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開沒了之前囂張跋扈的氣焰，他兩只眼睛滿是，臉上只剩下恐懼和疲憊。

“大哥，我拿你包乾當親哥哥。”

“這個暗花我做，但安家費就托你給我爸媽了。”

如果萬小滿在這里，會認出，這個被嚴開稱之為包乾的男人，就是他們白天在喬森心理咨詢室附近見過的皮夾克男人。

包乾松開方向盤，拍了拍自己皮夾克的口袋。

“兄弟，放心吧。開槍之后跑快點，碼頭還有船。”

嚴開搖搖頭，他知道什麼是“暗花”。

暗花對他們是一種特殊的、的委托，接了這個委托的人結局只有一個死。

他接下的這個委托，就是要殺掉即將為污點證人的喬森。

他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問包乾。

“大哥，我都要死了，你能不能跟我代一句實話。你……我們到底是跟誰效力的？”

包乾似笑非笑看著他。

嚴開卻依然不停：“我知道我們是上頭安在警局里的臥底，可我一直以為我們是黑幫安進來的，還曾經想查過上頭到底是哪個老大。”

“可我真沒想到會和廢棄學校里那麼多條命案有關系，老大，你讓我死個明白，我們上頭到底是……什麼？”

包乾似乎用了耐心，語氣冷了下來。

“你是能死個明白，可你還有家人呢？你真想知道？”

嚴開子微微后仰，他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好大哥，連忙擺手。

“不想了，不敢想了。你當我剛才放屁。”

他們這邊剛說完，警署門口有了靜，一輛警車停在了警署門口。

警員們開始戒備起來，他們站在警車周圍站定，觀察四周靜。

“行了，這是要轉移污點證人，看來喬森這個不中用的假洋人本管不住。去吧，一定記得，一槍打不死要多補幾槍。”

包乾的眼神像冰一樣：“想著你家里的父母，好好把最后一件事做完。”

嚴開吞了吞口水，狠狠一點頭。

喬森雙手戴著鐐銬，被警員抓著正要送上警車。

躲在一邊電話亭中的嚴開沖了出來，他不敢毫猶豫，沖著喬森連連開槍。

一連三槍命中喬森，與此同時，更多的槍彈落在了嚴開自己的上。

夜雖然已經黑了，周邊卻還有不行人商販，這一番靜讓路人連連尖，奔跑閃躲。

一輛黑的車也趁著混，悄無聲息的開走了。

“導師，事已經做好了。與這次‘祈福’相關的知人員已經全都閉。”

包乾一手開車，一手拿著移電話與人通話。

“咳咳。”對面咳了兩下，“這次做事怎麼這樣不小心？是不是被人發現了什麼異常？”

包乾眉頭皺起：“我也正調查這件事。”

“這次是西九龍那邊的人辦下來的，我們也有人臥底在那邊，他告訴我辦這個案子的是不是什麼專業人士。

是一個來警局玩票的公子哥，帶著他據說能算命的小友。

他們辦案跟玩鬧一樣，怎麼想也不至于會是刻意發現的，我猜大概率還是撞了大運了。”

“不能小看他們，咳咳，西九龍是你老對頭的地盤，說不定是周逢授意下來的。”

包乾點點頭：“放心吧，導師，我這邊想辦法給他們隊里頭塞個人進去。”

“好，這次通話結束，致敬命運之。”

“致敬命運之。”包乾回應對方。

掛斷電話，包乾將車牌上面的套牌取了下來，下皮夾克，里面是一綠的警服。

他將車開到了山頂警署，在辦公室翻閱這次行人員的名單。

不多時，他拿起桌面上的電話吩咐：“左憶苦下班沒？好，讓明天返工時過來見我。”

……

藍家宴會結束的早，孩子們打起了哈欠，傷病員也在查房護士的怒吼中急匆匆趕回醫院。

萬小滿與藍金金商定，準備重新裝修垃圾佬的垃圾回收站，將它建設一福利學校，以此為起點先啟他們的公益計劃。

商定妥當，梁九安將萬小滿送回家。

萬小滿坐在副駕上著窗外霓虹掠過，心里覺得松快了許多，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里，逐漸開始找到了自己和世界的集。

覺到梁九安的目，時不時落在自己的上。

“你有話想問我？”想到之前投資的話題，連忙加了一句，“這次是公益活，沒辦法分你份。不過藍姨承諾給我介紹客戶了。”

梁九安當然不是問這個，萬小滿知道他想問什麼，便接著開口。

“如果你想知道白天的事我怎麼想，我也可以告訴你。”

“我已經告訴財叔夫妻，殺害他們兒的兇手會償命。”

財叔就是垃圾佬的名字，只是在這之前，沒人愿意這樣稱呼他們。

“他們一開始還不肯相信，其實他們心里也清楚現在殺人都不用死刑。不過我跟他們保證之后，他們又哭了一場，拼命地謝我。”

“明天他們應該就能得到兇手死亡的消息了。”

“嗯，”梁九安搖搖頭，“我不是想說這些，我是想謝謝你，愿意將這些事告訴我。”

梁九安將萬小滿送到樓下，看著上樓，直至到家。

他又在萬小滿樓下待了許久，才發汽車離開。

萬小滿回家之后，將禮服和珠寶收了起來，換上常服去找隔壁陳阿婆。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陳阿婆專程來照顧許久，也帶了些禮盒回來。

陳阿婆不在意禮盒，一見面就埋怨。

“干什麼一出院就這樣到跑，不要了？人家醫生怎麼說的，修養！你這個小板，跟那些人高馬大壯如牛的警察們怎麼比，真的是。”

阿婆絮絮叨叨，又將煲在砂鍋里的湯端給。

萬小滿知道陳阿婆刀子豆腐心，便笑嘻嘻聽著嘮叨，又與斗。

“阿婆，我最近參與公益活，要辦一個福利學校，里面會幫助遭遇困難的人。我看你每天好閑，又喜歡找人吵架，不如你去學校里耗費耗費力？”

陳阿婆作勢要打，萬小滿端起湯往自家逃跑。

“有工資的，又很熱鬧，你考慮下啦。”

陳阿婆又好氣又好笑。

“跑什麼，知道你是孝順，不過最近我留學的兒子快要回家了，等他穩定下來，我再答應你。”

萬小滿本也是擔心陳阿婆一個人生活寂寞，聽到這樣說，也就吐吐舌頭，沒有再說。

鬧完陳阿婆，萬小滿終于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師父啊，你干嘛不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還會咱們的符文和陣法。”

“……我知道不可能是你的，你那麼好。”

迷迷糊糊之間，就睡著了。

又一次夢見了師父，只是這次師父看起來沒了蒼老的模樣，年輕了許多。

福至心靈，幾乎在夢里跳了起來。

“對啊，我去找這個時空的師父問問，不就知道還有誰會符文和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