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陳芳一急，本想沉住氣等蔣阮先詢問，不想蔣阮愣是沒有抬頭看的想法，陳芳心中便打起了鼓，這樣的態度令心中沒底，氣氛異常的沉重。

到底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且平日裏又不會忍緒，陳芳忍了又忍，還是怒氣衝衝道：“小姐，奴婢有一事相問。”

蔣阮眼皮子也不曾抬一下，懶洋洋道：“問吧。”

陳芳又是一愣，蔣阮這樣的態度讓到惱火，想到今天來的理由，火氣越發上湧：“小姐，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沒去看那盆月下人？”

“是啊，”蔣阮聽聞此話，想了想，才道：“那晚我突然覺得子有些不適，便沒有去賞花了。”

“小姐怎麽能這樣？”陳芳怒意更甚：“明就是與奴婢約好的，若是不去，至也該差個人告訴奴婢一聲才是。”

“啊？”蔣阮微微詫異的看著：“沒人告訴你？連翹，那晚我不是吩咐過你告訴芳兒我不去的事了嗎？你莫不是自己貪玩，將我吩咐你的事忘在腦後。”

連翹福了福子：“姑娘的吩咐，奴婢無論如何都是不敢忘懷的，那夜奴婢去了梨園，本想等芳兒來了之後告訴此事，誰知左等右等，芳兒就是不來。奴婢以為芳兒已經知道此事才不來，過了三更便回去了。”

蔣阮便微微歉意的笑了：“原是誤會，芳兒，如今你可聽清了，此事卻與我無關。”

陳芳氣的臉上的脂都不住的往下掉，算來算去都沒有算到蔣阮會是這麽一副不溫不火的態度，仿佛用力一拳打在綿綿的棉花上，有勁兒也無使，平白添了一肚子氣。

“不過芳兒，”蔣阮微微皺起眉頭：“隻我與你的約定已經隔了這樣久了，你怎麽現在才來問我當晚的事，莫不是你本就沒去梨園，卻篤定的認為我去了？”

陳芳一愣，麵上閃過一張：“沒有沒有，隻是…。隻是奴婢今日才知道小姐不曾去過，那夜，那夜奴婢有事沒能去赴約…”陳芳有些語無倫次，發現自己無論怎麽說，話裏都是。

蔣阮卻是善解人意的開了口：“既是這樣，權當誤會一場。”

陳芳咬了咬，心中縱然是萬般不甘心，卻也找不到自己占理的地方，隻有些埋怨自己今日來的太急，連對策都不曾想的周全。正在發愁，又聽到蔣阮淡淡的聲音：“見你急匆匆的趕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沒事就好。”

陳芳的心一下子地提了起來，有些不安的看了蔣阮一眼，正對上蔣阮含笑的眼神，的眼神極為溫，如春日的流水一般嫵的將人包圍，可仔細一看，卻覺得那清潤的眼神中包含著陣陣殺機，飛揚的眼角中盡是妖異的淩厲。

陳芳忍不住後退兩步，再去看蔣阮時卻又什麽都沒有了。的心中突然浮起一不確定，一個荒謬的念頭出現在腦中，會不會這個看起來弱可欺的小姐其實什麽都知道，故意這麽做，才是得利的那個人？

陳芳了拳頭，使勁搖搖頭，不可能的，蔣阮在莊子上生活了五年，是什麽樣的人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且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有這般心機，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這次隻是誤打誤撞，才教壞了自己的事。

陳芳勉強笑了笑：“都是奴婢的不是，打擾了小姐，請小姐責怪。”

“你也是一片好意。”蔣阮喝了一口茶：“我怎麽舍得責罰你，說起來是我沒福，想必當日夜裏月下人開花的時節，一定是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