜歡族人坦誠直爽的格，沒有多餘心思，擺擺手道：「我還得謝你們願意收留我，走，教我加工西穀椰子……我還是把這個稱作米湯好了，西穀椰子，總覺著拗口。」木桶中，盛放著大半桶白米湯，是西穀椰子樹榦盡數溶於水中變含有很多澱的米湯，經過數道工序，將其做顆粒狀的大米，據河們描述，葉暖覺得這顆粒狀的西穀椰子，大抵與大米味道相似。

不過，到底是與不是。

這一切，還得等把這大半桶米湯加工做顆粒才能知曉。

「好的，工我們都拿過來了。在之前，暖得給我和離做兩雙木屐，這皮鞋穿著真的難……」河把東西放下，學著離口氣朝葉暖撒。蹲下，三兩下解開綁在肚上的皮，出一雙略為變形的腳，「瞧，長時間用皮裹著，腳都快變臭了，很難。」

「我也想，可是窯裡已經沒有合適的木板了。」葉暖聳聳肩，無奈道。

離往後一掏，興道：「木板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開口——」

聞言，葉暖翻著白眼，沒好氣道：「既然都準備好了木板，還囉嗦什麼？不過，你們得自己打磨石板和開，這事我做不來……」這點小力氣，還是不拿出來炫好些，以免貽笑大方。

「我們皮厚，木板無需打磨多，湊合能穿就行。已經打好了，就等你幫忙把草繩穿上去……」河微笑著，從腰間皮袋掏出幾編好的草繩遞了過去，「筋需要囤積製作服，我們用草繩做鞋帶就好。不過，空地那邊族人估計都準備用細的藤條做綁繩的鞋帶。」

「你們都準備好了，還需要我出麵？」葉暖哭笑不得，接過打磨好的木板和草繩，三兩下將其穿好，「我看你們不需要我穿草繩，隻是懶。喏，好了。你們試穿下看合不合腳，不合腳就調解下草繩的長短。」

以族人的智慧，相信很快就會出現更適合的鞋子。

木屐，隻能算是一個過渡，用來開啟智慧的那扇窗罷了。

「合適的，這做鞋底的木板厚些更舒服。」河來回走著，滿意腳上涼爽的，道：「好了，現在我們理西穀椰子……不，你說的米湯，這東西理不難，就是需要的時間長了點，可惜味道有些乾，數量多能果腹，如果食充足的話族人大抵都不想吃。」

河說話時，離照著把木屐穿上。

和河一樣走了幾圈，為了表達興，離開心蹦躂了幾下。

「河說的沒錯，西穀椰子吃著很乾很，每次吃的時候都特別難嚥下去。不過，配著水吃的話，特別容易填飽肚子。」離附和點頭，對木桶中白米湯滿是複雜，西穀椰子作為部落主食養活了大半族人，但是西穀椰子的味道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場艱辛的挑戰。是以，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族人會把看到和遇到的西穀椰子剝皮帶回部落。在食富足的時候，基本沒有族人願意主去吃。

可以說，有蛇部落的人對西穀椰子既也恨。

葉暖蹙眉，遲疑道：「河，你跟我說說你們平常是怎樣吃西穀椰子的？」

「怎麼吃？當然是直接吃啊，這玩意難道還是炒著吃？」離，搶在河開口前回答了葉暖的提問。以前，族人嘗試過煮著吃，發現跟沒有加過工的米湯味道差不多，讓習慣吃重口味烤的族人來吃，味道極為寡淡，慢慢地，族人選擇直接生吃，味道乾也算能飽飢。

「……」

頓時，葉暖無言以對。

生吃米，味道能不幹不才奇了怪。煮著吃，按照葉暖對族人的瞭解，估計是放上大半鍋水一起煮。

這樣煮，技差的話絕對變米粥。

不是說米粥難吃，隻是族人習慣吃重口味的食，猛不然讓他們和西米粥，他們絕對吃不慣。再說了，西米粥不飽飢，就算吃撐要不了半小時絕對會。

「暖，難道這樣生吃不行？」瞅著葉暖微變的臉，河詢問道。

葉暖道：「這加工後的顆粒如果跟米差不多的話，西穀椰子應該稱作米，用來煮著吃配上烤和菜最是可口。當然，前提是新增的水適量，不能多也不能太。多會熬煮米粥，則會半生不……」

說起來，煮飯也是一項技活。

尤其是有蛇部落現在吃大鍋飯，數百人的飯量，可不是誰都能把米飯煮的適中。所以葉暖對族人最後選擇生吃並不奇怪，在填飽肚子都艱難的時代，誰會鑽研該如何吃的味？

「你說不能放太多水煮，難怪我們以前煮的沒人吃……原來，這煮東西也需要技巧。」河輕搖著頭，看向葉暖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勿怪師婆婆說葉暖能為部落帶來希，憑這幾天為部落帶來的改變，河毫不懷疑師婆婆話語的真實。

邊說，河和離手上的作毫不慢。

葉暖不知道該如何手，索站在旁邊看著。

十分鐘

半小時

最後，一小時過去。

河抬手，拭掉額際的熱汗，道：「放著晾曬半小時，就該行了。」

「瞧著簡單，就是工序多麻煩。這一口吃的不容易，冰那邊莎娜姨讓阿木姨們開始手了，那邊數量多，這一忙說也得三五天才能把所有西穀椰子變大米。」離用清水沖洗雙手，跟著葉暖把西穀椰子做大米。發現這樣更順口，也更直白好聽。

葉暖俯，瞅著樹葉上晾曬的糊糊，忍不住嘆大自然的神奇。

手，沾了許糊糊放裡。味道，一如碾碎的米漿，這時候心中有八把握確定這西穀椰子製的顆粒，大抵就是大米，不過比米粒大數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