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白隨意頷首：“嗯。”

李青蕁慢悠悠回的宿舍。

秦湘烏溜溜的眼睛在祈白和李青蕁之間逡巡，豁然開朗——

打趣道：“原來你每次都要送我回宿舍，是為了偶遇李教授。李教授喜歡薔薇花，改日你送幾盆，肯定喜歡。”

祈白無語。

他耐心解釋：“阿湘姐姐，我不喜歡李教授。”

秦湘拍拍他胳膊，笑道：“得了，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祈白琥珀眸子微：“那你看看我的臉，我臉上有寫什麼嗎？”

秦湘盯著他過分致的臉。

真是很好看的一張臉。

他眼睛像漂亮的琥珀石，藏著令人著迷的溫。秦湘忽然有點不敢和他對視，尷尬地鼻梁：“天黑了，早點回家。”

秦湘關了單人間房門。

祈白悶悶在走廊站了一會兒，口腔里仿佛還殘存著冒藥的苦。

...

時間悄然流逝。

這段日子，秦湘一直在考慮李青蕁教授的提議。說實話，秦湘還想參加國家級的理科研保項目。

想要攀登學界的高峰，這個項目是最好的跳板。

黃昏時分，秦湘離開研究所后，前往街角的一咖啡店。這家店的咖啡有五十多年的歷史，很學生老師們的歡迎。

秦湘也喜歡喝這家的咖啡。聽同校的學長說，這里新出了一種拿鐵，味道很不錯。

“一杯拿鐵。”秦湘將錢遞了過去。

今日的店員是張生面孔，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姑娘。頭戴棒球帽，額頭滲出的汗，給秦湘遞咖啡時，差點把那杯拿鐵打翻。

秦湘好奇看了一眼：“新來的店員？”

店員局促點頭：“是...是...”

店員頭也不敢抬，手無意識地拿起一塊帕子，胡地拭桌面。

秦湘并未多想，只以為是新來的店員不悉業務。

拿著咖啡走出店。

等秦湘離開咖啡店后，那年輕的店員踉蹌坐回椅子上，張地一直汗。

“你干得不錯。”一道戲謔的聲從后面傳來。

戴著墨鏡的秦凝月緩緩走出來，從香奈兒手提包里取出一沓厚厚的紙幣。

秦凝月隨手把錢往桌上一擱：“你的報酬。”

店員抖地問：“小姐，您讓我往咖啡里加的東西是什麼呀？是毒藥嗎？我不想殺人...”

秦凝月嘖了聲：“不是毒藥。”

是徹底毀了秦湘的藥。

秦凝月坐了一年牢，吃盡苦頭，全拜秦湘所賜。秦凝月一定要徹底毀了秦湘！

...

天漸晚，京城街道車水馬龍，道路被晚高峰的汽車堵得水泄不通，人行道也被電車堵住。

秦湘喝著咖啡，決定走小道回研究所。咖啡口，味道苦，秦湘皺了皺眉。

這咖啡太苦了，味道也怪。

秦湘實在喝不下去，把咖啡杯往垃圾桶一扔。沿著偏僻的小道行走，前面忽然出現一個相貌猥瑣的壯漢。

巷子狹窄，壯漢攔住秦湘的去路。

秦湘暗暗皺眉，敏銳察覺到不對勁。迅速轉，可后不知何時又跟來一個牙齒焦黃的小混混。

“小姑娘，陪哥哥喝一杯？”壯漢手，油膩膩的目上下打量秦湘。

秦湘冷靜道：“我是清大的學生，你們識相的話立刻滾，否則我會立刻報警。”

牙齒焦黃的小混混嘿嘿一笑：“就算你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我們哥倆也不會放過你。來來來，讓哥哥抱抱。”

秦湘沉下臉。

掏出手機想要求救。

可不知為何，忽然沒有力氣，四肢發，眼前慢慢模糊。

腦袋一激靈——咖啡有問題？

此時已經沒時間去思考咖啡的事，當務之急是自救。那兩個猥瑣男已經靠近，咸豬手已經過來，妄圖拖拽秦湘。

秦湘用盡力氣出手機，按下手機后的藏按鍵，給李青蕁發出求救信號。

已經沒力氣撥打報警電話，好在李青蕁送的手機是研究所特制，有一鍵發求救信號的功能。

“喲，手機看起來貴的，哥哥我要了。”壯漢一把奪過秦湘的手機，翻看通話記錄，沒發現撥打求救電話，稍微放下心來。

秦湘指甲掐掌心，努力冷靜下來：“我沒力氣逃...前面有一家廉價酒店，你們可以帶我去那里。”

盡可能拖延時間。

牙齒焦黃的混混哈哈大笑：“大哥，這的也不是啥好東西！哈哈，主送上門。”

秦湘幾乎已經站不起來了。

那倆混混架著秦湘，嘚瑟地往道路盡頭的廉價酒店走去。

酒店破爛。

門上掛著泛黃的招牌。

地磚破舊，門口污水橫流，常有不正經的男混跡于此。老板娘叼著香煙，瞄了眼架著秦湘的兩個混混：“一晚上五十，別把地弄臟了。”

混混了錢，架著秦湘上樓。

酒店外的巷子轉角，秦凝月緩緩摘下墨鏡，目送秦湘像狗一樣被拖進酒店。

紅不屑勾了勾。

拍下幾張照片。

要讓秦湘敗名裂，永遠消失在的世界。

...

廉價酒店。

秦湘被扔到床上，那兩個男人迫不及待地朝撲過來。

可下一刻，酒店破門砰地巨響。

大門被撞開。

兩個保安模樣的人沖進來。周圍傳來拳腳撞的響聲，濃烈的腥味瞬間彌散。

秦湘以為來的是李青蕁，但出乎意料，居然聽到祈白的聲音：“阿湘姐姐！秦湘？”

秦湘渾難：“帶...帶我回去。”

耳邊聲音越來越雜。

秦湘意識模糊，暈了過去。

等稍微恢復點意識后，發現自己回到了祈白暫時租住的大平層，上蓋著那向日葵花紋的被子。

意識雖然清醒，可藥還沒散，只覺得心里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自己仿佛深巖漿里，每一孔都滾燙得要命。

“阿湘姐姐，別，我給你臉。”祈白的聲音仿佛來自天邊。

冰涼的帕子落到額頭。

秦湘發出滿足的喟嘆。

仿佛沙漠里即將死熱死的旅人，終于找到了甘泉。

眼前的祈白，也變了一汪清澈冰涼的泉水。明知道不對，可本不能控制自己。聽見自己的聲音說：“祈白...過來...”

祈白聽話地走了過來。

秦湘他的臉：“長得真好看...”

祈白一聲不吭。

琥珀的眸子里藏著火焰。

秦湘意識越來越混，理智早已經拋到九霄云外。揪住祈白的領，息著說：“過來，讓我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