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舒時燃對著消息看了好幾秒，回了句：你說的是文館？

對面很快回複。

-季析：聽說了？

-舒時燃：剛聽說。

-季析：已經不文館了，明天就會摘牌。

舒時燃：“……”

真是不想讓季文的名字多掛一天。

這時候，季析又發來條消息。

-季析：館的新名字還沒想好。

季文要是知道季析砸錢把他的名字摘了，又對館的新名字那麽無所謂，隨便到問別人，估計要氣死。

-舒時燃：我也不知道該什麽。

-舒時燃：不然你問問別人？

-季析：這名字也行，就是長了點。

-季析：“不然”倒是可以。

-舒時燃：……

-季析：不急，慢慢想。

舒時燃都能想到他這時候輕慢肆意的語氣。

不知道怎麽回，幹脆退出了跟他的聊天界面。

切回群裏，看到鄭聽妍引用來那句“或者就隨便取個名字”。

-鄭聽妍：燃燃說的有道理。

舒時燃發那句話的時候沒料到季析會這麽隨便，讓別人取。

群裏關于季析的話題已經過去了，鄭聽妍在問們去不去吳家的局。

許縈說周六晚上老公程業修那邊也有個局，去不了。

-鄭聽妍：那燃燃呢？有沒有空啊。

今天白天吳天齊還特意跟說了這件事，讓一定要去。

-舒時燃：我去的。

**

轉眼到了周六。

傍晚，舒時燃收拾好出門。

晚宴的地點在一家還沒正式開業的酒店。

酒店是吳天齊父母的。

吳家的人不能進自家公司，吳天齊的父母也是不需要工作的那種，只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

他們喜歡到度假，有的地方沒有讓他們滿意的酒店，他們就自己開。

給舒時燃改造的那家就是這樣開出來的。

沒想到那也是他們另辟賽道的開始，之後他們開酒店開得風生水起。

“時燃。”吳太太本來正在跟別人說話，看到舒時燃就走過來。

熱地拉住的手，“天齊這段時間麻煩你啦。”

“不麻煩。”

舒時燃說的是實話。

吳天齊雖然偶爾會耍點小聰明試圖懶，但都只是試探，被抓到也就老老實實去做了。

連戴姣都說他沒什麽爺脾氣。

吳太太：“他去你那裏上班後出家的事都提得了。”

舒時燃：“他不覺得累就好。”

吳太太：“累又怎麽了？他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好多了，不再蔫了吧唧的。”

吳太太又低聲說：“還可以讓他再累點。”

舒時燃：“……”

那裏也不是什麽榨人的地方。

跟吳太太又聊了幾句，舒時燃看到鄭聽妍來了，朝招手。

鄭聽妍走過來，先跟吳太太打招呼。

打過招呼後，吳太太正好有事，“你們聊。”

離開後，鄭聽妍問：“你們在說吳天齊啊？”

舒時燃點頭：“聽說他連寺廟都去看過了。”

吳天齊想出家不是什麽。

鄭聽妍：“看的哪裏？”

舒時燃：“金湖寺。”

是南城的一家寺廟，香火很旺。

鄭聽妍：“我陪我媽去過，那裏的素齋好吃的。他還會挑地方的嘛，出家也不虧待自己。”

今天的晚宴算是開業前的捧場，人要比上次游艇趴的多不。

有些舒時燃都沒見過。

鄭聽妍看向周圍，“嘖”了一聲。

舒時燃知道在“嘖”什麽。

在們這個圈子，一有點風吹草，各種聚會、飯局上就會被聊到。

和嚴懿分手的事早就被討論過一了。估計難聽的話有不。

這是舒時燃分手後第一次出現在這麽多人的場合，許多人的目從出現開始，就若有似無地落在的上，還伴隨著竊竊私語。

“都是趙思玲欠，到說你被綠了。”鄭聽妍想想就生氣。

舒時燃：“我都能猜到說了什麽。”

舒時燃和趙思玲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

難得有這個機會，趙思玲怎麽可能不幸災樂禍、狠狠踩上一腳。

鄭聽妍：“不這樣，還幫那個姓嚴的。”

嚴懿劈，像鄭聽妍這樣跟舒時燃關系好的都很看不過去，不想渣男這麽好過。

們稍微找嚴懿公司的合作方聊一聊，卡卡項目，就夠嚴懿喝一壺的了。

嚴懿這段日子不怎麽好過。

偏偏趙思玲在這時候去幫嚴懿，手裏的公司還和他達了合作。

就是故意唱反調，讓舒時燃不痛快。

舒時燃：“所以我今天好好打扮了下。”

要是今天狀態不好，頂著加班後的黑眼圈或者沒神，就會被認為是還沒從被綠中走出來。

總不能讓人看笑話。

舒時燃今天穿了黑的連，修款，擺側面開叉，在站立或走時出小和一截大，白皙惹眼。

外面罩的是件黑廓形西裝外套，簡單又舒適。

鄭聽妍：“我剛才一進來就看到你啦。我姐妹容煥發，人群裏最！趙思玲就是嫉妒你，見不得你好。姓嚴的算什麽東西，下一個更好。到時候嫉妒死。”

舒時燃：“……”

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更好。

也不知道下一個到底是什麽況。

季析解決了萬棱的危機，到現在都沒有跟提結婚的事，上一次聯系還是他問館取什麽名字。

都不知道他在哪裏，有沒有回國。

要是他一直不回國，是不是得守著約定等他。

反正沒有期，就應該不會更差吧。

鄭聽妍了舒時燃的手臂，語氣輕蔑：“說曹，曹到。”

舒時燃順著的目看過去，看到了趙思玲。

鄭聽妍看了看趙思玲，又看了看舒時燃，“咦”了一聲，晦氣地說：“你們的子差不多。”

舒時燃也發現了，趙思玲今晚穿得跟類似。

“反正在意的不是我。”

這時候，剛來的趙思玲注意到了們，看向們這邊。

大概是也發現了子的事，的臉變了變，移開眼睛。

鄭聽妍點頭：“也是，難的是學人。”

趙家的産業是從趙思玲爺爺那代開始的，在父親這輩做大，到這裏算是第三代。其實很風了，但趙家是後來到的南城，趙思玲要進這個圈子有點勉強。

早年為了融，下了不功夫。

那時候盯上舒時燃，學著穿服。

再然後，舒時燃做什麽，就做什麽。

尤其是高中期間，舒時燃周末做了什麽、去了哪裏，必然也要做一樣的事，然後發到社平臺上。

是這樣也就算了。

等融進來後，不學了，開始說舒時燃的壞話，貶低。

不過這些都是在背後。

兩人到現在沒起過什麽正面沖突，在這種場合更是不會。

舒時燃們和趙思玲那一撥向來玩不到一起，各聊各的，不會在一起。

鄭聽妍：“我昨天還在網上刷到的態了。”

“發了什麽？”舒時燃問。

鄭聽妍：“好像是參加哪個品牌的晚宴。你懂的，就是常發的那些照片，偏要推送給我。我想看不到都難。”

舒時燃：“我有時候也會刷到。”

趙思玲在網上是讓人羨慕的豪門千金，很多，一些明星也會po跟的合照。

鄭聽妍：“有多人是因為在網上發態出事的，真的不知道低調。”

舒時燃想起來上個月就有一家因為家裏的小孩在網上發了幾張照片被查的。

網上比較張揚的基本都是二代，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大多比較低調，趙思玲那樣的是數。

陸續又來了幾個舒時燃和鄭聽妍認識的人。

跟人聊了幾句後，沒什麽目的地點開手機看了看，看到季析給發了條消息，大約在五分鐘前。

點開，是個定位。

就是這家酒店。

舒時燃愣了下，一時不知道他是轉發的別人的定位，還是說他也在這裏。

難道他從紐約回來了？

-舒時燃：你回國了？

消息剛發出去，舒時燃聽到旁邊的鄭聽妍說：“那不是季析麽？”

擡起頭，一縷耳後垂落下來的發掃過眼尾，發梢著臉。

不遠錯的人影後，季析形利落頎長，神態淡漠又散漫。

他還真的回國了。

他輕而易舉地打臉季家、讓文館改名的事是這幾天大家聊天的熱點。

“季析”這個名字被提到的頻率很高。

現在他本人出現，很快許多人都把視線和話題轉移到了他的上。

鄭聽妍發現了件有意思的事：“他那張臉是真的歡迎，連趙思玲都在看他。”

“他好像不常出現在這種場合，上一次看見他還是程業修過生日那次。沒想到他跟吳家還有。”

舒時燃把那一縷頭發到耳後，“可能有一點吧。”

們周圍的人也說起了季析。

認識他的人已經去跟他打招呼了。

舒時燃看到他跟人家說了幾句話。他仿佛沒注意到別人的關注，又或是習慣了，從容得著幾分恣意。

人家還在和他說著什麽，他點開手機，垂眸看了一眼，又擡起頭，目落在稍遠的地方，像是在找什麽。

然後，他朝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