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藏和尚繼續說道，“...我繼續研究手劄，發現一件事，滄瀾老祖常年在外遊曆，待在族裏的時間很。

    於是，我推定，他老人家應該是從別的宗門笈得到靈，而這部笈不同尋常，甚至可能是人家的不傳之。

    滄瀾老祖練人家的笈，他怕招惹麻煩，幹脆隻字不提。

    如果我能找到那本笈，那就有可能找出心訣中間的。”

    “有道理！”石楓忍不住擊掌稱讚，“溯本求源，前輩想得周到。”

    九藏說道，“...之後我循著老祖的足跡，遊走天下。其中他在梵天大陸待的時間最長，那裏魔族昌盛，高手雲集。

    我懷疑，九離會靈大法出自於某個魔族宗派。為此，我想盡辦法拜謁了聖火魔尊，請他老人家指點迷津。

    然而，魔尊大人看過九離會靈大法後，搖了搖頭說，滄瀾老祖沒有來過聖火山，他也從未見過類似的心訣。

    魔尊大人隻匆匆見了我一麵，就繼續閉關。之後我又和魔尊大人的弟子任九先生談了一宿，他也看不出九離會靈大法中有何不妥...”

    石楓心裏暗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任九手裏有完本的九離會靈大法！

    九藏歎了口氣，“...我很是失，但也沒有離開梵天大陸，畢竟那裏魔族宗門林立，心法眾多，魔尊大人也不能都知道吧。

    我一待就是一百多年，或買或，弄了不功法籍，但都不得要領。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際，蒼天不負有心人，忽然有一天，我發現了一個極為重要的。”

    石楓忍不住一驚，“什麽？”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是夏日一個午後，天氣炎熱，我正在一小鎮茶棚喝茶，周圍男奔走相告，說活菩薩來了，快去參拜。

    我甚是好奇，什麽活菩薩？於是跟著人流，來到鎮子西郊，原來有個普淨的大和尚要開壇講法。

    這位大和尚名氣極大，方圓百裏都視其為活佛菩薩，其實他隻是凡塵僧人，並無毫法力。

    我那天亦是無聊，便坐在那裏聽普淨大師說了一下午的法，忽然，我聽他說到‘譬如幻師，現眾異像。為男為，無所不變。本學明了，在意所為’，不心裏一。

    石施主，你聽出什麽不對勁嗎？”

    龍二傳音道，“糟糕！剛才我說你是佛門俗家弟子，老和尚信以為真，要考教考教你，你不是讓仙子翻譯了許多佛經，快翻翻，這幾句話什麽意思。”

    石楓心中沉，反複念誦‘譬如幻師，現眾異像。為男為，無所不變。本學明了，在意所為’，忽然，他眉頭一揚，“大師，我想起來了，九離會靈大法第三段，就有‘在意所為’四個字...”

    九藏輕手掌，“對極，對極。我因為天天琢磨九離會靈大法，對其中文字倒背如流。

    因此，當聽到‘在意所為’四個字時，也是一愣，不過，‘在意所為’的意思是，任由自己意念所指引，倒也不是特別生僻的語句，莫非隻是巧合？

    然而，我又想了一下，九離會靈大法中，‘在意所為’的前一句，是‘為左為右’，連起來就是，為左為右，在意所為，說的是結丹時，手三經從左開始，還是從右開始都是可以。

    偏偏，普淨大師的這一句話裏，也有‘為男為’這四個字，和為左為右的表述很近似。

    這是怎麽回事？我當時便陷沉思，到了晚上，我溜進普淨和尚駐錫的靜林寺，取出九離會靈大法，向他請教。”

    白狐忍不住，“這位九藏族長也是昏了頭，竟向一個凡人請教魔族上乘功法！”

    想想那一幕，半夜三更，一個老道跑到大和尚床邊，將之推醒。對方兀自睡眼朦朧，就被塞了本修真笈，要他幫忙看看…石楓也不覺得好笑。

    “...普淨大師看完，錯愕道，施主，這是什麽？我老老實實道，這是一部功法籍，大師能看出什麽端倪嗎？普淨大師合十道，貧僧不會法，看不懂。

    我很是失，正要離開。普淨大師接著說道，不過，我看此書大有禪機，先生若要討教，不妨去般若寺問問。

    我頓時驚住了，什麽？你覺得這心訣大有禪機？

    普淨大師點點頭，不錯。隻是貧僧不會法，解答不了，般若寺高僧眾多，神通蓋世，或許能解答先生的疑問。

    我思前想後，覺得死馬當活馬醫，於是便來到般若寺，因我頂著個北坎族族長的名頭，惠源方丈親自出來見我。

    等我說明來意，惠源方丈連連搖頭，說他們是僧，我是道士，他們是人族，我是魔族，風牛馬不相及，如何解得了九離會靈大法！

    我央求惠遠方丈幫忙看一看，惠源大師隻是搖頭，始終沒有接過我的玉簡。

    後來，我把心一橫，便請求出家為僧，拜般若寺。

    惠遠方丈微微一笑，我佛廣開方便之門，你要出家，自無不可，隻是我般若寺是參禪禮佛之所，不是研習魔族功法的地方，施主還是請回吧...”

    石楓心道，惠源大師知道你是來師學藝的，本不是誠心出家，當然不肯收你。

    九藏繼續說道，“...我不肯死心，於是賴在般若寺不走，幫著廚房劈柴挑水，日日去佛堂聽經。

    就這樣，我在般若寺幹了三十年雜役，最後終於了惠源大師，為我剃度，收門下，法號依然還是九藏。”

    石楓恍然大悟，他聽任九和六節說起，九藏族長乃是個牛鼻子老道，原來竟是因這個緣故，道士做了和尚。

    “...我在般若寺修行百年後，越發篤定，滄瀾老祖一定是從佛經中得到靈，才創出九離會靈大法。”

    “九藏大師，你何以如此肯定？”石楓甚是好奇。

    “...原因有三，其一正如普淨大師所言，九離會靈大法中有不句子其實大有禪理，這一點，石施主你若佛經讀得多了，也能有所會...”

    龍二撇了撇，“可拉倒吧，石老三邊紅知己一大堆，個個貌如花，他哪舍得出家當和尚！”

    九藏和尚合十道，“不異空，空不異...”

    龍二打斷道，“老和尚，別念經了。那幾個和石老三相好的姑娘材滿，明明是個大活人，你摟在懷裏，香溫玉，偏要說空，豈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佛祖不是讓你別打誑語嗎？”

    “施主，老衲所言之空並非指的是皮...”

    石楓忙道，“前輩，你莫理這隻傻龍，他顛三倒四，最喜歡和人強。”他一招手，將龍二收玄骨，“對不起，前輩，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