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方歸家，來看我這個祖母天經地義，不許胡鬧。”

蔣素素有一瞬間的愕然，誠然剛才那番話是故意針對蔣阮，但也是篤定了蔣老夫人並不會責怪，這麽些年乖巧懂事，蔣老夫人對疼有加，今日卻是頭一次對發火。到底是年紀還小，蔣素素掩飾的有些勉強，笑道：“對不起大姐姐，素素不是故意的，大姐姐不要生氣好嗎。”

“你我是姐妹，我怎麽會生氣。”蔣阮溫回答。

蔣老夫人更滿意了，道：“你們姐妹二人要多扶持，大丫頭今日做的就很好。”

夏研笑著走上前：“阮娘自然是個好的，不過阮娘，聽說今日琳瑯惹了你生氣，似乎是為了一個下人，還要老夫人來做主，這是怎麽回事？”

蔣素素仍舊窩在蔣老夫人邊，隻是姿態不像方進屋那樣自然，蔣老夫人也朝看過來，顯然在等的一個說法。

蔣阮便將在妍華苑外發生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的語氣平穩，連自己與琳瑯的對話都一字不落的複述了出來，倒是沒什麽修飾，令人更加信服。言罷，看了看蔣老夫人：“老夫人，當初娘親去世，我臥病在床，隻聽說周嬤嬤出了府，不想今日卻瞧見了。想是當時哪個膽大的丫鬟說錯了話。隻是我也不知，周嬤嬤是我的娘，何以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夏研輕輕歎了口氣：“阮娘，你年紀小，有些事我也不想要告訴你，其實當初姐姐去世後，周嬤嬤；並非是出府，而是了姐姐的首飾準備離開，蔣府裏最容不得手腳不幹淨的下人，且周嬤嬤又是你的母，怕你傷心失之下病癥加重，我便與老爺商量著，先將周嬤嬤懲了，未曾告訴你。”夏研誠懇的看著：“如今教你知道了，母親在這裏對你賠個不是，隻是這下人確實該該罰，即使你要誤會我，我也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彩雀和杜鵑俱是垂頭不聲的聽著，這裏沒有們說話的份，隻是心中暗暗思量，夫人話說果真是滴水不，一番說辭大姑娘已然沒什麽話可說了。

蔣阮搖頭：“雖然母親自行理楣清苑的下人，五年來也不曾告訴我一聲，但都是為了我著想，我怎麽會怪罪母親？”

夏研臉有些不好看，但見蔣阮的臉比還要真摯，似乎完全沒發現自己話語中的暗諷，心中更是憋了一口氣。蔣阮又道：“隻是我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那就是了主人錢財首飾的下人，似乎好像並不至於生剜雙眼，吃掉夜香這樣的責罰。蔣家也算是書香門第，怎麽能做這樣腥的事？”

“生剜雙眼，吃夜香？”蔣老夫人皺了皺眉：“這是怎麽回事？”是念佛之人，在一些事上有自己的主張，對夏研的手段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知道夏研不是個省油的燈，卻不像這個平日裏輕聲曼語的婦人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娘也能如此歹毒，這已經及了的底線。

夏研聲音仍舊溫：“不是這樣的，就是因為念著周嬤嬤是阮娘的娘，我也不忍心責罰太重，便將發配到浣洗房中，誰知周嬤嬤在浣洗房中仍舊有竊的習慣，與浣洗院的其他下人發生爭執，被人剜了一雙眼珠子，浣洗院也容不得了，隻能做倒夜香的活。”

“原來如此，”蔣阮若有所思：“那剜掉周嬤嬤眼珠的人現在到了何？”

“已經打了板子驅逐出府了。”夏研道：“至於吃夜香，那是琳瑯那個丫頭自己的主意，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