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什麼話？

燕棠堅決拒絕，只拿著電腦坐在旁邊陪他，順便趁有空把翻譯的事收尾。

但很快發現，宋郁似乎有些不高興了，一天念叨了五六遍“我很難過”。

白天忙工作，燕棠便打算晚上回去的時候在車上哄他，結果收拾完東西一上車，宋郁已經累得睡著。

放輕作在旁邊的位置坐下，剛把手機調至靜音，微信就一連蹦出來許多條消息，來自的宿舍小群。

「你們看到學院公告了嗎！！！」

「崔平山被開除了！！！」

燕棠心中一跳，立刻打開手機進學校公眾號看，這份公告就在五分鐘前發出。

「天啊，他昨天不還在出席圖書館的剪彩嗎？這也太快了。」王奇雨不敢置信。

燕棠盯著這條消息看，覺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下。

心里明白自己是沾了宋郁的，轉頭看過去，他安靜地睡著，腦袋微側靠在窗邊，長睫被影照得泛著金。

的心忽然就化了。

手機的另一個微信群彈出消息，是和王今原、江聿行的小群。

王今原得知的遭遇后，一直關注著相關態，但其實對申訴的結果并不樂觀，也一直努力地在管理燕棠的預期，盡量給出最適合的建議。

「沒想到理得這麼快。」王今原說。

燕棠回復：「是我的運氣太好了，遇到了可靠的人，也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提醒一些細節，我的證據不會準備得那麼好。」

學法律的人最明白，這社會上絕對明確的規則之間，夾雜了太多的是非曲折。

王今原說：「沒事啦，事都是這樣的，先盡人事，然后看天看命看運氣。有了好的開頭，也許你的例子也能幫到后來的人。」

他們是在群里聊的，江聿行看見了這消息，沒在群里說話，反而私下單獨找燕棠聊，祝賀維權功。

燕棠點開和江聿行對話框，才發現自己忘記回復他上次發來的消息了，一時間有些尷尬，跟他又道謝又道歉。

「沒關系，你不需要有負擔，按照你舒服的方式來就好了。」

江聿行知道格被靦腆。

「現在事解決了，要不要出來慶祝一下？」

燕棠皺眉看著這條消息，正思考著怎麼拒絕，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這是誰？”

燕棠嚇了一跳，一轉頭，剛才還睡得十分香甜的宋郁已經醒了，垂眼盯著的手機，立刻通過頭像辨認出是江聿行。

他問：“你怎麼又在跟他聊天，你們在聊什麼？”

“剛才崔平山的分結果公告了……”

燕棠還沒說完，就聽見他不敢置信地說：“然后你就跟他分了？”

“不是，是他先來找我的。”

“你明明可以不理他。”

“但是他幫我聯系了法學院的人，于于理我是要回復的嘛。”

車開到目的地，宋郁卻先讓司機下車，然后練地把拉進懷里，讓坐在自己上。

“可我幫了你更多。”

燕棠當然知道，但顯然宋郁誤會了當下的況，他又說：“你心里想著別人，又貪圖我的……”

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想著別人？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這不是事實嗎？”宋郁皺著眉，心里已經煩了江聿行這個人。

“不是。”燕棠嚴肅地跟他澄清，“我早就不喜歡他了呀，之前幾次和他見面都事出有因，我也沒想到他會一直聯系我。”

“那你為什麼一直都不否認？”

燕棠微微一怔，回想起前幾次他們提及江聿行的景，言又止。

宋郁盯著，“你為什麼不說話？”

“那是因為……”燕棠無奈地說，“你每次都把我堵上了。”

宋郁稍微一回想，事實的確如此。

他臉稍微好了一點，但希燕棠再哄他一下，于是沒有吱聲。

燕棠沒想到他對江聿行意見如此之大，這會兒明明解釋開了，卻也不見他像往常那樣高興起來。

思來想去，提起了昨天的事，打算轉移宋郁注意力。

“昨天我遇見了你哥哥。”

宋郁神微滯，眼珠子一轉，盯著：“你怎麼會遇上他？”

“這事真是巧，你家好像是我們學校俄文圖書館的投資方，昨天開幕儀式，我順路去看，恰好就見了他了。”

燕棠想起宋璟，又看看面前的宋郁，沒忍住又說：“你們長得真像呢，不過你哥哥是不是比你大幾歲？我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你染了黑發。”

正這麼說著，后頸忽然被他扣住，不得不抬起頭正對著他。

那雙漂亮的眼睛就這麼盯著，聲音比剛才還沉悶：“我和他一點都不像，你要認清楚來。”

說著，宋郁牽著的手，讓仔仔細細地他的額頭、眼皮、鼻梁和臉頰。

掌心下過細膩的皮，輕他睫時被撓的發，像掃在了心頭似BB囍TZ的。

可宋郁還沒停下，牽著的手一直往下，到結、口——

燕棠坐在他上，這姿勢本來就很曖昧，剛才他鬧不開心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就有點兒往更失控的氛圍上走了。

大晚上的，又是在車上，連忙說：“我記得，我記得。”

“真的？”

“對呀，你哥是黑發，你是淺棕發，這有什麼分不清的？”燕棠說，“就跟熊媽媽生到第二個墨水不足似的。”

“我哥腦袋上墨水足，所以你覺得他要更好嗎？”

燕棠哭笑不得。

總能領教宋郁上那種勝負的新含義，跟江聿行比完還不夠，又跟哥哥比。這有什麼好比的？就跟宋璟說了寥寥幾句話。

“我是你的老師，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說。

這話說出來，宋郁不接茬了，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還著的手腕，緩緩地挲著。

車一片安靜，燈昏黃，讓他那雙眼睛染上令人沉醉的。

“只是因為我當過你的學生嗎？你認真地喜歡別人，但對我的接近卻那麼猶豫，遇到了困難也不會第一時間想到我。老師，那天我在電話里的問題是認真的，我要做到什麼地步，你才會稍微喜歡我多一點呢？”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有自己的顧慮……”燕棠輕輕嘆了口氣。

“你的顧慮是什麼？”

“我比你大三歲，雖然看上去沒有差很多，但我們的生活太不一樣了。”

燕棠凝視著他，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但我想……我的確喜歡你，我不想對你撒謊。”

宋郁微微一怔，目鎖著，心頭泛起一異樣的熱切。

他直起上，低頭靠近，雙手不自覺地扣住了的腰，聲音難掩高興：“再對我說一遍？”

燕棠是說一次就已經耗盡勇氣了，稍微側開臉，避開他的視線，“我只是坦誠地跟你說了我的想法，但我們之間……”

“那就試幾個月。”宋郁微笑著引，“三個月怎麼樣？如果老師覺得這樣的關系讓你覺得不舒服，三個月后就結束。”

燕棠愣了，笑著說：“這是試用期的意思？”

“對啊，老師試用我吧，你會很快樂的。”

宋郁這話是著耳畔說的。

他現在終于徹底明白了燕棠的格——要等做決定，大概會拖到天荒地老，所以只能把現的方案擺在面前，然后抓住有利的機會，點頭。

燕棠這回并沒有抵抗住。

過了許久，很輕很輕地應了一聲，耳垂在下一秒便被咬住。

的了，剛要躲開，臉頰便落下了親吻。

這是一個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吻。

的瓣著的臉頰，頸側，的領口在間微微散開，于是肩膀也被輕輕咬住。

燕棠蹭地要跳起來，卻被宋郁直接拽進了懷里。

他說：“試用期不能退貨。”

第23章

燕棠輕輕一點頭, 像是給了宋郁最高級別的授權指令。

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完全黏在了的上，傾將臉埋在頸窩里又親又聞。

燕棠被這得寸進尺的作得不斷向后仰，最后不得不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免得自己掉下去。

這作就變了一種變相的鼓勵。

宋郁原本護著后背的手直接往下，扣在腰側, 被強烈的雄本能驅使著，將大力地往自己腰部按。

“Kirill……”

燕棠深吸一口氣, 剛開口又被他強制地接吻。

他有些過于興，毫不忌諱地用行和生理反應向展現自己想做什麼，甚至牽住的手，問：“你想看嗎？”

詢問的句式，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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