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雙手都被綁著，輝哥手將紙張從他的口袋里了出來。

王導瘋狂地掙扎起來，但卻無濟于事。

輝哥沒顧及他，朗聲將信讀了出來。

“送給我的摯王逸，你如同故事中的阿杰，能夠不顧世俗，掙藩籬，走上自己的征程。我會像阿麗一樣為你掃平道路上的塵埃，追隨著你……”

“這是……”輝哥往后翻了翻，“李連枝編劇寫的，落款是1983年9月21日，十年前的信你還留著？”

王導瞪著眼睛，開始語無倫次地罵著，瘋狂詛咒眼前幾人。

經歷了這麼久的恐懼和冤屈，他終于快要崩潰了。

他瘋狂地大喊大罵，將公眾看不到的影完全袒開來。

輝哥甚至被他驚到，往后退了一步，扭頭征詢萬小滿意見。

雖然他知道梁九安名義上是萬小滿的金主，可與二人這樣短暫地相下來，他總覺得這二人的關系并非如此。

甚至，他沒由來地想去信任萬小滿。

萬小滿沒說話，拉住了準備上前的梁九安，讓他也先保持安靜。

在等，王導的緒已經撐到了極限，只有讓這個極限發出來，他才肯去敞開心一些不肯示人的東西。

王導大吼大了一會兒，氣吁吁地停了下來。

這時候，萬小滿才開口。

“這封信是李連枝最近重新寫了送給你的嗎？”

王導看了他一眼，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

“是在告訴你懷孕的那天送給你的。”

王導開口，嗓子已經啞了：“你看到了？”

萬小滿知道他只要開了口，剩下的就簡單了很多，不是想問，而是他想說。

果然，見萬小滿沒說話，王導繼續問：“阿枝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

萬小滿搖頭：“我無意之間看過寫的故事。”

確實是無意之間，在死亡回憶里看見了一部分。

“信上就是這個故事。”王導放棄了掙扎一般，直接坐在了地上，“故事跟我們正在拍的這部劇有些相似，不過信上的故事主角是長子阿杰……”

“原本的故事里，阿杰和繼母有染，被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妹妹發現了這件事，用這件事不斷威脅他。

他另一個妹妹阿麗，是父親從之前的家庭里帶來的。阿麗一直仰慕阿杰，在阿杰的導之下，設計殺了繼母和小妹，然后自己自盡。將這幾個人的死亡嫁禍在了父親上，從而讓阿杰擺了所有負累，獲得了新的人生……”

輝哥看看信件，又低頭看看王導，皺起眉頭。

“編劇說你是阿杰，是阿麗，那你……”

“我沒有！”王導滿臉怨氣打斷他，“我本沒有導誰去殺人，我其實本不喜歡這一版的故事。這個故事一點也不高級，又是出軌又是倫，都是別人玩剩下的東西，我一直跟說希能有一些更新奇更黑暗的設定。”

萬小滿直接問道：“李連枝有沒有跟你說過想演長阿麗這個角？”

王導看了一眼萬小滿，眼中有著被人看穿的驚訝。

“是，本來想讓我演阿杰，來演阿麗。我拒絕了，而且直接將阿杰這個人從故事中拿掉，可是長這個角……我換了好幾個演員，每次拍幾幕就開始出現意外。”

“我那個時候就有點擔心，這件事是不是阿枝做的，特意去警告過，讓分清現實和幻想。”

“可我沒想到，最先死的竟然是……而且死亡的手法就像最開始的故事里那樣。”

“故事里后媽是被吊死的，小妹是被燒死的，而長是在最后從高樓墜落，又被路過的卡車泥……”

“只有我和阿枝知道原本的故事，現在死了，我就了有最大嫌疑的人。”

王導說到這里，牙齒磨了磨，臉上不知道是憤恨還是痛苦。

“給我這封信，我現在明白，是恨我，一定是恨了我，才這樣陷害我，把我架在火上烤。可我不明白是怎麼做到的這一切的，兇手應該是阿枝才對，可是已經死了，到底是誰殺的趙曼！”

萬小滿想起李連枝至死仍然表達著對王導的意，心中不免唏噓。

的模樣五花八門，對上路子就是糖，可如果對不上，只能是雙方的地獄。

如果如所料，這就是一起模仿謀殺，只不過模仿的是故事里的謀殺形式。

而兇手和害者都是李連枝自己。

這場盛大的自絕是送給王逸最后的書。

只是現在看來，王逸本人也不愿意接這樣的意，覺得李連枝一定恨了他。

無心做他們之間的調解，只想先把無辜的人救出來。

“趙曼沒有死，白雪應該也沒有死。”

話音一落，眾人都看向。

“可、可是……”輝哥手指了指廁所的方向。

他剛剛可是進去過，親眼看見趙曼被吊在了廁所里。

萬小滿搖搖頭：“你仔細看過了嗎？尸沒有頭，甚至上半都不全。”

輝哥搖搖頭，他哪兒敢仔細看啊。

“尸上的服只是隨便套上去的，雖然和趙曼的形有相似的地方，可如果更仔細去看還是能發現區別。你想想，趙曼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輝哥恍然大悟：“阿曼小上有一條疤痕，我聽過和助理抱怨，每次都要遮瑕遮嚴實。這麼說廁所的尸上并沒有……”

萬小滿點點頭，他說是就是吧。

反正能肯定尸就是李連枝的，至于細節，他們能夠腦補出來就行了。

王導瞪大了眼睛：“難道、難道……廁所里的尸的腳腕上是不是有一個青胎記？”

萬小滿繼續點頭。

“你們猜的沒錯，廁所里的尸和古宅外的尸都是李連枝。”

王導無法相信：“可是，一個人怎麼能分兩尸？”

倒是輝哥想起了古宅外尸的模樣：“早上我就在奇怪，為什麼阿枝會碎的那麼厲害，這樣看來就是為了讓人一時無法分辨哪部分是的尸？”

“沒錯，如果有相應的檢測設備，應該就可以測出來其中很多和骨本不是人類的。”

王導滿臉都是不能理解：“可是……這樣警察只要一查就能知道真相了，阿枝為什麼要這樣做？”

萬小滿看向二樓，那是林雯慧的房間，王仲一直以陪著的名義，和一起在屋里休息。

“那就要問幫李連枝布置死亡現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