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去了兩天，姜棠的氣也過了。

主跟他講話，“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賀聿舟沒回答，而是問：“怎麼突然換節目了？”

姜棠只說，旗袍被干洗店弄丟了，剛好青蛙組的一個同事出差了，便頂上了。

沒提戴晴晴的那茬。

賀聿舟：“嗯。”

姜棠永遠都不會知道，旗袍丟失是賀聿舟故意安排干洗店這麼說的。

姜棠長得已經夠耀眼了，這要再穿上那旗袍·····

的嫵和，只能給他一個人看。

旗袍丟了，不上臺表演便是，哪能想到，居然跳青蛙舞去了。

一想到那只青蛙，賀聿舟角又淺淺勾起。

怎麼會那麼呆萌可。

他坐在后座，目定定的注視著前面的人。

街道上的過車窗落進來，姜棠的側臉廓在影下顯得寧靜。

可賀聿舟清楚，這只是他的錯覺，從來都是熱烈的、斑斕的。

車子一路開到了地下停車場，賀聿舟吩咐司機，“明早七點半到這里接我。”

姜棠：！！！

下了車后，姜棠擔心的說：“司機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

姜棠：“···”

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知道他們關系的人，又多了一分擔心。

兩人窩在被窩里，賀聿舟說：“元旦我們去溪城。”

姜棠欣喜，“后天？你帶我出去玩？”

“早上九點的航班。”

元旦那天，姜棠和賀聿舟在機場匯合。

兩人的座位都是分開的，賀聿舟坐的商務艙，姜棠坐經濟艙。

當然，這是自己要求的，為了避人耳目。

溪城是南方的一個邊境城市，從江州出發坐四個多小時的飛機到達花城，然后再開一個多小時的車才能到。

賀聿舟已經都安排好了，兩人到達溪城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

把行李放到酒店，姜棠就迫不及待的拉著賀聿舟出去玩。

即便是冬天，溪城的白天的氣溫也有七八度。

姜棠穿著白的長款羽絨服，賀聿舟穿著黑的大，兩人手牽手走在不算繁華的街道上。

只有在無人認識的地方，兩人才敢毫無顧忌的這樣牽著手。

溪城的江魚很出名，用這種魚做火鍋特別好吃。

特制的爐子里燃燒著炭火，一口銅鍋放在爐子上，鍋里煮著酸菜、魚以及各種配料。

蘸料是現炒的，把魚湯澆到蘸料上，滋滋滋的作響，一酸香味撲鼻而來。

姜棠聞著這味道，都忍不住咽口水。

姜棠夾起一塊魚，沾了蘸料，吃進里，滿足的不行。

賀聿舟不吃辣，沒要蘸料，這魚鮮的，質而不膩，就這麼吃也很好吃。

姜棠把自己的蘸料推到他面前，“你嘗嘗，沾了蘸料吃特別的香，不算辣。”

“你都吃過了。”賀聿舟嫌棄的說。

姜棠說：“你就是瞎講究，我的什麼你沒吃過。”

賀聿舟輕哼，“你還嫌棄那塊三明治。”

他夾了一塊魚沾了蘸料，嘗嘗，“各有各的味道，但我還是喜歡不沾著吃。”

姜棠說他沒品味。

兩人一直玩到了晚上十點才回到酒店。

姜棠洗澡的時候，發現大姨媽來了。

垮著一張出來，“賀聿舟，我大姨媽來了。”

賀聿舟坐在書桌前，正在筆記本電腦上理著公司的事。

他看著姜棠不好的臉，“肚子不舒服？”

“沒有，我們就不能···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

賀聿舟扶額，“姜棠，你是上癮了？”

“明明是你上癮了。”

從搬到沁園后，他來的次數還嗎？

賀聿舟：“你沒這麼大魅力。”

真是的，把他想什麼人了？沒那事，他會死一樣。

南方沒有供暖，房間里取暖靠空調。

姜棠躺在賀聿舟的懷里，用他的大手捂著的小腹。

都舒服的有些迷糊了，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是賀聿舟的電話。

他出那只捂著小腹的手接起電話。

“喂，媽。”

姜棠的頭靠在賀聿舟的口上，能聽清楚徐雨在電話里的聲音。

徐雨問：“聿舟，元旦放假了，怎麼也沒回家？”

賀聿舟說：“我出差了。”

徐雨講了好一會兒，讓賀聿舟要注意，別太辛苦之類的話。

賀聿舟一一應著。

徐雨頓了頓又說：“聿舟啊，你還記得陳曉雨嗎？”

“不記得。”

徐雨：“就是江州軍區陳政委的兒，上次給你看過的照片，你沒看上，選了蘇悅靈了。”

賀聿舟沒回應。

他垂著眸子，姜棠安靜的靠在他的口，眼前是烏黑的發，鼻息間是的香味，他還能覺到了姜棠平穩的心跳。

徐雨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賀聿舟答話，又說：“陳家家教嚴，陳曉雨今年二十四歲，還沒談過，媽的消息絕對真實。”

姜棠和賀聿舟都知道徐雨是什麼意思。

徐雨又說：“蘇悅靈那次，我就跟你說過，在外面的生活作風不好，你看，后來不就出那事了。”

賀聿舟的手掌覆在姜棠的后腦上，著順的頭發，“媽，我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

徐雨：“我沒有讓你娶或是往，我的意思是你們見個面，認識一下，做朋友也不錯。”

賀聿舟：“再說吧。”

“什麼再說？你給我個確切的時間，見個面。”

賀聿舟：“我后天回來再說，就這樣，再見。”

他掛了電話。

姜棠依舊靠在他上一不，賀聿舟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的頭發。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里氣氛安靜的詭異。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兩人都心知肚明，這些事是必然的，遲早的。

姜棠閉著眼，著這份即將失去的好。

賀聿舟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想些什麼。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姜棠的聲音打破寧靜。

“我想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