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不邀請我和糖豆上去坐坐……

見到賀苑, 賀瓷子微僵。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一種做壞事別抓包的覺，拿過了裴寂手中的紙巾，胡在自己的邊了。

裴寂也站直了子, 對著他們打招呼：“賀總, 陳先生。”

剛才的注意力全被賀瓷吸引了, 陳以蓓跑進才看見小姨的邊是裴寂, 那個眼的帥叔叔。

的眼睛亮了亮，轉頭和弟弟還有爸爸分道：“這個就是上次那位送小姨回家的帥叔叔！就是我想讓他當姨夫的那個，楠楠你看, 是不是比家的那個叔叔帥？”

陳以楠的小因為驚訝微微張開, 趴在姐姐耳邊說道：“前天我去梅江, 這個叔叔和小姨一起帶我玩。

“站在小姨旁邊的就是叔叔的兒, 好可, 待會兒我們帶一起玩唄。”

兩個小孩以為自己在咬耳朵, 實則被旁的大人都聽了個全。

陳弘新簡直沒眼看, 沖著兩個孩子不停使眼，可惜他們卻不能理解父親的深意。

姐弟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賀苑臉上的表很快就晴轉多雲。

手在孩子們的肩膀上按了按, 示意他們閉，“你們想吃什麽跟爸爸說，媽媽去和小姨說會兒話。”

賀苑用眼神示意賀瓷跟上自己, 們找了個人的地方坐下，附近就是海洋球樂園。

兒餐廳的布置和氛圍都很溫馨, 而姐妹倆周圍微微凝滯的氣氛和周遭的環境格格不。

“我以為你缺席家庭聚餐是因為有很重要的工作。”

賀苑的聲音倒是不帶怒氣，聽上去像是很平靜的敘述，但在賀瓷看來，這簡直比發火還恐怖。

吵架的時候至快言快語, 心裏不藏事。

賀瓷沒有什麽底氣地說道：“陪老板和他的小孩吃飯唄，怎麽不算是工作了？”

賀苑沒有留餘地，很尖銳地問：“賀瓷，在你眼裏，這真的只是工作嗎？

“陪老板兒午睡是工作，帶去楠楠家是工作，現在放了家裏人的鴿子，和他們一起吃飯也是工作？”

依著陳以楠那個大喇叭的格，賀苑知道這些不奇怪。

只是聽到的質問，賀瓷有些愣怔，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駁。

因為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把這些當工作的話，不會讓自己有那麽多失態、窘迫、心跳失速的時刻，這些事可以理得周全又得。

有些東西是之前不願意去想的，下意識想要逃避，但是如今就像是被人架著，不得不去面對自己心深那點的。

的沉默說明了一切，賀苑看向的表有些失，“這是你對自己春心萌的掩飾也好，是對我的借口說辭也罷，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不合適。”

賀瓷自己對裴寂的目前都是于一個懵懵懂懂的狀態，也不想和姐姐爭執這個，不過賀苑的話卻讓倍不悅。

問道：“姐姐覺得怎樣的人與我而言是合適的？當初我和林子昂在一起的時候，你也說我們不合適。”

聽頂，賀苑心裏更加生氣，冷冰冰地說道：“最後事實不是證明我對了嗎？林子昂和你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你們的長環境相差太大了，且兩個人都不願意為對方做出改變，怎麽可能長久呢？”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賀瓷不願再和多說，只是問道：“那裴寂呢？是因為他的過去嗎？還是因為他有一個孩子？”

賀苑愣了幾秒，隨後接上的話，問道：“大家都說他有一個曾經深著的妻子，他心裏可能永遠都會有另一個人的影子，這些你都不在意嗎？”

賀瓷抿著，高頻率翕的睫出賣了表面上的雲淡風輕。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也有過去，姐姐不是也有過去嗎？但是姐夫還是等你那麽多年，一直在默默陪伴你，你們現在也是外人眼中令人羨豔的夫妻。

“只要存在過，必定會留下痕跡，就算我失憶了，也不能將曾經刻骨銘心的記憶和過的人完全抹掉，但如果真正一個人，是可以接納他的過往的。”

賀瓷頓了頓，垂下眸子，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不是腦，也不會盲目陷不可自拔，但如果他是值得我的人，我想我會勇敢的。

“反之，如果他不值得，我也毫不會留。”

賀瓷回國以來，們總是在發生爭執，賀瓷和很對吐心聲。

聽見這一番話，賀苑的心尖一。

和二十歲的時候相比，的賀瓷在二十五歲的時候似乎更加勇敢熱烈。

賀苑在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只是當年留有憾，賀瓷能夠得到圓滿嗎？

賀苑頹然又茫然，沉默地看著不遠的那幾個小孩。

糖豆和陳以楠分開才一天，那點微薄的友誼尚未全部消失，在陳以楠的邀請下，很快融到兩姐弟中。

陳以蓓最近迷上了模擬廚房，讓父母給自己買了一整套工，一進餐廳就被模擬廚房的玩區吸引了，拉著兩個小的一起玩。

和自家的調皮的臭弟弟相比，陳以蓓可太喜歡糖豆這個香香的可妹妹了，幾度摟著想要將抱起來。

可自己也只是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自然是被自己的父親制止了，“小妹妹可不是你的洋娃娃，摔了怎麽辦？”

既然不能抱那就投喂，剛出鍋的東西總是第一個放到糖豆的小碗裏，糖豆很快就肚子鼓鼓，油油。

小孩子之間相和t諧，大人也輕松不，只不過因為三年前的事，陳弘新現在單獨面對裴寂，實在是尷尬。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假裝自己很忙，他也不例外，幫孩子們遞東西，手，一刻沒停。

“陳先生，”裴寂忍不住出言提醒，“裴念慈的手您已經了三遍了。”

“是嗎？我忘了哈哈哈。”

他的幹笑使得自己更尷尬了，他有些局促地手，說道：“裴總，那咱們坐下喝一杯？”

他們自然不會在這裏喝酒，只是點了兩杯無酒的飲料。

裴寂和他了杯，“咱們上次見面時，你的小兒子還不會走路。”

雖然他和賀苑之間有罅隙，但對賀瓷這個姐夫卻是打心眼裏欣賞，格和人品都挑不出錯，是個很好的人。

只要不談往事，他們就能維持很平和的相狀態。

“是啊。”陳弘新也有些概地說道，“臭小子現在已經長這麽大了，天搞得家裏飛狗跳。”

“小念慈呢？”陳弘新點了點自己心髒的位置，“心髒長好了嗎？”

裴寂搖了搖頭，說道：“沒自愈，醫生說自愈的概率不大了，上次支原肺炎耗了很久，等過了三歲的生日就打算帶做手。”

“也是，早做早好，省得總是提心吊膽的真愁人。”

陳弘新很真誠地寬道：“現在房缺的微創治療技已經很發達了，蓓蓓一個同學的哥哥也是這個況，上次接孩子的時候我問了一，手五年了，完全不影響正常生活，能跑能跳的，運會上還拿獎呢。”

沒想到他這樣惦記裴念慈的，裴寂是真心激，和他了一下杯，由衷謝道：“謝謝。”

“陳先生，”

裴寂的語調有些漫不經心，像是隨後一說，“昨天晚上我和賀瓷在朋友的場子裏遇見了，有一個姓祁的年輕男人來找攀談，但的記憶裏似乎沒有這個人。”

陳弘新被尚未咽下去的飲料嗆到，劇烈咳嗽著，接過了裴寂遞來的紙巾，掩緩了一會兒，還不忘對他擺擺手，示意他自己沒事。

總算是緩過勁來，他手向上指了指，“那個祁家？”

裴寂頷首。

“小瓷一直在國外生活，應該是在國外認識的吧，忘了的話那肯定是因為失憶，”陳弘新笑了笑，“我們小瓷人脈這麽廣嗎？”

“昨天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幫不上忙也有些著急。”裴寂笑笑，“還以為是之前在京西認識的人。”

“也不是沒可能，畢竟小瓷不會把朋友都介紹給我們，我和姐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陳弘新雖然隨和，但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裴寂很難從他那裏套話。

和陳弘新再聊了點別的，裴寂去找兒，他蹲在閨邊，看著賀瓷和賀苑的方向，在耳邊耳語了一陣。

糖豆點了點頭，夾了兩個剛才用模擬廚房做出來的煎蛋，雙手端著盤子，開心地朝著賀瓷們跑去。

賀瓷遠遠就看見糖豆朝著們的方向跑來。

盡管們之間只隔著半個餐廳，跑兩步也算不上是劇烈運，但賀瓷得知的先心病後草木皆兵。

心髒微微發，離開凳子蹲下.，在糖豆跑到目的地的時候，手摟住了。

小孩子著氣，剛吃飽飯鼓起的小肚子微微起伏，用小手小勺子舀了一個煎蛋，遞到了賀瓷的邊。

“這是剛才你做的嗎？”賀瓷半摟著，小口小口地品嘗，很給面子地誇贊道，“味道很不錯，糖豆真棒。”

糖豆很開心地咧笑了，走到賀苑的跟前，同樣舀了一個煎蛋，踮起腳，手遞到了的邊。

見那孩子由于一直得不到回應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賀苑嗓音有些低啞地開口問：“這是你給我的嗎？”

糖豆的目一亮，輕輕點了點頭。

賀苑的角微微揚了下，扶著小孩子的小臂，側頭一口口將那個煎蛋吃掉了。

說實話，味道很一般，但不到三歲的孩子有這個手能力已經很厲害了。

不是沒覺到那個孩子期待的目，等待點評的目，但賀苑微微張，卻幾度發聲失敗。

什麽都說不出，只是接過了小孩子一直手舉著的那個碟子。

沉默著，一直在等待誇誇的糖豆看上去也有些失落，退後了兩步，被滾來的一個海洋球絆了一下，一屁坐在了地上。

見摔跤，賀苑下意識出了手，但想到了什麽，作一頓，保持著掌心朝上的姿勢僵住了。

的手放得有些低，糖豆眨了眨眼睛，麻利地站起來撅著子，將自己的下輕輕擱了上去。

大概是不知道賀苑想要做什麽，糖豆的大眼睛裏著疑和茫然，但還是很乖地用下蹭了蹭的手心。

賀苑只覺得渾一，這一瞬間，從心髒裏泵出的溫度似乎都有些低。

這孩子……

當年這個小寶寶被送到裴家之前，抱的次數比賀瓷還要多，不說小孩子沒記憶，一個月的小孩視線都不清晰，自然是認不出來的，會對自己有天然的親近嗎？

未足月出生的孩子型本就要偏小一些，出生的時候小小一個的乎乎的孩子，現在也已經這麽高了。

裴家很讓這個孩子公開面，加上這幾年也有意避開，昨天在機場那一面也是時隔將近三年再次見到這個孩子，但遠不及今天帶來的沖擊。

更何況，這孩子的眉眼和賀瓷小時候簡直一一樣。

賀苑心中五味雜陳。

偏偏賀瓷一無所知，剛才并沒有預料之中的爭執，賀苑也沒有反駁的話，所以現在心不錯，扭頭開心地對說：“姐姐，糖豆似乎也很喜歡你呢。”

湊到賀苑耳邊悄悄問：“你覺不覺得像我小時候養的那只西高地？一手就要來蹭蹭，很可很乖巧吧？”

只是隨口一說，也不期待賀苑的回答，朝著糖豆出手，小姑娘應該是聽到了剛才和賀苑的對話，自覺靠了過來，把臉在了的手心，很地笑。

不知道為什麽，賀瓷驀地覺得眼圈有些發熱，很輕地了的臉。

賀苑將的失神盡收眼底，手機震，用力地著手機，對賀瓷說：“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不等賀瓷回答，就快步離開了。

陳弘新在餐廳外找到妻子的時候，正低頭坐在椅子上，手肘支在大上，指尖用力地摁著眉心。

“老婆。”

陳弘新蹲在前，輕輕地了的肩膀。

賀苑的頭依舊沒有擡起來，輕闔上眼皮掩飾著失態，問他：“你怎麽也出來了？不去看著孩子們嗎？”

陳弘新寬：“沒事，小瓷在呢，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裏，擔心你不舒服。”

賀苑擺了擺手，“我沒事，你進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剛才助理給我打電話，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我等一下就回公司，待會兒你帶小孩回家。”

“啊？”也不是第一次吃飯的時候突然來工作，陳弘新也諒，只是問道，“你還沒吃飯呢，要不要我讓餐廳打包一些，你帶去和同事一起吃？”

“不用了，我沒胃口。”

陳弘新想說的話也全部咽了下去，罷了，現在的緒已經夠糟了，以後再說吧，用不著再拿那些沒有準信的事惹煩憂。

-

餐廳，賀苑走之後，糖豆就拉著賀瓷的手，讓和他們一起玩模擬廚房。

裴寂不茍言笑的樣子看著高冷，但自己親小姨自然不一樣，賀瓷一到那裏，就到了幾個孩子的盛投喂。

對于那幾個孩子而言，做飯過程的樂趣更多一些，他們自己是一點都吃不下了。

賀瓷嚼了幾口陳以蓓遞來的，眉頭擰了起來，連忙找個垃圾桶吐掉了，“這還沒完全呀，吃著味道太奇怪了。”

陳以蓓自己也嘗了一口，小臉皺一團，說道：“這幾塊好像確實沒。”

賀瓷幫他們整理了一下食材，把大塊的不容易的東西都挑了出去，吃了鬧肚子就是得不償失了。

將近九點，這群小孩都玩膩了，賀瓷還沒見賀苑回來，原以為的工作電話打了很久，沒想到姐夫說：“你姐姐在公司加班，不過剛才把車開走了，我現在讓司機來接我們，小瓷，你開車沒？”

賀瓷搖了搖頭，從梅江回來之後一直沒回家，車自然是沒開來。

陳弘新說道：“那姐夫把你送回去吧？或者你今天和我們回家住嗎？都行。”

盡管外甥和外甥都滿懷期待地看著，但賀瓷還是拒絕了：“姐夫，我今晚還是回公寓住吧，明天上班方便一點。”

裴寂開口道：“陳先生，賀瓷是我過t來的，自然也應該是我送回去。”

車子的後排放了兩個兒安全座椅之後不算寬敞，如果恰好到堵車，坐久了就很不舒服，賀瓷也說道：“姐夫，我和裴寂一起，他送我是順路的。”

陳弘新言又止地看著他們，最後點了點頭，說好。

出了餐廳，裴寂親自開車，賀瓷本想坐在後排陪著糖豆，裴寂卻為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這個時間點的市中心，堵車在意料之中，前面的車子堵長龍，賀瓷看著前面的汽車尾燈，昏昏睡。

昨天喝那樣，半夜起來吐了好幾次，睡得一點都不踏實，今天還是早起上班，很努力地保持清醒，但車適宜的溫度、舒緩的音樂和宜人的香薰對而言都是催眠劑。

見母倆側靠的角度都一樣，裴寂勾了勾，關掉了音樂，趁著車子寸步難行的空檔，他將賀瓷的座椅放低了些，抖開一張薄毯，給蓋上了。

平時二十分鐘的車程開了將近一個小時，車子停在小區門口時，賀瓷還沒醒。

發散落在脖頸裏，有些，見在睡夢中也下意識去撓，裴寂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側著子幫整理了一下頭發。

賀瓷似有所般地緩緩睜開眼。

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不算特別近，但還是讓賀瓷有些呼吸微滯。

剛剛睡醒尚且于游離的狀態，也顧不上禮儀，視線從他卷翹的睫、深邃的眼睛、優越的鼻子再到結，肆無忌憚地打量。

對面有車子路過，車燈刺眼，讓賀瓷下意識垂下眸子，偏了一下頭。

裴寂輕咳，從頭上取下了一片飛絮，給瞧，“你頭發上有東西。”

賀瓷移開視線的樣子也有些慌張，剛睡醒的嗓音沙啞著，有點發虛：“嗯，可能是剛才站樹底下的時候飄上的。”

裴寂挪開子，重新靠回駕駛座。

賀瓷繃的子也松懈下來，解開安全帶，手抵著車門，“謝謝你送我回家，那我就先走了？”

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的睡，還是因為剛才距離太近，車窗外的路燈映亮了賀瓷微微泛紅的臉頰。

“不請我和糖豆上去坐坐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半開玩笑半認真，賀瓷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確實有些失禮了，昨天裴寂照顧醉酒的，今天又送回家，這都到了家樓下，不邀請人家上去喝杯茶確實欠妥。

現在時間雖然不算早，但帶上糖豆這個小朋友就不算是孤男寡共一室。

賀瓷清了清嗓子，邀請他們：“您和糖豆有空上樓坐坐嗎？我給您泡杯茶。”

裴寂輕笑一聲，回頭去問坐在後排安全座椅上的閨，“糖豆，小瓷阿姨想邀請我們去家玩，去嗎？”

裴念慈也醒了，不知道是不是還困著，看上去有些蔫蔫的，但聽見爸爸這麽問，還是打起神點了點頭。

算上上周五晚上住在賀苑家，賀瓷已經有四天沒回家了，在電梯升上二十六樓的過程中，努力回想著離開前家裏的衛生。

應該還算幹淨？

本是一個幹淨的人，換下的服不會隨手扔，見到髒的地方會隨時清潔。

到了二十六樓，賀瓷輸大門碼，屋淡淡的香氣爭先恐後地溢了出來，在玄關索著開關，將客廳的燈全都打開。

上次賀瓷邀請朋友來暖房，所以家裏準備了一些一次拖鞋。

但裴念慈能穿的真沒有，不過好在沙發周圍是地毯，十月份的溫度適宜，穿著子踩在上面也不冷。

房子雖然是一室一廳的單公寓，但也溫馨整潔，客廳的東西收納很整齊，唯一有些突兀地是茶幾上攤開的那幾本相冊。

見糖豆趴在茶幾上好奇去瞧，解釋道：“這是我小時候的照片，上次拿出來翻了翻，忘記放回去了。”

糖豆的小手指了指一張照片。

那是賀瓷和賀苑的合照。

賀苑坐在沙發上看書，賀瓷趴在的膝頭，想讓姐姐和自己一起玩，眼地看著。

媽媽覺得這一幕的小兒實在可，就拿著相機拍了下來。

那時的賀瓷也就和現在的糖豆一般大。

見到這張照片，賀瓷微愣，盤坐在糖豆的邊，仔細端詳。

之前看照片和糖豆都沒有什麽想法，別人說糖豆和自己像，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這孩子就在邊，仔細對比，糖豆和小時候確實像的。

尤其是那雙圓圓的眼睛和秀氣的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