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在黎穗的幫助下, 舒杳的直播漸佳境,三次過後,已經能夠一心二用地一邊創作, 一邊回答一些彈幕中的提問。
觀看人數也有了穩定增長。
周六下午是本周最後一場, 結束直播後,舒杳收拾好桌上的工,陪黎穗回了房間。
黎穗每周都是周四上午來, 周六傍晚離開。
舒杳看收拾好東西, 送到門口。
踏出庭院, 黎穗突然轉, 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禮盒。
“杳杳姐, 送你!”
舒杳接過,卻沒明白:“這是?”
“之前簽合同的時候,我看到你份證了,明天是你生日吧?明天我不在, 就預祝你生日快樂吧!”
舒杳確實沒想到, 黎穗居然這麽心細。
知道不好拒絕, 舒杳開玩笑道:“你這還沒拿實習工資, 就先送我禮了,這有點虧本啊。”
“沒有啦,很便宜的禮, 希你別嫌棄。”黎穗眨眨眼, 角彎起淺淺的梨渦。
“當然不會。”舒杳低頭看了眼禮, 又擡頭, “我可以拆開嗎?”
黎穗:“當然。”
舒杳拆了禮盒, 發現裏面是一條細細的手鏈,上面掛著個“Y”的吊墜。
應該是代表的“杳”字。
“好漂亮。”舒杳順手就帶上了, 戴完,笑笑道,“要不然你別回去了,明天我請你吃飯。”
“啊?”黎穗看著有點驚訝,“生日這麽重要的日子,你不和姐夫一起過二人世界?”
舒杳很久沒有過過生日了,聽黎穗這麽說,才覺得生日對很多人而言確實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也對。”舒杳笑笑,沒有多解釋。
等回到房間,洗完澡,趴在床上回看今天的直播。
腦海中突然又浮現起黎穗的話。
的下埋在枕頭裏,雙手捧著手機,鬼使神差地給沉野發去一條消息:【你明天準備幹嘛?】
沉野很快回複:【要出差去一趟南城。】
果然……沉野并不知道的生日。
也是,畢竟他唯一能知曉生日的途徑,就是那張結婚證,上面有的份證號。
但當時領證的時候,他們并沒有,結婚證估計早就箱底了吧。
舒杳什麽都沒多說,回複了一個“好”的表。
沉野問:【怎麽了?】
舒杳想了想:【沒事,我明天好忙,到你這兒找點心理平衡。】
*
周日,去除生日這個因素,對于舒杳來說,就只完全是一個平平無奇、沒有任何波瀾的工作日。
照舊是八點,鬧鐘響起。
舒杳索著,發現上面有兩條生日祝福,一條來自趙恬恬,一條來自的母親。
自打和沉野結婚以來,舒如好像就越來越懶得管了,以前每天都要發消息確認有沒有到家,結婚後是三四天,現在基本上一周才會來一個電話。
最開始的時候,舒杳是覺得如釋重負的。
但現在緒逐漸趨于平淡之後再想起,舒杳反而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收下舒如發來的生日紅包,主給舒如打了個電話。
那頭過了許久才接聽。
“媽。”舒杳頓了頓,約聽到電話裏好像有風聲和談聲,疑問,“你在哪兒呢?”
“我在外頭旅游呢,和幾個新認識的小姐妹。”舒如扯著嗓子,“天巨山,這兒風景還好看的,我們剛看完日出。”
舒杳頗訝異,母親是個際圈極小極小的人,連平時能吃頓飯的朋友都沒有,更別說是一起出去旅游的了,而且旅游這件事本也奇怪,舒杳之前建議出去旅旅游,一直都嫌太貴,這回怎麽突然想通了?
舒杳有點擔心:“你哪兒認識的小姐妹啊?”
“chen……額,就是開餐館那陳萍阿姨,人還好的,最近來買東西,就總拉我聊天,有個小姐妹團,經常一起打打牌、出去旅旅游什麽的,就把我拉上了。”
陳萍阿姨。
舒杳有印象。
小時候路過陳萍阿姨家,阿姨看長得乖,經常會給塞棒棒糖,在鄰裏中的口碑也很好。
舒杳放了心,鼓勵道:“出去旅旅游好的,你錢夠用嗎?我再給你打點。”
“夠用夠用,媽的小金庫足夠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知道。”
“老婆——”
電話裏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聽起來距離很近,舒杳愣了下:“媽,誰啊?你不是說和小姐妹團一起去的嗎?怎麽會有男人?”
“啊那個,路過的小夫妻啦。”舒如急匆匆道,“好了我不說了,們走的太快,我都快掉隊了。”
“媽——”
舒杳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電話已經被掛了。
一看通話時間,三分二十八秒。
這應該是和母親近幾年來,時間最長的一次通話了,沒有重複地問吃了什麽、到家沒有,沒有介紹誰誰誰家的兒子,更沒有想說又不知道怎麽說的憋屈。
雖然還是覺得剛才母親剛才的表現有點急,但舒杳聽得出,言語之間是真的開心,便也沒有多想。
推開窗戶,擡頭了眼天。
晴空萬裏,遠一朵白雲的形狀,看起來有點像一條小狗,仰著腦袋,尾上翹。
舒杳心頗好,拍下來,久違地發了一條朋友圈,文案簡簡單單,是一個小狗的emoji。
發完就去廚房做早餐了,等做完再看朋友圈,沉野也剛發了一條,連文案都沒有,只有一張小餅幹耷拉著腦袋的表包,上面寫著:【原來是在外頭認識野狗了,再也不和你天下第一好了。】
底下有幾條共同好友的評論。
周景淮:【我還以為你在看什麽重要文件,都不敢打斷你,結果你在p表包?】
徐昭禮:【恭喜你終于認清自己了!】
趙恬恬:【狗不一定是人,但有的人是真的狗。】
“噗。”
舒杳笑得差點把裏的牛咳出來。
勉強把牛咽下,幾乎不在朋友圈裏點贊的人,默默給這條點了個贊。
*
斷斷續續工作了十個小時,轉眼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舒杳這才想起,自己連午餐都沒吃。
給自己就近點了個外賣,過了不到十分鐘,外頭庭院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小鎮騎手很,外賣基本要一個小時起步,所以舒杳平時都懶得點,放下手裏的焊槍,心裏疑著今天怎麽送這麽快。
室外已經蒙了一層夜,急匆匆跑到門口,一開門,卻愣在了當下。
沉野一西裝革履還沒換下,看著就像是從什麽重要的會議現場臨時趕回來的一樣,手裏提著一個蛋糕。
他舉起手,表顯得有點傲:“路上撿了個蛋糕,要吃嗎?”
舒杳怔了怔,把蛋糕接過,過明的盒子,看到了蛋糕上的文字:【舒杳,生日快樂。】
笑:“你這蛋糕撿得還巧,失主和我同名同姓。”
“嗯,你大衆名。”沉野邁進門檻,順手將大門的銷上。
“……”
我謝謝你。
把蛋糕放在會客室的茶幾上,舒杳手裏的蠟燭拆到一半,才想起問:“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生日啊?”
盤坐在地毯上,沉野就也陪著,兩條被西裝包裹的大長顯得有點憋屈,他了蠟燭上,淡淡道:“結婚證上有。”
果然如此。
“那你之前說今天出差,是騙我的?”
“南城近,趕得回來。”
舒杳特別不喜歡麻煩別人,本來趙恬恬提出要過來幫過生日,但覺得來回太折騰,趙恬恬第二天還要早起上班,就想著算了。
但是現在,才意識到,生日被人記得,或者說,有人願意花時間來陪完這份儀式,好像也是一件令人心暖的事。
“哦。”舒杳拿著打火機把蠟燭點燃,輕輕應了一聲。
“就哦?”沉野的手肘抵在膝蓋上,右手托著腦袋,歪頭看,“特意趕回來的,就沒點?”
二十六。
舒杳就只了六蠟燭,全部點燃後,右手攥著打火機,火口還在微微發燙,刺激著的手指,低聲嘟囔:“沒有。”
沉野哼笑一聲,擡手了的發頂。
“小白眼狼。”
耳朵好像在發熱,幸好頭發垂著遮住了,不然估計又要被他笑話,舒杳暗想。
“許個願吧。”沉野的話打斷了的胡思想。
他起關了燈,會客室裏立刻陷黑暗,蛋糕上的幾縷火苗跳著,些微亮後是舒杳沉靜的臉龐。
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得格外認真。
沉野沒有問許了什麽願。
等吹滅蠟燭,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黑的禮盒。
舒杳驚喜擡眸,聽到他說:“打開看看?”
裏面是一個不知道什麽材質制作的狗狗擺件,狗狗仰著頭,大概十二三厘米高的樣子,白的,黃的耳朵,看起來和小餅幹有七八分相似。
“謝謝,這是照著小餅幹做的?”舒杳拿起來了,好奇地問。
“也不算。”
沉野模棱兩可地回答完,把蠟燭拔掉,修長的五指握著刀,小心翼翼地切開蛋糕,就像在對待一件藝品般賞心悅目。
不知道他是在哪兒訂的蛋糕,連配的碟都不是一般蛋糕店裏那種泡沫或塑料的,而是陶瓷做的。
瓷碟上裝了滿滿一大塊,舒杳手接過的時候,臉頰上突然覺到一點暖意。
嚇了一跳,手一抖,手裏的蛋糕本就搖搖墜,上面部分的油直接傾倒,掉在了他的子上。
準確來講,是正中□□。
“……”
舒杳了剛才被他的地方,到一點油,這才意識到剛才應該是他的手指,而不是……
“想什麽呢?”
“不、不好意思。”舒杳趕從包裏翻出紙巾想幫他,但一看地方,又只能把紙巾丟給他,“你自己吧。”
“還真會找地方。”沉野拿著紙巾把蛋糕理了,但黑的西裝上,殘留的白油還是異常明顯。
這走出去,任誰看到了都會多看兩眼。
或者拍一張發條微博說在路上遇到變態了。
“額。”舒杳想了想,提議道,“你上次的睡還在,要不你先去換上,就是你這西裝,是不是不能水洗啊?不能的話,我明早出去幫你買套服。”
“行。”
蛋糕并沒有吃多,倆人回了臥室。
舒杳從房間櫃裏翻出睡,給他遞進洗手間。
沉野也不客氣,順便洗了個澡,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才出來。
黑的睡勾勒著頎長勁瘦的材,口的兩顆扣子沒扣上,可見流暢的鎖骨線條,上還帶著淡淡的沐浴香氣。
他的頭發半著,額頭碎發淩,卻毫不顯狼狽,反而多了幾分不羈和隨。
不知道為什麽,之前倆人共一室很多次,這幅帥哥出浴的場面,也見過很多次,每次都可以說是心如止水,但此刻,卻沒忍住,趁他吹頭發的時候,往他鎖骨瞟了一眼。
他好像沒發現。
靠坐在床頭的舒杳假裝在看手機,視線微微上移,再瞟一眼白皙的口。
沉野關掉吹風機,靠在桌上,一條抵著地,一條屈起,雙手反撐在後,就這麽好整以暇地看著。
口的料因他的作,更往兩側扯開了些。
舒杳眨眨眼:“你頭發還沒幹,不吹了嗎?”
“等會兒。“沉野勾著一抹笑,漫不經心道,“你先看。”
舒杳:“……”
他擡起右手,搭在那第三顆扣子上,非常大方又心地問——
“需不需要我再解幾顆?”
第42章
在黎穗的幫助下, 舒杳的直播漸佳境,三次過後,已經能夠一心二用地一邊創作, 一邊回答一些彈幕中的提問。
觀看人數也有了穩定增長。
周六下午是本周最後一場, 結束直播後,舒杳收拾好桌上的工,陪黎穗回了房間。
黎穗每周都是周四上午來, 周六傍晚離開。
舒杳看收拾好東西, 送到門口。
踏出庭院, 黎穗突然轉, 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禮盒。
“杳杳姐, 送你!”
舒杳接過,卻沒明白:“這是?”
“之前簽合同的時候,我看到你份證了,明天是你生日吧?明天我不在, 就預祝你生日快樂吧!”
舒杳確實沒想到, 黎穗居然這麽心細。
知道不好拒絕, 舒杳開玩笑道:“你這還沒拿實習工資, 就先送我禮了,這有點虧本啊。”
“沒有啦,很便宜的禮, 希你別嫌棄。”黎穗眨眨眼, 角彎起淺淺的梨渦。
“當然不會。”舒杳低頭看了眼禮, 又擡頭, “我可以拆開嗎?”
黎穗:“當然。”
舒杳拆了禮盒, 發現裏面是一條細細的手鏈,上面掛著個“Y”的吊墜。
應該是代表的“杳”字。
“好漂亮。”舒杳順手就帶上了, 戴完,笑笑道,“要不然你別回去了,明天我請你吃飯。”
“啊?”黎穗看著有點驚訝,“生日這麽重要的日子,你不和姐夫一起過二人世界?”
舒杳很久沒有過過生日了,聽黎穗這麽說,才覺得生日對很多人而言確實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也對。”舒杳笑笑,沒有多解釋。
等回到房間,洗完澡,趴在床上回看今天的直播。
腦海中突然又浮現起黎穗的話。
的下埋在枕頭裏,雙手捧著手機,鬼使神差地給沉野發去一條消息:【你明天準備幹嘛?】
沉野很快回複:【要出差去一趟南城。】
果然……沉野并不知道的生日。
也是,畢竟他唯一能知曉生日的途徑,就是那張結婚證,上面有的份證號。
但當時領證的時候,他們并沒有,結婚證估計早就箱底了吧。
舒杳什麽都沒多說,回複了一個“好”的表。
沉野問:【怎麽了?】
舒杳想了想:【沒事,我明天好忙,到你這兒找點心理平衡。】
*
周日,去除生日這個因素,對于舒杳來說,就只完全是一個平平無奇、沒有任何波瀾的工作日。
照舊是八點,鬧鐘響起。
舒杳索著,發現上面有兩條生日祝福,一條來自趙恬恬,一條來自的母親。
自打和沉野結婚以來,舒如好像就越來越懶得管了,以前每天都要發消息確認有沒有到家,結婚後是三四天,現在基本上一周才會來一個電話。
最開始的時候,舒杳是覺得如釋重負的。
但現在緒逐漸趨于平淡之後再想起,舒杳反而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收下舒如發來的生日紅包,主給舒如打了個電話。
那頭過了許久才接聽。
“媽。”舒杳頓了頓,約聽到電話裏好像有風聲和談聲,疑問,“你在哪兒呢?”
“我在外頭旅游呢,和幾個新認識的小姐妹。”舒如扯著嗓子,“天巨山,這兒風景還好看的,我們剛看完日出。”
舒杳頗訝異,母親是個際圈極小極小的人,連平時能吃頓飯的朋友都沒有,更別說是一起出去旅游的了,而且旅游這件事本也奇怪,舒杳之前建議出去旅旅游,一直都嫌太貴,這回怎麽突然想通了?
舒杳有點擔心:“你哪兒認識的小姐妹啊?”
“chen……額,就是開餐館那陳萍阿姨,人還好的,最近來買東西,就總拉我聊天,有個小姐妹團,經常一起打打牌、出去旅旅游什麽的,就把我拉上了。”
陳萍阿姨。
舒杳有印象。
小時候路過陳萍阿姨家,阿姨看長得乖,經常會給塞棒棒糖,在鄰裏中的口碑也很好。
舒杳放了心,鼓勵道:“出去旅旅游好的,你錢夠用嗎?我再給你打點。”
“夠用夠用,媽的小金庫足夠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知道。”
“老婆——”
電話裏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聽起來距離很近,舒杳愣了下:“媽,誰啊?你不是說和小姐妹團一起去的嗎?怎麽會有男人?”
“啊那個,路過的小夫妻啦。”舒如急匆匆道,“好了我不說了,們走的太快,我都快掉隊了。”
“媽——”
舒杳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電話已經被掛了。
一看通話時間,三分二十八秒。
這應該是和母親近幾年來,時間最長的一次通話了,沒有重複地問吃了什麽、到家沒有,沒有介紹誰誰誰家的兒子,更沒有想說又不知道怎麽說的憋屈。
雖然還是覺得剛才母親剛才的表現有點急,但舒杳聽得出,言語之間是真的開心,便也沒有多想。
推開窗戶,擡頭了眼天。
晴空萬裏,遠一朵白雲的形狀,看起來有點像一條小狗,仰著腦袋,尾上翹。
舒杳心頗好,拍下來,久違地發了一條朋友圈,文案簡簡單單,是一個小狗的emoji。
發完就去廚房做早餐了,等做完再看朋友圈,沉野也剛發了一條,連文案都沒有,只有一張小餅幹耷拉著腦袋的表包,上面寫著:【原來是在外頭認識野狗了,再也不和你天下第一好了。】
底下有幾條共同好友的評論。
周景淮:【我還以為你在看什麽重要文件,都不敢打斷你,結果你在p表包?】
徐昭禮:【恭喜你終于認清自己了!】
趙恬恬:【狗不一定是人,但有的人是真的狗。】
“噗。”
舒杳笑得差點把裏的牛咳出來。
勉強把牛咽下,幾乎不在朋友圈裏點贊的人,默默給這條點了個贊。
*
斷斷續續工作了十個小時,轉眼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舒杳這才想起,自己連午餐都沒吃。
給自己就近點了個外賣,過了不到十分鐘,外頭庭院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小鎮騎手很,外賣基本要一個小時起步,所以舒杳平時都懶得點,放下手裏的焊槍,心裏疑著今天怎麽送這麽快。
室外已經蒙了一層夜,急匆匆跑到門口,一開門,卻愣在了當下。
沉野一西裝革履還沒換下,看著就像是從什麽重要的會議現場臨時趕回來的一樣,手裏提著一個蛋糕。
他舉起手,表顯得有點傲:“路上撿了個蛋糕,要吃嗎?”
舒杳怔了怔,把蛋糕接過,過明的盒子,看到了蛋糕上的文字:【舒杳,生日快樂。】
笑:“你這蛋糕撿得還巧,失主和我同名同姓。”
“嗯,你大衆名。”沉野邁進門檻,順手將大門的銷上。
“……”
我謝謝你。
把蛋糕放在會客室的茶幾上,舒杳手裏的蠟燭拆到一半,才想起問:“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生日啊?”
盤坐在地毯上,沉野就也陪著,兩條被西裝包裹的大長顯得有點憋屈,他了蠟燭上,淡淡道:“結婚證上有。”
果然如此。
“那你之前說今天出差,是騙我的?”
“南城近,趕得回來。”
舒杳特別不喜歡麻煩別人,本來趙恬恬提出要過來幫過生日,但覺得來回太折騰,趙恬恬第二天還要早起上班,就想著算了。
但是現在,才意識到,生日被人記得,或者說,有人願意花時間來陪完這份儀式,好像也是一件令人心暖的事。
“哦。”舒杳拿著打火機把蠟燭點燃,輕輕應了一聲。
“就哦?”沉野的手肘抵在膝蓋上,右手托著腦袋,歪頭看,“特意趕回來的,就沒點?”
二十六。
舒杳就只了六蠟燭,全部點燃後,右手攥著打火機,火口還在微微發燙,刺激著的手指,低聲嘟囔:“沒有。”
沉野哼笑一聲,擡手了的發頂。
“小白眼狼。”
耳朵好像在發熱,幸好頭發垂著遮住了,不然估計又要被他笑話,舒杳暗想。
“許個願吧。”沉野的話打斷了的胡思想。
他起關了燈,會客室裏立刻陷黑暗,蛋糕上的幾縷火苗跳著,些微亮後是舒杳沉靜的臉龐。
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得格外認真。
沉野沒有問許了什麽願。
等吹滅蠟燭,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黑的禮盒。
舒杳驚喜擡眸,聽到他說:“打開看看?”
裏面是一個不知道什麽材質制作的狗狗擺件,狗狗仰著頭,大概十二三厘米高的樣子,白的,黃的耳朵,看起來和小餅幹有七八分相似。
“謝謝,這是照著小餅幹做的?”舒杳拿起來了,好奇地問。
“也不算。”
沉野模棱兩可地回答完,把蠟燭拔掉,修長的五指握著刀,小心翼翼地切開蛋糕,就像在對待一件藝品般賞心悅目。
不知道他是在哪兒訂的蛋糕,連配的碟都不是一般蛋糕店裏那種泡沫或塑料的,而是陶瓷做的。
瓷碟上裝了滿滿一大塊,舒杳手接過的時候,臉頰上突然覺到一點暖意。
嚇了一跳,手一抖,手裏的蛋糕本就搖搖墜,上面部分的油直接傾倒,掉在了他的子上。
準確來講,是正中□□。
“……”
舒杳了剛才被他的地方,到一點油,這才意識到剛才應該是他的手指,而不是……
“想什麽呢?”
“不、不好意思。”舒杳趕從包裏翻出紙巾想幫他,但一看地方,又只能把紙巾丟給他,“你自己吧。”
“還真會找地方。”沉野拿著紙巾把蛋糕理了,但黑的西裝上,殘留的白油還是異常明顯。
這走出去,任誰看到了都會多看兩眼。
或者拍一張發條微博說在路上遇到變態了。
“額。”舒杳想了想,提議道,“你上次的睡還在,要不你先去換上,就是你這西裝,是不是不能水洗啊?不能的話,我明早出去幫你買套服。”
“行。”
蛋糕并沒有吃多,倆人回了臥室。
舒杳從房間櫃裏翻出睡,給他遞進洗手間。
沉野也不客氣,順便洗了個澡,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才出來。
黑的睡勾勒著頎長勁瘦的材,口的兩顆扣子沒扣上,可見流暢的鎖骨線條,上還帶著淡淡的沐浴香氣。
他的頭發半著,額頭碎發淩,卻毫不顯狼狽,反而多了幾分不羈和隨。
不知道為什麽,之前倆人共一室很多次,這幅帥哥出浴的場面,也見過很多次,每次都可以說是心如止水,但此刻,卻沒忍住,趁他吹頭發的時候,往他鎖骨瞟了一眼。
他好像沒發現。
靠坐在床頭的舒杳假裝在看手機,視線微微上移,再瞟一眼白皙的口。
沉野關掉吹風機,靠在桌上,一條抵著地,一條屈起,雙手反撐在後,就這麽好整以暇地看著。
口的料因他的作,更往兩側扯開了些。
舒杳眨眨眼:“你頭發還沒幹,不吹了嗎?”
“等會兒。“沉野勾著一抹笑,漫不經心道,“你先看。”
舒杳:“……”
他擡起右手,搭在那第三顆扣子上,非常大方又心地問——
“需不需要我再解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