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校際聯賽 第83章 教師的下場

誰也不瞭解老陸的人生第二春到了，中彩票大獎也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要知道陸誠達三十年來寥寥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相親時高不低不就，追孩子總是被拒絕，暗時別人總是已經找到了別的對象，也不到他，對的嚮往實已到達如似的地步。

眼看快要見到夢想中的姑娘，那姑娘還是他班裡的學生，雖然不知道是誰，可在MSN上聊天，他能到姑娘的憨可，熱活潑。他心焦急、興、喜悅、期待、張，患得患失，比二十二歲那年第一次初的約會更為激萬分。

從大門口一直往裡，經過了中央花園、籃球場、足球場、一二號教學樓、辦公樓、實驗樓、運場、育館、圖書館、大會堂、餐館、一二號宿舍樓、停車場、魚池、涼亭，最後才是小樹林。

這片小樹林在中午時分極為幽靜，長有巨大的小葉榕、纖細的四季桂、俊朗的五角楓和茁壯的青桐。由於學校管理者的刻意栽培，營造一種幽雅的氛圍，樹林裡的枯枝落葉並沒有派人打掃，踩上去沙沙作響，宛若置於靜謐的森林。

陸誠達臨進樹林，竟然忍不住大一聲：「人生，是多麼妙！

墨綠樹冠上飄搖的日，枝椏間小鳥的歌唱，彷彿都是老陸心的寫照。「等會兒先說什麼話比較好呢？『你看起來讓我到了冰雪的融化以及的崩潰。』嗯，這句《神都市》裡的臺詞比較經典。」

他腳步放慢，進樹林裡，小肚忍不住輕微的發抖，扶著樹幹調勻呼吸才讓心臟跳維持一個比較正常的規律。

樹林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呵呵，生都是喜歡遲到的。」陸誠達站在大榕樹下，思忖著該負手而立做沉思狀還是背靠大樹做悠閒狀。

「嘀嘀嘀……」手機響了，上面有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寫著：「哥哥，我臨時有事不能來了，我在中間最大的那棵楓樹下留有一封信。」老陸到既失又甜，開始尋找那棵最大的楓樹。

他一有慾，和眼力都平時靈活了很多倍，很快找到大楓樹，樹幹上釘著一封印有圖案的牛皮紙信封。當下不假思索，取下信封，不知怎麼搞的，背面連著一明細小的魚線通到樹上。「奇怪，樹林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陸誠達輕輕一扯……

霎時間，樹枝上落下無數裝滿東西的塑料袋，掉在他的頭上臉上肩膀上地上，塑料袋很薄，一經撞擊立即炸開，濺出大量的糞便尿水。臭氣熏天，陸誠達渾沒有一個地方是乾淨的，幾乎就是在這個瞬間，以他軀為半徑的一個圓弧，變了化糞池。

這種人類排泄平時只要看上一眼都會噁心，聞著都要嘔吐，何況是當頭當臉的被淋了一？從喜悅的天堂瞬間掉下恐怖地獄，任誰都會思維短路。

陸誠達踉踉蹌蹌地走出樹林，仰天大一聲：「人生，真是他媽可笑！」

廖學兵飽飽睡了個午覺，去辦公室裡寫了份教案，一年級的年級主任宋玉浩看了看表說：「怎麼都快三點了，陸誠達還沒到？再不來我可要記他缺勤了。」

姜鋒道：「中午時看見小陸喜氣洋洋，滿面紅，可能又去相親了。

「唉，明知道小陸就是個木訥格，你們怎麼老給他介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介紹？誰又給小陸介紹對象了？沒聽說啊。」

正說著話，只見陸誠達臉上罩著一團黑氣走進辦公室，眾人紛紛掩口鼻道：「怎麼有怪味？好臭！」

陸誠達整整三個小時都在洗澡，用了兩瓶沐浴和一瓶洗髮水，仍是臭不可當，可是比起心的傷痛來，這點臭味本算不得什麼。也不理會，一屁坐進椅子裡，在講義本上寫字，寫了好幾分鐘，才發現字不字，都是沒有規律的雜線條。

廖學兵笑道：「怎麼這麼臭，是不是有人拉屎不屁了？還是有人掉進糞坑裡？」

這本是句玩笑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陸誠達憋積了許久的邪火沒地方發洩，一拍桌子猛然站起來：「廖學兵你什麼意思！」

老廖當真莫名其妙，不著頭腦：「我什麼意思？我問有沒有人掉進糞坑，難道是你不？」

陸誠達又拍了一掌桌子，震得堆積如山的文件嘩啦啦往下掉，散落一地：「我警告你不要說話，後果很嚴重的！」

宋玉浩忙道：「喂喂，小陸你幹什麼？人家小廖又沒說你。」

廖學兵聳聳肩：「我說我的，再怎麼說話也與你無關吧？怎麼樣？蛆蟲？」

姜鋒也覺得陸誠達說話是有點過分了，幫腔道：「小陸你無緣無故發什麼火？有誰得罪你了？快跟我說說，我幫你去教訓他。」他這也算是好言勸，沒想到陸誠達火更大了，跳起來著廖學兵鼻子道：「你你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死？」

他並不打算針對任何人，只是老廖剛好為無意中的槍口，頗為冤枉。

「把爪子拿開。蛆蟲。」廖學兵淡淡地說。

「什……什麼？你我蛆蟲？」陸誠達的聲音開始發。

廖學兵對他的肚子就是一腳。

「哐」的一聲，蛆蟲仰後飛出三米遠的距離，撞翻了一張辦公桌，筆筒、墨水、打印機砸到他的上。他不住肚腹的劇烈翻滾，側吐出一堆黃膽苦水。

「怎……怎麼搞的？」姜鋒一秒鐘前還在擔心廖學兵面對盛怒的陸誠達會吃虧，誰也沒有看清兩人的作，便見陸誠達飛了出去。

廖學兵含笑走過去，蹲在陸誠達邊，點了一支煙，對他的臉噴了一口：「從十年前開始，就沒有人敢指著我的鼻子說話，好小子，居然敢把無名火發到我頭上，膽子不小嘛。」

陸誠達的整張臉都在扭曲，捂著小腹痛得說不出話來。整天端坐於辦公室和電腦前，就算再胖也不住老廖的一腳。他福大命大，老廖照顧到同事的面子，只用了三分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