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生辰==

三皇子被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 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剛好看到穿紫海棠煙羅長的姑娘彎腰上了馬車，姿態千百, 裊裊婷婷。

三皇子將折扇搖開，失笑道:「這位夫人也是奇人, 明明國公府不遠就有茶館, 偏偏來清風樓喝茶。」

國公府在京城鬧市，清風樓離國公府都隔了一條街了。

「殿下, 方才奴才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了南定侯府的馬車。」侍倒是有別的猜測，跟三皇子道。

三皇子訝異:「秦二小姐京了？」

這事還真不怪三皇子知道，實在是南定侯府小侯爺要娶的人太特殊了，秦家在江州稱得上是名門族, 但短短一年之, 長嫁到了國公府, 次又得了南定侯府小侯爺青睞，二人即將喜結連理, 可不是引人關注。

侍:「秦二小姐應該前幾日就京了。」

三皇子不由的皺了皺眉, 既是親姐妹見面，那為何還要一前一後離開, 又不是見不得人。

思索片刻, 三皇子道:「你找人將夫人跟秦二小姐見面的消息告訴子淩吧。」

「是, 殿下。」

***

至晚間，淅淅瀝瀝的綿綿雨打在了窗檐, 窗臺邊上燭搖晃，氣氛朦朧而好。

謝淩從外面回來, 墨大氅都了一半，他作清貴的解開大氅, 隨手放到一旁的桁上，笑著問妻子:「夫人今日跟家中的二妹妹見面了？」

秦若瞬間有些張，一顆心更是猛的提了上來:「夫君怎麽知道」

他不會派了人跟蹤吧？

見還張上了，謝淩挑了挑眉:「三皇子殿下今日有事去了一趟清風樓，無意間看見的。」

言外之意是與他無關了。

秦若也意識到自己以小心之心揣測他了，小臉一紅，輕聲道:「二妹妹前幾日跟小侯爺來了京城，跟妾許久未見，便約妾在清風樓說說話。」

謝淩覺得有些好笑，妻子說話好像一直輕聲細語的，他看起來很可怕麽。

「既是夫人的妹妹，那日後相見大可以邀來國公府。」謝淩角含著溫和的笑意，道:「夫人今夜可想下棋」

屋外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屋則是氣氛繾綣，秦若眉眼一彎，淺淺笑道:「妾卻之不恭。」

珠兒連忙將玉盤呈上來，秦若執起了白子，謝淩自然去拿黑子。

誰知溫熱的大掌無意劃過妻子細冰涼的手背，猛地將手了回去。

謝淩維持著原有的姿勢，揚了揚眉:「今晚怎麽這麽害」

秦若微微懊惱，只是沒有反應過來，但真心話不好說出來，姑娘一本正經道:「是夫君手心太熱了。」

謝淩輕笑，如畫的眉梢都染上了愉悅:「這樣啊。」

秦若臉皮薄，聞言握著手中的棋子，連頭都不敢擡了。

「夫人先下吧。」謝淩沒想欺負，咳嗽一聲後，溫聲道。

每次下棋他都會讓著，秦若輕「嗯」了一聲，落下棋子。

謝淩等走了三步，才落下一顆黑棋子，他的手指骨節分明，又很修長，看起來賞心悅目。

二人下棋下了幾局之後，秦若便有些走神，腦中不可避免的想起長姐與說的話，謝家的人確實對很好，再想到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的眼神時不時落在對面的謝淩上。

的眉眼本就著江南子的婉約，在燭的渲染下，看起來愈發溫，謝淩從中到一種「憐惜」的覺。

謝淩眉目變得古怪，這是在可憐他。

以至于到了第二日，溫文爾雅的謝宰輔都在想這事。

書房裏，周讓打趣道:「子淩怎麽了，從早朝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方才早朝中，他就注意到這人頻頻走神，像是在思索什麽事，這還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況。

周讓覺得還稀罕的。

若是往日，謝淩肯定不會搭理他，但一個問題困擾了謝淩太久，他便虛心請教:「你說要是一個姑娘以一種『可憐你』的目注視著你，是因為什麽」

周讓大驚失:「這個人不會指的是子淩你吧？」

謝淩自出生起便是百年世族的嫡出公子，時名揚京城，朝之後為人人敬重的謝大人，這哪裏值得別人可憐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可憐可憐自己。

謝淩不置可否，骨修長的手指輕輕瞧著桌面，氣度隨意儒雅。

倒是文子齊，一下子就猜到謝淩是在說自己的夫人，與謝晚凝定親之後，文子齊與謝淩之間的距離更是拉近了不，他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夫人應該是心疼子淩兄吧？」

謝淩溫和的眉目閃過一不解:「為何心疼我」

「那子淩呢，你不心疼夫人嗎？」周讓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他有些心災樂禍的問，看來他們謝大人在上的覺悟還有待提高啊。

謝淩沉思，在床笫之歡中，妻子總是有些/不住，所以到深時，謝淩待格外憐惜。

除此之外，妻子從江州嫁到國公府，幾乎與自己的家人跟玩伴都斷了聯系，這一切都在告訴謝淩要善待自己的妻子，可貌似他并沒有什麽需要妻子心疼。

周讓看了一眼謝淩，笑道:「想來在夫人心中，子淩兄不僅是夫君，也是心頭所，這才對子淩兄生出心疼的緒。」

這解釋合合理。

謝淩若有所思，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況下，妻子竟然他至此，他最近是太忽略了嗎。

「多謝。」

文子齊喝了一口花茶，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聽管家說，子淩最近在找京城有名的戲班子，不知子淩是有什麽打算」

若是牽扯到朝堂的明爭暗鬥，那他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周讓也擱下折扇，突然找戲班子，難道是想送去東宮。

謝淩不不慢的開口，道:「下個月是我夫人的生辰。」

周讓:「……」

文子齊:「……」

他們之前還覺得秦家大小姐嫁過來，肯定是要獨守空閨，畢竟這人二十年來就沒近過兒，卻沒想他先栽了。

***

冬至過後，京城的天氣越發寒涼，好不容易等到天放晴，從窗外照進來，暖烘烘的。

娘將窗戶推開，嘆道:「下了這麽多天的雨，總算是看到暖了。」

珠兒也笑瞇瞇的:「是啊，再悶在屋裏，人都要發黴了。」

正想問夫人要不要出去曬曬太，謝晚凝風風火火的沖進來，大喊道:「嫂嫂。」

「晚凝姑娘。」娘跟珠兒屈了屈膝。

謝晚凝一臉欣悅的擺了擺手:「起來吧。」

秦若本來在低頭看書，見謝晚凝進來，便微微擡起了眼，今日的妝容很淡，但遮不住清豔人的麗。

謝晚凝只覺得自家嫂嫂不管什麽時候都很好看，上前一步，喜笑盈腮道:「嫂嫂，生辰快樂。」

秦若一怔，生辰明明是在春日，這不連年都沒過嗎？還是記憶錯了。

見嫂嫂秋水盈盈的杏眼兒全是迷茫，謝晚凝連忙拿起手帕掩飾自己的角，揶揄道:「嫂嫂，你不會連自己的生辰都忘了吧？」

秦若當然記得自己的生辰，但生辰真的不是這個時候。

電火石間，突然想起來，長姐的生辰可不就是今日。

==二更==

好巧不巧的，謝淩溫和清潤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怎麽了？」

秦若呼吸險些不穩，扶著炕桌邊沿，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兄長來了。」謝晚凝飛快地起了，然後道:「這還不是因為今天嫂嫂生辰，我就想過來與嫂嫂說一句生辰快樂，結果嫂嫂好像本沒意識到今天是的生辰。」

說完自己又覺得好笑，哪有人連自己的生辰都不記得的，嫂嫂今天還有點迷糊呢。

謝淩深邃的眼裏卻沒什麽笑意，他步履輕緩的走到秦若面前，作的攬著的腰，垂眸問:「夫人可是最近累著了怎麽連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去年謝老夫人合二人八字的時候，謝淩僅僅只是瞥了一眼，便記住了。

以至于今年謝淩提前一個月為自己妻子的生辰宴做準備。

在與妻子相的過程中，他發現妻子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那麽是怎麽忘記自己生辰的，甚至于別人跟說了今日是的生辰，都沒意識到。

這讓謝淩懷疑，今天到底是不是妻子的生辰，還是在江州都不過生辰。

可據他所知，因為妻子是岳丈大人的親生兒，妻子的二妹妹是岳丈大人收養的，又因為妻子是長，所以相較之下，岳丈大人更疼妻子這個兒，沒道理往年就不過生辰了。

謝淩眸沉沉，一時晦暗不明。

秦若不知道男人有沒有別的意思，只知道很他相的越久，餡的可能就越多。

盡力忽略他帶給的迫，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可能是有些累。」

明明現在是以長姐的份待在謝家，他們說的生辰肯定是長姐的生辰，剛才太大意了。

謝晚凝「啊」了一聲，小聲道:「那嫂嫂還去聽戲嗎？兄長特地讓人在翠芳亭擺了戲臺，請了戲班子，祖母們也在呢。」

秦若下意識看向謝淩，他剛好也在看，溫聲道:「夫人若不想去，也可以不去。」

「我好像也沒有特別累，還是去吧。」秦若原本就是順著他的話說，見他沒有懷疑，溫溫的道。

謝淩長眉鬢，角微勾:「那走吧。」

翠芳亭此刻正在唱「麻姑獻壽」，謝老夫人餘看到謝淩三人過來，面慈的朝秦若招了招手:「含兒快來祖母這兒。」

謝老夫人說不計較便是真的不計較，秦若還有幾分寵若驚，連忙來到謝老夫人面前，嗓音輕道:「祖母。」

謝老夫人笑著拍了拍的手。

這時，謝老夫人旁邊的一個夫人笑道:「還是老夫人心疼孫媳，含兒一來，老夫人的目就放到上。」

打趣的人正是長秋侯府的侯夫人，的丈夫正是蘇氏的嫡親兄長，蘇氏以前待字閨中的時候，長秋侯就很疼蘇氏這個妹妹，侯夫人屋及烏，這麽多年沒跟國公府走。

秦若去年初到京城，侯夫人還拖蘇婉沁送了一套頭面給。

秦若在長輩面前一直很乖巧，嗓音跟春天的百靈鳥似的，清靈婉轉:「舅母。」

侯夫人聽著很是舒心，連連誇贊道:「誒，含兒容貌越發了。」

「謝舅母誇贊。」

偌大的亭苑中只有一個人秦若還沒見過，那就是一位大概十七八歲的年公子，他跟謝淩的眉眼很是相似。

謝老夫人很快跟介紹:「這位含兒還沒見過，他是南陵謝家七公子謝言，前幾日剛到京城，以後都會住在我們國公府。」

簡單來說，就是謝家旁支的七公子。

年公子，清文俊秀，如琢如磨，看起來是個讀書人。

秦若客客氣氣道:「七公子好。」

謝言俊朗一笑，朝回了半禮:「堂嫂好。」

這位堂嫂還真是生得貌，一舉一皆是清雅俗，跟那剛盛開的芙蕖似的，有這樣的人在邊，難怪堂兄待關懷備至。

許是他看的時間有些久，一轉頭便對上堂兄那深不可測的目，帶著警告之意，謝言心一凜，連忙收回視線。

謝家的公子克制有禮，他怎麽還盯著堂嫂回不過神。

謝老夫人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轉頭看一旁落坐的姑娘，笑道:「含兒今日是壽星，這戲曲還是該含兒來點，張嬤嬤，將戲曲單子拿給夫人瞧瞧。」

秦若不施黛的小臉盡顯，朱皓齒，推辭道:「還是祖母點吧。」

「好孩子，你祖母是心疼你，祖母讓你點你就點。」侯夫人忙從張嬤嬤手中接過單子，喜笑開的遞給了。

小姑娘嫁到國公府也有這麽長時間，怎麽還客客氣氣的。

秦若見推不了，便像征的點了兩首。

臺上人唱的娓娓聽，臺下人也聽得神。

聽到正起勁的時候，謝老夫人突然問:「含兒的二妹妹前些日子是不是京了？」

秦若聲音和，點頭道:「回祖母，二妹妹半個月前就到了。」

謝老夫人聞言道:「我們兩家是親家，等你二妹妹哪天得空，可以邀來我們國公府住上幾日。」

「多謝祖母。」

侯夫人一直在關注這邊的靜，跟著附和道:「秦家真不愧是江州城的族，教導出來的兒都是這般的出，想著都讓人羨慕。」

就拿南定侯府來說，南定侯是寵妾滅妻，但架不住小侯爺鮮怒馬，是京城有的年才俊，秦家兩，一人嫁給百年世族的嫡長子，一人嫁給侯府的小侯爺，這是們京城多世家都做不到的。

秦若莞爾一笑，長姐金釵之年便是江州出了名的才，溫婉嫻雅，比起長姐，是差遠了。

這邊談的熱鬧，謝淩也向這邊看了眼，微微了額頭，明明妻子就近在咫尺，但跟那虛無縹緲的霧一般，像是難以抓住。

不可否認，妻子又有事瞞著他。

戲曲結束之後是生辰宴，今日的一切都是謝淩親自安排，所以找不到一錯。

酒過三巡，侯夫人還跟謝老夫人打趣:「到底是子淩會疼人，連長壽面都備上了。」

在京城世族中，疼妻子的丈夫不，但能將妻子時時刻刻放在心上的可不多。

秦若方才喝了幾口梅花酒，宛如遠山的眉眼有幾分醉意，看著跟春日的桃花一樣豔。

戌時，謝淩帶著回到了正房，說起了另一件事:「月正好，夫人今夜可願跳一支舞，我為夫人伴奏。」

他今天的緒很不對勁，秦若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駁了他的意思。

一笑，道:「那妾先去換一裳。」

謝淩神態溫和，微微頷首。

大概過了一炷香，細微的腳步聲傳到謝淩的耳畔，他擡起眼。

只見妻子穿一襲桃紅流蘇紗，腰肢裊裊，盈盈不堪一握。

順及腰的長發被挽飛仙髻，步搖隨著輕盈的步伐微微晃，發出悅耳的聲響。

面桃花，赤著腳，嗓音如鶯初囀的道:「夫君。」

謝淩目變得深邃炙熱，謙謙君子般的應了聲:「夫人。」

簫聲先起，接著是妻子踩在地毯上的曼妙舞姿。

秦若跳的是長袖舞，段，步履跟簫聲很合拍，到最後，腰肢隨著簫聲搖曳，裾飄飛間，好似那九天上的仙。

姑娘腰肢款款，步步生蓮，謝淩雖是在吹簫，和煦的目卻一直在上。

珠兒看著很是豔羨，們大人跟夫人還真是琴簫和鳴，夫妻深。

一舞過後，秦若氣籲籲，香汗淋漓。

見謝淩那溫潤如玉的目一直在自己上，眨了眨眼:「夫君。」

「你們都下去。」謝淩沉著一笑，擺了擺手。

衆人連忙退下去，關上了門。

秦若指若削蔥的小手剛到桌上的茶盞，謝淩便喂喝了口水，將抱到床上。

秦若剛想開口，謝淩直接掐住纖細的腰肢，以吻封緘。

不一會兒，姑娘已經是不著寸縷。

相反，謝淩冠楚楚。

男人帶著侵略的目一寸一寸的打量著，秦若覺得赧，便窩在他懷裏，悶聲道:「夫君，珠簾。」

謝淩輕笑一聲，大手一揮，簾帳垂下，拔步床裏面的線有些暗。

他一邊吻著妻子的朱，一邊笑道:「夫人可聽過醉仙散」

醉仙散……

直覺這不是什麽好東西。

許是因為張，姑娘杏眼出一驚慌，謝淩安的拍了拍的脊背，語氣低沉而有磁:「夫人放松些。」

「其實這醉仙散，也沒有什麽特別之，只是人服用後會渾虛乏無力，任人宰割。」

秦若覺得他話裏有話，嗓音微微發:「夫君怎麽突然跟妾說這些」

「沒什麽，就是這醉仙散一般用在那些牢獄中冥頑不靈、不肯說實話的人上。不管他們的有多嚴實，只要用了醉仙散，他們往往熬不住幾天就心崩潰，然後全招了。所以姑娘家家的，更不應該騙人，夫人覺得呢？」謝淩語氣不急不緩，笑著道。

但他的目彷佛告訴，若不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他就要將醉仙散拿給用，秦若深吸口氣:「當然。」

謝淩不知信沒信，低聲笑道:「怎麽這水越來越多了，夫人很張」

秦若當然是張的。

覺得今晚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故意說給聽的，但偏偏是真騙了他，所以心虛:「不張。」

「那是作太重了？」謝淩咬了下的耳垂，笑問。

妻子盈盈的杏眸盈滿了水霧，看起來更好欺負了。

而謝淩還當真放緩了作，他手指輕輕挲著的眉眼。

秦若手摟住他的肩膀，細細的嗓音跟剛出生的小貓兒似的:「夫君。」

「嗯」

姑娘臉皮一貫就薄，自是不肯求饒，偏偏謝淩挑著眉，像是聽不懂的意思。

最終還是秦若先妥協，從嚨裏憋出兩個字，眼角都紅了:「快點。」

「好。」謝淩俯含住豔滴的瓣，瘖啞道。

看在妻子對他一往深的份上，他會再縱這一次，但僅此一次。

夜越來越深，屋氣氛繾綣纏綿。

***

接近新年，不管是宮裏的聖上，還是底下的大臣，都是忙的不可開。

唯獨東宮，一如既往地歌舞升平。

沈岸在踏進東宮的那一刻，庭院中的萎靡琴音便傳了過來，沈岸強忍著心裏的不適，朝琴音方向走過去。

彼時太子懷裏摟著兩個珠圓玉潤的人，一左一右的服侍他，沈岸目不斜視的朝他跪下去:「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沈太師請起。」

「謝太子殿下。」

在他起的時候，太子了旁人的腰，問沈岸:「事都理好了？」

太子說的是一個犯事的員，這麽多年來，凡是落到東宮手上的人，都沒一個好下場。

「理好了。」沈岸面沉著，想起東宮的手段，道。

太子還算滿意，睨了沈岸一眼，道:「孤還有一事需要沈太師幫忙。」

「不知太子殿下說的是何事」

太子一把推開懷裏的人，來到沈岸側，用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了幾個字。

沈岸面一變，完全想不到太子殿下會想出這麽齷齪的主意。

好歹是一國儲君，太子殿下莫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