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莊筱和常宴清回來的快艇靠岸時，林莉他們的驗潛學習還沒結束。導游小哥殷勤地上來問他們玩得是否進行，并表示后期會把拍到的照片全部修發來。

“你的同事們還沒結束，你要留下來等他們嗎？”莊筱用巾細細地干自己的頭發，雖然知道他大概率不會留下的，還是意思意思問一問。

常宴清搖頭，“套餐不一樣，我留下來沒有意義。”

又不是他們的保姆，反正有包車回程的，丟不了。

笑笑，“那我們去夜市吃點好吃的？”

這邊的夜市很熱鬧，異國風總歸還是值得逛吃一番的。

常宴清沒有異議，隨一起去把潛水服換下，簡單沖洗過后便上了導游小哥的返程小車。

“咦，換好車了？”莊筱看了眼黑的小轎車，居然不是上午送們來的小。

導游小哥笑得開懷，“服務貴客不一樣，上午那是順路，不方便開。您兩位在車上好好休息，我送您們到這邊最熱鬧的夜市去！”

莊筱嘆他不更上一層樓的服務態度，坦然了這好，打開后車窗讓自然風把自己半干的頭發再吹吹。

“頭發沒干，這麼吹以后會頭疼。”常宴清幫把車窗關一小條，遞了條干巾給，“再發，會干得快些。”

失去了吹風快樂的癟著，“我經常讓它自然干的。”

“老了容易偏頭痛。”

“這不是還沒老嘛……”

“老了就來不及了。”

“你好嚴格啊，老醫生。”認命地著頭發，一改前面“小醫生”的昵稱，就差把他喊“老中醫”了，“你和你的同事們好像關系不是很好耶？”

從登機到今天，他和同事的關系比和顧客的關系還陌生，哪個進店的采購的人最后不都是樂呵呵出門的？他和同事起來比做的紙人還僵。

常宴清喝了點水，做出反駁，“我和孫醫生關系還不錯。”

“……你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同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指的是你和其他的同事。”

“我不擅長理關系。”他把瓶蓋擰，想了些詞匯形容自己的現狀，“在醫院里有些同事不能深，有些關系只能保持距離。”

除非是在對同一個病例產生了不同見解需要大家互相撞想法，得到最佳治療方案，又或者需要不同部門聯診，否則工作以外他都不認為有聯絡關系的必要。

“這麼復雜？”莊筱只看過宮斗劇，“那不是和宮斗差不多險惡？”

“什麼是宮斗？”

“啊？就是皇宮里一群人爭一個老男人寵然后互相傷害的故事。”

“……差不多。”

莊筱盯著他看了半晌，面同，“委屈你了，還要搶個糟老頭子的寵。”

看來打工人都擺不了要兢兢業業得到老板賞識的艱難。

慶幸自己是個小老板。

嗯，回頭給店里的伙計們多整點加餐福利犒勞犒勞。

常宴清啞然失笑，“也沒那麼慘，我們院長是個能力很強的外科醫生，專業技過，不需要專門搶他的寵，他看中的是醫者的專業能力。”

“這麼開明的領導多好啊，像我一樣。”莊筱俏一笑，嘰里呱啦地跟他說著自己的伙計們的快樂干飯日常，時不時也冒幾句邊朋友和同事相的模式。

“……我有個好閨有點社恐，不太和人流，和你一樣除了工作以外和同事沒有太多接，但這樣長期下來會被背后議論甚至背刺，雖然我知道不在乎，但多還是會到傷害的。”覷了他一眼，“我不想給你任何建議，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模式生活和工作，但是請努力保護好自己不要被傷害。”

是開門做生意的，每天都要笑臉迎人，和氣才能生財不是嗎？但也沒有伺候大爺的習慣，該翻臉可以翻臉，如果照顧神經病的要用自己的腺付出代價，寧愿踐踏別人的腺。

打工人自己都不好好自己，還指別人無緣無故地厚嗎？

他好一會兒才回：“一個大男人，不會傷的。”

莊筱認真道：“不是你怕不怕傷，而是在意你的人會心疼。”

常宴清看著的雙眸，問：“你也會心疼嗎？”

心疼他。

“肯定會啊，怎麼不會？”莊筱幾乎口而出。

說完后，兩人都靜靜地看著對方，半晌沒有人先開口打破沉寂。空氣中彌漫著又溫暖，又曖昧的覺，仿佛只要一手，就能到想要的。

“咳咳，兩位老板，我們到了。”導游小哥雖然不想出聲打斷，畢竟他一路也吃了很多保甜的瓜。無奈這夜市不算很遠，而且路邊真的不好停車。

再不行，他也可以調頭再繞多幾個圈？

莊筱先回過神，垂眸打開車門就要下車，“到了到了，我們去吃好吃的！”

常宴清抓住的手，在錯愕的注視下，輕輕地把拉到自己這邊，放開，“從我這邊下，那邊是車道。”

“哦、哦。”

好熱，好熱，泰國的破風一點都不涼！

他的手溫也好熱！

導游小哥表示自己也會在這附近逛吃逛吃輕松下，等他們吃完了再聯系他，他會送他們分別回酒店，完今天的全套服務。

泰國的夜市燈紅酒綠，人很多，各種小攤位和國的街邊攤檔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但本地特的吃食大大不同是真的。

水后人本來就更容易，這會兒莊筱的肚子已經咕咕了，像只忙碌的小蜂一樣帶著常宴清看看這家，吃吃那家。

遇見甜的榴蓮，買！

淋著酸甜醬的芒果飯，買！

各生腌楚冰激凌，買！

“啊，那邊那種跳跳蝦聽說好吃，我們也買點試試！”兩眼發亮，在他擰眉的擔心下，真又跑去了下個攤位。

好基友們在群里說過不能對生說教太多，會被生討厭，但剛剛也說了，要自己否則在意的人會擔心。

常宴清跟吃了一路，還是開口勸了：“別吃這麼多雜的，尤其是生冷的東西，容易……”

話還沒說完，正在吃最后一口跳跳魷魚杯的莊筱一臉難地著他，食都吃不下了。

啊，果然還是生氣了？

他正要道歉，卻看面發青，把吃的東西一把塞到他手里，然后小跑到垃圾桶邊，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