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35 忙著追人

佟央垂眸一看, 男人間，有一座小山。

飛快移開視線，故作鎮定道：“周先生, 我……我出去買計生用品。”

“已經買好了。”

話音落下，佟央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句話有點蠢，對方都邀請來家裏了, 怎麽可能沒做好準備。

鼓了鼓腮幫子，表生而俏, “你是故意的。”

“嗯。”周白赫坦承認, “故意請君甕。”

“你心機好深。”

周白赫輕扯了一下, 擡手上的半邊臉頰，眼睛定定注視，充滿掠奪的意味，步步，將佟央到靠桌沿，他在頸間嗅了一下：“你上好香。”

“我……”佟央不自在地吞咽, “今天出門的時候噴了一點點香水。”

“我喜歡你的味道，Elise。”

下一秒，沒有多餘的言語，周白毫不猶豫地俯, 吻住的紅。

孩子的很, 氣息是燙的，也是甜的，周白赫手指沿著的臉頰緩慢游走，與廝磨片刻，舌尖撬開的齒, 與嬉戲追逐。

同時，周白赫拉住的手，緩緩向下，解開腰間皮帶。

察覺到他的意圖，佟央驚得掙紮，但男人抓住的手腕，不許躲。

“乖，打個招呼。”

平時周先生溫紳士，然而一到這種時候，就變得強勢霸道，佟央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耐心地引導，教怎麽做，才能讓他滿意。

“Elise，你是個聰明的學生。”

佟央從小學習能力就強，老師講的容一遍就會，還善于舉一反三，同類型的題目千變萬化總能迅速找到解題方法，是老師和同學公認的學霸。

更別說此時，遇上周先生這樣一位循循善的好老師，學習效率簡直翻倍。

咬牙，剛開始胡發揮，漸漸找到門道，做得越來越出。

周白赫仰頭繃長脖頸，尖銳的結上下，嚨裏溢出越來越沉的呼吸，“Elise，好孩子，別停。”

結束時，佟央臉紅。

虛地癱在男人懷裏，手掌麻木酸痛，張著大口大口地氣。

周白赫親親的眼睛，“帶你去洗手。”

他將人抱起去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用熱水一點一點洗幹淨佟央的每一手指。

洗淨後，注意到孩的手指泛紅，他憐惜地捉起，親親一吻，接著去佟央的服。

兩人都幹淨，做之前習慣洗澡。

剛解開的服扣子，一個電話不合時宜地打進來。

周白赫擰眉，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看，是個工作電話。

“你去接吧。”佟央紅著臉說，“我洗完……去臥室等你。”

周白赫的頭，應下：“好。”

他出去後，自帶上門，佟央靠在洗手池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呆。

知道周先生尺寸驚人，但第一次這樣親手，還是嚇了一跳。

直徑和長度，都很不一般。

閉眼，了糟糟的頭發，回憶起剛剛那種脈絡嶙峋的，心髒加速，好像要從口蹦出來。

不能再想了。

佟央強行讓自己拉回思緒，開始服洗澡。

洗澡本來就慢，待吹幹頭發出去的時候，發現周先生已經收拾好了，穿一件灰浴袍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你洗完澡了？”

“嗯，家裏有好幾個浴室。”周白赫放下文件，拍了拍自己的，“坐上來。”

佟央乖乖走過去，坐在他的上，周白赫定定看了一會，抱著起，往臺走。

臺是封閉式，大而空曠，一個角落被圍花圃，裏面種植了些花花草草，旁邊放著一張圓桌和兩把椅子，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到了臺邊上，周白赫放下來，讓背靠大理石防護欄，擡起的一條。

“周先生，不要在這裏。”

即便知道這是單向玻璃，但佟央還是好張，聲音不住地抖。

外面燈火通明，城市的高樓大廈猶如一雙雙眼睛，默默窺探著他們，而他們公然放浪，這簡直太刺激了。

偏偏周白赫不肯，沉聲命令：“Elise，專心。”

一整晚，佟央都在顛簸中度過。

臺之外，夜風吹散烏雲，城市燈火亮了一些，熄滅一些，他們眼中卻始終只有彼此。

結束的時候，臺得不樣子。

周白赫幫把睡袍穿好，抱進浴室清洗，佟央想到臺散落的幾只小雨傘和不明，提議說：“我去打掃一下臺。”

“等會我去。”

佟央喜歡他的心，和他在一起，什麽都不用考慮。

洗澡過後，周白赫又把抱回了臥室，佟央躺在床上，困得眼皮直打架，很快就睡著了，而周白赫清掃完臺，沖了個澡，才上床抱著睡覺。

第二天是工作日，佟央起床的時候，周白赫剛運完。

他穿一件黑背心，黑短，額頭和脖頸上掛著晶瑩的汗珠，仰頭喝水的時候結微微滾，模樣真是極了。

佟央問：“你幹什麽去了？”

“打拳擊。”周白赫指了指旁邊的運室，繼而道：“你的服放在床頭櫃上。”

“我看見了。”

從前他們周三，周六約的時候，佟央會帶一套服過去，但昨晚留下是臨時決定的，今天要上班，不好和昨天穿同樣的服。

洗漱完畢，佟央換上周先生為準備的直筒和襯衫，外搭一件羊絨大。

特意走到臺看了看，確實已經清掃幹淨了，每天下午公寓有保潔過來打掃，佟央可不想到時候，被人看到不該看的。

轉，注意到臺角落裏的花圃。

花圃面積不大，但植不，幾盆多，麗格海棠，乒乓和角堇擺滿了黃銅花架，花繁葉茂長勢都特別好。

周白赫走近，拎起水壺澆水。

佟央道：“你喜歡養花草？”

“我陪伴一顆種子發芽，長，開花結果的過程。”周白赫說，那讓他充滿了就和滿足。

小小的一粒種子，在周先生的心照料和培養下，茁壯長，越來越強大。佟央想象著這個過程，忽然很希，自己也能變那樣一粒種子。

但是不確定，周先生願不願意收下這粒種子。

時間不早，該出門上班了。

一路無話，距離亞恒大樓幾百米的時候，佟央本想下車，但想種子的事想的太投，一時間忘了和司機說。

到達地下車庫，佟央才反應過來，所幸這會地下車庫沒什麽人。周白赫遞給一袋早餐，兩人前後腳去電梯間。

然而，電梯口站了幾個同事，其中就包括孔焱。

聽見腳步聲，衆人齊齊來，第一時間向周先生問好，“周先生，早上好。”

周白赫頷首回應，看一眼佟央，轉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孔焱湊到佟央邊，小聲問：“央央，你買車了嗎？”

佟央下意識想說沒有，話到了邊忽然想到，如果不是開車來的，怎麽解釋出現在車庫？

于是，佟央只要著頭皮撒了個謊，“是的。”

“怪不得，我還以為你和周先生一起來的。”

“車庫上的。”

-

回到辦公室，汪紫玫告訴佟央：“寫一份述職報告。”

佟央莫名：“寫這個的目的是什麽？”

“傻姑娘，你職滿三個月，可以參加轉正答辯了。”

佟央恍然，仔細算一算，職亞恒確實三個多月了，按照規定，員工職滿三個月後參加轉正答辯，通過後就是正式員工。

汪紫玫提醒：“轉正答辯安排在下周一，除了我還有其他部門的三個評委，你好好準備。”

上次答辯還是畢設，佟央不確定亞恒的轉正答辯難度如何，問：“評委們要求很高嗎？”

“還好，你能力優秀不會卡，但人事部總監習慣問幾個刁鑽的問題，總之你先好好寫述職報告，到時候真答不上來也有我呢。”

佟央激地點頭，“好，謝謝玫姐。”

打開電腦，佟央審了幾份合同，然後開始梳理職以來做過的工作和績。

彭悅湊近，小聲和：“人事部總監可喜歡刁難人了，我轉正答辯的時候問了我好幾個數據，還問了開展工作的思路，總之最難對付。”

佟央抿，看來這幾天得辛苦一下了。

“對了你知道嗎，程春雪的轉正答辯延遲了。”

佟央：“為什麽？和我一起職的。”

彭悅低聲音：“還能為什麽，工作能力不達標唄，業務部天天和玫姐投訴，按照亞恒制度，的試用期從三個月延長到六個月，如果後面能力還是不行，可能就拿賠償金走人了。”

“算了，不管。”

吃過午飯，佟央和彭悅去樓下買咖啡，這會排隊的人多，兩人站在隊伍最後面聊天。

彭悅主料了一個消息：“央央，我可能，馬上要單了。”

佟央溫地笑笑，“是嘛，恭喜你呀，對方是誰？”

“是我的鄰居，他剛搬過來和我住上下樓，之前我的貓丟了被他撿到，我請他吃飯，一來二去就了。”彭悅一副小生姿態，“最近他對我超級殷勤，昨晚還明目張膽地說要追求我。”

“那你喜歡他嗎？”

“當然。”

佟央不懂，“既然互相喜歡，那為什麽不直接在一起？為什麽他還要追你？”

“笨蛋。”彭悅說：“我雖然母胎單，但談規矩還是知道的，必須讓男生有個追你的過程，否則他太容易得到不會珍惜的。”

仔細想了想，佟央覺得有點道理。

當初高考完，和江蔚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沒有誰追求誰，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兩人在一起後，佟央覺得，江蔚并沒有多重視。

比如有次發燒，江蔚要參加院系籃球賽，只打了一個電話讓好好休息就沒有下文了。還有一次過生日，正巧趕上江蔚去外地拍攝素材，江蔚直接忘記了，還是佟央提醒，他才說了句遲到的生日快樂，回來後也沒有補給禮。

類似的事還有很多，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清醒過來，佟央才覺得這位前男友哪哪都是問題。

佟央肯定道：“你說得對，談之前，還是得讓男人追一追。”

“是吧，人類往往對那些需要付出努力才能獲得的東西會更加珍惜，這是本。”

話音剛落，彭悅轉，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後站了個人。

“周……周先生。”

周白赫點頭問候，“來買咖啡？”

佟央和彭悅都很尷尬，“是啊。”

周白赫：“嗯，快到我們了。”

接下來，三人都沒說話。

亞恒技部架構優化的事告一段落，謝元墨要回國，今天周白赫請他在公司附近一家餐廳吃飯。因為是私宴，他沒帶助理和保鏢。

午餐後他步行到此，看到站在隊伍末端的佟央，不也想嘗嘗這家的咖啡。

佟央和彭悅的談話大部分他沒聽清，只聽清了那句“談之前，還是得讓男人追一追。”

聞言，周白赫稍稍挑眉。

追？

確實得追。

Elise滿意他帶給的床榻驗，不見得滿意他這個人。

隊伍徐徐前進，很快到他們點餐了，佟央要了一杯拿鐵，彭悅要了一杯卡，在們結賬前，周白赫適時出聲，“我請你們。”

“……”

佟央和彭悅愣了愣，下意識拒絕：“不用的周先生。”

“無妨。”

周白赫要了一杯拿鐵，一起支付。

佟央看著他了，小聲：“謝謝周先生。”

彭悅也說：“謝謝周先生。”

周白赫問：“你們經常來這裏買咖啡嗎？”

“是啊，這家咖啡不錯，我和央央都喜歡。”

周白赫輕輕點頭，將做好的咖啡遞給們，還提醒說小心燙，禮貌又紳士。從咖啡店出來，佟央和彭悅要去附近散步，周白赫先回公司。

告別後，彭悅喝著咖啡暗暗尖：“天吶，周先生太紳士太帥了，如果我是富家千金，肯定對周先生窮追猛打，誓死也要拿下這個男人。”

佟央若有所思，“周先生……會和富家千金結婚嗎？”

“大概吧，他們那種階層的人，難道會找咱們這樣的普通人結婚嗎？”彭悅舉例：“聽說周老爺子的妻子是地産集團千金，祖上不知道富了多代，周先生的媽媽是港城那邊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名媛加大明星，周副總的妻子家裏從政職位還不低，總之，全部非富即貴。”

佟央抿：“確實。”

-

周六，因為馬上要做轉正答辯，佟央一大早起床就開始做述職報告ppt。

過了會，餘筱來敲的臥室門，“央央，你起床沒有？”

佟央打開門，“什麽事？”

“是這樣，我媽媽下周要來北城看我，在我房間住幾天，可以嗎？”

“當然，你隨意。”

“你最好啦。”餘筱送給一盤洗幹淨的草莓，“這個給你吃。”

兩人經常互相贈送東西，關系一直很好，佟央接過，語氣很是羨慕：“你媽媽對你真好。”

“其實，是我的養母。”餘筱說，“我小時候在孤兒院待過幾年，現在的爸爸媽媽收養了我，他們確實對我好的，我媽說下周的晚飯和家務全包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吃飯。”

“你父母一定很你。”

“那當然，我也很他們呀。”

回屋後，佟央咬了一顆草莓，心裏五味雜陳。

別人的父母和的父母，差距就是那麽大。佟琳拋棄出國嫁人，更別提那個不知是誰的父親了。

有時候，佟央也想見見佟琳，見見那位素未謀面的爸爸。

不為別的，就想記住拋棄的人長什麽樣子，就想讓他們知道，沒有父母，也好好地長大了，日子過得很好。

吃完草莓繼續做ppt，直到下午六點多才堪堪完，但很多細節不滿意，佟央想修，卻有種無從下手的覺。

想到周六的約定，佟央發消息給周先生：【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晚上不見面了，行嗎？】

很快，周白赫回：【什麽事？】

佟央：【下周一要做轉正答辯，ppt不知道怎麽改，今晚和明天都沒空。】

周白赫：【發過來，我幫你改。】

“……”

看清這條消息，佟央呆住。

大老板幫一個小員工改ppt？簡直聞所未聞。

佟央：【這樣好嗎？】

周白赫道：【不相信我？】

佟央：【不是不是，只是不想麻煩你。】

周白赫：【被Elise小姐麻煩，是我的榮幸。】

這個男人，太會說話了。

一時間，佟央被這句話沖昏頭腦，而且確實不知道怎麽改，于是乖乖把做好的ppt發給他，說：【那就辛苦周先生了。】

周白赫：【嗯。】

另一邊，民安胡同老宅。今天有親戚從國外回來，周家設宴款待。

廳房聚集了好多人，熱熱鬧鬧的聲音就沒停下來過，周白赫獨自呆在書房，打開電腦，一頁一頁瀏覽佟央的述職報告。

過了會，萍姨敲門進屋給他送茶點，“周末也不休息，忙什麽呢？”

周白赫六歲才回到周家，在這個家裏，他對父母疏離，對周慶康敬重，只有在萍姨和鐘叔面前，偶爾能流出幾分親近。

他輕輕彎，目仍落在電腦屏幕上，說：“忙著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