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三十章:很是上心==

外面已經是三更天了, 謝淩并不想說一些煩心事讓妻子跟著擔憂，他剛準備好措辭安妻子，就見妻子擡眼看他, 那雙清澈瀲滟的眼眸好像在說「夫君不要說謊。」

這讓謝淩到的話生生轉了個彎，他聲調微微上揚, 嗓音溫和清潤:「其實是朝堂上的事。」

雖然此時的秦若思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但以前長姐跟說過，朝堂上的事, 子不要過多的幹涉。

神智霎時就清醒過來，急急忙忙道:「夫君要是不想說就不說了吧。」

「我什麽時候不想說了？」謝淩被逗笑了，索上榻摟住的腰，如畫的眉目愈發溫和。

秦若杏眼兒有幾分迷茫, 他這是想說。

夫妻一, 謝淩也沒打算故意瞞著自己的妻子, 解釋道:「每年年關之前，江南一帶都會向朝廷進貢新鮮的茶葉, 今年也不例外, 但這一批貢茶到了京城之後就不翼而飛了，此事聖上還不知道。」

但聖上應該是知道的。

昨日在禮部, 三皇子與周讓再次審問了押送貢品的兵士, 是沒有找到蛛馬跡。

可是謝淩敢確定這事就是太子吩咐沈岸做的, 所以他已經想到了解決之法。

秦若一驚:「這貢茶是被了？」

秦若雖是閨閣子，但也知, 貢品被，那可是會牽連很多人的。

謝淩了圓潤白的指尖, 微微點了點頭。

「那夫君打算怎麽辦？」

見嚇得不輕，謝淩角微扯, 問:「夫人覺得該怎麽辦？」

「那肯定是要將貢品追回來，既然聖上不知道，應該還是有時間追的吧。」

這點倒是與謝淩不謀而合，他妻子江南才之名倒是名副其實，謝淩笑笑:「貢品要是追不回來呢」

「就算追不回東西，那總能找出幕後，難道是幕後之人夫君不能抓」秦若深吸一口氣，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

謝淩的面跟屋外的天一樣暗沉，聲線溫涼:「是太子殿下。」

聽說是太子殿下，秦若就已經明白了，的眸子溢滿了擔心，蹙眉道:「夫君會有事嗎？」

「無事的。」妻子如此關心自己，讓謝淩失笑，方才二人說話間，妻子的已經松松垮垮的垂在肩頭，看著楚楚人。

謝淩在白皙的鎖骨吻了下，秦若「嚶嚀」一聲，有些。

謝淩角微微上揚，輕笑道:「夫人想要了？」

秦若害的不行，連忙否認:「沒有。」

但這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倒像是在口是心非，謝淩的大手輕輕挲著的腰:「夫妻之間，還用這麽客氣，夫人想要就直說，難道我還能不滿足夫人」

這話好像顯得求不滿似的，秦若急忙攔住他，微的嗓音著嗔:「夫君今日一天也累了，要不還是早些歇下吧。」

謝淩挑了挑眉:「夫人這是怨怪為夫冷落了你」

不是。

沒有。

秦若臉頰一紅，杏眼桃腮，面含。

妻子一貫貌，即便是跟日日同床共枕的謝淩，有時都不免到心。

燭搖曳，羅帳中繾綣旖旎。

裳落，姑娘姣好曼妙的子徹底顯出來。

他結滾了滾，略帶薄繭的手掌掐住的腰，將往懷裏帶。

下一刻，他麻麻的吻落了下來。

漸漸的，姑娘音調都變了，額頭沁出細汗，但男人還是不願給個痛快，秦若都快哭出來:「夫君。」

謝淩明知故問:「怎麽了？」

秦若不好意思說，然後謝淩輕笑著了的腰肢，這下眼角是真紅了，道:「。」

「那我們換個姿勢可好」謝淩親了親的瓣，哄。

秦若早已陷□□之中，面紅，雙眼迷離，自然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輕輕點了點頭:「好。」

然後秦若才發現他從背後擁住了，溫熱的手掌緩緩著的小腹，這個姿勢有點危險，下意識的想逃。

可謝淩怎麽會容忍逃避，子剛挪一寸，謝淩就作溫的將重新按到自己的懷裏，輕咬著的耳垂安:「夫人會喜歡的。」

聽著他意味深長的嗓音，秦若有些害怕，連圓潤小巧的腳趾都忍不住蜷了起來。

到懷裏妻子的張，謝淩的吻又落到的眼睛上。

妻子腰肢，又容易害，謝淩的克制在一點點被吞噬。

他手背繃，二人到濃時，謝淩眉目著饜足。

而秦若輕輕著氣，香汗淋漓。

謝淩與十指相扣，溫聲問:「舒服嗎？」

秦若段，聲音更，斷斷續續的答:「舒……舒服。」

後半夜，屋的靜聽得外面伺候的人是面紅耳赤。

們大人在外是溫和儒雅，克制有禮，但面對夫人時，大人格外……不知節制。

第二日，謝淩剛去上早朝，秦若便跟著起來了，朝外喊一聲:「娘。」

娘聽到聲音連忙進來:「姐兒，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這天都還沒亮呢，昨夜房裏的靜，娘自然是聽到了，大人一貫不喜人服侍，所以在看到大人上朝之後，下意識以為姐兒會睡到天亮才起，還準備去小廚房一趟。

「我不困。」秦若容清麗，了水盈盈的眸子，問:「娘，我們在京城是不是有家茶肆」

這是因為秦若自小就喜歡茶道，所以在江南有好幾家鋪子，許言廷知道後說可以在京城開一家江南茶肆，但因為人在江州，所以許言廷說這家茶肆由他來打理，但裏面的掌管跟茶葉由江州提供。

娘聞言點頭:「確實是有一家茶肆，裏面的林掌管還是以前府上伺候老爺的忠仆。」

秦若一聽，彎彎的杏眼兒亮了亮，起將盒子裏的玉佩拿出來，小聲的跟娘說了幾句。

娘聽到開頭是一臉震驚，想不到東宮這麽膽大包天，但聽到最後，娘眼裏又有些複雜，沒想到姐兒是打算替三皇子殿下將那一批貢茶補上，娘說出心裏的疑:「姐兒，你是喜歡上大人了嗎？」

這是秦若之前從未想過的問題，瞪大了眼，心裏莫名的有些慌:「我聽不懂娘在說什麽。」

娘言又止。

秦若見娘在那猶豫，便眨了眨杏眼兒，一臉俏皮的開口:「唉呀，好娘，你就幫我去問一下吧。」

姑娘家撒的嗓音輕好聽，娘聽著，哪舍得拒絕的要求，只能點點頭:「那老奴這就去茶肆。」

因為是去茶肆，娘是從側門出去的，江畔茶肆的人一聽來找他的人是江州人，立馬就猜到是二小姐邊的人，他急忙撇開店小二，親自去見了娘。

「林掌櫃。」

林掌櫃生得忠厚老實，看到是二小姐邊的人，他趕忙上去:「娘不是在伺候二小姐嗎？怎麽今日過來了。」

二小姐跟小侯爺的婚事，一早就傳到坊間，林掌櫃不久前便知道二小姐來了京城。

娘笑著跟林掌櫃解釋:「老奴是奉二小姐之命過來的，現有一事需要林掌櫃幫忙，但茲事大，林掌櫃務必要守口如瓶。」

林掌櫃老早就聽說二小姐即將與小侯爺喜結連理，想當年，還是大小姐與小侯爺關系更親近些，沒想到多年之後，是二小姐嫁給了小侯爺，既然二小姐有事找他幫忙，那想必是牽扯到了侯府，林掌櫃連忙保證。

娘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告訴了他。

林掌櫃沒想到這事還牽扯到了三皇子府，他表有些猶豫:「小人有一事想問，二小姐不是要嫁給小侯爺嗎那為什麽要幫謝大人。」

不是說謝大人不好，但問題是這事與南定侯府無關，二小姐為什麽要幫謝大人。

林掌櫃多年前就來到了京城，他并不知道如今嫁到謝家的是秦家二小姐，娘按捺住心緒，道:「這還不是因為大小姐擔心夫君，如果能為謝大人效犬馬之勞，也是一大幸事。」

這倒是。

林掌櫃徹底打消了懷疑，道:「原來是因為大小姐，小人一早便聽說大小姐與謝大人夫妻和睦，恩。那小人等會就去閣。」

江州秦家是江南第一家族，這每年江南向朝廷進貢的東西大多都是這些大家族提供的，他們茶肆的茶葉自然是從江南運過來的，也是最時興的，但他不知道朝廷要多。

如果數量足夠，他們自然願意盡心竭力。

想到姐兒還在府中等消息，娘客氣道:「那就麻煩林掌櫃了。」

彼時閣，寒風簌簌，院子中禿禿的。

屋，謝淩眸溫雅，正襟危坐，他面前的案桌上放著一盞茶，熱氣裊裊，他看都沒看一眼。

三皇子很是好奇，問:「子淩為何就確定這一批貢茶在太師府」

謝淩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案桌，道:「直覺。」

但謝淩已經確定那一批貢茶就在太師府，若說前日，謝淩讓人盯著沈岸，是為了找尋證據，那他今日要的，就是人髒并獲。

再說沈岸，這人不管是心，還是謀略，都是見，但他執意跟著太子，無異是在為虎作倀。

三皇子毫不懷疑謝淩的能力，只是眼下況特殊，他遲疑道:「可是尋常大臣若要搜查臣子府邸，那是需要請示父皇的。」

因為萬一貢品不是藏在太師府，謝淩卻私自搜查了宰輔府，那按照朝堂禮律，肯定是要罰的。

三皇子當然不希他出事，他道:「子淩，要不我們直接夜探太師府吧？」

想起差使所說的迷藥，他們大可以彼之道還施彼。

謝淩輕抿了口茶，剛啓，閣的一個下人匆匆忙忙過來:「大人，閣門口有個自稱江畔茶肆的林掌櫃，他說他想見大人。」

江畔茶肆的人……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江畔茶肆的人來做什麽。

謝淩:「他可有說是什麽事」

下人忙回答:「那人說他們茶肆有最時興的茶葉，且産自于江南，所以他可以將大人所需要的貢茶數目補齊。」

堂瞬間一靜。

如果能悄無聲息的將這一批貢茶補齊，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三皇子直接揚聲道:「快請他進來。」

屋外的林掌櫃此刻腳一直在抖，也不知是張，還是凍的。

「林掌櫃，我們大人請你進去。」

林掌櫃飛快的低下頭，隨他一起進了裏屋，幽幽的檀香味撲鼻而來，林掌櫃叩了下首:「小人見過謝大人。」

「林掌櫃請起。」

「多謝大人。」林掌櫃起之後，才發現裏屋還站著其他的貴人，他也不敢多看，只不卑不的說明來意:「我們東家說了，謝大人清廉居正，是京中難得一見的好，聽聞大人現在急需一批貢茶，願按照朝廷所需的茶葉數量將這一批貢茶補齊。」

謝淩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林掌櫃:「你們東家是」

「我們東家還未出閣，這姑娘家的閨名可能不便告知。」林掌櫃到極強的威，但娘一早叮囑他不要將二小姐的份說出去，考慮到這閨閣子的清白，林掌櫃自是不敢輕易。

謝淩出名門，骨子裏就有世族子弟的教養，聽聞是未出閣的姑娘，他就沒再問了。

三皇子微微思量了一會，道:「既然你們東家有心，那本皇子就讓底下的侍隨你一起去江畔茶肆，并說明其茶葉品種跟數量。」

皇子……

林掌櫃馬上就猜到這人是誰了，趕忙慌裏慌張的向三皇子行禮:「小人見過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笑容清俊:「林掌櫃不必客氣。」

三皇子做了決定，謝淩也沒多說什麽，他讓人取了一塊令牌，姿態溫和的遞給林掌櫃:「無功不祿，本欠你們東家一個恩，將來若有任何難，可隨時來找本。」

短短數言，可見謝大人做事沉穩周到，林掌櫃不由想，謝大人跟他們那溫婉端莊的大小姐是很相配的。

不過要是讓謝大人知道東家就是他夫人的妹妹，謝大人可能還很驚訝。

==二更==

等人都走了之後，三皇子試探著開口:「子淩，他這背後的人不會是淑妃娘娘吧？」

沒道理在向朝廷進獻貢茶前一日，就有人來幫他們，聽說前日五公主單獨找了謝淩，那應該是從淑妃娘娘那裏聽到的。

淑妃娘娘未出閣是國公府的四小姐，也是這人的小姑姑，若出面，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周讓卻是想到了林掌櫃說的「我們東家還未出閣」，猜測道:「人家都說他們東家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我覺得應該是哪個仰慕子淩的貴。」

畢竟這京城最大的幾家茶肆，已經被太子殿下控制了，這家江畔茶肆雖然在京中名氣不大，但他能一下子提供這麽多茶葉，背後肯定是有人的。

其實謝淩腦中不合時宜的想到一個人，因為這實在是太巧合了，而且份可以胡謅，但他又覺得他這個想法很荒唐。

妻子一貫俏溫，還是個需要別人照顧的小姑娘，又自生活在江州，怎麽會與京城扯上幹系。

謝淩旁的楊侍衛覷了覷自己主子的臉，提議道:「主子，需要查一下江畔茶肆的東家嗎？」

這事著實著詭異，怎麽還有人無緣無故的幫大人，肯定是有所求。

謝淩眸微斂，沉聲道:「讓暗衛查一下吧。」

楊侍衛:「是，主子。」

***

太子是在未時來的太師府，沈岸親自去門口迎太子進來。

太子一邊搖著折扇，一邊大搖大擺的來到沈岸面前:「沈太師。」

沈岸微行一禮，道:「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這會兒太子興致很高，謝淩想的沒錯，那一批貢茶被截走之後就藏在太師府，以至于這兩天太子格外激，他彷佛已經看到三皇子的悲慘下場:「人人都稱贊謝大人料事如神，一雙手就能定乾坤，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因為那夜沈岸是沒有留下證據的，今天已經到了第三天，禮部跟閣都沒什麽靜，那太子自然而然的以為他們已經想不到法子了。

那接下來不得面對父皇的怒火，貢茶也是貢品，丟失了可不是一件小事。

沈岸不置可否，其實他懷疑謝大人已經靠其他方法補齊了那一批貢茶，但他沒打算告訴太子殿下。

太子又自言自語的說了好一會兒，沈岸替他斟著茶，角掛著極淺的笑意。

直到傍晚時分，天邊的晚霞五彩斑斕，夕的餘暉撒落在太師府，太子才記起了時辰，回了東宮。

隔日一大早，太子換上明黃五爪蟒袍，穿著金靴，去養心殿給聖上請安:「父皇，兒臣有一事稟報。」

單公公奉茶的手一頓，這太子殿下還真是來的湊巧，謝大人跟三皇子殿下剛離開。

聖上眼睛裏沒有一溫，他銳利的目直視太子，態度不怒而威:「太子想說什麽」

「你是想說禮部出了大差錯，今早三皇子過來稟報，他們禮部已經將貢茶數量全部核對完，并給了務府。」

太子第一反應是有人闖了太師府，可他明明昨晚才從太師府回來啊，而且他們怎麽可能猜出那批貢茶就在太師府呢。

太子眼神頓時變得閃爍游離，原本想說的話瞬間說不出口了，他覺得父皇一早就知道他做了什麽。

「敢利用貢品一事誣陷自己的弟弟，鏟除異己。」聖上看他一副丟了魂的模樣，心裏著一火，鐵青著臉:「太子，你是當朕已經不在了嗎？」

虧得他想出這麽齷齪的想法，一旦這貢品丟失確定是三皇子的過錯，那三皇子作為皇室子弟，是可以免于殺頭之罪，但也注定了他這一輩子要遠離朝堂。

他是更看重太子，但不代表他希其他兒子都個個不。

在這件事上，太子更是顯得愚不可及。

帝王一怒，養心殿的人都悄無聲息的跪了下去，太子咬了咬後糟牙，猜到他這次又被反將一軍了，他當即跪下去:「兒臣不敢。」

聖上已經不知道太子是第幾次做這等蠢事了，他對太子是真的之深、責之切，語氣更是低沉:「你母後溫賢淑，你妹妹也活潑機靈，怎麽到了太子這裏，就盡做些蠢不可及的事。」

「太子，朕等會會讓人去東宮取貢茶，這是最後一次。在年關前，太子就好好的在東宮面壁思過吧，不要以為有你母後在，你就可以為所為，這儲君之位，可以立，也可以廢。」

從太子私下四結員起，再到現在公然使用手段陷害三皇子，他以為他那些計謀做的天無，不知天子還在，還能由得他在京中為所為，聖上不做聲，是因為看在中宮的份上。

這次，是謝淩揣到了聖上的意思，且不說謝淩，就說太子能有三皇子一半的心，皇上都不用這麽心。

太子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父皇。」

他之所以能在京中不可一世，能依仗的就是儲君的份跟中宮嫡出的份，要是父皇廢了他的儲君之位，那他豈不是要被三皇子跟國公府踩在腳底下。

「朕說到做到。」聖上眸冷寒，袖擺一揮，看都不看太子:「滾出去。」

單公公在邊上搖了搖頭，第一次沒有起送太子出宮。

比起先帝，當今聖上在太子上真是耗費了很多的心力，也給過他許多機會，但太子殿下一點都不懂得珍惜，再這樣下去，也不怪聖上會失。

聖上在養心殿斥責太子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宮外，沈岸是最先知道的。

「太師，聽宮裏的消息說，今日聖上對太子殿下發了好一通火，還讓他年關之前好好在東宮面壁思過呢。」

沈岸并沒表現的多意外，他比較好奇的是另外一點:「那禮部該向朝廷進獻的貢茶，可都上貢了？」

書僮如小啄米似的點了點頭:「都上貢了，而且皇上將今年的除夕夜宴給了貴妃娘娘安排。」

貴妃娘娘，那可是三皇子殿下的生母，足見聖上這次對太子殿下有多失。

沈岸猜到這次三皇子殿下是逢兇化吉了，他就知道有謝淩在，三皇子府怎麽可能輕易出事，而且太子的手段并不高明。

不過依照往日謝宰輔的做事風格，此事沒有牽連到沈岸，算是沈岸欠了他一個人。

沈岸負手掃了滿園梅花一眼，吩咐:「讓人將貢茶原封不的送到東宮，然後我們去法慧寺。」

書僮驚掉了下，太師好端端的怎麽要去法慧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