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郊遊好戲 第48章 英雄

其餘三人分三角湧上前來，葉玉虎全心戒備，剛要揮拳，下腹已中了一腳，跟著又把他踹倒，對著頭臉一陣拳腳加。

貝曉丹扯著廖學兵袖急道：「老師，你快去幫幫他！」

流氓們一邊打一邊罵著：「小兔崽子真不識抬舉！阿勝，你去攔住那小妞，別讓跑了。」被踢的那人捂著肚子站起來，臉龐是極度憤怒的扭曲：「我宣佈你死定了。」喝令其他人閃開，跟著高高躍起，對著葉玉虎的腦袋狠狠跺下。

劇痛襲來，葉玉虎腦際一陣轟鳴，漸漸失去知覺。

「這麼狠毒？葉小白怎麼派這種垃圾來搞事？」

看到那幾個人亮出刀子，廖學兵明白這是一群並不認識自己的真正惹事的流氓，他把貝曉丹推到一個小拐角後，：「躲開點，我來對付他們。」

「老師！」貝曉丹又是張又是害怕，在拐角後面看也不敢看，只聽到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音，其間夾雜著怒罵，雙手合什舉到前：「菩薩保佑！」子兀自不停地抖。

過了一陣子，巷子裡重新靜下去，貝曉丹的心臟砰砰跳：「難道……」趕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報警，終於忍不住出頭看了一眼。

只見巷子裡靜靜地站著一個直而孤獨的背影，右手拎著豬腳，所有流氓都不見了，葉玉虎還在地上躺著。

「老師……」貝曉丹疑萬分，猶猶豫豫地站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是老師把他們全都打跑了？雖然有點不敢想像，不過這個時候的他樣子還真是帥啊！他而幽默，他善良而開朗，最重要的是那寬厚的肩膀此時帶來個是一種難以表達的安全。

「老師，我沒想到您這麼勇敢。」從前那個懦弱的廖學兵給的印象全部倒塌了，相比之下，葉玉虎只能算是騎士，而他是英雄。

「哈哈，」廖學兵回過頭來撓撓後腦，臉上一個黑腫的眼圈，鼻孔下一條清晰的痕，模樣狼狽不已，笑道：「他們打我，我把上的錢全給了他們，他們就走了。」

「啊！」貝曉丹哭笑不得，剛剛建立起的英雄形象也坍塌了。「有沒有傷啊？」

「不礙事，剛才活筋骨，損到腰了。」

貝曉丹見到葉玉虎又是一聲驚，連忙衝上去扶起他，大力搖晃，「葉玉虎，你沒事吧？葉玉虎？」

葉玉虎滿頭滿臉都是，腫得像個豬頭，艱難地睜開眼睛說：「不要，只是頭有點昏，休息一下應該好了吧？小丹你沒事吧？」

扶著他坐在臺階上，貝曉丹打電話回家：「爸爸，你現在有空嗎？麻煩司機開車過來接我，我在圓湖路裕樂商場對面的小巷子裡。」

廖學兵大力拍著他的肩膀道：「小伙子，你真不錯！以一敵四，回到班裡我會好好表揚你的。你今天下午就不用回學校上課了，我特別批了你的假。」葉玉虎痛得呲牙咧。

車子很快來了，貝曉丹說：「走吧，老師，我送你們去醫院。」

其實廖學兵的心很矛盾，想豎立威信讓學生對他有所尊重，又想近學生生活，可這樣一來威信就不能擺得太足，剛才無意中裝出的弱便現了他難以抉擇的矛盾。見貝曉丹執意要送他們去醫院，也就不好拒絕，只是他臨上車時假裝腳一，手掌撐在貝曉丹綿綿的脯上。

「哇，好和！」老廖剛剛止住的鼻差點又噴湧而出。

他的樣子裝得極為真實，貝曉丹臉一紅，默默把他扶進車裡。

這輛寶馬車部的裝修十分豪華，廖學兵再沒見過世面再窮酸可憐，也知道椅子上的真皮是用鹿皮製作的，車頂的小燈包著水晶外殼，方向盤纏繞著銀線，種種奢華程度，他只能在汽車雜誌上見過。

貝曉丹只是隨便一個電話，便能讓父親派來這麼高檔的汽車，家開金礦的？先前在路邊攤選購劣質首飾，只是貪圖那些首飾外表的漂亮而不在乎價值，說明並不很虛榮，反倒有這個年紀的生才有的可。有點意思。

廖學兵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貝曉丹陪傷比較嚴重的葉玉虎坐在後排。

廖學兵的覺很敏銳，眼裡的餘時時都在觀察，冷冽的後視鏡偶爾一閃，看到貝曉丹張地抓住葉玉虎胳膊。葉玉虎苦苦憋住的不是痛意，而是暗爽和的笑意。

媽的，我就知道有貓膩。從這樣的狀況來看，葉玉虎在追求貝曉丹，但是絕對沒有功，因為貝曉丹的眼神很清澈，只有朋友中常見的關心。

司機擔心地問：「小姐，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後面那個一臉是的傢伙串巷子，結果掉下個花盆把他砸傷了。」廖學兵搶先替貝曉丹編造謊言，「你家小姐和他是同學，看不過眼，就輛車子送去醫院。」

「哦，那你怎麼也好像了點輕傷？不會也是花盆砸的吧？」

「當然不是了，你這什麼眼神？」老廖面不改心不跳：「樓道掉下個花盆，我當然要跟花盤的主人理論了，誰知道被二十幾個小伙子圍住揍了一頓。」

司機嘿嘿笑道：「就你這子骨，被二十個人一人打一拳都醬了，還吹什麼大牛。」

貝曉丹吃吃而笑，確實想起老師很喜歡在課堂上吹牛，這符合他一貫作風。

葉玉虎悄悄抓住貝曉丹的手，貝曉丹猶豫一下，掙開了。

醫院裡廖學兵索在休息室睡到下午。醒來時兩眼浮腫，看看時間，差不多五點鐘，該去史斯夫人家了。葉玉虎和貝曉丹已經離開，上口袋裡塞著一張紙條：「老師，謝謝你。」字跡娟秀端正，看得出應該是孩寫的。今天差不多算是一無所獲，雖然有別的小混混代勞教訓了葉玉虎，可是對他並無任何幫助，以後沒有特殊況最好不要再這麼做了。

他早問過史斯夫人的住址，自己是北城地頭蛇，對大街小巷每一地方悉得很，回到圓湖路，停靠在電線桿下的電力車居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