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鬥琴2

四海樓紅梅閣。

“大爺”

“進來”

“大爺，您的胡琴。”將軍府的小廝把一個青布包遞給羅青山，然後用袖子了滿是汗水的臉，這一路肯定是跑過來的。

羅青山拿過布包，把青的布包打開，裡麵是那個發黑油亮的胡琴。看著羅溪直勾勾的眼睛盯著這把胡琴，羅青山很是好奇：“怎麼？小溪見過胡琴？”

“見過，我府裡有兩個下人是邊塞人，以前見過他們拿過一把胡琴，跟他們學了首曲子呢。”羅溪開始上下打量起這把胡琴了，紫檀木的琴，蟒皮的琴皮，銀線的琴絃，白馬尾的弓子，真是一把上品的胡琴。

“鬆香有嗎？”羅溪問羅青山。

“你還真會拉啊。”羅青山差異地看著羅溪，不知這個妹妹還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拿出一塊上好的鬆香連胡琴一起遞給羅溪。

羅溪拿著鬆香直接在弓上來回的反覆拭了一陣後試了一下音，那聲音拉拉的很不好聽，不過一點也冇影響羅溪的質。但是這個聲音卻從紅梅閣傳了出來，樓下大廳裡的人議論紛紛，有幾個膽子大的異國人大聲笑話著“這種水平也能來比試？”

“趕回家練好了再出來吧。”

“彆在這裡丟人現眼啦。”

羅溪聽了也不著急，拉式了十幾下後，把聲音調好。左手持琴以“虎口”騎在琴桿上，拇指略微彎曲，掌心懸空狀，拉滿弓弦。一曲賽馬從纖細的之間中流淌出來。閉上眼睛，慢慢。

坐在大廳裡的客人開始還不屑地大笑，後來笑聲越來越小，後來發出陣陣驚歎。

曲子的旋律很簡單，但是一下就讓人覺到草原上碧藍的天空，朵朵白雲，一無際的大草原，萬馬奔騰，人們聽到馬蹄聲，馬兒的嘶鳴聲，人們的歡呼聲，賽馬的喊聲，最後勝利者衝破最後的終點，興狂歡。整首曲子熱奔放，將草原的麗遼闊和牧民們的幸福喜悅表現得淋漓儘致。

結束最後一個音符，羅溪收回思緒，睜開眼睛，看到羅青山合不上的，微笑著說：

“不愧是上好的胡琴，聲音確實不同凡響。”

羅青山趕收回失態的表，喝了口茶，掩飾了一下自己尷尬的臉，說：“想不到小溪居然連胡琴都拉的這麼好，若不是你大哥，我還真以為你在邊塞生活過。不然怎麼這麼懂得我們邊塞的生活？”

“妹妹隻是聽那些邊疆的故事，想必就是這曲子裡的樣子吧。”羅溪抬起手，把胡琴雙手遞給了羅青山。

羅青山並冇有接的樣子：“這好琴還是要給懂它的人，小溪，這胡琴就送你吧。”

“恭敬不如從命，小溪謝過大哥了。”羅溪拿著胡琴欠了下子。“紅袖，快去把這琴包好。”

“是，郡主”

幽蘭閣。

還在思索棋局的拓跋曜忽然在房間裡聽到胡琴的聲音，這聲音對於作為帶兵打仗的他來說並不陌生，草原上的士兵經常晚上在帳篷裡拉著胡琴，唱著歌。這樣的胡琴他也有幾把，從試音的幾個聲調來說，絕對是一把上等的胡琴。能在燕國京城聽到這樣的胡琴確實不容易。這聲音是從紅梅閣傳出的，應該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將軍要演奏吧。

當聲音響起，拓跋曜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草原遼闊，氣勢如虹，能把胡琴拉這個境界的，一定是在草原生活過的人，不然絕對不能表達出這樣的遼闊恢弘的場麵。草原上的生活，熱奔放，這是居住在京城的這些娘們一樣的白麪書生無法會的。看來這個將軍也是個難得的心懷天下，心繫於民的人。這樣的人才，不僅是大燕需要的，也是他大齊所需要的。這個將軍前途不可估量。

“來人”慵懶的聲音從裡屋傳出來。“把這兩壇上好的兒紅送去紅梅閣，就說齊國琨王欣賞將軍的才華，三天後想請將軍來驛館把酒言歡。”

“是，主子”烏從屋拿了兩壇酒香四溢的兒紅闊步送去紅梅閣。

大廳。

剛纔還喧囂嘲笑不斷的大廳在聽完那首暢快淋漓的曲子之後一陣沉寂，五秒鐘之後又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有從邊塞草原來的客人竟然熱淚盈眶，不想在這遙遠的燕國京城居然還能聽到自己家鄉的曲子。所以鼓起掌來就更加賣力了。

眾人紛紛打聽到底是誰彈奏的這個曲子，這種樂絕大多數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幾個剛纔還熱淚盈眶的人現在就開始大吹特吹了。

“這是什麼樂啊？我們都冇聽過也冇見過啊。”

“這個胡琴，是我們草原纔有的樂呢。”

“這曲子什麼？”

“這草原上的曲子，我們賽馬節狂歡的時候都聽這個的。我們這樣的曲子為賽馬曲”那個回話的人特彆驕傲的說。“唉？剛纔彈奏這曲子的是什麼人啊？”

“那是紅梅閣傳出的聲音，應該是將軍吧。”人群裡總有那麼八卦的人。

“想不到將軍不僅會帶兵打仗，這音樂方麵的事也是如此通啊？”

那來自草原那個穿著翻著白羊大的漢字忽然站到桌子上。拿著一碗酒高聲說“將軍，我呼斯楞是個人，知道您也不會見我，在這就是想跟您說一聲，要是有機會再到草原上，您一定要來我的部落，我會拿出最好的羔羊給您和您的士兵下酒，我們草原人都知道，我呼斯楞家的馬酒是整個草原最好的。”說完一口喝完碗裡的酒，大笑著闊步離去。毫不理會眾人不解的目。彷彿這就是草原人的格，豪爽，暢快。

聽著樓下不斷的讚聲，羅青山無奈地搖搖頭，看著又開始抓著點心往裡塞的羅溪。羅溪卻毫不在意彆人的誤解，反倒更希這個風頭被大哥搶去。做人要低調，低調。

大廳裡後來又響過幾首曲子，雖然琴技也相當嫻，不過跟之前的賽馬曲相比無論從新意還是意境都遠遠不及，大家甚至懶得去打聽到底是誰彈得曲子。

一上午下來，看眾人的反應，紅梅閣完勝！

當司馬傲拿著緻的點心禮盒出現在紅梅閣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羅溪一手一塊紅梅餅閉著眼睛慢慢品嚐的景象。這個羅溪啊，做起事來比誰都明，隻是在吃的這個問題上太不注重形象了。

“恭喜將軍”司馬傲恭敬地雙手奉上了那裝有二十八種點心的禮盒。

這禮盒在最近生活在燕國的人來說最不陌生了，這是四海樓的彩頭，隻有第一才能拿到的彩頭。裡麵不僅包含了食，還包含了榮耀。

“這禮盒不該給我，而是應該給這位華郡主。剛纔的那首曲子可是出自手呢。”羅青山一邊瀟灑地扇著扇子，一邊看著依然吃貨的羅溪。

司馬傲也愣了一下，雖然很意外，但是羅溪給他的意外太多了，以至於都意外習慣了。擺起職業的笑容，依然恭敬地說“想不到華郡主如此才華，讓小店蓬蓽生輝，這是小店的一點心意，請郡主笑納。”

羅溪心翻了個白眼，我自己拿我自己家的東西居然還得這麼客氣。司馬兄啊，你也真夠能裝的。那我也裝一下吧。

“這四海樓的糕點確實很和我口味，紅袖，接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