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進行到一半時，傅安安給靜老敬酒，“靜老，謝您選擇我們皓遠，如果您不出山，皓遠的言論危機恐怕很難平息。”

靜老接過酒杯跟傅安安了，“別怪我八卦，前幾天海市醫藥流會的小道消息我可有所耳聞，華寧醫藥為了詆毀皓遠用了卑劣的手段，你們回擊得也十分漂亮。你們就是商業戰場里的史斯夫婦嘛。”

‘夫婦’這個詞聽到傅安安耳朵里有些敏，看向紀栩遠，紀栩遠著杯子沒什麼表，也沒反駁靜老的話。

靜老又問紀栩遠：“傅書能喝多？”

紀栩遠看了看傅安安手里端著的小杯，“你喝不過。”

靜老瞪眼，“想激我是不是。”

傅安安微笑，“靜老，我敬你，您隨意。”傅安安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靜老眉峰微挑，“傅書果然酒量不錯，不然怎麼會被栩遠你時刻帶在邊。”

靜老看著他倆，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飯局快結束，傅安安去結賬時，另一個包廂的人幾乎是同時跟出包廂的，結賬時跑到了的前面。

幾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紅滿面，酒喝多了就顯得沒規矩。

站在傅安安前面那個青年跟服務生對菜單時，核對到啤酒的數量，轉向后面問了句：“是98瓶嗎，聞以秋？”

傅安安聽見這個名字，凝眉回眸，四目相對，聞以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聞以秋安靜的走過去，扯過一抹蒼白的笑，“安安姐。”

傅安安平靜得多，“我以為你出國了。”

聞以秋說：“已經拿到offer，明天一早的飛機，今晚我同學給我踐行。”

言罷，一個男同學摟住聞以秋的肩，很親昵的在耳邊說：“以秋，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聞以秋不知怎的，眼眶一下就紅了，摟住男生的腰，頭在他口，服帖的說：“好啊。”

傅安安回頭看向聞以秋目的方向，才知道原來是紀栩遠過來了。這是一家東南亞風格餐廳，植被郁郁蔥蔥，大片蒼綠葉子遮擋，紀栩遠跟靜老還在說笑，沒往這邊看過來。

聞以秋紅著眼睛說：“安安姐，你們又在一起了是吧，我看見醫藥流會你們抱在一起的照片，果然，還是你才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

聞以秋話說的漂亮，但話里的委屈，不甘，酸意，傅安安聽得清清楚楚。

傅安安說：“你怎樣想都可以，但你要清楚，你做得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過你。”

聞以秋怔了一下，旋即道歉，“安安姐，是不是我又讓你誤會了什麼？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跟你說對不起。”

傅安安看著，“你這個樣子，好像是我在欺負你。”

紀栩遠看到聞以秋時，眼睛又紅了一圈，正被一個男生摟在懷里輕哄。

紀栩遠沒吭聲，從兜里掏出一煙咬在薄間點燃。

聞以秋沒急著走，等著紀栩遠走近，苦笑了一下，艱開口，“紀總。”

紀栩遠嗓音清冷，聲音不帶一，“聞書。”

旁邊的男生看紀栩遠氣質矜貴，帶著一好奇問：“以秋，這位就是你的前上司啊，難怪你總是跟我們提起，果然是人中龍。”男生禮貌的出右手，“紀總好。”

紀栩遠垂眸看了眼男生出的手沒理會，神冷傲的單手兜，薄吐出的煙霧在空氣里彌漫，他轉眸問傅安安，“代駕好了嗎？”

傅安安頓了頓，“已經在來的路上。”

紀栩遠半瞇著眸子，“去你那還是去我那？”

傅安安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倒是聞以秋一下不了，蒼白著一張臉，了一聲，“紀栩遠！”

靜老就坐在后面的沙發上，聞聲收起手機消消樂，側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向紀栩遠。

紀栩遠指尖著香煙，聲音波瀾不驚，“出國就專心學業，朋友圈別再發那些七八糟的東西，為你好。”

這句‘為你好’讓聞以秋眼尾泛紅，叉在前的手又了幾分，最近緒不好就在朋友圈發一些傷的文字。

問紀栩遠，“你真希我走？”

紀栩遠沉默的吸了口煙，漠然撣落煙灰，“走了就別回來。”

聞以秋的眼淚一下就止不住了。

傅安安想去結賬，聞以秋的幾個同學都擋在前面，夾在這樣的氣氛里很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是摟著聞以秋的男生率先打破僵局，“以秋，到國外一切都會好起來，再說，咱倆雖然不在同一所學校，但在同一座城市，到那邊我會好好照顧你。”

聞以秋抿著角，看著無于衷的紀栩遠，眼里是痛到麻木的空絕。

吸住眼淚，踮起腳，吻上那個男生的臉。

邊的幾個同學見狀起哄，“喯一個，喯一個。”

男生看著淚閃閃的聞以秋，酒意越發上頭，了的黑發，摟的腰，深深吻下去。聞以秋承接著這個吻，雙手攥住男生袖。

紀栩遠倒是掀眸看了一眼，冷笑了下，指尖的煙一直燃著，沒再。

傅安安的電話在起哄聲中響起，傅安安說：“代駕過來了。”

紀栩遠就摟過的腰，那一下力道不輕，的頭撞在他朗的膛，傅安安皺眉，“我還沒結賬！”

紀栩遠頭也不回的說：“靜老會結。”

他就這樣一路摟著傅安安，沒給掙的機會。

傅安安忍許久，這一刻也發了，“讓你不痛快，你就應該去找，拿我泄憤算怎麼回事？還有，你那句‘去我那還是去你那’是說給聞以秋聽的吧，沒必要拿我去刺痛。”

紀栩遠把仍在汽車的后座上，自己也坐了進來，踢了踢駕駛座，“開車。”

車廂的擋板漸漸升上來，傅安安太悉他的路數，覺到一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