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楚喬覺得，無論是陸明河好看的臉，還是他微微沙啞的聲音，都很影響判斷。於是他後退了兩步，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陸明河。

「你到底要幹嘛。」

「泡你啊。」陸明河咧開，笑得溫文爾雅又厚無恥。

「……你死心吧。」

「我覺得有希的。」

沒有。

「我跟你講話的時候你會臉紅。」

講。

「你現在就臉紅了。」

講！

「我親你的時候你好像了。」

沒有！！

楚喬漲紅了臉站在原地，百口莫辯。陸明河走過去，一把搭住他的肩，把他往回宿舍的方向帶。

「小喬，不如這樣……」

「拒絕。」

「先聽我講完，」陸明河的語氣像在商量明天去哪裡玩，「反正你也對我不為所，你就讓我試試看唄，又不吃虧。」

「我……」

「你的取向太經不起考驗了。」

這一定是激將法，楚喬一邊想一邊說：「試不試。」

陸明河悶悶地笑出聲，手臂一收，偏頭在楚喬臉蛋上親了一口，把他眼鏡都撞歪了。楚喬嫌棄地了一把臉，扶了扶眼鏡，嚴肅地說：「你不能再幹過分的事了。」

陸明河裝傻：「什麼事？」

楚喬一把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開：「不經我允許別我。」

「那……」

「發擾短信也不行！」

陸明河又一把把他撈回來，湊到他耳邊，聲音故意得低低的，帶著氣聲：「那想著你自呢。」

楚喬的臉熱得可以煮蛋了：「當然不行！」

「那不想著你呢，自行不行？」

不要再提那兩個字了！！

陸明河若有所思，歎了口氣：「你看到了那幅素描了吧，就是在那時候畫的。」

什麼畫？楚喬愣了兩秒，立馬反應過來了。是陸明河素描本裡的那幅素描。一旦反應過來了，楚喬就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腦子，開始展開了翔實生的聯想。

陸明河一個人待在宿舍，掀起上，子要不，就像楚喬上次撞見的那樣，坐在床上自己。裡叼著煙，煙灰要掉不掉，曲起一條，素描本靠在上面。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套弄著，右手隨意地在素描本上勾勒線條。影打得很仔細，所以把那東西畫得格外的立真實。畫完之後，陸明河扔下筆，左手狠狠地從部到頂端捋了兩下，了出來，濺到了素描本上。

陸明河輕輕地笑了：「想什麼呢，臉都了。」

「反正再也不許說關於脖子以下的所有！」

「又不是我說的，你自己想的。」

「不答應拉倒。」

「好吧好吧，我盡量。」

陸明河說到做到，說泡就泡。

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回來楚喬的課表，每天比老幹部作息的楚喬起得還早，頂著一臉起床氣的低氣像行走一樣，去楚喬最喜歡的小攤那裡給他買熱騰騰的蝦餃當早餐。上大一的課比上自己的課還勤，幫楚喬占座，朝每一個一起然上課的師弟師妹笑得人模人樣，然後上課的時候趴在他旁邊睡得昏天黑地，偶爾醒著的時候，就拿著素描本對著楚喬瞎畫。

說盡量，也是說到做到，不把話說滿，就絕不把事做滿。

剛開始時，陸明河只是牽牽楚喬的手，那種握在手心裡，反覆挲，在指間蹭來蹭去的牽法。又或者是在上課時，或者在寢室時，並排坐著，大靠著大，熱乎乎的。後來最過分也不過是在無人，抱住楚喬，在他的頸窩又嗅又蹭，一頭卷髮糊了楚喬滿臉。

再後來，陸明河時不時會把楚喬在宿舍的門上往死裡親，彷彿要把楚喬的舌頭吮掉一層皮。或者把楚喬翻過來在門板上，一隻手摀住他的，一隻手鑽進服裡胡地他的側腰，膛抵住他的背，急切地親他潔的微微沁出汗珠的後頸，親他耳垂上的紅痣。

楚喬天天地被陸明河黏著，每次都被弄得心慌氣短腰塌，他暗暗覺得事有點控制不住了，又覺得如果他義正言辭地說出「你說話不算話不許再泡我了」之類的話又太傻了，於是只能糊里糊塗地被陸明河這樣那樣地「泡」著。

宿舍裡有個之前忙於的舍友被朋友甩了，最近只能見天地窩在宿舍裡打遊戲。陸明河見針，總是趁著舍友出門甚至上廁所的時候親楚喬。

有一次，楚喬在宿舍好好地畫著海報，陸明河在上鋪坐著好好地看書，兩個人各幹各的，相安無事，舍友一出門，陸明河就好像發了一樣，從上鋪上跳下來，著楚喬在門板上，好像要把他進裡。兩個人在宿舍裡都只穿了短，四條互相挲著，在涼颼颼的空調房裡顯得格外的燙熱。

一門之隔，外面的人來來往往的，人聲此起彼伏，好像隨時都要推開門進來。

陸明河把手從楚喬的腰和手之間過去，撐住門，一條大嵌到楚喬兩之間，把他整個人卡住，然後開始把楚喬的舌頭捲出來，一下一下地不不慢地嘬著。

楚喬手要去推他，卻被他把自己的手從膛上往下帶，準確地按在了完全起的下半。楚喬渾的汗都炸了，要手，卻被陸明河死死地按著。那又又又燙的東西彷彿有生命一樣，在楚喬的手裡搏。

楚喬的手不停地掙扎卻被按住，反而更像幫陸明河小幅度地著。陸明河從楚喬的裡退出來，額頭埋在他的頸窩，低低地著，得楚喬下腹一熱。

陸明河的手從楚喬的T恤下擺鑽進去，從下往上，過他的脊背，微微突出的肩胛骨，又從背面的領裡出來，抓住他的後頸，再一次親上去。

這一次再也不是和風細雨了，陸明河的舌頭在楚喬裡進進出出，出的時候在上流連，進的時候彷彿要深到嚨口，帶著某種的意味，親得楚喬毫無招架之力。

楚喬也了，被勒在裡，難得直哼哼。

就在這個時候，楚喬後的門被猛的推了一下，又被兩個人的重回去。

舍友在門外嘀嘀咕咕：「門明明沒鎖啊，怎麼打不開。」

陸明河作勢要把手到楚喬子裡，楚喬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眼眶紅紅的，不由分說地把陸明河往廁所的方向推，自己趕坐回到床上，把枕頭抱在懷裡，擋住下半。

陸明河剛好進到廁所，舍友就把門打開了。

「咦你在啊，」舍友看見楚喬滿臉通紅，劉海被汗浸得漉漉的，好奇道，「空調開得這麼猛，你怎麼還出汗。」

楚喬抱枕頭，低著頭一聲不吭。

舍友只是回來拿點東西，不到五分鐘又出去了。楚喬貓著腰，鬼鬼祟祟地探頭出去看，看到舍友確確實實在樓道那裡拐彎下樓了，才輕輕悄悄地走到臺去，打算去陸明河。

怎麼知道，陸明河在廁所裡關著門自，隔著門楚喬的名字。

「唔……啊……楚喬……小喬……」

一聲一聲的，夾雜著聲，每一個字都帶著乎乎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