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梅像是被問住了，一無所知地搖頭。

“我怎麼會知道呢。”

明黛冷笑，“那你現在在這里做什麼？”

莫玉梅神一下變得憂傷。

唉聲嘆氣，很難過地抹了把眼淚。

“你可能不知道，你昨天不見后，清瑩心里非常害怕，知道犯了大錯，悔不當初，想去自首，可又害怕坐牢，后來……”

莫玉梅痛苦地看一眼明黛。

明黛面無表，看笑話一樣。

莫玉梅痛苦的表僵在臉上，囁嚅，心里怪明黛冷漠自私。

兩手捂住臉，悲痛到不能自已。

“清瑩決定以死抵罪，喝了好多安眠藥。”

偌大的客廳無一個人走，大概莫玉梅提前有跟管家代。

也是為了方便表演。

“哦，那死了沒有？”

明黛也不急著去醫院找媽媽了，順勢坐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條斯理地喝，潤嗓子。

莫玉梅被明黛的話給驚到了。

難以置信抬頭看著明黛。

“你說什麼？”

明黛似笑非笑，心無波瀾。

“是以死抵命還是畏罪自殺，你比我清楚，不過都已經無所謂了，鬧這樣，不就是希我放一馬不再追究嘛。”

終于說到莫玉梅心上。

莫玉梅紅著眼睛憋著眼淚，聲音模糊不清，充滿委屈求全的無助。

“明黛，你知道清瑩沒膽子害你，也沒有這樣的歹毒心腸，現在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就當是我這個做媽媽的替求你，到此為止吧。”

說求，可又沒有什麼實際行，來來回回就那些話，還不是真心的。

再說明黛了這麼多的氣，就算離不了婚，也不會讓這母子幾個好過的。

明黛也假模假樣地難過道。

“我也沒想到會那樣對我，我們以前明明那麼好，可不知什麼時候起，對我也不再親近了，反而天和的那個好朋友秦薇薇黏糊在一起，好像親姐妹一樣。”

莫玉梅嚇了一跳。

自打莫庭川向明黛坦白以來，明黛還是頭一次在莫玉梅面前提起秦薇薇。

莫玉梅不心慌是不可能的。

婚出軌本就不是什麼好事，兒子莫庭川又正于事業上升期，也是實在夠了明黛那種大恩人的高高在上的臉，又正巧趕上秦薇薇懷孕了，好在明莫兩家利益捆在一起，明黛哪怕是再鬧也不敢過于大干戈。

本還想著到了賀家后，明黛會心甘愿睜只眼閉只眼的做賀家夫人，可誰能想到明黛竟然半點也看不上。

早知道不讓兒子向明黛坦白了，悄悄養著秦薇薇明黛也不可能知道的，也就不會有今天這些麻煩事了。

看著莫玉梅變來變去的臉，明黛半點也不想放過。

“那個秦薇薇應該是住在莫家別墅里的吧，上次街上到的時候，你還生怕磕了了，也實在金貴，畢竟懷了你們莫家的孩子，這要是我的話，我也得把捧在手心上。”

莫玉梅驚得直瞪明黛。

明黛挑著眉，笑不達眼底。

“你總不可能以為我一直不說，就是默認了接秦薇薇吧？”

莫玉梅角哆嗦，無法反駁，確實是這麼想的。

秦薇薇家世背景配不上兒子，但肚子里有貨，只要乖乖的待在兒子邊，也能把當親閨一樣疼。

而明黛意義不同，哪怕最后一拍兩散，那也必須得面和諧地分開。

明黛心如寒冬里的冰塊。

莫庭川出軌也就算了，可他的媽媽妹妹，不僅沒有為明黛打抱過一句話的不平，反倒還認為莫庭川做得對，義無反顧的支持莫庭川。

三年真心，當真是喂了狗。

明黛放下茶杯站起來，平子那一褶皺，居高臨下睥睨莫玉梅。

小像抹了劇毒。

“你們小三呢惺惺相惜，以破壞別人家庭為榮，把人家的夫妻弄得四分五裂你們就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是世上最了不起的存在。”

“可我和你們不一樣，也干不來你們這缺德事，更不可能助紂為。”

想讓忍辱負重接納秦薇薇。

都不看看自己幾斤幾量。

坐在沙發上的莫玉梅屈辱到渾抖。

仰頭怒視明黛，氣到眼睛都紅了。

“明黛，你為兒媳，你不諒丈夫不諒小姑子也就罷了，你現在還敢這麼說你的婆婆。”

莫玉梅想站起來教育明黛。

明黛早不是之前那個乖乖聽訓的兒媳婦了。

三年來為了家庭和睦，一讓再讓，還真讓莫玉梅以為這個婆婆做得有多威嚴了呢。

“你不是小三嗎？你沒有破壞別人家庭嗎？”

莫玉梅兩手按著口，上氣不接下氣，像要氣絕亡。

明黛好笑。

心舒暢了不。

想起還在醫院，什麼都不知道一心照顧莫庭川的媽媽。

“哦對了，你兒子呢昨天一腦袋磕在了煙灰缸上，正在醫院輸呢，我媽媽陪在他邊，你現在最好是客客氣氣的趕去把我媽換下來。”

莫玉梅瞠目結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被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弄得心梗塞。

“你說什麼？”

兒子怎麼會？

明黛笑如花。

“要是讓我媽看出點什麼來，我保證誰都別想好過。”

婚暫時離不了沒關系，但可以創死所有讓不高興的人。

莫玉梅怔了片刻，抓起包包飛奔了出去。

明黛心麗決定去找早餐吃。

“三叔。”

樓上突然傳來賀星簡的聲音。

明黛才轉往廚房去的腳步猛然一僵。

見鬼一樣機械扭頭。

不知為什麼沒去上班的賀堯年這會兒才從樓上下來。

他神淡淡，邊走邊整理腕表，修西裝低調奢華，他那大長轉眼已到了客廳。

明黛目瞪口呆。

賀堯年剛剛沒聽到什麼吧？

“早。”

下了樓的賀堯年徑直往餐廳走，和明黛一個方向。

他在面前站停，目幽深俊臉迷人，似有若無的男香水味竄明黛鼻尖，讓人心跳加速。

明黛傻不拉幾點頭，“早。”

“去吃早餐嗎？”

賀堯年問。

明黛點頭，“嗯。”

“那一起。”

明黛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

他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