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聲，哄笑聲，尖聲不絕于耳。

還有人順著岑西淮的視線往許清霧的方向看。

許清霧心臟像是坐上了云霄飛車，不控地跳得飛快。

慌間，手到酒杯。

一飲而盡，想讓冰涼的酒讓臉頰散散熱，不然等岑西淮回來看見燒紅的臉就太丟人啦。

只是沒想到拿錯了酒。

不是岑西淮給點的荔枝果酒，而是徐晏禮沒喝完的烈酒，口辛辣嗆人。

許清霧彎腰直咳，岑西淮快步朝走來，聞見一濃郁的酒氣。

“怎麼喝這麼多？”

“拿錯了，不小心喝了你朋友點的。”

岑西淮要了杯水，遞給清嗓，許清霧喝下之后才覺好多了，和他道了聲謝。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

“結婚證上有。”

許清霧哦了聲，臉頰紅撲撲的：“不過你記錯了，我生日是明天。”

“時差，這兒比京市快十二小時。”

“奧，好神奇！”

許清霧沒想到還有時差這種問題：“那你是第一個祝我生日快樂的人了。”

“嗯。”岑西淮沒忍住輕紅潤的臉頰，“你今天快樂嗎？”

許清霧重重地點了下頭，笑起來的眸子里水波瀲滟：“當然，這樣我就可以過兩次生日了！”

許清霧突然記起來，問他：“對了，剛剛那首歌是你送我的生日禮嗎？”

“不算，禮回家給你。”

“好~”

提前準備好的生日蛋糕沒有派上用場，因為酒的后勁上頭，許清霧很快就醉了。

喝醉的與平日的客氣有禮截然不同，像是變了一只小，還是十分黏人那種。

賴在他上，一會兒扯他的領，一會兒他的結，像是在探索新領地。

周圍調笑的目令岑西淮不適，他將許清霧攬進懷里，帶離開。

即使這兒距離城堡只有一公里的距離，岑西淮也吩咐人驅車過來，還在車上他服就已經被許清霧抓皺，甚至還用蠻力扯壞了兩顆他的襯衫紐扣。

現在岑西淮是真信了會跆拳道了。

喝醉的許清霧像一尾靈活的小魚，他連抱都抱不住。

將人扶進房間關上門，岑西淮蹲下給鞋，綁帶設計解起來有點麻煩，許清霧顯然也沒那麼多耐心等待，彎腰捧住他的臉，毫無預兆地撞上他的。

只是一便彈開。

眼里飛快蓄起淚花，指控：“疼，你咬我！”

同樣被磕到牙的岑西淮被倒打一耙，又好氣又好笑，低頭繼續給鞋子。

好不容易將系帶全部解開，許清霧蹬了兩下將鞋子蹬掉，重新將他的頭掰向自己，手指在他上來回挲：“你吻技這麼差，多練練！”

“好。”

被抵在門上，下來。

不知親了多久，窒息襲來，清醒了一些。

“岑……”

鋪天蓋地的吻又落下來。

懸空的失重令不安，許清霧摟住他的脖子，像無尾熊一般掛在他上。

窗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雨來。

雨水砸在玻璃窗上，一下又一下，又快又急。

……

昨晚兩人瘋到凌晨四五點，直到剩下的幾個小方片全部用完，才終于結束。

次日，許清霧在岑西淮懷里醒來。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在早晨在床上看到他。

結束時兩人以一種相擁的姿態眠，掛在岑西淮上，他結有個很明顯的牙印，脖子上還有兩道明顯的紫紅。

許清霧沒有斷片的惡習，昨夜那些片段像放電影一般斷斷續續在腦海中連畫面。

都怪那杯酒灼燒掉的理智。

是先親的岑西淮。

在沙發上抓岑西淮被扯壞的襯衫領，咬住了他的結，甚至是將人推倒的，想報復差點在玄關被他親斷氣。

而岑西淮就這麼仰躺沙發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即使他的襯衫已經皺得不樣，他看起來依舊克制，游刃有余。

他像云淡風輕的天邊月，喝醉的許清霧卻想摘月亮。

沙發上，復古窗臺前，樓梯上，浴缸里，洗手臺上…

全都不忍直視。

覺到某不對勁時，許清霧回過神來推他，不停往后退，生怕到他。

在角落一臉警惕，像應激的崽。

以往他醒時許清霧還在睡，他會在沉睡時自行解決，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晚醒來，制住翻騰的念頭，在臉頰輕了下：“別怕，男早晨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這人怎麼越親越順了？

許清霧不敢問，怕他又來一句，丈夫親吻妻子有什麼問題嗎？

從玄關開始，兩人的服扔得到都是，當看到掛在沙發扶手上的時，許清霧已經快要暈過去。

岑西淮也沒好到哪兒去，因為他的就在白羊絨地毯上，黑白分明。

兩人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難以言喻的尷尬，昨晚酒作祟下的荒唐與瘋狂記憶猶新，和平日克制有禮要確到一周只做兩次的他們大相庭徑。

本記不清昨天有多次。

尷尬的對視只有幾秒鐘，兩人默契地同時移開視線，同時開始忙碌，卻不知道在忙什麼。

岑西淮輕咳一聲：“我去拿服。”

聞言，許清霧趕閉上眼睛：“好的，我閉眼。”

聽見柜門打開的聲音，岑西淮換了一套睡，又隨機給拿了一套睡，走到床邊放下。

“可以睜眼了，你的服放在床頭。”

“謝謝。”

“不謝。”

如果不是房間一片狼藉，兩人有來有回的，倒是客氣疏離得像第一次見面。

而此時許清霧在被子里腳趾快要將床單麻花。

年人怎麼能闖出這麼大的禍？

許清霧懊悔要分，簡直尷尬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