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眼看周循誡還沒下逐客令, 謝飛馳趕抓時間，把自己好奇的問題問了一遍。

謝飛馳：“三哥，人小姑娘家裏知道...你們在談嗎？”

這問題有點兒紮心。

周循誡頓了頓，才道：“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謝飛馳笑得捂住肚子, “你想想啊, 你可是人家小叔叔, 人父母拜托你好好看顧著的，你倒和人家好上了, 爸媽知道, 不得炸了。”

“...滾。”

謝飛馳：“我算算...今年快19歲了。到你三十歲那會兒，才22歲, 本科剛畢業。

現在這年頭, 小姑娘們都不早結婚，到那時候, 嫂子願不願意嫁給你？”

周循誡：...？

敢謝飛馳今天帶刀子出門的？一問一個紮心，一問一個紮心。

眼見周循誡不回答, 謝飛馳幹脆自問自答。“我猜肯定沒這麽快, 最起碼得等到27、28歲吧，到那時候，三哥你、”

三哥你就都快奔四十了, 那時候就真真正正的老男人了。

謝飛馳這不要命地瘋狂開麥，周循誡臉黑了又黑, 幹脆起把門打開：“別讓我找人把你拖出去。”

謝飛馳憋住笑, 把手掌豎在邊，做了一個給拉拉鏈的作。

“三哥, 我不說了，我走了, 今晚你就...”

就好好過你的二人世界吧。

-

好容易送走了謝飛馳這尊聒噪的神，周循誡了眉心。

恰巧這時，顧允真才把采訪記錄整理冊，發送到雙學位申請郵箱。

走到客廳，不見了謝飛馳的影，還有些納悶。

“咦，剛剛謝飛馳不是在這兒嗎，你怎麽不留他多坐一會兒？”

周循誡目到瓷白細的小臉。睫如羽，影在其上躍，那，被一映，好似全然地明。

正如謝飛馳所言，還很小，還是枝頭初綻的玫瑰。

他凝視著，并不知道對他的喜歡，到底是的一腔心來，還是基于價值觀契合與靈魂共通的抉擇？

頭一次，周循誡覺得如此患得患失。

“他話多，早點兒走好。”

顧允真點點頭，眼看牆上掛鐘指向九點，已經不早了。

“我去健，你先洗澡。”

周循誡手，將客廳的幾何點形吊燈熄滅。

滅掉的一瞬，黑暗襲來，只餘下兩盞走廊的小燈，影明滅不定，黑暗將包裹的那一瞬，好似有爪子在輕撓的心。

-

先去浴室沖了個澡，赤腳踩在的水磨石磚上，朦朧的霧氣將繚繞。

過霧氣，看著鏡中的自己。

總覺得，經過昨夜的采擷，好像有哪裏變得不一樣了。曲線渾圓妖嬈，軀細膩潤，渾然天。

不敢多看，只看了幾眼便低下頭，細細地洗起來。

水珠順著細膩的淌到間，滴落在地板。

那件藍的吊帶睡，放在淨籃裏。不帶思考地迅速穿上，仿佛怕猶豫一秒就後悔似的。

隨後，到帽間將自己的包翻出來，取了香薰蠟燭，點燃，放在主臥的床頭櫃上，再將大燈給熄了。

圓的暈像一朵太落山時的雲，影躍。

空氣中，霎時淌起清甜的荔枝玫瑰香。

做完這一切，掀起被子，自己躺了進去。

的和質床品毫無阻礙地相，涼的質讓很喜歡。

著天花板，覺自己像乖乖躺在砧板上的小羊，又像一個即將溜進伊甸園、要吃果的。

小叔叔他...應該快過來了吧。

正這般想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響起。

一道高大的影籠罩了。逆著去，周循誡正低頭俯視著。

他亦是剛洗過澡，穿著一全黑質地的質睡袍，只腰間用一系帶系著，前懶散地出一片冷白。

潤的發梢，昳麗的眉眼，以及，他看過來時，眼中閃過的驚豔和那種...流出占有的眼神。

只被他這麽掃一眼，渾發，好似被一點點過電一般。

顧允真了，下意識就要更深地躲進被窩裏。

下一秒，他修長骨的手指抓住了的藕臂，在其上不輕不重地著。

“真自覺，自己就換上了？”

“既然都穿了，起來給我看看。”

也不等回應，被角掀開，出渾圓的雙肩，纖瘦的鎖骨，一條細細的吊帶懸在其上，慵懶繾綣。

只稍稍在肩膀上輕按，的便紅了，如殷紅花綻放在潔白雪之上。隆起的曲線被真輕兜住，隨著的作巍巍。

周循誡的眼神倏地黯了。

“小叔叔...”無措地他一聲，他指腹糲的薄繭磨在肩頭，被帶起的漣漪傳回大腦皮層，神經末梢的每一都舒張著。

像一只被rua到直瞇眼睛的愜意小貓。

“還我小叔叔？”他啞聲。

平時都不覺得這稱呼有什麽，但謝飛馳那番紮心又現實的話，印刻在他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不小叔叔，那什麽？”顧允真擡頭，神天真又認真，就好像此刻探討稱呼是件很重要的事。

“...”周循誡結輕輕咽，膝蓋分置于外側，強制抑想要將在shen下的沖。

“...老公。”

讓老公，淚眼朦朧之時，緋紅著臉微張著紅，雙眸失焦，哭著一聲聲他“老公”，指甲無力地抓在他後背，嗓音裏的意都快漫出來...是想想，就繃。

“不這個，不要...”顧允真有點兒窘。

都沒結婚呢，就老公了嗎，會不會有點兒早？在這種事上界限分明，總覺得提前了怪怪的。

“那你想什麽？”周循誡握住藕臂的手掌用了點兒力。

“...嗚，我還是你小叔叔...你本來就是我小叔叔...”顧允真訥訥，眼底因為他的用力泛起一片朦朧。

也不知道這句“你本來就是我小叔叔”，到了周循誡的哪神經。

他俯吻下去，咬在鎖骨上，咬得有點兒重，t與此同時，將翻過來，在乎乎的臋上“啪”地落下清脆一掌。

嗚…被打屁了。

他還咬鎖骨。

陣陣痛意漫漶上來，雙眸空靈又失焦，下意識地躲避他的吻，頸部牽出的線條好又脆弱，如白天鵝。他掐住的臉頰，將的靠過來，吻。

察覺到那吻有漸漸往下的趨勢，輕輕地嗚咽起來，又怕又期待。

...

床頭，香薰蠟燭綻放的那朵暖雲，也明滅不定地閃爍著，雪白的牆紙上投出疊的人影，他一路向下。

藍的真睡很是貴，被勁力一團，發皺，幾乎遮擋不住底下呼之出的好。

偏偏那睡薄如蟬翼，幾乎將的形廓了個遍。

他的順著弧度輕吻。

在他的心監督之下，最近飯吃了不，重一點點增加，越發顯得纖秾合度。

顧允真雙目空濛，牙關咬，一只雪白纖瘦的腳腕蹬在的被褥上，陣陣意讓腳心都發，在被單上徒勞地蹬著，直蹬到足心泛出一層好看的，還是解不了那種。

好似為了沙漠中焦的旅人，要他施舍一點兒解之。

“嗚嗚嗚，小叔叔...小叔叔...”泣起來，抓著他的手臂，生理眼淚從眼角溢出，晶瑩過面頰。

周循誡穩了穩氣息，眼神中還留著清明，低眸著。

“小叔叔有什麽用。”他輕笑，刮細的面頰。

“老公才行。”

“說說，想讓老公幫你做什麽？”

“...”嗚，好，好壞。

顧允真只是搖著頭，說不出來，眼淚流得更兇。

背上全是細細的香汗，洇出一層淡紅。

周循誡幹脆將被子掀了，目是被淩好的睡簇擁著，香薰蠟燭散發的芒映得如。

也不再逗，大掌輕輕在臉上拍了拍。

...

“把、把蠟燭熄了...”噎噎地求他。

空氣中的荔枝玫瑰香越發馥郁，帶著香濃的意，淺淺地襲在人鼻端。

顧允真現在就是很後悔，為什麽要點蠟燭，簡直就是讓他看得更清楚了，在暈之下本無躲藏，早知道就應該把燈全部關了。

“熄了不就看不清寶寶了。”他輕笑一聲，越發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要看...”

然而已經遲了。

他將抱起來，過一旁的蓬松靠枕讓靠著，將擺捋至肋骨，那條蕾小就那麽晃晃悠悠地掛在垂落的腳腕上。

被小所覆蓋、保護起來的地方，完無缺地出現在男人面前。

孩恥的淚珠落個不停。

臥室裏，響起貓似的驚，隨即是求饒。

“嗚嗚嗚…”

越懇求他就越來勁，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不老公？”他居高臨下地審視，將每一微表盡收眼底，大掌再度輕拍臉頰。

“…老公…”哭了出來。

他輕拍臉的作讓眼淚流得更歡了。好恥，又好喜歡他這樣…

仿佛看到了他清冷皮囊下另一個模樣，又好像全然地把自己由他掌控。

“真乖，多幾聲。”男人嗓音低啞。

顧允真覺得小叔叔今晚好像變了一個人，全然沒有了昨夜的溫，好似要將整個兒占為己有一般。

事實正是如此。

年歲差、世和家境上的差距，樁樁件件盤繞在周循誡腦海中，真恨不能狠狠地…好讓早點兒徹徹底底地屬于自己。

顧允真偏過頭，在一旁的穿鏡裏看到自己，衫不整，長發繾綣又淩，任由他肆意妄為。

恥到了極致，淚在臉上淌著，輕一聲，隨即，好似一個長長的浪頭將掀翻似的…

心跳加速，頭腦一陣發暈。將指肚送到齒邊，還沉浸在餘韻當中。

真是一點兒人事都經不得，這麽快就到了。

周循誡一邊摟著懷裏幾乎失神的小人兒，欣賞著越發妖嬈人的小臉，同時在床頭櫃拿過紙巾，拭。

很快，紙巾被他丟進垃圾桶。

他抱著，在額頭上輕吻著，啞聲調侃。

“貪食小貓飽了嗎？”

“...我才不是...”訥訥地，想要為自己辯解，心中卻也懵懵懂懂地知道，剛剛經歷了什麽。

心中忽然湧起一陣難以言說的悸。

想，以前總不明白兩個人緣何會長長久久在一起，緣何會執著于對方。

現在明白了，是兩個人彼此在一起待得足夠久，足夠把生命中的每一個“第一次”，都慢慢地編織到對方的生命之中。

第一次一起看雪，第一次一起堆雪人兒，第一次一起過夜...

以後，他們還會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吧。

“還說不是，紙巾都用了這麽多張。”

他慢條斯理地複述著，垂眸看著，眼底著的幾分邪。

顧允真臉紅，不解氣地掀開他睡的一角，在他肩頭留下一個淺淺的、細的牙印。

窩在他頸中，嗅聞著他上清冽好聞的氣息，以及獨特的雄荷爾蒙氣味，像一只嗅聞貓薄荷的小貓，到他大掌輕的脊背，像一種安。

很久以後，才知道這“aftercare”，自和他過夜後的每一次，他都對做足了aftercare，從不會忽略事後的。

“小叔叔，你剛剛...”有點兒懵懂又好奇。

畢竟那裏，連自己都沒有那樣過，只是小心翼翼地清洗著外面。

“沒有，只是在外面。”他啞聲，握住肩膀，想起被籠在影的景。

他嚨一瞬間幹啞，裹著的耳垂輕輕yao了一口，“怎麽，想讓我…？”

“...”趕搖頭，臉紅紅地否認。

“不要...”

周循誡著趴在肩頭乖巧的孩兒，一些念頭纏在心中，揮之不去。

比如，到底該什麽時候要了？什麽時候才能在父母親那兒“公開”他，他也才能轉正？

原本他以為他還能再等。可今天他才發現，他真是一刻都等不起。

如果他將時間提前，會接嗎？

若是他在三十歲之前同求婚，會笑著讓他把戒指套上，說“我願意嗎”？

紛雜的念頭撕扯著他，幾乎將他撕碎。

“真真，”他起耳後長發，好似終于下定決心一樣。

“嗯？”清澈的雙眸著他，纖長的睫羽垂下，臉頰瓷紅，泛著一層不自知的嫵。

經過了兩夜之後，果真和之前不大一樣了，眉眼間的妖嬈嫵，瀲滟得驚人。

“...”周循誡輕輕咽結，那枚梭狀結便也輕輕著，又。“HPV九價打了嗎？”

HPV九價，對于而言，在未開始.生活之前打的防護效果是最好的。

不管是什麽，他都想給最好的，更何況是在衛生健康方面，他要讓做足防護。

他忽然問起這個，顧允真掰著指頭算了算，“唔，打了兩針，還有一針要等兩個月之後才能打呢。”

“你問這個幹嘛啊？”摟住他脖子，地在他肩頭垂著，格外喜歡和他聊天的夜晚。

“...”他抓住的手，長指一點點撐開如水蔥的玉手，和十指扣，低啞的嗓音沉沉落在耳畔。

“寶寶，兩個月之後，我們就做，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