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翠英讓程大娘再給把一次脈，程大娘沒有，沉著臉說：“你要是不相信就讓別人給你再診一次。”

黃翠英聽了程大娘的話一臉焦急，懇切的看著程大娘說：“嫂子，你給我開服藥吧。”

程大娘當然知道黃翠英要的是什麼藥，無非就是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給打掉。的臉更加沉，“我這里只救命不害命，你走吧。”

黃翠英的丈夫嚴大貴是嚴家灣出了名的老實頭，天天就知道干活兒，其它的事都不心。

他們夫妻結婚多年都沒有孩子，曾經到程大娘這兒看過，結果是嚴大貴有病，不能生，所以黃翠英現在才這麼焦急的想把孩子打掉。倒不是怕嚴大貴，而是怕嚴大貴家的人。

嚴大貴家兄弟六個，個個人高馬大的，而且很團結，他們要是知道給嚴大貴戴綠帽子非殺了不可。而且，這個年代，通是大罪，肯定是要拉出去天天批斗的。

“嫂子，你行行好，這個孩子我不能生。”黃翠英都快哭了，再次懇求程大娘。

程大娘沒理，站起來出去了。黃翠英見程大娘不會幫了，看向唐曉暖，“丫頭，你幫幫嬸子好不好？你只要幫了我，我就能想辦法讓你回城，”

說到這兒，又想起唐曉暖的分不好，又說：“就是你分不好我也一樣能讓你回城。”

唐曉暖不懷疑黃翠英有這個能力，不說別的，就憑和嚴福的關系，要是有招工或者回城的名額，是能左右嚴福的。

這個條件對于每一個知青都是很人的，但是唐曉暖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尊師重道的道理還是懂的，師傅不答應的事，是不可能答應的。

“嬸子，你應該知道我剛學醫沒幾天，今天給你把脈還是第一次呢，我不會開藥。”唐曉暖說。

黃翠英懷疑的看了看唐曉暖說：“真的？”有些不相信，這丫頭第一次把脈就能把的這麼準，能開不出一副墮胎藥？

“真的，”唐曉暖說著也起出去了，這人不會說謊，怕明的黃翠英看出來。黃翠英是婦主任，跟嚴福又是那種關系，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其實，之前在空間的一本醫書里看到過墮胎的藥方。

那師徒二人走了，屋里就剩下黃翠英一個人，也只能走了。知道程大娘的脾氣，向來說一不二，看來在這里是拿不到墮胎藥了。

出了門看到那師徒倆在擺弄院子里的草藥，想了想走到程大娘邊說：“嫂子，這事兒你別跟別人說行不？”

“你應該知道我。”程大娘低頭擺弄著大筐里的草藥頭也沒抬的說。

聽了程大娘的話，黃翠英又看向唐曉暖，其實主要是怕唐曉暖說出去，程大娘還是了解的，病人的病一般是不對外說的。

“我也肯定不會說出去。”唐曉暖保證道。

程大娘見黃翠英懷疑唐曉暖，臉更加不好，扭臉目銳利的看著黃翠英，“要是懷疑，以后不用到我這兒來看病了。”

黃翠英雖然平時潑辣，但是在程大娘面前還是不敢造次的，尷尬的扯扯角，說：“嫂子，算我不會說話，你別生氣。”說著逃似得走了。

黃翠英走后，程大娘問唐曉暖：“你不想回城？”剛才黃翠英說的話聽到了。

“師傅不給開墮胎藥肯定有原因，我也不能開。”唐曉暖說。

程大娘臉上的表緩和了很多，說：“做醫生的能救人，害人也容易。想要做好醫生，就要有自己的原則，我的原則就是，不用我的醫害人，不管這人是好是壞，醫本來就是救人的。”

唐曉暖聽了程大娘的話重重的點頭，知道作為一個醫生，醫德很重要，就像前世解剖的那兩個醫生，他們已經不是醫生了，而是劊子手。

“今天切脈切的不錯，我哪兒有本《脈經》你拿去好好看，以后來了病人都上手試試。”程大娘又說。

唐曉暖點頭，其實已經開始背《脈經》了，不然也不知道喜脈是什麼樣的。

“對了，”程大娘又想起一件事，“你知道墮胎藥是怎麼開的？”

唐曉暖想起剛才跟師傅說也不能給黃翠英開墮胎藥，看來是說了，討好的看著程大娘說：“我在書上看到的。”

“學醫不能一口吃個胖子，要一步一步來，你現在還不是學藥方的時候，基礎要打實。”

唐曉暖知道自己冒進了，現在就是什麼都想學，有點雜無章的覺，“我知道了師傅，”說。

程大娘滿意的點頭，這個徒弟，雖然撒，但是很清楚什麼時候該撒，什麼時候不該撒，這樣很好。

“你現在藥材繼續認，從今天開始學把脈和行真的基礎手法，跟我到屋里來。”

......

唐曉暖這里認真的學習醫，知青點的一些人在為名額的事鉆營。沒兩天，唐曉暖就聽說張建仁和嚴翠玲訂婚了，對此一點也不意外，前世張建仁也是這樣做的，不過，現在何玉英應該張了吧。

確實，現在何玉英很張，本來以為名額是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但是張建仁和嚴翠玲訂婚讓不那麼確定了。張建仁是什麼樣的人很清楚，他的目的也很清楚，要是沒有把握拿到名額，他會和嚴翠玲訂婚？

張建仁訂婚的第二天，何玉英又去鎮上找田守禮，要確定名額的事。田守禮見到何玉英嚇了一跳，湊到面前他小聲呵斥：“你怎麼來了？”

“我想問名額的事。”

田守禮上下打量何玉英，最后說：“這里不是說話地方，你回嚴家灣的后山等著我，我去找你。”

何玉英也害怕田守禮的老婆又過來，馬上點頭就出去了。回到嚴家灣就往后山走，在山上等了好一會兒田守禮才過來。

“田主任，名額的事........”

田守禮瞇瞇的看著何玉英，“名額是誰的這兩天就確定了，你也知道很多人都盯著呢，我要看你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