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一臉欣：“凝月你這孩子真懂事——老三，還不謝謝你妹妹。”

秦南錯愕。

他萬萬沒料到，秦凝月居然面不改地冒認下這個功勞！

這還是他那個純真的妹妹嗎？

秦南不得不看清一個真相，秦凝月從不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否則也不會干出考試作弊、盜賣資料的丑事。

秦南心事重重，沒有道謝，轉離去：“我有事找爸。你們繼續花。”

午餐吃得很盡心。

飯后，秦凝月和秦母去購。沈景川陪張家老爺子去釣魚。

秦父則是把秦南到一旁，叮囑他：“你有空多去學校探秦湘。是我秦家的親生兒，必須得認祖歸宗。”

秦南不質問：“爸，你究竟是想讓秦湘認祖歸宗，還是舍不下清大高材生的價值？”

秦父冷下臉：“是我親生兒。自然要扶持秦家。”

秦南更加失：“爸，那我和兩個哥哥，也是你賺錢的棋子？”

秦凝月是張老爺子孫，此事秦父一直瞞著。直到前兩日秦凝月出獄，秦南才知道真相。

這一年里，秦南和兩個哥哥殫竭慮，拼盡全力賺錢，努力阻止秦家破產；秦母整日以淚洗面，傷心絕。

秦父冷眼旁觀，瞞得不風。

秦父擺出父親的架子，毫不愧疚地告訴秦南：“我不告訴你們凝月的來歷，也是為了歷練你們兄弟三個。你看老大，在國外的公司開得越來越大，還不是到激勵？”

秦南咬牙反駁：“為了生意，大哥在國外陪客戶喝酒，胃穿孔好幾次進了醫院！賺再多錢有什用？命都快沒了。”

秦父：“胡言語，你大哥好得很！聽我的話，趕想辦法把秦湘接回家里。”

兩個有價值的兒，能帶給秦家極大的利益。

況且秦湘還未婚，秦父想要用秦湘換來一樁好親事。

秦父拂袖離去。

秦南僵在原地，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快不認識從小敬仰的父親了。

他腦海里忽然想起秦湘的話——【你不也是秦家的一顆棋子？】

秦湘似乎說對了。

秦家的幾個孩子，都是棋子。

——

“阿嚏——”

剛出實驗室大樓，秦湘忽地打了個噴嚏。

祈白皺起好看的眉，發現秦湘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灰外套，他像個老媽子似開口：“阿湘姐姐，這幾天降溫，你還穿得這麼。”

祈白將自己的外套遞過來。

秦湘瞅了眼祈白。

祈白褪下黑外套，上就穿了件單薄的襯衫，約能看見線條，兩條胳膊也健壯有力。他的臉長得極好看，材也好，在清大校園里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秦湘怕他著涼，推開他遞來的外套：“我好，不會冒。你趕把外套穿上。”

祈白攥著外套，羽似的睫在眼底落下一片影。

他外套都了，展自己的好材。

阿湘姐姐沒看一眼。

哎。

不貪財，不好，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吸引。

祈白變換思路，他出十分委屈的神，眼地問：“阿湘姐姐，你嫌棄我的外套臟嗎？”

秦湘眼皮突突跳，瞅見祈白那紅彤彤的眼睛。祈白那可憐兮兮的表，宛如一個被丈夫嫌棄的糟糠之妻。

頭大如斗，解釋道：“不是那意思！我怕你著涼！”

祈白瓣輕抿。

好委屈的樣子。

秦湘簡直無下手，只得認命地攤開手心：“行行行，外套給我，我穿行了吧！”

祈白這才展笑。

祈白親自送秦湘回研究所的宿舍。

秦湘不太理解，祈白不順路，但每次來接秦湘，總會孜孜不倦護送回宿舍。

圖啥呢？

研究所寬敞，秦湘剛面，立刻有研究員向秦湘打招呼：“小秦湘呀，回來了。”

“秦湘同學，教授要的數據你上去了嗎？”

“秦湘學妹~街道口的咖啡店出了新口味拿鐵，嘗嘗不？”

“喲，祈白同學又來了...”

祈白默不作聲跟在秦湘邊，像護花使者，無聲無息威懾秦湘邊的蜂蝴蝶。

秦湘模樣漂亮，腦袋聰明，還是李教授的徒，研究所里不單青年都對有好。

可惜沒有接近的機會。

邊有祈白。

還公然穿著祈白的外套。

簡直是無聲無息的宣告，名花有主。

不存有追求心思的研究員們，只能悻悻放棄，鎩羽而歸。

理研究所的宿舍環境不算太好，走廊線昏暗，著各種發著暗的指示牌。秦湘打開自己的單人間房門，讓祈白進屋。

單人間很小。

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副擺滿各種書籍的書架，以及一個寫滿公式的小黑板。

秦湘將黑外套下來，還給祈白。

“你等一下。”秦湘翻箱倒柜，很快從柜子里找到一包研究所發的冒沖劑。

最近天氣轉涼，祈白穿著單薄走了一路，秦湘擔心祈白冒。沖泡了一杯溫熱的冒沖劑，遞給祈白。

祈白高的鼻梁了，像只小狗似聞了聞，他嫌棄道：“有點臭。”

秦湘嚴肅道：“良藥苦口。”

祈白總是很聽話，很乖巧。

他乖乖地拿起玻璃杯，慢慢地把味道奇怪的藥喝完。

秦湘這才松口氣。

看天已晚，秦湘耐心叮囑祈白：“你也早點回去。要是一個人住大房子害怕，睡覺就把燈開著。想買什麼就買，我的銀行卡在你那，隨便刷，不夠再找我。”

祈白乖順點頭：“好。”

秦湘正要關門，走廊那頭，李青蕁教授著酸痛的肩膀走過來。

李青蕁做了一天的實驗，腰酸背痛。瞅見祈白，忙招呼他：“祈白！家里櫥柜有瓶青草膏，你明天給秦湘帶盒飯的時候，順路給我帶來。”