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臺

梁棲月喝酒的時候沒什麽覺。

甜甜的, 還有點酸，沒有什麽酒的味道，反而很像喜歡的果。

所以也沒怎麽在意, 喝完之後還要拿了兩杯。

不過等商牧之走過來，跟說可以回去休息了。

梁棲月才開始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

的視線有點沒辦法從他上移開, 進電梯的時候商牧之手拉了一下, 被握住的手腕有種很異樣的覺，當時一把就甩開了, 但心跳莫名變得很快。

很熱, 很躁。

梁棲月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脾氣怎麽好的人, 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 完全有些沒來由的, 莫名的。

走進電梯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種覺變得更加奇怪。

開始懷疑那個無良的林董和他那個宋助理是不是辦的不是什麽正經的宴會，在酒裏給弄了什麽不太幹淨的東西。

但當商牧之問的時候梁棲月第一反應還是毫不猶豫的否認撇清，

“什麽都沒喝。”

電梯空間狹窄，房間樓層又太高，還沒到。

梁棲月說完話後就有種不太舒服的覺, 察覺到商牧之的靠近又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拉開距離。

“沒喝？”

商牧之低眸看著紅的耳朵和部分幾乎全部都浮起一層的皮, 很冷靜地說,

“臉擡起來我看看。”

“我不。”

梁棲月拒絕，垂著脖頸, 後退的步子太快後背抵住電梯的鏡面。

已經退無可退。

商牧之沒說話，只審視了兩秒, 邁步走近，有些嚴肅地沉聲說,

“梁棲月。”

梁棲月攥著手，很倔的偏過頭。

商牧之沉默的看了一會兒，像是嘆了口氣，聲音放緩幾分，

“這裏又沒別人，你怕什麽？”

梁棲月頓了頓，慢慢擡起頭看他，像是有些無助的說，

“我臉好燙，怎麽辦。”

商牧之看著紅的臉頰，停頓了幾秒鐘，擡頭看了眼電梯裏的監控，手把監控攝像頭調了個方向。

“我看看。”

他擋住，垂眼視線落在的側面很明顯紅的異樣的脖頸上，用手背了下上面微微繃起的青筋。

上的皮很熱，商牧之的手背冰涼。

梁棲月反應有點大，擡頭警惕的瞪他，很沒氣勢的說，

“你什麽？”

商牧之沒說話，只低眸視線落在臉上，看了兩秒，才低聲開口，

“你那杯酒裏面加東西了。”

“什麽？”

梁棲月表很明顯的變了下，好像是不太相信但又有些害怕，

“我又沒喝，而且其他人也喝了啊。”

商牧之看著有些慌的樣子，安，

“應該是林董那邊弄錯了什麽。”

“什麽弄錯？”

梁棲月仰頭看他，表有點茫然，又有點很依賴他的樣子。

商牧之頓了頓，垂眸視線固定在臉上，很慢地說，

“你說什麽弄錯？”

酒好像侵了大腦，梁棲月沒聽懂，又好像有點反應過來了。

商牧之在工地那邊把鞋子給穿了以後，宋助理回來的路上對態度就完全是大轉變。

當時沒多想，現在才意識到點什麽不對勁兒，

“他們怎麽這樣啊？”

梁棲月皺眉，很生氣地說，

“我們一定不能跟他們合作，太過分了！”

商牧之沒說話，電梯門打開，到達樓層。

林董訂了兩間房，雖然都在同一層，但面子上功夫還是要說得過去。

梁棲月看著電梯門打開，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把房卡放在了什麽地方，剛才從工地那邊出來後明明還上樓換了一次服。

“我的房卡呢？”

梁棲月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昏沉，低頭去找自己子上的口袋。

本沒有口袋。

商牧之看著翻口袋的作，直接按住的手說，

“別找了。”

梁棲月皺眉，推開他搭在肩膀上的手，很任地說，

“我不要跟你一起睡。”

商牧之看著很明顯有些紅的臉，沒有反駁，只停頓了一下說，

“可以，但現在先從電梯裏出來。”

梁棲月呼吸起伏，覺自己有些，手扶著電梯冰涼的壁面很慢地走出去。

走廊裏空曠，安靜，腳步踩在地毯上的聲音都很清晰。

商牧之跟在後，看靠著牆走得很慢。

房間就在前面，商牧之在走過去之前手拉住的胳膊。

梁棲月愣了下，想掙。

商牧之沒給反應的時間，把人直接抱了起來，手刷房卡進去。

滴一聲響在安靜的走廊裏顯得有些刺耳，讓梁棲月的理智回緩幾分。

門砰的一聲關的很快。

燈還沒開，梁棲月後背被著到門板上，有些重地撞上去。

“痛。”

沒忍住開口。

商牧之手掌住的臉，眼睛在黑暗中看了一會兒，才沉聲說，

“痛才清醒點，還隨便喝別人遞的酒嗎。”

梁棲月沒說話，只是難的有些委屈，覺只有被他握著的手腕皮很舒服，沒忍住想要更多一點，用鼻尖很輕地蹭了蹭他靠近的結和下，但很兇地說，

“這也怪我嗎，明明都是你，

你都找的什麽人一塊合作啊。”

黑暗中的聲音聽起來像小貓撒，出爪子撓人，但一點也不痛。

“好，怪我。”

商牧之了的頭發，把人往自己懷裏按了按，

“都怪我。”

“本來就是。”

梁棲月額頭抵著他的肩膀，蹭了他一會兒，從他懷裏仰頭看他，

“怎麽辦商牧之，我好難啊。”

“難什麽？”

商牧之覺到很主的在靠近自己，但假裝不懂地問，只有手掌中輕一下重一下的握著的腰。

“不知道。”

梁棲月知道他故意想自己說，于是又很倔地搖頭，手在他口袋裏，

“我的房卡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嗯，被我扔了。”

商牧之邊說邊握住的不安分的手，掌心很慢很穩地圈住的手腕，帶著自己去找到自己摁自己。

聲音陌生但又有些悉，以往都是他幫的。

梁棲月像小貓，斷斷續續的，很低很綿長。

商牧之幫到了一次，用膝蓋分開，英俊的面龐在此刻昏暗的線下顯得充滿侵占和攻擊，問說，

“不跟我一起睡你要跟誰睡？”

梁棲月沒有講話，只是眼淚被出來，有些乎乎地蹭到他側臉上。

呼吸重了點，有些沒忍住張隔著他的服襯衫咬他的肩膀。

“沒吃飯嗎？”

商牧之著的後頸，像小貓一樣，把人從自己脖頸裏拉出來，

“是咬還是忝。”

梁棲月報複地又咬了他一下，這次是咬他的手指。

商牧之眸深了點，用指尖頂著的上顎，剮蹭，出。

梁棲月皺眉，想吐出來。

商牧之用另一只手住的下，不讓，沉聲說，

“你自己的東西，

幹淨。”

“……”

梁棲月抱著他的手臂，很不願的偏過頭。

商牧之沒真的勉強，只垂眼看著，用手指剮蹭掉臉上的水，又問，

“今天跟不跟我一起睡？”

梁棲月鼻頭有些紅，沒說話，但用行回答他。

商牧之悶哼了一聲，沒讓把作做完，著的後頸把人從肩膀上拉起來，在的聲音裏握著的後頸直接把人在後的門板上，用力地吻上去。

深而重地吻，口腔和舌尖還帶著點酒的味道，上顎被很重地掃過又磨過齒。

梁棲月抱著他，只有後背是著門板的，的重量完全給他。

被擡起，往上頂開。

商牧之單手把抱了起來，從進門口位置離開，往房間裏面走。梁棲月被他面對面的抱在懷裏，走的時候覺到在被他推的手指進著，只能很小弧度的呼吸，聲音也又輕又低。

酒店的套房裏準備的東西很齊全。

商牧之拖著的，把人放在上，一邊跟接吻一邊從床頭櫃取出來一只，拆開。

一般來說酒店準備的計生用品針對的都是大部分住客人的一般標準，即使有額外的，但也不會太多。

拆開的這一只不合適。

盒子裏的東西倒是多，但商牧之只看到了一支適合的。

顯然今晚的況一支大概率是不夠的，需要打電話人再送一盒上來。

梁棲月還沒任何察覺，只是坐在他上，把臉埋在他脖頸間。

房間黑漆漆的沒有開燈，窗簾也沒拉開，只有冷氣運行的聲音和低而輕的聲。

“先起來。”

商牧之冷靜地說，手掌拍了拍，起把一個人放在了床上，走到門口的沙發那邊打開燈，去找手機。

梁棲月被放在床上，眼睛有些不適應突然的照明。

“打電話讓林肅送東西上來。”

他解釋說。

梁棲月看見他襯衫被扯開，西裝靠近大位置被剛才坐過的那一塊布料變得有些深，手臂上卷起的襯衫袖口也掉了一大塊。

林肅那邊早在兩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被告知可以下班。

電話撥過去比平常接通的要慢不。

商牧之等待電話接通，視線克制地坐在床上的梁棲月上移開，轉過走到房間的冰櫃那邊，取出來一瓶冰水。

仰頭灌完一半，電話那邊才傳來林肅的聲音，

“商總？怎麽……”

商牧之沒有多餘的話，直接打斷他，言簡意賅地說，

“送一盒安全套到我房間。”

林肅在那邊很明顯的愣了愣，立刻非常有職業素養地說，

“好。”

電話掛斷，商牧之轉過，忽然看見梁棲月從床上下來，正在往浴室那邊走，

“你幹什麽？”

他皺了下眉，走過去扶住人。

梁棲月臉很紅，搖了搖頭說，

“我要看看冷水澡有沒有用。”

商牧之握著的手腕，沉默了下，

“你覺得會有用嗎？”

梁棲月眼睛有些迷茫的看著他，快哭了的樣子問他，

“那怎麽辦？”

商牧之說，

“不是只有一種辦法。”

梁棲月沒懂，

“什麽？”

商牧之扔掉手機，直接把人抱了起來進浴室。

頭頂的燈有些刺眼，洗手臺有些涼。

梁棲月覺得小腹脹痛的覺有些失控，沒忍住手去推商牧之的手臂。

不過沒有推。

臉頰發燙，不想低頭去看他。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候，只不過都是在關燈的況下。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商牧之，覺得恥的同時又克制不住的心髒狂跳起來。

好像他完全的臣服于，真正字眼的被使用。

被托起來又放下去。

商牧之的鼻梁和眉骨完全的埋進去，隙被分開。

梁棲月的腳背白而窄，只是繃的有些。

商牧之依舊冠楚楚，吞吃的作帶起一片/淋淋。

林肅的效率一向很高，在第三次被送到的時候敲響了房間門。

梁棲月靠著鏡面，腳背踩在商牧之被打的襯衫上，看見他披上酒店的浴袍出去開門。

梁棲月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好像商牧之只是出門拿了東西就進來了。

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可以了，不再需要了。

商牧之從門口進來，拆開了一支給自己戴上，沒有給說拒絕的時間，直接堵住的，舌尖頂開的上顎，用吞吃的方式吻。

梁棲月推了推他，手腕被圈住，用另一只手握著拳去打他，右手無名指的戒指抵住掌心的。

商牧之抓起的手臂遞到邊。

梁棲月垂眸，看見兩個人握著的手，商牧之的手上也戴著送的那枚戒指。

不知道想到什麽，沒有再推他，也主環住他跟他吻在一起。

後半夜才結束。

商牧之把最後一只套子摘掉。

梁棲月趴在床上，長發很的在一側散開，後背很紅，被撞的。

是第一次清理結束在浴室的時候。

坐在他上，後背對著他，只有烏黑發在晃，他扣住教怎麽去把控，幫忙握著的膝蓋。

可能是意識不太清醒，梁棲月忽然停下來看著兩個人的位置，有些傻的問他，

“我明天會不會進醫院？”

商牧之拉著的手臂，吻的肩膀和鎖骨，手掌心摁著有些鼓起來的小月複，很隨意地問，

“為什麽進醫院？”

梁棲月短促的發出有些奇怪的聲音，去掰他的手臂，

“你說呢。”

又有些無力的兇他，求饒地說，

“別摁了。”

“我不知道。”商牧之依舊摁著的小腹，好像真的不懂，又托著起來一些，把人抱在懷裏，讓轉過來對著自己。

轉的時候也沒分開，梁棲月已經很無力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揮，有些自暴自棄地說，

“救命，

我要死掉了。”

商牧之仰頭看著，被晃的頭發擋住點視線，

“不會。”

他捉住揮的手吻的手背吻的掌心，

“我怎麽舍得。”

“你騙我……”

搖頭，很胡很不講道理地推他，

“我要是因為這個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因為說的話好像又漳大了幾分。

商牧之笑了一聲，著的又來了一個吻，在耳邊說話。

梁棲月眼淚又多了點，罵他騙子，又低頭用自己糊了滿臉的眼淚主去親他。

商牧之看了會兒床上的人，閉了閉眼睛把剛才的那些記憶清理掉，用被子蓋住把人抱到床中間。

房間裏只留了一盞床頭夜燈，商牧之打開房間的酒櫃，開了一瓶酒。

地毯上忽然有什麽亮了起來。

是他的手機，剛才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了地毯上。

他走過去，撿起來。

對面酒店的窗戶上倒映著床上側躺著的人的影。

商牧之走到床邊，垂著眼看睡的人，梁棲月閉著眼睛，只有手臂在外面，習慣很地抱著被子在一起。

散開的頭發有些的著的鼻尖，擡手抓了抓，沒抓到，于是像有些生氣的皺起眉。

商牧之手幫把頭發拿開，看了一會兒，拿起手機，對著睡的臉，拍了一張照片，點了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