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雪山

chapter 32

室外的雪下得很大。

如鵝的雪花隨呼嘯的風籠罩著度假村。

和外頭的冷截然相反, 此刻湖景套房裏卻明如春而至，充斥暖意。

窗簾不知何時被關閉。

昏暗影裏，一切看不真切。

只有霓音知道, 在不可窺的黑暗中, 所有的思緒都被賀行嶼落下的氣息侵略碎。

那個被許多人肖想，令人高不可攀的男人, 此刻褪去外表的冷, 像是被雪覆蓋的火山噴發。

被賀行嶼寬闊的肩膀完全覆住, 他張揚有力的兩臂如一堵高大的牆，把霓音困在其中。

男人的薄封鎖住甘甜的呼吸，霓音自打被他拉到懷中就開始模糊混的大腦在這一刻徹底短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閉著眼, 兩片睫像是一只蝴蝶翩然扇翅膀，飛過清晨的森林, 不沾染上水霧氣。

腦子如煙花盛放。

許是因為今晚的幾杯黑加侖果酒，或是得知向勝的事，亦或是這段時間以來緒的堆積, 像是給這個吻注強烈的催化劑, 得一切都不再控。

一方面想躲，一方面卻像是離了大腦掌控，隨從本心回應。

他的吻細細研磨著紅, 半晌霓音不攀住他的肩膀, 主近。

像是釋放出一個訊號。

下一刻，男人彎折臂膀, 將摟得更, 停了一下，隨後抵開齒關。

霓音心尖一抖, 蔥白指尖收，像是抓住墜落暗海的最後一片浮萍，綿嗚了聲，幾秒後，貝齒微張，心甘願讓他徹底攻破領地。

氣息換攪。

相的料子褶了皺。

空氣中，彌漫著的山茶花香馥郁芬芳。

覺到小姑娘氣息甜如，賀行嶼早已把平日裏紳士有禮丟棄，只懂一味討求。

霓音在他懷中，心尖被如疾風猛雨拍打的小枝葉飄曳震，又像浪撲面而來，斷了所有退路，退無可退。

時間如同放慢了節拍。

不知過了多久，霓音覺自己快要抗不住，瀉出氣音，賀行嶼的吻慢慢如雪落。

像是被拋在空中的雲。

又像是海中被他托起的魚。

眼前像是被蒙了層霧，霓音面頰酡紅，心髒仿佛跳出了嗓子眼。

有點慌，“賀行嶼……”

他結吞咽，薄泛著水洇，擡眸沉沉看：“音音，放松。”

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甘願俯首稱臣。

熔巖滾落，自然化開了春雪。

許久後，覺世界顛倒，墜落被他牢牢接住，空著眸眼睫撲閃，賀行嶼再度摟住，抵著額頭，喑啞出聲，故意在逗問：

“不了了？”

“唔……”

人生頭一遭，霓音淚珠晶瑩淌下，臉頰緋紅如荔枝糖，說不出話。

平複了許久，他卻好像更甚，到後，心跳如鼓，“賀行嶼，你……”

男人氣息近耳垂：“現在更加清楚到了麽？”

“什麽……”

“到我想不想。”

霓音反應過來他之前對說的那句“誰說我不想”，臉頰被烘紅，說不出話。

像是在撒，隨後發現賀行嶼掌心又去往那兒，眼睫扇：“別……”

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心跳快要停，賀行嶼見得眼眶都了，哄：

“今晚就到這裏，你先適應下。”

賀行嶼啄了下鼻尖：“不用怕，我們慢慢來。”

霓音對上他沉意念的眼，心跳如鼓。

他似乎很想，可卻仍舊尊重……

耳鬢廝磨了許久。

兩人的愫都慢慢消下來。

最後他撈起睡幫穿好，低笑：“要不要讓酒店人員來換個床/單？”

霓音得想埋起來，“不要！”

男人笑了，簡單理了下，甜溫存許久，他幫霓音蓋好被子，輕的頭：“早點睡。”

霓音看著他起，疑：“你怎麽走了……”

“再去理點工作。”

“都這麽晚了，明天再理不行嗎？”

他黑眸直直看，似笑非笑：

“那你還想睡麽？”

“……”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扯起被子蓋住通紅的臉，“你去忙吧，我睡了，晚安。”

男人無聲笑了。

到側沒了靜，半晌霓音睜開眼，看到廊燈已經關了，只有隔壁的書房瀉出微弱燈。

如泡進溫泉的子被打撈起來，可心頭還是甜。

剛剛的畫面再度浮現腦中，紅上還殘留著滋味，揮之不去，仍舊像電蔓過全。

發現，賀行嶼好像不像外表看過去那麽斯文溫和，壞得讓差點撐不住。

不敢再往下想了。

霓音翻了個，扯起薄被，蓋住通紅的臉頰。

-

這一夜，雪下到後半夜才停。

許是被睡前的吻影響，霓音翻來覆去許久才睡。

第二天早晨，窗外的雪蓋著度假村，一片潔白。

早晨沒定鬧鐘，霓音是被日照醒的，睜開眼就看到房間裏空空的，只有一人。

賀行嶼呢……

喊了聲沒聽到回應，著腳丫踩下去，推開隔壁書房的門，“賀行……”

賀行嶼正在辦公，看著電腦的眸沉冷肅穆：“這些數據再去核實，我要最確的。”

賀行嶼聞聲擡頭看，霓音驟然收口。

隨後男人又代了幾句，對會議那頭說了句“先到這裏”，摘掉了藍牙耳機。

他朝走來，“醒了？”

“嗯，剛睡醒……”眨眨眼，“我還以為你出門了，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打擾什麽，剛好開完會。”

賀行嶼低頭看到溜溜的白皙小腳，眉峰微起：“怎麽不穿子和鞋，不怕著涼？”

“沒注意……”

下一刻被男人一把抱起，往臥室走去。

心頭晃了下，隨後男人坐到沙發上，幫拿過子，給套上。

腳掌又細又白，淡腳指甲小巧玲瓏，被他寬大的掌心握住，霓音耳微紅，看著面前的男人，故作鎮定轉移話題：“你起來多久了？”

“七點醒的。”

“這麽早，不困麽？”

“生鐘習慣了。”

穿好子，賀行嶼摟住，“困不困？”

“還好……”

他低聲問：“昨晚在你旁邊，你睡得不踏實？”

愣愣，“沒有呀……”

“那翻來覆去那麽久。”

心虛，“可、可能是有點熱。”

他笑笑，黑眸落向櫻桃紅，霓音對上他近在遲尺的眼，昨晚畫面浮現眼前，害飛快起：“我先去洗漱了。”

溜去浴室，賀行嶼眼底淡笑劃過。

霓音在浴室慢吞吞拾掇完，出來又化了個妝，賀行嶼開完會過來，見此揶揄：

“還不夠漂亮？”

被誇漂亮誰不聽，霓音輕哼笑：“明星無時無刻都得保持致好吧。”

賀行嶼倒是也沒催，待弄好了，摟住，“去吃飯？”

“好，我真有點了。”

倆人出門，正要往電梯口走，誰知如此湊巧，前兩個房間的門也被打開，走出來了宋詹和姚思薇。

不過和他們的況截然不同。

宋詹昨t晚通宵喝酒，今早才回來洗澡，此刻他眼下烏青，滿臉疲憊，而昨晚姚思薇一個人躺著，也是一夜無眠。

雙方的目對上。

宋詹看到倆人從同個房間出來，已然昭示著許多不可言說。

之前，霓音是怎麽著都不讓他的。

宋詹臉又白了幾分，眼底影破碎。

他突然想到昨天他對賀行嶼說，霓音不會和他有結果，誰知道轉眼之間昨晚霓音就那樣維護賀行嶼。

像是被狠狠打了臉，宋詹一早就黑黢黢的臉更加難看，賀行嶼悠然收回眼，攬住霓音，淡然自若的聲音落下：“走吧。”

“嗯……”

霓音應了聲，平淡收回目，倆人進了電梯，宋詹和姚思薇也走了進來。

宋詹盯著霓音，霓音沒管他們，鼻尖一酸，捂打了個哈欠，賀行嶼的頭：

“這麽困，昨晚沒睡好？”

“有點……”

撒靠在他肩頭，賀行嶼攬住：“那吃完午飯我們再回來補覺？”

“好。”

電梯到達一樓，門開了，倆人走出去，徒留聽到倆人親昵對話的宋詹臉黢黑，千瘡百孔的心仿佛又被捅了一刀。

宋詹繃著臉往外走，姚思薇跟上來，看著宋詹這樣子，眼底沉沉，心底妒意也到了發的臨界點。

氣得拉住他：

“你昨晚去哪裏了？你為什麽不回來？”

“我去喝酒了。”

“喝什麽酒？我是你未婚妻，度假村這麽多人看著，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你跑出去喝得酩酊大醉，你讓別人怎麽想我們？！”

宋詹看咄咄人的模樣，完全沒有當初霓音的溫可，眉峰擰起甩開的手，“別人怎麽想怎麽想，和我無關，我喝酒你也要管我？”

“你是單純去喝酒嗎？誰不知道你是借酒消愁，昨天看著霓音和賀行嶼在一起你就不了了？你既然這麽喜歡，還答應和我訂婚幹什麽？！

周圍無人，姚思薇鼻尖泛酸質問他：“霓音到底對你做了什麽，就兩年可以讓你這麽魂牽夢繞，忘了我們六年的！你當初多喜歡我你忘了？！你是滿意哪點啊？材，臉蛋，還是在那種時候特別吸引你……”

聽到這話，宋詹脾氣發，怒吼：“你閉！你敢再評判一句試試？！你思想能不能別這麽惡心！”

宋詹向來都是對溫聲細語舍不得說一句重話，姚思薇看著他這樣，忽而呆住。

他竟然為了霓音兇……

“宋詹，你罵我惡心？”

宋詹怒焰燃燒：“我告訴你，霓音哪裏都好，不說別的，就憑之前是全心全意我、從高中喜歡我到現在！不像你更滿意其他人的條件，就和我提出分手，跟別人出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如果不願意，你父母能著你嗎？！你出國兩年好好的，不就是因為那男的家裏破産了，你才回來找我的嗎？你以為你對我就有多深？！”

真相被抖出。

姚思薇眼神僵住，間如被扼住。

宋詹冷眼看：“我都查到了，當初在網上故意炒作我們關系的，還有安排水軍辱罵霓音是小三的事，都是你安排的，你說霓音為什麽這麽好，就憑從來不會用這麽骯髒的手段。”

姚思薇眼眶一點點紅了，幾秒後冷笑一聲：“你現在怪我手段骯髒了？當初你明明在意我，你要真喜歡，為什麽會在我和之間搖過，你不怎麽堅定選擇？你現在裝什麽深？”

宋詹角一，姚思薇譏諷：“你再覺得我怎麽骯髒又如何，霓音現在已經甩了你了，賀行嶼和你，傻子都知道選誰。”

宋詹氣得口強烈起伏，死死瞪著：

“彼此彼此，我也心知肚明。”

他扭頭離開，姚思薇盯著他的背影，咬瓣，眼淚掉了下來。

氣得轉，就看到在不遠，霓音正看向他們的方向。

霓音剛剛接到夏千棠的消息，說一起去另一個餐廳吃brunch，便在這裏等，賀行嶼去了洗手間。

霓音只是淡淡看著，沒有任何表，卻更加帶有挑釁意味，姚思薇想到剛才被宋詹所說的，如傷口上重重撒了把鹽，臉更疼。

再也沒辦法像上次在商場裏那樣趾高氣昂。

如今，什麽都輸了，輸得徹底。

姚思薇繃著臉走過去，冷眼看：

“恭喜你，功讓宋詹對你這輩子都念念不忘了，我真佩服你的手段。”

霓音斂睫輕哂：“其實我覺得，你和宋詹般配的。”

姚思薇微愣。

霓音語調和，卻字字誅心：“他以為我放不下，你也這麽覺得，你們都這麽自以為是。”

姚思薇臉難看：“難道不是嗎？你喜歡了他那麽多年。”

“看清了他是什麽人，我也清醒了，我的喜歡對比于你，還真不算什麽。”

姚思薇臉凝滯，就聽到後方傳來譏諷聲：

“姚小姐，吃點好的吧，宋詹這樣的男人也就你這麽寶貝著，而且你倆都訂婚了，不睦你得去找宋詹啊，和別人說什麽？”

夏千棠走來，挽住霓音的手，替閨撐腰：

“姚思薇，我勸你離音音遠點，足別人的，你還好意思過來？”

“什麽足？”

“難道不是？你回國後為一個前友糾纏不清，不就是足介別人的？還好人各有報，你費勁心機得到的就是宋詹這樣的人，真是可惜。”

姚思薇攥手心，瞪向霓音：“霓音，你不就是有你的家世撐腰嗎，否則你在我面前早就輸得一敗塗地了。”

姚思薇話音未落，冷沉讓人後背生涼的男聲傳來：“姚小姐，誰輸得一敗塗地？”

姚思薇轉頭見賀行嶼走過來，笑意若有若無：

“姚小姐記不好，這麽快就忘記了之前你父親公司和你畫廊遇到的事？”

姚思薇心頭重重一墜，見過賀行嶼手段的狠辣，知道這人有多恐怖。

賀行嶼摟住霓音，看著，薄吐出幾字：

“再來擾我朋友，我會讓你和你家裏再經歷點永生難忘的事，長長記。”

姚思薇臉煞白。

這時鄧霍等幾個朋友也來了，一同去往餐廳。

往外走，賀行嶼牽住霓音：“有沒有事？”

夏千棠也關心問，霓音心間溫暖莞爾：“有你倆給我撐腰，我有什麽可難的？”

剛才看到姚思薇和宋詹吵架，平靜的，覺得這些事都和無關了。

如今力有限，只想分給值得的人。

小曲過去，霓音心沒影響，到了餐廳，和夏千棠端著盤子去拿食，夏千棠見困倦的模樣，現在有心思調侃了：

“怎麽，昨晚戰況這麽激烈？”

“？？”

夏千棠撞撞肩膀：“你和賀行嶼不會真的天雷勾那啥地火了吧？向勝的事催化作用這麽強？”

霓音臉熱嗔，有點小心虛：“我昨晚就是失眠睡得太遲了，別說。”

得，一點沒有想看的劇。

夏千棠無奈輕嘖：“賀行嶼是忍者嗎？他是怎麽忍到現在的。”

昨晚……

其實他還是有點沒忍住……

霓音掐滅回憶，得夾了個吐司給，“多吃點，堵上你的。”

“哼……”

用完餐，鄧霍說昨晚下了雪，今兒不如去泡溫泉，霓音實在太困，賀行嶼便讓他們去：

“音音沒睡好，我帶回去休息。”

他說完這話，頓時間許多八卦的目投來，果然和夏千棠的反應一樣：“哎呦，果然我們昨晚預測的沒錯啊，這是不是一個晚上沒睡？”

“阿嶼，你可得悠著點啊，別累著朋友了。”

霓音面紅耳赤。

這群人怎麽這麽浮想聯翩……

最後賀行嶼帶著霓音離開：“他們就說話，別管。”

“沒事……”

回到酒店，倆人正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長廊鏡頭有個老總正帶著一個人進了房，那架勢火急火燎的。

霓音認得那老總，明明他是已婚的。

沒想到會撞到這幕，那頭倆人也尷尬。

霓音愣了愣，賀行嶼打開房門，摟住，“走了。”

走進房間，耳邊沒了嘈雜的聲音，就像是回到他們私的領域。

霓音眨了眨眼，轉移話題：“賀行嶼，其實你要是想去打球也沒關系的，我一個人也可以。”

“想和我太太待在一起不行？”

霓音。

外頭日照進來，房間亮堂，霓音走去關上了窗簾，看不出黑夜還是白天。

換好了睡，走到桌旁，看t到賀行嶼幫泡了杯蜂水，遞給。

霓音接過喝著，黑發散落在白皙的肩頭，姣好若若現。

賀行嶼將擁在懷中，直直看，霓音喝完，了發酸的手臂，“昨天網球打太久了，今天手臂好酸。”

“幫你按。”

賀行嶼帶到沙發旁，霓音剛想坐到旁邊，誰知被男人一拉，跌坐在他上，被他從側圈住。

心口一跳，纖薄的後背撞到他朗的膛。

他摟住，“哪裏痛。”

他嗓音過耳邊，霓音耳垂忍下意，了自己的右臂：“這裏……”

賀行嶼握住幫按著，男人指節細長，掌心幹燥微熱，帶著薄繭，和纖細形鮮明對比。

他稍一用力，倒吸一口氣，聲音滴滴的：“疼，你輕點……”

沒有刻意撒，可嗓音已經是十分甜，加之這容易人讓人多想的話，讓人心頭熱燥攀升。

賀行嶼摟更：“怎麽這麽氣？”

“是你太用力了……”

男人結滾，“好，我輕點。”

他幫按著，霓音想到剛剛，猶豫問：“剛剛那個男的，是適安集團的副總嗎？”

“嗯。”

或為錢或為，這次來這裏玩，有幾個人甚至明正大帶著人。

賀行嶼淡淡道：“和他不怎麽，只聽說那男的出了名玩的花，就喜歡年輕孩。”

“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霓音鄙夷輕哼：“覺我們這個圈子這種事經常發生，你是不是司空見慣了？”

“是司空見慣，卻不贊同。”

賀行嶼看向：“賀太太，你放心，你這輩子都不會理這種問題。”

霓音努：“你還自信的。”

他低聲問：

“不相信的話，你多管管我？”

“怎麽管？”

“多纏著我點，或者以後多在外人面前宣誓宣誓主權。”

霓音不臉紅，輕聲言：

“那我努力試試……”

幫按完，他接到個工作電話，霓音起，他走去書房。

半晌霓音閑來無事，過去找他，賀行嶼放下筆記本，一邊打著電話，看到旁邊，說話聲音沒停，卻攥住了。

霓音默默等著，聽到他嚴肅說著公事，凸起的結卻隨著聲音上下滾，人至極。

他神冷淡，襯紐扣一不茍，和剛剛摟著的模樣完全不同。

有些反差，讓人天生就想破壞。

狡黠的心思冒上心頭，下一刻霓音腦子像是不控制，微微踮起腳尖，貝齒輕咬了下他結。

賀行嶼眼底過道愣意，低頭看，霓音理智上頭，窘地剛想要轉逃走，細腕就被一把攥住，拉了回去。

“好，的我們見面再談。”

賀行嶼盡快結束了通話，把手機扔到旁邊桌面上。

“我、我去睡了……”

霓音正想逃，就被賀行嶼一把抱起，放到書桌上：“幾個意思？”

擺在桌上綻放，霓音臉紅心跳，腦中都轉不利索了，聲撒：“沒幾個意思……”

想躲，卻被他死死困住，賀行嶼俯看，眼底如火滾過：

“故意勾我？”

“還嫌我忍得不夠難？”

霓音也不知道剛剛膽子怎麽就這麽大，心快要跳出嗓子眼，臉紅咕噥：

“我就是隨便想逗逗你，怎麽了，你都親我那麽多次了，我也禮尚往來一下，不行嗎……”

“禮尚往來就這樣蜻蜓點水一下，夠誠意麽？”

霓音臉上熏紅一片，他注視著，氣息噴薄灑落：“還記得昨晚我們怎麽接吻的嗎？”

霓音心髒咚咚，賀行嶼帶握住他的黑格領帶，將自己完全臣服面前，任由予取予求，啞聲在耳邊低：

“音音，學著吻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