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love moon·038 “老婆”……

某日, 京大。

上課前的教室傳來喧鬧，一名學生的驚呼引起不人關注。經過指引，大家紛紛點開論壇, 看到了被頂上來的那條帖子。

[驚！生化院肖教授的友竟然是？！]

帖子一點進去就是幾張模糊的照片。拍攝地點像是老師辦公室，除去遮擋半頁鏡頭的綠蘿，約能瞧見照片裏一男一靠地極近, 更像是生靠在男生懷裏的意思。

再下面一張清晰不，形高挑的男人手搭在椅背正在看什麽，他邊的生側著頭對他說著什麽, 滿臉笑意。

評論區直接炸開了鍋：

“我的老天鵝啊”：沒點開之前，肖教授？點開之後，你跟我說這是肖教授？視眼嗎, 怎麽看出來的。

“蘿蔔土豆233”：這服好像是肖教授講座那天穿的吧？旁邊那的是誰？看著不像是學生吧？

“冰原”回複“蘿蔔土豆233”：他們說是宣傳部的陳老師？

“......”

-

顧茜茜的案件終于迎來一審，意料之中的法庭判定延審。結束時賀初月卻被林恩住, 連帶顧茜茜也駐足看來。

“賀律師。”林恩無視顧茜茜, 對賀初月做了個手勢,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不方便！”顧茜茜把賀初月往後一拉，隔開兩人的說話距離，“林恩，賀律師可是我的代理律師, 你想和說什麽都有必要經過我的同意, 懂嗎？”

男人也不惱, 好脾氣地越過Smith難看的臉, 朝著顧茜茜笑, “既然顧小姐也好奇，那就一起來吧。”

顧茜茜沒料到林恩會自己也去，驚詫片刻很快別開頭, “去就去，誰怕誰。”

賀初月跟在他們後面，思襯著林恩的目的。

咖啡廳裏，悠揚的旋律蔓延，賀初月只要了杯溫水，坐在顧茜茜邊，而對面正是林恩。

“那我就不賣關子了。”他看著賀初月，莞爾，“賀律師真是鷹眼，能找到那麽晦的視頻，說實話，要不是知道離婚案的尿就是第一次開庭延審，我是真怕就這麽判離了。”

“你想幹什麽？”顧茜茜冷聲問道。

他端起咖啡輕抿了口，慢慢悠悠才擡起眼：“小茜，我現在有個兩全辦法，既可以扭轉輿論，也可以給你立個寬容的人設。而且馬上就是年底，再雇幾個營銷號寫一通，直接包攬熱搜豈不是很容易？”

桌上陷安靜，賀初月犀利的眸子掃過林恩，明白過來他是想撤銷離婚，顧茜茜又或是後的顧氏集團許諾給林恩什麽利益，他就和小三斷了。

畢竟兩人當初離婚的原因就是顧茜茜嫌他髒，手段也狠。

如果顧茜茜同意，那手裏的這份案子也算了結。只是顧茜茜和蕭未關系親，兩人不是一同出席宴會就是互送咖啡蛋糕，林恩不會不知道。

那他在這時候故意撤銷離婚案，是因為蕭未？

“小茜，我們撤訴，繼續保持婚姻關系，我們公開參加夫妻綜藝，演恩戲不是什麽難事吧？再給大衆一個我們被人黑了的印象，很快形象就立住了，畢竟當年磕咱們cp的可不。”

“你發給狗仔我的出軌視頻我也不追究了，算是我污蔑你的黑通告後的代價，我們扯平。只要你每個月給我一百萬的生活費，你讓我往東絕不往西，之前轉移的財産我也可以還回來一半。至于那些人，我從來沒對們過真，玩玩而已，就像你和那位蕭律師一樣。”

顧茜茜瞳慍怒，卻又礙于公共場合沒辦法發作，只能忍下來，拿手機不知和誰打字。

林恩收回視線：“行，你和你哥商量商量，畢竟我和好幾家相，今天出了這個門，我保證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們在鬧離婚，婚變的消息一出，又有我們兩個雙方出軌的熱搜在前，你猜論熱度，誰更損？”

“反正我是不怕的，畢竟現在社會，大家對男人的寬容度明顯比人要寬容的多，男風氣盛行的世界，還需要我再跟你說更多利弊嗎？”

“你！”顧茜茜低聲音，“林恩你別太過分！”

他卻毫不著急，反倒沖著前的人舉杯，閑聊道：“賀小姐，不喜歡喝咖啡？”

還未說話，餘瞥到顧茜茜已經冷掉的臉，禮貌道：“既然兩位有意和解，那我為代理您二位離婚案件的律師就不適宜在場。如果後續需要撤訴，可以再聯系我。”

拿起包離開，走出大門忽然覺得林恩之所以來，就是引起顧茜茜的注意，再利用多次挑釁顧茜茜，讓自陣腳再提出條件。

現下輿論是最重要的，顧茜茜方也在意這一點，如果林恩願意老實本分，顧氏說不準會繼續養著他。

賀初月想通後忽然嘆出口氣，覺得自己無故被人當了跳板有些不爽。開門上車，手機卻彈出何文的消息。

[賀律，梅律師和田媛媛吵起來了！]

-

京大德馨樓。

四樓教室，肖知言回答完學生提問的問題後，擡眼掃過臺下座位，“還有嗎？”

“教授，我想問！”

肖知言緩緩道：“請說。”

“......”

不怒自威又不喜于，無形的威讓角落裏劃拳輸了的年不敢起，只敢趴在桌上小聲沖旁邊人道：“你還不如殺了我！誰瘋了想出這麽個損招！”

旁人的人毫不慌，聳聳肩，“誰讓發現戒指後就來攛掇我們，我們答應你玩游戲輸贏決定誰去問，你輸了你又賴皮。”

旁邊的人也跟著附和：“就是，有人玩不起嘍。”

角落的引起肖知言的注意，他看了眼時間，清冷的嗓音響起：“譚瀚森，你還有問題嗎？”

被點名的男生趴在桌子上的抖了抖，心想這下是徹底完了。

“譚哥，教授你了！”

“我嘞個豆，別說話別說話，教授看這邊呢！”

講臺上，注意到不對的肖知言，鏡片後的眸子微瞇：“是不舒服？”

“哈哈哈，譚哥豈止不舒服，他都快被嚇死了。”

“我一想到等會下課我要說什麽就想笑。”

“......”

覺無數道目和聲音，譚瀚森握拳，終是咬牙齒，站起來。

“肖教授，我有問題！”

一瞬靜默，仿佛所有人都替他了把汗。他後那幾人更是絮絮叨叨吵個沒完：“他完了，肖教授最討厭問和專業不相關的問題，譚哥不會真要說吧？”

“臥槽？我現在還記得剛開學那幾個調戲教授的生什麽下場，譚哥不會也......”

“我靠我靠！快錄像啊！快錄下譚哥生前最後的寶貴影像！”

“......”譚瀚森在心裏給自己上了柱香，深呼吸後，終于聽到自己視死如歸的聲音，“肖教授，我想問您，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是怎麽回事。”

仿佛連呼吸的聲音都沒了，臺下看戲的同學大氣不敢出，紛紛低著頭不敢看講臺上人的臉有多冷。

肖知言是學校裏出了名的嚴格，不論專業還是實驗，只要是報了他的課，必須零缺勤，零遲到。

他剛來京大的時候，許多學生覺得肖知言年輕又長得好看，對他難免缺乏敬畏，第一節課雖然教室滿了人，但來聽課的都很，都是來看講課的人。

課上，肖知言節奏很快，講的知識點又很多，不生化專業本科的學生都收起玩心，認真聽課。

惡作劇的同夥減一半，剩下的也沉浸在肖知言清冷又儒雅的聲線裏，跟著他言簡意賅又直接的切點，竟也能聽懂一二。

對抱著玩心來的其他學生來說，自然是不想看到肖知言就這麽結束一節課，所以在課堂上多次大笑出聲，高聲打斷吸引注意，可肖知言只是看了們一眼，繼續講課。三個生雖被那淩人的眸子看得一僵，但還是壯著膽子，在結束時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送去書，說著令人面紅耳赤的話。

正在所有同學為新來的老師把汗時，肖知言接過那封惡作劇的信封，疏離淡漠的眼眸著生，又掃過百人教室裏的另外兩名同夥，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

“寫三萬字的檢討給你們班導，周一我要看到。”

事後......三位生只有一位寫了，剩下的兩位被通報批評，不允許參加班委評選，寫檔案。

故此，肖知言的課堂幾乎了新兵軍訓營，上課除去提問只有他講課的聲音，就連下課大家也不敢在教室喧嘩。可畏懼的背後是尊敬，肖知言總是能把複雜的知識簡單化，節奏快卻不難理解，以至于上他的課的旁聽生逐學期增多，深“喜”。

倒是許久沒見課堂搗的，大家紛紛等著譚勇士英勇隕落。

就連譚瀚森自己也是。

空氣中靜默幾秒後，想象中的怒氣沒有盛行，反倒是一聲輕笑讓所有學生全部懷疑自己幻聽，直到他們看到冰山似的肖知言在笑，又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有問題。

只見一向嚴肅清冷的男人眉眼溫，清雋的面上帶著淡淡的笑。他擡起左手，手背朝外，從左至右地展示。

“婚戒。”

他放下手，指腹轉著那枚素戒：“下一個問題。”

...

終于下課，肖知言收拾好課本徑直出了門，給賀初月的信息還沒發出，段澤明的電話就打進來。

他避開人多的電梯，往樓梯走電梯裏傳來某人的劈音。

“天塌了肖知言，你在哪呢！”

“剛上完課，準備去找陳——”

“你趕登論壇看看吧！都傳你和陳老師是一對呢！”段澤明已經急得不行，快步越過兩個學生跑去電梯，“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教導。

段澤明一來就看到肖知言坐在旁邊的沙發，神怡然，反而是他，火急火燎的。

辦公室裏沒人，他順勢在他旁邊坐下，“教導怎麽沒人？不是，你怎麽一點都不急？”

收好手機，肖知言面上的笑還未收，看向氣籲籲的某人，“急什麽？”

“......”險些被氣嗆死，段澤明真覺自己應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監急”，“你，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肖知言淡淡的：“你看看評論區。”

話落，陳老師終于打了滿滿一杯水進來，看見有人愣了下，隨後笑瞇瞇的：“怎麽了兩位？”

肖知言站起來，“陳老師，我下午有課不能上，請您安排老師幫我代班吧。”

京大老師的課表在本月前就分發到各個老師手裏，可昨晚賀初月忽然把産檢提前，明天要開會沒時間。

往常老師和學生只在手機app上請假就行，但今天是周三，周三是返聘回來的陳老師值班日。他年紀大了不會用電子件，所以都是手寫假條，大家也都盡量避開周四請假，懶得爬教務的樓。

許久未見到來請假的人，陳老師不免有些意外，慢悠悠在桌前找假條，問他：“你們兩個都是請假的？”

“我不是，我來找他的。”段澤明還在評論區找肖知言那條，頭不擡地回答，“肖知言你確定你評論了？”

陳老師擡頭，混沌的眼睛看向肖知言，“原來你就是新來的肖老師。”

他已經拿起筆，“說吧，因為什麽原因調課。”

筆鋒刷刷落在紙上，肖知言的嗓音蓋過：“老婆産檢。”

“刷。”

筆尖一歪，陳老師和段澤明齊齊看去......

五分鐘後，肖知言拿著假條離開，段澤明還沒反應過來，陳老師卻緩緩拿出自己的智能手機：“小段吶，你剛剛說的那個什麽論壇，你教教我，怎麽登。”

段澤明問：“您登論壇要幹嘛？”

陳老師推推眼鏡，“提前告訴一下學生，下午肖老師請假的原因。”

“......”

-

産科，賀初月躺在床上，看著屏幕上黑漆漆的，蹙了蹙眉。

“胎兒很健康，心率也很穩定，雙生胎，初月後續要辛苦些了。”

肖知言替拭著肚皮上的粘膏，一雙耳朵紅地徹底。賀初月瞧見了，本預去的手收了回來，撐著床面聽姑媽叮囑。

“上次那個疹好了嗎？”

“好了，吃了兩天藥後面就不了。”

“行，那就好。”姑媽看向肖知言，“三個月了，可以塗妊娠紋了，像肚子、側腰、後腰、大還有都是重點區，要是初月晚上睡覺不舒服可以在後腰墊個枕頭。”

“好的，我知道了姑媽。”

肖知言把人扶起來，懷裏的賀初月卻沖他使了個眼，他整個人瞬間繃直。

“不用太張，要是有不舒服隨時來醫院。”注意到兩人神不對，問，“怎麽了？”

掃過他不正常的臉，賀初月笑，握著他的手臂了，剛要出口，就聽有人紅著臉字正腔圓道：“三個月是不是就可以一起了？”

...

從醫院出來，賀初月角就沒下來過，坐在副駕捂著，直到肖知言略無奈的嗓音響起：“初月，別笑了。”

“為什麽不讓我笑？”故意的，“嗯？你說話呀？”

“......”他抿得更。

這下賀初月直接笑出聲，“辛苦你了，為了我們的開心讓你一個人出糗。”

出餿主意：“下次我們一起問吧。”

主駕的人搖頭：“那還是我來問吧。”

賀初月笑意更甚，“辛苦你啦。”

看到路口的標志，道：“要不去逛個超市？拿鐵的零食吃完了，網購的還沒來。”

“好。”

開門下車，肖知言朝手。賀初月裝傻，“肖老師，你這是幹嘛？”

他直言：“牽你手。”

雙手環，故意問：“你要牽就給你牽呀？”

男人挑眉，眉眼盡是寵溺：“嗯。”

“那我不給你牽你怎麽辦？”

肖知言將門拉開，整個人探進車裏，擡手搭在側面的椅背上。

一雙眼睛似是如深淵一般圈住懷裏的人，故意在鼻尖前停住，將想躲又倔強的模樣盡收眼底，眼尾帶笑。

“你幹嘛？”

“不給牽，那我只能親你了。”

鼻息落在面前，賀初月眨眨眼，花了兩秒反應過來，去推他的臉。

“肖知言！這是在大街上！”

一聲笑，隨後影消失，他站起，握著捂著臉的手，似哄。

“那只能牽手了。”指腹過虎口的，手腕翻轉，讓人握在掌中，嗓音輕，“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