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擺弄著電腦，梁九安斜倚在門框上，打量著其他幾個人的表。

正是因為他離得遠，才看見了書桌下面的隙掉落了一張紙。

他沒有走過去，只是沖著萬小滿使了個眼神，萬小滿就立馬低頭去看，順利撿起了這張紙。

這種默契讓他心里升騰起一種奇怪的覺。

他來不及細想，萬小滿已經將紙張上的容讀了出來。

“有三個人，住在一起，

后媽媽，大姐姐，小妹妹。

后媽媽晃悠悠，

大姐姐扁扁的，

小妹妹非常脆，

嗚呼嗚呼好棒喲。”

萬小滿聲音清亮，字正腔圓，反而給這段話增添了莫名的恐怖氛圍。

“是……是三只小熊。”白雪磕磕，站得離趙曼更近了一些。

“我小時候聽過這個謠，原本是三只小熊。”

張口用三只小熊的曲調，將紙上的容又唱了一遍。

“那為什麼現在被改了三個人……”

趙曼的聲音有些抖：“三個人是什麼意思，是要死三個人嗎？”

白雪不想聽說下去：“你瞎說什麼呢？這只是個牽強附會的紙條，什麼是三個人，哪兒有三個人？”

“真的有。”趙曼抖得更厲害了，“你們進組晚所以不知道，一開始這個劇本里只有三個人的。”

“男主人的第二任妻子，男主人前妻的兒就是大兒，還有男主人和后面妻子的孩子就是二兒……”

“剛好能夠對應得上謠里的‘后媽’‘大姐姐’和‘小妹妹’。”

白雪也開始覺得害怕了：“那……劇本里這幾個人的結局是什麼樣的？”

“我不知道，王導的戲都是一邊拍一邊改，有時候第二天的戲我前一天晚上才拿到劇本。”趙曼看向王導，臉上幾乎是哀求，“后面的劇是什麼？劇本都是你和阿枝姐一起商量著寫的吧？”

可王導沒有給所希的答案。

“……這個故事是阿枝很早就寫好的，我之前一直覺得太黑暗沒考慮過拍。可是最近這個題材莫名火了起來，還經常拿獎，我才讓重新改了劇本。

我記得最早跟我講的時候，故事里的三個人應該是都死了……不過、不過說過結局有反轉，我當時在忙就沒聽后面說了什麼。”

“別自己騙自己了，趙曼，歌謠里頭說的不是很清楚嗎？”

林雯慧怕到極點，竟然有些破釜沉舟的膽量了。

“電影里三個角，后媽就是你趙曼，大姐是我，而小妹有兩個人選，白雪和小滿。如果真要死，咱們四個都得沒命。”

萬小滿搖搖頭：“可李連枝是編劇，不是這幾個人之一，為什麼最先死的人是呢？”

輝哥贊許地看著萬小滿：“沒錯，而且阿枝的死狀，應該更符合謠中對大兒的描述。”

輝哥不是萬小滿那個時代流行的明星模樣，下頜更寬，擔得起正氣十足的警察，也演得了技江湖的大俠。

以至于萬小滿看見輝哥的時候，總是將他帶師叔師伯的角。

“你覺得為什麼會出現這首謠，是兇手故意設計迷人心的嗎？”輝哥饒有興致地向萬小滿提問，“阿滿？你是做阿滿嗎？”

“萬小滿，你想我阿滿也沒問題。”

萬小滿知道外面地上的和碎都不是李連枝的，可現在沒辦法將這件事告訴別人。

斟酌道：“我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兇手殺害了李連枝，還專門留下謠和電腦上的碼。

首先兇手的殺人手法是什麼？什麼方法才能讓人死后呈現那種形態，這附近應該是沒有路機或者大卡車的。

他留下的這一切好像就是為了讓李連枝的死亡方式合理化，讓我們不再關注的死亡原因，而是專注地為自己的未來去恐懼，或者去尋找這個碼去解。”

“沒錯，”輝哥對萬小滿的回答十分滿意，“我和阿滿的看法一致，都是迷人心的把戲。我們不能被兇手牽著鼻子走，不用理會這些小手段。”

“我不同意。”

梁九安剛才一直站在門口，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臉上冷冷的。

“如果兇手說的是真的呢？不理會這些，豈不是會害得在場這些靚們喪命？”

“對不對，萬小喵。”

梁九安許久沒有這樣過萬小滿了，這聲音聽著語調曖昧，還將手虛虛扶住萬小滿手臂的外側。

他們二人站得很近，從旁人的角度看起來，就好像是梁九安將萬小滿整個人攬進懷中一樣，而實則兩人幾乎沒有相。

萬小滿聽著他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轉了幾圈，有點的。

知道梁九安做這些行為和作，是為了讓他們二人扮演的更加近人設——豪門公子和他最近正寵的小藝人。

看著梁九安這麼努力，萬小滿也覺得自己應該更加努力一點。

于是回過頭，學習電視上那些爭寵的妃子們，出一個千百的笑容，笑得梁九安一愣怔。

恍然不覺，繼續回到自己的主題：“我同意梁隊、梁說的對。就算是障眼法，也絕對不能不去理會，那樣就給了兇手可乘之機。”

輝哥的眼神在梁九安和萬小滿之間轉了幾圈，聳肩一笑。

“沒問題，我愿意配合。”

眾人忙了一上午，休息時也不敢落單，三三兩兩結伴休息。

原本輝哥希所有人都能聚在一起，在休息室吃點干糧，爭取平安無事熬過下午和晚上。

可林雯慧頭疼的厲害，希回屋休息。

最近經歷了許多神上的刺激，不想和其他人待在一起，這讓覺得更不安全，只讓王仲在邊陪著。

而萬小滿也找了個借口和梁九安一起離開。

梁九安的語氣格外溫：“別怕，我陪著你，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萬小滿奇怪地看了梁九安一眼，這語氣……覺得陌生的，難道是演了戲？

聽說優秀的演員在演戲之后，會陷在角里一時半刻出不來，也就沒有深究。

“我其實剛才就準備在眾人面前算一卦，算李連枝的死因。”

“可我手去銅錢，了三次銅錢都從我指里落。”

“其實在數里，外部環境和在狀態是相呼應的，這是外應，我不能在他們面前算卦。”

“我找個機會溜出來，只有我們兩個人，應該沒問題。”

萬小滿取出銅錢，在手中搖了起來。

的話不知哪里取悅了梁九安，他見萬小滿閉著眼睛爻卦，難得笑得真心。

六卦搖畢，萬小滿漸漸蹙起了眉頭。

“亥亥自刑，自刑為忌。”

“沒理由啊，卦象里說李連枝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