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畫面

車子經過一個減速度, 開得很慢，外面的燈從車窗外面影影綽綽的落進來。

商牧之的臉上的表有些看不清，但好像是在看著自己。

梁棲月抿了下, 察覺到點不一樣的低氣，又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惹到了他。

沉默間, 只忽然想到了樂樂在自己床邊說的話。

商牧之是因為擔心、嗎？

他這個時候臉上的表就是樂樂他們看見的樣子嗎？

忽然也很想看清。

“梁棲月。”

商牧之在昏暗不明的線裏的名字。

梁棲月眨了下眼, 模糊不清的應聲，“啊。”

“你下次做這種危險的事之前能考慮一下我嗎？”商牧之說。

他語氣很平靜, 不像是生氣不像是擔心, 只是在陳述一件他已經認定的既定事實。

梁棲月微微愣住, 沒有說話, 聽見他繼續說,

“我這輩子沒有再換一個太太的打算。”

他說完, 停頓了兩秒，眼睛在昏暗的車廂裏跟對視著，像是提醒回神一樣，出手了下的臉頰，問,

“聽懂了嗎？”

梁棲月眨了眨眼睛, 好像是聽懂了又好像依舊沒辦法懂他說的, 但還是點了下頭, 很小聲地說，

“聽懂了吧。”

——

雖然燒早已經退了, 但第二天商牧之還是堅持讓在家休息，沒讓去公司。

梁棲月請假一天就已經覺得耽誤了進度, 又休息一天就更加覺得對不起項目組其他人，即使在家也還是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辦公了一整天。

商牧之下午回來的很早, 陳姨都還沒接完孫過來做飯。

梁棲月正在客廳的地毯上蹲著邊用樂高搭建模型，邊修改自己的圖紙。

商牧之意一進門就看見了在把客廳那一片弄得很，完全把沙發地毯那裏當了自己的書房。

梁棲月卻沒什麽察覺，看見他進來很自然地指揮他說，

“幫我倒一杯水，加兩片檸檬。”

客廳的燈不是那種工作用的，其實有些傷眼睛，梁棲月戴了副藍眼鏡架在鼻梁上，不過戴眼鏡也不怎麽好好戴，是從耳朵往下架，看起來有些奇怪。

商牧之走到島臺那邊，給倒了杯水，又打開冰箱切了兩片檸檬放進去，問，

“要加蜂嗎？”

梁棲月搖頭，出手仰起臉去接檸檬水，順便通知他說，

“趙芷說後天我們組要去外地考察，到宜市出差，我剛剛已經跟申請了要一起去。”

商牧之走到旁邊，撿起沙發上散落的圖紙看了眼，

“你要去出差？”

“對啊。”梁棲月理直氣壯，“工作需求，我又不是那種金雀太太。”

“沒有不讓你去。”商牧之垂眸視線落在耳朵邊掛著的眼鏡上，“但回來之後得找時間再去道觀複診一次。”

“怎麽又去？”

梁棲月蹙眉，最近這段時間不用一日三餐的吃藥都快忘記了之前的苦日子。

商牧之手把耳朵上掛著的眼鏡取下來，

“只是去看看，不一定要繼續吃。”

“你幹嘛。”

梁棲月看他把自己的眼鏡取走，手要去搶。

商牧之擡手按住，把眼鏡往自己跟前比了比。

“還給我，我還沒工作完呢。”

梁棲月放下水杯，起坐在他上去搶眼鏡。

商牧之擋開，手掌住的腰不讓，

“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近視了？”

“你才近視呢。”

梁棲月嫌棄地推他肩膀，又往前坐了幾分，搶回自己的眼鏡，重新戴上去給他看，認真的給他科普，

“這是保護眼睛的，知道嗎？”

商牧之靠著沙發，仰頭看著坐在自己上的人，搖了搖頭，假裝不知道，故意說，

“讓我試試。”

“不要。”梁棲月很小氣地說，“你自己去買。”

起要從他上下來，繼續去弄還沒做完的工作。

“在家還加班？”商牧之箍住的腰，不讓下去，“這麽工作？”

梁棲月覺得他怪氣，

“你是老板，有我這樣的員工不應該到高興嗎？”

商牧之點頭，手從後不輕不重地摁著的後頸，

“有道理，改天給你升職加薪怎麽樣？”

梁棲月覺得他手指摁的有點的，了下脖子，皺眉說，

“你別手腳。”

邊說邊反手把他不太安分的手拽下來，很正義的樣子，

“我要靠自己。”

商牧之看著，很短促地笑了聲，直接把人撈進懷裏，取下的眼鏡，

“好，那我靠你。”

他邊說邊仰頭從脖頸開始細的往上吻。

梁棲月背脊僵了下，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他，

“幹什麽啊你。”

商牧之握住的手，眼睛看著，很一本正經地說，

“你。”

梁棲月愣了愣，有些臉紅，把人從跟前推開，

“等會兒陳姨要過來做飯了。”

“打電話給放假。”

商牧之把抱起來，手很輕易地。

梁棲月在家習慣穿的舒適，起床後也就只套了件很寬大的T恤。

“你別這樣。”

梁棲月有點，但又沒有用什麽力氣去推開他。

總覺得好像兩個人吵完架後就變得有點奇怪了，尤其是昨天商牧之因為落水生氣，現在連兇他都顯得沒有那麽有底氣了。

“檢查一下你有沒有退燒。”

商牧之很正經地說，手掌圈住的手腕，讓自己把T恤掀起來。

“是你這樣檢查的嗎？”

梁棲月覺得自己的臉肯定比發燒的時候還要燙。

商牧之的手掌很大，掌心有繭，的時候會帶起一點的覺，又很熱，摁著的皮時會很故意地。

“那要怎麽檢查？”

商牧之一邊作一邊看著，像是真的在詢問一樣，

“這樣？”

沙發的空間有限，梁棲月有些後悔自己平常在家穿的不夠莊重了，否則不會容易讓商牧之輕松得逞。

商牧之好像是真的在檢查的溫有沒有異樣，從外到的探索，并不過分但也不怎麽正經，至應該不會有什麽醫生會用這樣的方式幫病人檢查是否高燒。

梁棲月分開膝蓋坐在他上，商牧之剛剛從公司回來，服也沒有換，西裝是黑的，很快變得有些深。

“溫度好像是有些高。”

商牧之看著，手掌攏過給看，

“流汗也比平常多。”

梁棲月咬著牙眼眶有些紅，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但沒有再說一些拒絕他的話，只是也手去扯他的襯衫和扣子，不想只讓自己顯得那麽不莊重。

每次都像是被他欺負的很慘，也喜歡在一些很關鍵的時刻喊。

除了想讓他放過自己外會很乖的他老公，他哥哥外，還會喊救命，會向他保證以後再也不罵他了。

散的圖紙還放在邊上，梁棲月抓著他的肩膀，想讓他把手拿開，換個位置。

商牧之起，直接把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房子很大，從客廳到臥室的路要走一段路。

梁棲月抱著他的脖頸，報複的咬他的耳朵，又咬他的臉頰。

商牧之在房間門口停下來，讓後背靠著牆，拉著的腳踝圈住自己，低頭著的下很深很重的吻。

梁棲月不喜歡他像要吃掉一樣的接吻，很不配合的去咬他的舌頭。

“這麽喜歡咬人？”

商牧之的又被咬破，有鐵鏽味漫開。

梁棲月潤著眼睛，被他著下還湊上去咬他的結，像故意跟他作對似的。

商牧之把拉開，有些兇狠地又把抵在牆上吻，一邊吻一邊不那麽地把手指也探進去，像在模仿著什麽。

梁棲月連他的手指也一起咬，商牧之沒有再繼續吻，但把手指給咬。

金屬皮帶扣子的聲音有些刺耳，梁棲月覺得恥又有些奇怪。

商牧之抱起，把手指從口腔裏拿出來，有些嚴肅地讓自己看，

“你看你。”

他垂眼看著，語調極淡，目卻暗含指責的意味，像是做了什麽不太懂事的事一樣。

梁棲月覺得臉紅，但同時又有控制不住的沖，把他的手指又掰過來真正用力的咬了一口。

商牧之呼吸沉了下，著的下把人往牆上了，隨即俯下完全的讓自己。

梁棲月沒忍住泣了下，低頭咬著他的肩膀吸氣。

商牧之扶著，讓起來一些，單手把從牆上抱起來，完全的讓整個重依附著自己。

完全的懸空和隨時可能的失重。

客廳裏的聲音空曠而清晰。

頭頂的燈很刺眼，梁棲月抱著他的肩膀提醒他去關掉燈，又忽然想到之前商牧之安在家裏面的監控，變得有些害怕，

“你是不是沒關監控？”

商牧之面對面的抱著，說沒有，然後更加過分的親。

從下午四點鐘一直到完全天黑。

商牧之後面抱著去關了燈，又關掉了監控。

梁棲月已經快力，但他顯然還沒有要停下的打算，上說著是抱去洗澡，結果又變了更過分的事。

好在浴室要比客廳的安全和私都要高很多，梁棲月後面變得沒有那麽張，也配合了一些。

最後一次梁棲月洗完澡後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商牧之抱著到房間，自己去廚房給做晚飯了。

梁棲月從床頭翻出來手機，還想著監控的事，翻出來件後檢查，才發現那一段時間已經變了空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