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編導是個畢業不久的大學生，這個欄目最初的設想就是他提出來的，他也曾看到程逢在國外的個人專場，知道crazy在歐男孩中是神一樣的存在，對心存敬意，所以預備的提問都是心準備的，將學爵士舞這麼多年的努力、勤和就都一一現了出來。

程逢很配合，錄制很快，大概兩個小時就結束了上半場。中間休息時，戴寶玲終于松了口氣，把程逢拉到一邊小聲說：“我剛剛看到姜顛回來了，但是他沒過來，在路口站了一會就走了。”

程逢也十分驚訝，趕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響了很久卻無人接聽。

戴寶玲烏式的預言道：“不會是以為你和周堯一塊錄節目，胡思想了吧？我跟你說，現在的這些男們心思可復雜了，你怎麼想也想不出。”

“好比廉若紳？”

“你瞎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你最近可是在他的事上傷腦筋。”

程逢逗，又打了一通電話給姜顛，還是無人接聽。剛放下手機，玻璃門上的風鈴叮鈴鈴地響起來，戴寶玲頭也沒抬說道：“不好意思，今天不營業。”

“是我。”安因拄著拐杖走進來。

的出現令屋一眾攝像頭者都下意識地轉過來，因為長期做電視節目，他們習慣了將目定在各人上，會敏銳地捕捉對方的經歷和故事。安因卻愣在門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邊放。已經退出舞臺好幾年了，冷不丁被這麼多人看著很不習慣。

程逢趕放下手機，走過去迎：“你怎麼來了？”

“是這樣的，康復中心的小朋友們最近做手工折紙，給你折了許多星星和紙鶴，非要我送過來，說是給你的禮。”安因打量了眼屋的錄像設備，小聲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要不我先回去吧？”

“沒什麼的，你來得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

程逢認為在爵士舞上面的就，有很大一部分功勞都來自于安因，事前曾打電話問過安因，想請做訪談嘉賓，但拒絕了。不過事有巧合，既然到一起，程逢便由不得拒絕了，和編導商量后，決定讓在節目最后進行一段自白。

伴舞是一個無名的幕后工作者，他們甘心愿為藝獻，襯托了主角的輝，卻把自己埋沒在塵土里。很多伴舞終其一生沒辦法有自己的個人專場，卻能夠在許多舞臺上看到他們默默奉獻的影。

編導也很敬重這個職業，迅速地準備了幾個問題給安因，讓先做好準備。安因始料未及，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窘迫，在看到周堯也在現場后，這種窘迫就越發明顯了。

周堯對心存愧疚，見拄著拐杖更是慚愧，思來想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戴寶玲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和他離開。他一走，安因也松了口氣。

在準備的空檔里，程逢解釋道：“不是我請他來的，寶玲現在是他的經紀人，今天剛好去接他出院，所以才在這里。”

“和我解釋這個干什麼？怕我生氣呀。”安因拍拍的手背，“放心吧，我才不會那麼小氣。”

程逢又問：“你還恨他嗎？”

“我說不恨你相信嗎？”

“阿因，我……”

“不要覺得抱歉，你本沒有錯。以前還還恨他，但是后來我想明白了，要真說錯，也是錯在我不自量力。即便沒有他盜取編舞，我也可能跳不下去的。”安因苦笑，“舞技不夠，怪不得別人的。”

程逢看神低落，還想安幾句，卻見將頭發別到耳后，專心致志地準備起接下來的自白。話到邊還是忍住了，程逢想了想，沒再打擾。

接下來的錄制依舊順利。

長得，一顰一笑收攝影機中都是的像，本不需要任何調去調和，往那一坐，就從渾上下散發出來。

爵士舞更是將的放大一千倍，細微到一個抬下的作，一個眼神的轉換，都被融在舞蹈中，反襯出的妖冶和自信。

這都另說，一個人最大的就是在攝像頭前，仍舊可以保持完整的天。不需要矯做作，不需要偽裝，不需要為自己的就添磚加瓦，只需要像說一個平平無奇的故事一樣把的經歷敘述出來，歸攏到觀眾視野中的就是一個傳奇。

一個真實的爵士舞殿堂級編舞大師，crazy神，程逢。

安因目不轉睛地看著，看著周圍人表出的羨慕的、驚艷的目，看到他們對程逢的夸贊褒獎和皺紋都出來的笑臉，的心里忽然閃過一不甘。再往下醞釀，這不甘又變了味，似乎為嫉妒。

不知不覺地了拳頭，將提問牌一團。直到編導連三喊的名字，才反應過來，急忙站起來，卻沒顧及到自己的，子一騰空就摔倒了。

離最近的攝像師也嚇了一跳，趕護住自己的機架。沒注意作，冷冰冰的金屬架子從安因臉上刮過，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臉，抓著沖上來的程逢不停地問：“我的臉，我的臉有沒有事？我已經什麼都毀了，我不能再毀了臉。程逢，你快幫我看看……”

程逢趕安道：“沒事沒事，只是稍微刮了一下，你別怕。”

一群人顯然被的反應震驚到了，各各樣的目投向。安因照過鏡子，看臉上只是被刮紅了，連細微的傷口都沒有出現，這才意識到自己大驚小怪，理了理頭發，尷尬地直起來。

編導連忙喊道：“快把的拐杖遞過來。”

小助理一臉驚慌地遞了過來，像是怕握不住，還特地雙手護著在面前等了一會，直到看拄著拐杖直了腰板，才放心離開。

安因牙齒打，抿著，出一微笑。

接下來的采訪，因為不小心摔了一跤，心里有些，好幾次眼神都無法聚焦，被編導打斷。陸陸續續錄了有四次，才勉強將一段獨白說完。編導和總攝像打了一個眼神，總攝像一臉不耐煩地點點頭，開始收拾東西。

編導和程逢通完剪輯視頻的時間后就離開了。

安因怔愣地坐了會，看程逢送完客回來，也準備告辭。程逢怎麼都不放心一個人走，要送回康復中心。安因一路上坐立不安，到了中心，程逢來給開車門，看還怔怔地發呆，變著法子逗開心。

安因還是笑不出來，擔心自己糟糕的自白將程逢的訪談搞砸了，程逢完全不在意，安了一陣，的心才平復。過了會，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去書吧的時候看到之前和你一起的男孩了。”

程逢疑：“姜顛嗎？”

“嗯，他本來好像準備去找你的，但是后來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地跑了。剛剛一下子出現那麼多事，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你快打個電話問問吧。”

程逢一聽這話也待不住了，連忙和安因告別，開車回書吧。一路上不管怎麼打姜顛的電話，都沒有人接。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約覺得戴寶玲那張烏要顯靈了。

果不其然，之后的兩天姜顛的電話還是一直打不通，后面干脆關機了，心里的不安越發明顯。與此同時，各大娛樂小報又在興風作浪了。

周堯主演的民國諜戰電影提前定檔了，將在國慶節黃金檔期上映，消息一出，再加上男團舞曲的大熱，程逢的再一次浮出水面，周堯眼睛康復后的第一次正式活的現場可謂是人山人海，電影宣傳占據各大頭條版面不說，與他相關的三條消息均上了熱搜，其中最熱門的就要屬和前友程逢疑似復合的大新聞了。

再加上電視臺采訪后放出的幾張未修原圖，更是將程逢推上了熱搜高峰，接連三天沒有下來。

而這一邊，姜顛是趕著封閉式培訓結束的第一秒就趕了回來，結果還沒見到程逢，就被秦媽一通急電喊走了。

陳慧云過度勞累暈倒在家里，秦媽將送去了醫院，聯系不上姜毅，只好找到姜顛。他趕去醫院時陳慧云已經醒過來，站在窗邊打電話，聲嚴厲，似乎是在和公司里的人吵架，講的都是票之類的問題，很快就因為一個事解決不了煩躁地摔了電話。一回，看見站在門口的姜顛，強行努出一笑容。

母子關系尷尬到這種地步，姜顛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錯。他匆忙趕過來，行李都還在上，走進去把書包放沙發上，和陳慧云面對面坐著。

他們只有一個月沒有見面，他卻覺得陳慧云瘦了很多，整個人很憔悴，眼睛一圈烏青腫脹，好像很久沒有休息過了。他極力克制心底涌的復雜緒，平靜地問：“過度勞累導致暈倒？是公司出事了嗎？”

陳慧云攏了攏頭發，儀態大方地笑道：“沒什麼事，媽媽能理，你不用擔心。”

已經病這樣，還保持著一個強人該有的社禮儀，雙斜叉坐著。除了的眼神始終飄忽著無法與他目相接外，其余種種表現都沒有表現出來的公司正在面臨著破產危機。

姜顛知道問不出什麼，沒再說什麼，剛好秦媽進來，他就先去辦理住院手續了。等他回病房時，門虛掩著，也不知在說什麼，竟然從里面傳出了陳慧云抑的咆哮聲。

他腳步一頓，漫不經心地靠在墻上。

秦媽應該是提到了姜毅，陳慧云表現地很崩潰。在秦媽這個家里老人面前，卸下了偽裝，不再是一個強人，而是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可憐人，一字一句都在申討他的無與冷漠。

姜顛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姜毅與那個明星陸琳在一起了，還提出與陳慧云離婚，拆分公司，做資產清盤。陳慧云焦頭爛額煩惱的事，正是姜毅搞出來的。

姜顛二話沒說就去找了姜毅，結果到公司卻被告知姜毅正在開會，前臺書本不認識他，怎麼也不肯幫他進去通傳，他只好在待客室等待，等到晚上又被書告知，姜毅已經從私人電梯離開了。他追到停車場，剛好看到姜毅和陸琳攜手坐進車里。

陸琳的肚子很大了，他對十分呵護，幫擋車頭不說，整個過程一直握住的手，生怕傷著分毫。

姜顛雙眼刺痛，一言不發地沖了出去。進人中，被人接二連三地撞，手機什麼時候被了也不知道，渾渾噩噩走到書吧門口，卻見燈熄了，只好回醫院。

陳慧云努力扮演著一個盡職的母親，詢問他培訓的況和績，第一次肯定了他選擇理的正確，在他提到姜毅時，陳慧云的臉變了幾變，最后還是維持著一貫的冷靜對他說那是大人的事，他不用管。

姜顛強忍怒氣，沒和吵架。但是姜毅和陳慧云的婚姻，乃至于他們冠冕堂皇的大人姿態，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埋在了他心中，隨時可能炸，缺的只是一個契機。

很快，這個契機就來了。

這一天，姜顛在醫院寫作業，陳慧云在一邊理公事，秦媽送午飯給他們，中途休息時打開了電視。好巧不巧正好調到娛樂頻道，里面在播放的正是周堯和程逢疑似復合的新聞。

周堯在圈熾手可熱，怎麼看這則新聞，都像是程逢仗著有幾分姿拼命往他上，所以才有了一出強打經紀人功上位的好戲。

這一則新聞過去，下一則就是陸琳疑似嫁進豪門的消息。

陳慧云看到這邊，立刻讓秦媽關了電視，想也沒想怒言道：“娛樂圈果然沒幾個好東西，年輕戲子都做著嫁給有錢人的夢，除了一張狐皮子和一白，還有什麼？”

姜顛猛一起，嘩啦啦的試卷從上往下飛，他面無表地盯著陳慧云：“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

陳慧云愣住，一方面被自己口而出的話震驚到，一方面因為泄了某些本而變得慌，試圖為自己圓起驕傲：“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戲子搭上影帝，再借臺搭上名導演，趁勢進上流社會，嫁豪門，這不就是他們慣用的套路嗎？你以為那圈子很干凈呢？”

“你說誰呢！誰是戲子？”

“就剛剛那個跳舞的，和陸琳都是一路貨而已，我……”

“你別說了！你知道什麼？是舞蹈家，是藝家，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胡揣測別人？”姜顛雙目裂般，沖上前狠狠地盯著陳慧云，“你不覺得這樣活著很累嗎？一方面要做知優雅的強人，一方面卻惡毒地揣度別人的人生，你太虛偽了！”

陳慧云渾一，強自鎮定道：“姜顛，注意你和媽媽說話的態度，你怎麼可以、怎麼能說媽媽虛偽？”

“難道不是嗎？”姜顛深吸一口氣，紅著眼說，“和他離婚吧，你們的戲早就該結束了。”

也許早就失頂，也許早就不抱任何希，這顆炸彈并沒有把他的心炸得稀爛，點起的火也沒有將他燒灼地很痛，他像是等待了一個很漫長的徒刑，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終結。

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終于承認一個現實，他的家到最后還是散了。

姜顛像是一只憤怒的小羊在街上胡沖撞，不停地奔跑，沒有方向和目的地一路奔跑。不知何時天空飄起細雨，他仍舊沒有停止，向著墮落的盡頭跑去，直到細雨變暴雨，他終于失去力氣，頹然倒在天幕下，被傾盆大雨澆灌全，涼靈魂。

他最后忍不住哭了。

程逢在電臺看剪輯視頻時，突然聽見轟隆隆的雷聲，轉頭一看，天都黑下來了。閉上眼，想起纏擾一整夜的噩夢，有種強烈的不安縈繞在心頭，仿佛更多更多的變故即將接踵而來。

也沒心看片了，心不在焉地回到書吧。車到街口，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雪冬和黎青都已經關門回學校。一邊找鑰匙，一邊鎖了車門，撐開傘。

雨還在嘩啦啦地下著，仿佛從天上直接倒出一桶桶的水，雨柱大得驚人，走路很吃力，一柄傘隨搖曳，擋不住漫天風雨。

到了馬路邊，看見一團黑影在書吧門口，心猛地揪。快步上前，傘跟不上速度，程逢直接扔了，過臺階，停在黑影面前。

姜顛將頭從膝蓋中抬起，怔怔地看著。

程逢一瞬間被憤怒沖上頭頂，怒吼道：“你去哪里了？不知道打個電話給我報平安嗎？”隨即，又被滿滿的心安與填充，直接抱住他哭了起來。

姜顛也抱著，像迷路的小孩毫無節制地哭著。

一直以來，他在這個復雜的家庭關系中都扮演著懂事聽話的乖孩子，學習績優異，未來前途一片明，可是這個家庭里另外兩個口口聲聲說護他的人，一沒在意他日益的沉默與孤僻，二因工作忙碌漸漸忽略了對他健康的關心，三忽視他對夢想的與堅持，四沒發現他煙、打架更甚至出更多不適合他的場合。

假如真的不是因為有那麼一點理智和自控力的話，連他自己都猜不到此刻會在哪里，會選擇走一條怎樣的路，會不會神抑郁，又或者想不開。

他真的過那個念頭，離開這個世界，和一切可不可即的希說再見。他對家庭的期實在太高了，從很小的時候就在為一種假象的和睦而努力著，不知不覺間將自己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

他曾茫茫然四顧，不知自己該往何走，回到家永遠無人等候，偶爾還要配合著演虛偽的戲碼，明明什麼都看得懂卻始終不愿意接，但是太久了，過去十幾年他真的累了，那種時刻提心吊膽害怕破碎的覺實在太糟糕了。

姜顛地抱著程逢，著氣痛苦地說：“程程，我很害怕。”

程逢后知后覺，這才到長久以來籠罩在他頭頂的霾，到他心對家庭的與絕，有如水火不融般日以繼夜地折磨著他，快要將他折磨地變形了。

千想萬想，沒想過真的會有這樣的家庭，能把心思敏的年上死路。差一點，真是可能只差一點點，就不會遇見他了。

……

哭累了，程逢守在他邊看著他睡著，心還久久不能平復。

窗外大雨瓢潑，的心也跟著填滿潤。

在那樣黑暗的環境中掙扎著，糾結著，然生長著，健康地活著，最終開出漂亮的花朵，他的意志得有多堅強和堅定，才能變得這麼優秀、善良和正直？

程逢一整夜沒睡，給戴寶玲打了電話，追問到陸琳的近況，才知道姜毅要和陳慧云離婚的事，甚至兩家公司為此大打出手，在實業圈不可謂不是一個笑話。

第二天姜顛醒來，他沒有主說什麼，也就沒有問，陪著他在書吧待了一整天，晚上和他去看電影。

看的是一部最新上映的畫電影，做《尋夢環游記》，講述的是小男孩米格一心夢想為音樂家，但是家族卻世代止族人接音樂，后來因為一系列怪事，米格來到了五彩斑斕的神世界，邂逅落魄樂手，開啟了一段震撼心靈的旅程。

讓人至深的是生命的延續，只有家人才會無私地奉獻出生命與一生的熱忱。家庭與夢想其實本不相悖，只是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份量，最主要是看他該怎麼選擇。

的對立面不是恨，也不是生死，而是理解和忘懷。

程逢很自然地想到了的父母，姜顛也是，回想小時候，在他們雙方事業都還沒做大時，其實家庭是很溫暖的，囿于小小的廚房、客廳和臥室，那時的歡聲笑語和都是真實的。

人的一生必將充滿許多憾，何不將這點憾像藝品一樣珍藏？那麼窮極一生，都會覺得滿足。

姜顛像是蛻了一層皮，對破碎的家庭逐漸有了新的理解。程逢看他不再悶悶不樂，又帶他去電玩城打游戲，投籃球，玩得滿大汗送他回家。

站在樓下，他第一次發現家里是燈火通明的，那種覺陌生又悉，將他的心填的滿滿的。他抱著程逢，支支吾吾地說著謝的話，還為之前突然失去聯系的事道歉、認錯。

程逢默不作聲。

他有些著急了，可憐地看著，程逢沒忍住笑了，說道：“看在你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地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下次別這樣了，太讓人擔心了。”

“嗯。”

姜顛點點頭，程逢剛想說這事終于過去了，沒想到他又突然提起之前的娛樂新聞。本末頃刻間倒置，程逢也變得有點心虛，著鼻子說：“我和周堯沒什麼的。”

“但是他的態度很模糊。”

程逢想了會，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的，周堯在追我。”

前一陣他就若有似無地和又聯系上了，當時他正在準備做視網手，程逢察覺到他態度有變，但不想給他造力，所以沒有直接挑明，原想等手結束就說清楚，誰知道會突然被介。他接采訪時曖昧不明的態度更加表明了他的決心，拒絕過，但是沒有用，剛好這幾天又找不到姜顛，心煩意就沒有管八卦娛樂那邊的向了。

現在事告一段落，與周堯的關系確實急需整理。程逢向姜顛保證：“相信我，我已經遇見最好的。”

“最好的？”

“嗯，有生之年最好的。”

姜顛被夸了，害臊地笑了起來。程逢追著調戲了幾句，直把他弄得大紅臉，然后迅速地給他扔出車外絕塵而去。

姜顛渾火氣下不去。

太過分了，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