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咱們這個夜總會清湯寡水，會不會終有一天做不下去，被那些下九流的搶了生意……”

“滾下去，”即墨一抬手就把報表向無憂砸去，“人也是要得到尊重的，你再嗶嗶下回讓你接客。”

無憂好脾氣地舉手投降，“當我沒說。我去約。”

走時里喋喋有語：“二十歲了，男朋友走了一個又一個，不知道守給誰的，什麼年代了都，還信命中注定……”

他的碎碎念即墨聽在耳中，對著無憂的背影危險地瞌起雙眼：“臭小子，等我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每天給你撒狗糧，死你這只單狗。”

無憂向來辦事效率高，九點讓他去約人，九點十分就已把人、時間與場合全部安排穩妥。

即墨一向都很信任無憂，他不僅是最好的幫手，更是一起長大的兄妹，相信，他能最大限度地維護與夜夜笙的面和利益，不管是砍人還是談判，可當站在一條空曠的公路，看著對面十多輛大功率托車的時候，懵了一秒鐘。

“他約你賽車，你要是贏了，他就把南灣街的管理權給你，”無憂似笑非笑道，“如果你輸了，就準他往夜夜笙塞二十名小姐。”

即墨迎著托車燈，怵亮地瞇起眼來，角慢慢浮過蔑笑。

“敢跟我談條件，先贏了再說。”

晚上十點四十分，市第二醫院。年輕漂亮的護士長王麗捧著兩角西瓜，不不慢地走進李景程辦公室。

李景程正神專注地對著電腦，瀏覽一則案例，王麗頭去瞧了瞧屏幕，靦腆地笑問：“李主任忙著呢，先吃一塊西瓜解解。”

“我不。”李景程推了的好意，注意力仍在屏幕上。

“這個事我都看過很多起了，”王麗臉皮微紅，畢竟這間辦公室就剩和李景程兩名醫務人員，深更半夜孤男寡，又是聊到那種話題，“有上樹被蹭傷的，有運過度不慎損，也有不小心到外力撞擊……”

“嗯……”王麗說到這時，臉上噌地像燒了一把火，忙解釋道：“那個外力撞擊……我不是想說那個事，李主任您可千萬別誤會。”

李景程依然是一副平靜無波的臉，“沒什麼，現在社會開放，已很有人在意這層了。”

“李主任您不在意啊？”王麗臉上立刻見了活氣，“還是李主任開明，所以說層次不同觀念不同，現在還有很多矮窮挫的男人自己什麼都不是，還要求朋友既漂亮又要是，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自信。”

王麗投地說完，再看李景程時，李景程已經站在窗前，朝急診部方向看去。

“那個男人看起來傷的很重啊，”王麗站在李景程后，看著急診部道，“四個男人抬進來的，別是有生命危險吧。”

“若況嚴重該救護車了。”李景程拉上窗簾，回頭向王麗說道：“是什麼特征，使你誤以為病人是男的？”

“……”

“醫生！醫生！”無憂抬著傷的即墨往急診室里沖，臉慘白：“醫生快給看看怎麼了！”

急診科男醫生趕迎來，引導他們把人抬進急診室，“什麼況？”

“騎托車撞了，人摔了出去，頭和上都沒事，就是站不直了，”無憂捉住醫生的手，難以掩飾對即墨的張，“你一定要盡全力給治，只要人沒事錢無所謂。”

“你們先出去，我先給病人看看傷勢。”醫生把無憂往急診室外推，一名護士隨后關上了急診室的門。

站在急診室外的走廊里，無憂懊惱地一拳砸在墻壁上，“我應該推掉賽車，我不知道胳膊傷的那麼重。”

三個小弟圍上來勸無憂別擔心，可勸著勸著自己就哭了，即墨如果有什麼大病，會長肯定會了他們的皮。

在焦急中等了大概有十分鐘，醫生走出急診室，“我建意，給做個婦科檢查。”

無憂一張問號臉：“撞車了，你好好給拍個片不好麼，做什麼婦科檢查，還沒結婚！”

“拍片可能看不出，”醫生像在為難，“呃”了一聲后說道：“因為我看見上有，但上并沒有傷口，問了也不是月經……呃，既然沒有結婚，那就更該查了。”

“……”無憂的問號臉變大寫加。

醫生不再同他多說，讓邊的護士去做事。

“護士去哪兒的？”無憂忙問，現在一點點的風吹草都能讓他心驚跳。

“當然是去婦產科請醫生了。”

無憂掩下一臉擔心，嘆了一口氣，頗無奈地道：“那行，聽醫生的。”

“你也別閑著，辦手續去吧。”醫生說完就回到了急診室。

急診室病床上，即墨生無可躺得四仰八叉，一想到摔倒那個畫面就渾出汗，以前騎車也不是沒摔過，但從沒摔得那麼刻骨銘心、仙死。急打彎時手上一疼，沒用上力氣，結果直接從護欄上沖了下去，撞得下劇痛，還好手靈活，忍著疼凌空翻，做出了一個完的背部著地姿勢。

頭是沒磕頭著，可是這……

“我這輩子怎麼就跟婦科檢查干上了呢？”即墨悲哀地自想，眼睛一睜，見剛才那個急救醫生正在邊看著他。

“小姐別怕，讓醫生給你看看就好了。”醫生聲音親切。

“你是男的？”即墨瞪著眼問道。

醫生站直了腰板，“嗯，如假包換。”

憋著火氣，默了一秒后即墨嚷道：“你給我出去，男的也想給人做婦科檢查麼……呃……”聲音過大，震得部一疼。

“別誤會，護士去婦產科請醫生了，不是我給檢查。”醫生說到這里，護士推門進來：“婦產科醫生來了。”

“好，我先出去，你留下幫忙。”醫生語氣和藹。

聽到男醫生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后，即墨才舒一口氣，心里默默地念著“千萬不要有事”，聽見護士極親和力的聲音道：“別張，放輕松點，這種事我們經常到，沒什麼的，是為你的況考慮，把曲起來，一定不要，不然會傷到你。”

即墨大痛地抬不起來，還是護士幫掉子，擺好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